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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阿夫顿回忆录【91】

2023-07-29 20:14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91】决战爆破者!


显微镜,剃刀党的首领。黑色西装与他那斑马条纹配色的领带,是他出没于黑道的标志。他将自己制作的武器分发于下属:一种基于订书机原理,可通过扣动弹簧让刀片弹射四十米远的设计装置。


他曾用这个将不少对手送进医院和监狱。他还记得在和自己的老对手“爬行坟墓”进行对决时失去了左眼,可对方却失去了他的脑壳和生命。对,也正是从那时起,显微镜的左眼被替换为一颗人造金属眼球。


眼球中央的红色视感仪扫描着昏暗的环境,显微镜将两叠新鲜锋利的刀片滑入枪膛—准星对准面前的暗影:行了吧,别装神弄鬼了。


他蹲过几次监狱,也被假释亦或保释过不止一次,一个盖着黑色床单、手握礼品商店雪球的疯子?显微镜可不会害怕这种家伙,尽管他看起来很高大,可要是几颗打铁钉下去,显微镜倒想知道对方会不会变成鲜切牛排。


泥包和地锹就在显微镜身边,显微镜不禁上下摆动手掌,用于驱赶来自泥包头部的泥浆气味—根本就是座没人管理的大型坟场加工地—显微镜对两只变异巨虫摇了摇头—该死的,骸拳和帕罗狄亚在之前的合同里可没说过,居然要和两只臭虫合作!


浪人按下电磁手套上方的开关,电流与阻凝液体由身后的背包流入缠绕双臂的无数液压软管,最终化为电能转入手部金属关节,其所释放的强光,就连他的影子都变得无比刺眼。浪人随即折断一根身边的钢筋,放在手心敲打。


骸拳活动起那根畸形左臂上的骨质关节:很好,首先是两个送外卖的,现在是眼前这位披着床单的万圣节癫痫症患者。人质自然是越多越好,他们都会成为帕罗狄亚的实验品,成为完美的金属细胞造物。


“好吧,再来一次前情提要,伙计们,”储藏室内,因逃跑被发现而身负铁链的戴斯开始对流露月光的窗隙发表感慨,“我只是个弗莱迪披萨店的送餐员,旁边的家伙是迈克尔,我们在送披萨时误入黑帮的地盘—”


“—偷听到交易内容然后被抓起来,充当人质,”迈克尔也开始效仿起莎士比亚戏剧中悲剧降临的口吻,“剃刀党的首领,显微镜。左手由骨质突变物组成的地下打手,骸拳先生。还有身上背着小型电池的浪人,和两只大害虫。”


行了,今晚的怪事已经够多了,让我来把他砸烂!—骸拳拦住想要对床单鬼发动攻击的浪人、显微镜等人。


刚刚好,半个星期前与暗影邦尼对抗后大败而归的愤怒,就是他最纯粹的动力。对准那位“化妆专家”的方向,骸拳迅速挥拳冲来,活像头吃过辣椒的公牛。


“好了好了大家伙,别冲动,没必要老通过拳头解决问题,”雷诺斯擦拭着手中的水晶球高声呐喊,试着让自己听起来真的像个预言家,“我只是个路过的预言家,我可以看到你们的命运,不收钱的哦!”


“这又是哪家精神病院,放出来的逃犯?”浪人小声对身边的显微镜进行评论,显微镜拿出手怕拭去机械眼球上的灰尘:这算什么,他之前清掉的不少黑帮对手或多或少都有异装癖,棱霜魔喜欢绷带,还有个叫蝗灾的,喜欢把自己打扮成金属蝗虫。


“精神病院?啊,无知造就了你对我的恐惧,可怜的普通人,”雷诺斯通过拉低头顶的帽檐来增加阴影,他的双眼凝视着水晶球,“啊,我看到了命运之神的指引!我看到你们今晚的命运,你们都会—”


“—都会睡个好觉!”雷诺斯掀开床单的瞬间,蜷缩在他身后的罗克姗一步跃起至高空后指挥起双指,对面前的歹徒们扣动扳机。是的,睡个好觉,这可是她为他们专门准备的麻醉弹药,能让他们睡到第二天早上开庭。


