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冰——从光滑冰面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反射现象
混沌……难道是这世界的开始更是尽头吗？纵使众神口中说着要创造一切，但无人打开黑暗让光明普照世界，他们是神，他们在那个人前又显露出凡人的无能和肮脏的嘴脸，将担子抛掷到“奥菲兰德.也尔特”肩上。随着雨滴的落下，植物的生长，阳光的普照……克鲁提大陆诞生。 灼痕一:庇护 当……当……当……当………… 教堂的钟伴随着太阳的生起被敲响，鸟儿们落在枝头，透过窗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教堂内修女们到底在祷告什么， “伟大的灵魂狩神，若是您听的到，就请净化这乱世中的肮脏吧……伟大的灵魂狩神，若是您……” 祷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如木匠手中的锯子锯木头般，鸟儿听倦了，钟声也被覆盖，在遥远的神界，神根本无法眷顾那些可怜虫。死亡、疾病、战争、控制和奴役，从没因为宗教的句句对别人洗脑语而减少。 一小时后……阳光终于直射进窗户，愚蠢的“神的信徒”们以为是圣光的净化，便停止念叨，禁闭双眼，安静的……接受“洗礼”。 “咕噜咕噜……”那声来自饥饿的“惨叫”打断了他们。 那名叫佩尔斯的小男孩领着紧随其后的妹妹派娜缓缓打开主堂大门。阳光不再照耀信徒们…… “佩，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十点之前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吗？”其中一个名叫挪安的修女连忙跑到两个孩子身边小声说道。 “可挪安阿姨，我们实在……” “没有可是，等一会我就带你们去吃东西，但是不要在这样了好吗，孩子们。” “嗯。”两个天真的孩子听从修女的话，转身关门离开了。只留下那一群眼神如饿狼般狠毒，神情似猛虎般残暴的信徒们，静止的站在原地，只是盯着挪安，盯着…… “挪安，这两个孩子是你主张留下的，我并不希望大家因为他们的捣乱而无意间惹怒神灵，不要让大家再看到同样的事，好吗。”神父瞪着眼睛，以平和但又包涵威胁的语气讲道。 “不会了，不会了教主，我一定会严家管教的……。” 时间到了晌午，两个孩子在吃完午饭后回到了在这教堂唯一例外给人打扫过的那间由仓库改成的卧室。 “我们今天是不是……额……给挪安阿姨添麻烦了” “看样子是，但是挪安阿姨没有训斥咱们，哦对了我今天出去玩的时候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每次那些叔叔阿姨们在教堂念书的时候就会有阳光照进来。” “没错，挺神奇的。” “然后经过我的观察，只有在那口被教主叫做镜钟的大铜钟被摇摇晃晃的敲响时，阳光才会断断续续照进来。” “啊？那为什么每天都享受沐浴在阳光中的叔叔阿姨们不把那口钟拆下来呢？” “可能是太高了吧，几十米高呢，就算是城里最高超的高空技艺大师也会在爬上去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吧。” “哦。” 两人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便先后进入梦乡。午睡时间很长，从12:00到15:00。在这段时间内，只要不出太大声响，所有人都是“自由的”。 望着院子中种的枣树一年年结果掉在地上，地上的土太硬，果实无法把种子带进摇篮里，死在了大地上。看着院子中的枣树旁一年年长出新的枣树嫩芽，经历风雨，大枣树太大，阳光没法照到嫩芽，死在了绿叶下。 是处在如母亲般拥有对两人无穷无尽关心的挪安的庇护下，不，这只能算是保护。嫩芽也终于撇去所有注定成为累赘的枯叶死藤，继续向阳光处生长。漂亮的氢气球，反光的纪念币，华丽的木马……“他们没有必要，我们也没有足够多的钱。”砰!气球破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生产的劣质品，碎片遮住了光线，氢气点着了木马，而孩童们也变回呆滞的模样。 佩尔斯和派娜在空闲时不会选择睡觉来度过自由时间，而是静悄悄地到教堂后院的栅栏那将脸贴着铁栏的缝隙，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街道另一端的孤儿院里一个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却过着相比自己有这天差地别的生活的孩子。 “他们每天都能出来吗？就是不用向大人们请求然后不同等他们睡觉就可以？”派娜听着街道另一旁的欢声笑语用略有疑惑的语气嘟囔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我的天，好臭啊，什么味儿？” “啊？……我的天，好像是街道那传来的。” 两人从栅栏边缘向外看，想要找到恶臭的源头，却毫无收获，只是看到一位老师在狠狠批评不爱读书的孩子罢了。 不……这也许就是源头，孤儿院的后院里有一个巨大的垃圾桶，而每天都会有人往垃圾桶那泼洒香水，仿佛那个垃圾桶的味道真的让人难以忍受……那它为什么不会被垃圾车清理去呢？ “那个垃圾桶被放在孤儿院后院处，垃圾车不会从那经过，更不会看到，自然是不会收拾那些垃圾了。” “吼，走吧妹妹，快到时间了。” 十年后，两个孩子已经不再是幼时软弱的样子，他们被教主安排到文书打扫的工作，也正因文书藏殿只与教主的私人房间有一墙之隔。佩尔斯和派娜总能偷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又或是“关于神的秘密”。 那天晚上，佩尔斯将扫帚放回原味准备开始下一份的工作以得第二天的假期，当时已经是深夜11:00左右，万籁俱静但未曾听到教主的房间有关灯的声音。起初派娜以为是有教徒的信件要处理就没有多在意，直到凌晨1:00。 “哥……”派娜轻声细语地说道，“已经1:00了，教主让咱们干的工作都干完了，明天……不，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只不过……” “嗯，只不过教主还在熬夜，算了，不管咱们得事，把水桶放回去，咱们俩就回房间吧。” 碰巧的是，兄妹二人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也从教主的房间出来了，毋庸置疑那是教主。但他夜晚出来干甚，床铺设在房间里，难道是夜壶满了？还是什么的……无数问题在充满好奇与疑问的佩尔斯的脑海中浮现。教主因为刚从明亮的房间出来，无法快速适应黑暗的环境，不过他看起来很匆忙，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左右望了望便向教堂地下室的方向跑去，途中被门槛绊倒的他也不因疼痛放慢脚步，嗒嗒嗒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就去文书藏殿挑选喜欢的书籍来消磨假期的时光。 “唉，明明是假期，却又感到那么的不适，比工作时轻松但是又毫无意义，比偷懒时自由但…………这到底算不算自由，我也开始分不清了”派娜趴在桌子上嘟囔道。 无聊的她起身便想出门上个厕所，路过地下室入口的时候却踩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血歪歪扭扭的写着“NOAN”。字迹非常潦草，不过以派娜这名字的熟悉程度和教会一贯的作风就知道教会中曾照顾他们很久的挪安阿姨可能会因此遭遇什么不幸的事。 克鲁提情报[1] 克鲁提大陆广泛分布着许多种族，他们都崇尚神明，但他们不被不允许自己做出“出格”的事。 “哥，哥！”派娜赶忙跑回文书藏殿将纸条的事告诉了佩尔斯。 也正在她说完的一刻时，时间到了“阳光照进来的时刻”，不过今天并非是神明用圣光普照大地，而是世界迎来永久的黑暗。 “是日食了吗，我从书上看到日食是因为神明不满意所谓‘基年奉祭’的祭品，但是咱们到这也有十年之久，也没看到教堂的人们举祭奠活动，莫非今天？”派娜拿起随身的火柴点燃了蜡烛，不过是暗紫色的火焰。一切显得如此诡异，兄妹二人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就像那天晚上一般。只是原本有应该在第一时间来安顿派娜和佩尔斯的挪安，迟迟没有来，仿佛知道兄妹二人已经长大不需要繁多的规矩管教，但是教主不那么认为。 两人穿过走廊，走廊的窗帘被拉上看不到外面。一直到他们如十年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推开主教堂的大门…… 主教堂如此黑暗，黑到看不清到底是谁在祭拜神明，主教堂又如此光亮，光亮到二人看清台子上那颗鲜红的心脏还在滴着血液，滴答，滴答滴答……血液一直蔓延到……蔓延到……挪安的尸体前。 看到这一幕，佩尔斯想要直接踹开门给里面的人来一拳，可没等他动手，里面的人先开口道 “两个孩童，不知自己就是祸患本身，挪安应该为她的行为赎罪，正因这是罪人的心脏神明才会被惹恼”，说着，他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的祭祀刀发着青绿色的光……是因为那颗镶嵌在上面的两颗宝石。 佩尔斯也推开门朝他大声喊:“没有神明会恼怒，一切都是你控制教徒们为你做事而已，你杀掉了阿姨就是为了得到她祖上传下来的祭祀刀上那两个新添的宝石罢了，昨晚你跑出房间手里发光的东西我看的一清二楚，地下室的那些东西难道不是你这个所谓教主干的好事吗？” “神明啊，宽恕这无知的孩童吧，因为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钟声响起，教主面露凶光，攥紧手中的刀。 佩尔斯，是天天打扫卫生，但随身也带着防身的铁锥。在那一刻，空气如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教主忽然举刀大步冲向佩尔斯，正当他做出防御的姿势时只听教堂外传来“一……二……拉！” 主教堂的墙壁被外面的人给拉倒了，冲进来数位壮汉喊着抓住教徒狗得冲进教堂，替佩尔斯用刀当下一击，然后一脚把教主踹到一边。 待尘雾散去，只见外面站着几个手拿火把的壮汉，和几个身穿与城内人不同服饰的壮汉手里拿着流星锤和一瓶酒精灯。接着，外面又传来一声“加把劲！拉！”随后伴随一声巨响，遮住阳光的钟楼被“复兴者”们拉倒，日食结束，阳光撒进了屋内，没等佩尔斯和派娜反应过来，教主头就被一锤砸成了肉泥。 克鲁提情报[2] 尖金牙冒险所是专为勇敢者所建立的冒险家俱乐部，每日的悬赏被各地需要帮助的人派人送到公告栏旁并在悬赏令下标明报酬来让冒险家们处理。所以，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匹马，一张悬赏令和几枚硬币就是你最终的答案。 几年后……[莱乌弗斯](国名)的新主城城主通过选举，手持“叁嵌剑”站在了处死狩灵教死囚的刑场上。那位年轻但又不失稳重，成熟但不无情趣的国王和他的妹妹派娜，用教徒们的血宣告了新时代的到来！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最后一个囚犯被砍下头颅后，一伙人骑着马来到了现场。大概只有十几个人，但是，那位身披金甲背负长枪在前面领队的将军用气势来告诉那些居民和新国王:来者不善。 “好了各位，很高兴在乱世中看到你们开心的面孔，至少现在是，我是代表[戴尔兹]前来拜访并申请建交的使者，如果可以，请帮我们准备房间然后，叫你们的城主和我当面谈谈。”说着，他们开始拔刀张弩，将军也从背后取下黄金长枪。 佩尔斯看着眼前的“使者”不禁出来一身冷汗。 灼痕一完 “挪安那个教徒，总是为那两个小鬼着想，对于祈祷和祭祀礼仪已经越来越不在乎了，看来祭品只能是让她来充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