“该死的,带上东西快撤!”骸拳对所有尚未倒地的同党下达指令,同时又用他的左臂挡住三只麻醉剂弹,将它们揉碎后抛出窗外。


浪人本想给侦探与银狼两道电光束软糖尝尝,可当他背部的电池被落地后的罗克姗通过铁爪破坏后,不,他可不想想只用拳头来挑战眼前的执法机器。


显微镜也好,两只挖土的虫子和从杂碎帮来的打手也罢,他们的优势一去不返。伪装成预言家,这真是个馊主意,真该一开始就让显微镜打穿那个侦探的。骸拳推倒两具仓库的承重钢架:“东西到手,我们该收工了,浪人!”


“终于,我们有件事达成一致了,”浪人将背后的罗克姗踢到墙角,整座仓库的震动与摇晃都在变得激烈,“再见了,机器狗和侦探!”无礼的告别过后,骸拳与浪人离开此地,带着那箱本该被交换为钞票的金属细胞—本该被显微镜取到手中的商品。


“啊,我看我们都得走了。”雷诺斯对戴斯等人提议道。罗克姗抖掉沾在尾巴上的石子和碎砖:“全票通过。可那些罪犯要怎么办?”话音未落,雷诺斯便抓起显微镜的肩膀给出回答:“就算是罪犯,也要带到法庭去审判。我们没有权利替他人抛弃生命。”


“看来,最艰难的任务要交给我了。”罗克姗耸了耸肩,在摇摇欲坠的仓库中抓起地锹的尖角、泥包的鞘翅。她昨天才刚做过手部关节保养,还涂上了新买的指甲油。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这些保养就全都打了水漂。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伙计们,你们出狱后最好考虑改行。”迈克尔抓起两名剃刀党打手的衣领,掉落至头顶的小石块让他感到不安。戴斯也对肩上的杂碎帮成员提出相同的建议:“就算是去贫民窟捡塑料瓶也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整座巨大的仓库轰然倒塌,今夜对骸拳和浪人来说称不上胜利,可也不算是失败:如果他们的运气足够强大,那么侦探和金属狼都会被石砖埋没,化为尸体。他们今后的计划展开也会容易很多。想到这里,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被一位陌生的女人像这样背在肩上,要一路前往医院,这还真让坎贝尔有些不太习惯—坐上摩托车后座时,这种感觉稍有些放缓了。他早就在仓库附近的小路上做好二手准备,当维多莉娅为摩托引擎点火时,镜片下的杀意逐渐显露。


引擎的发动声与踢打声一同响起,像是马戏团舞台两侧型号相同的彩纸大炮。可无论是维多莉娅还是坎贝尔,他们都知道这场马戏团观光的开头并不愉快,结局也不会是皆大欢喜之类。


维多莉娅的脸颊上多出一到横位红线,那是坎贝尔手中的匕首逼近其颈部动脉时,维多莉娅通过踢打令其划刺错位造成的。就算在向上些也没关系,她有一颗眼球早已被吞入黑暗,可只要心怀光明,何处又没有指引?


“你应该,不是渔夫吧。”维多莉娅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神情严肃面向眼前这享用过一份过肩摔大餐的风镜男人。对方吐掉几颗因脸部着地落入口中的石子,维多莉娅满负实弹的枪膛之口,也对准这位求助者的眉心。


“真是聪明,维多莉娅警官。”在坎贝尔眼中,维多莉娅手上的枪支就像儿童玩具店中的廉价玩具,根本没有任何威慑作用。维多莉娅持续向前逼近,坎贝尔则将手中的一把铜色金属制品捧到胸前,随后悉数洒入身后的河川。


那是维多莉娅衣袋中的子弹,包括手枪内的部分—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坎贝尔在向他们求助时,就用双手抓挠过维多莉娅的大衣。维多莉娅却将其单纯当作是慌张,就连弹夹被卸下清空也没能发现。


扣动扳机后,果真如此。在这名为黑暗的阴影之中,枪口中发出卡壳般的清脆撞击声却没有子弹,没有火光。维多莉娅预想中的抓捕也无法实施下去。坎贝尔就站在原地—眼神像在看一位将鸡蛋都丢在地上的抛球演员。


眼前的扒手根本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不要说暴风雨夜,就是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寂静仲夏,也能在农场附近来去自如、偷到火鸡和鹅蛋的狡猾狐狸。


维多莉娅还是不敢相信,因震惊而扩大的浅紫色瞳眸,与手中的枪口处于同一水平线望向坎贝尔:怎么可能,对方抓住自己也不过六到八秒,姑且算作八秒,可要用单手来卸掉弹夹,还不露出声响?就算坎贝尔当时叫的再大声,她也该听见才是!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种堪比魔术,不,甚至用魔法形容也不为过的探囊技巧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维多莉娅的内心,一系列情绪又引发大段连锁的化学反应:沉着转化为疑惑,思索不出疑惑的焦虑又转变为困惑进一步发酵


最终,这些由困惑大麦酿出的美酒都被维多莉娅内心的无形恶魔灌输至心房、大脑与肌肉之中。维多莉娅在这夜色的渲染下看到些许幻象:这算是什么玩笑?戴着花园小矮人头套的狂鬼,正用酒瓶在自己的血管里狂轰乱炸?


这么美的脸蛋,炸起来一定很可惜。”坎贝尔等不及要向维多莉娅展示他的新玩具了:没有匕首,没关系。他还有更加快捷粗暴的方式,一样可以把维多莉娅变成一座美丽的死亡艺术品。


想想看吧,这中国丝绸般美丽的银发,雪原般的白色肌肤,和算得上性感可餐的身材—这样一位天生的雕刻材料,坎贝尔会好好珍惜,把维多莉娅雕刻为最好的爆破事件遗骸,他向她保证。


是萤火虫么?不—维多莉娅告诉自己—她还不知道坎贝尔的百叶窗眼镜下藏着多少阴谋和秘密。这些如蝗虫般飘荡在空中,并悬停于固定位置地红色闪灯,它们看起来就像星空,像是遍布血污、释放红光的诡异星空,像是座毫无生命迹象的平行宇宙


灯光的闪烁者们悬停于维多莉娅周边,坎贝尔的风巾因第二阵午夜冷风的袭击而向上飘摆,百叶窗眼镜下的双目高速转动着,有意要对陷入困境的维多莉娅多做欣赏—很好,这种慌张到像是座雕像的表情—太完美了。


坎贝尔保证,他会让维多莉娅成为最完美的血肉艺术品。这些由磁悬浮纳米机器人运载的微型炸弹,只是五个十个的话,的确与唐人街货铺里的小摔炮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擦破点儿皮。可要是数以百计,千计乃至万计呢?


“卑鄙的伎俩!”维多莉娅的咒骂声,让本就对其轻视半分的坎贝尔彻底将镜框种的吧百叶窗镜片调试至闭合状态:“那么,我就把它当成是遗言好了。”


当按钮将被按下时,的确有东西被贯穿了。可那东西不是维多莉娅的皮肤与骨肉,坎贝尔想象中的爆炸也没能发生。


当滚烫的血液与焦烟因手部的空洞滴上衣袖与他的白色风巾时,手中的遥控器化为一堆被击穿的废铁,手掌中心的部位,也多出一颗铜色的尖锐金属。


是维多莉娅枪中的子弹。体表布满汗液与冷酸气息的维多莉娅深呼一口气,掩盖瞳眸的发丝也无法干扰其射击—真是的,应该早就想到的。—维多莉娅不免有些自责。


对方要进行的是心理战—没人能在八秒内单手卸掉枪械的弹夹,不过要单手固定起枪械的保险,对技艺熟练的人,例如在警界从事多年的刑警、战场上的军人和杀人不眨眼的罪犯而言,倒是绰绰有余了。


“怎么—可能—!”在维多莉娅的子弹射入坎贝尔的胸膛前,卑微的罪犯还在对眼前的警员大声质问。怎么可能,这招不会出错的,之前有那么多人,侦探,黑帮杀手和赏金猎人都中圈上套,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警员给—


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生命的终结,几滴血液溅上维多莉娅的大衣。面不改色的维多莉娅平静地向即将变为尸体的罪犯做出答复:“因为,玩弄生命的人,早晚也会被生命所背叛,被命运所唾弃。肮脏可悲的家伙。”


再见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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