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斯特拉德》第一节(2)dnd小说个人翻译
而这,就是早晨带给给我的…我从床上拖起酸痛的身体,用一块新鲜的奶酪面包和一杯从昨天剩下的热牛肉汤开启新的一天。渐渐地,我四肢的疼痛得以缓解,浓稠的汤水如往常般神奇的唤醒了我。我比大多数年龄只有我一半的人还要强壮健康,但这点并不能改变我已经42岁的事实,而且我还在一天天的老去。每一天,我都要花更长的时间来消除夜晚带来的僵硬感,而在今天这样寒冷潮湿的早晨,我得花更久的时间恢复活力。
帐中的火盆既抵御不了严寒,也不能阻止岁月临近。
我叫来了我的理发师,他默默地清洁着我的下巴和脸颊,卫兵则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们不清楚细节,但他们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况且,刮胡子的男人处于一个非常脆弱的位置:头向后仰,脖子暴露在锋利的剃刀下。但剃刀是剃刀,匕首是匕首。我相信巴尔·韦奇会忠于传统,所以我也该像往常一样轻松地应付日常生活。
当理发师完成他的工作,熟练的清理着剃下的胡须时,我看到其中有些已经变成了灰色。
往好处想,至少我的头发还没有受到影响,还是与以前一样又黑又厚。但,当它也变成灰色时,我会用染料来掩盖,还是干脆不再照镜子?
我对这恼人的想法感到厌恶,耸耸肩穿上了我的毛皮斗篷,并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人总会变老,我也不例外,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心思也没有意义。
我在卫兵的簇拥中走出了帐篷,此时太阳才刚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从我们扎营的山顶上照下,洒满了整个山谷,北面和西面更可怕的峭壁也被照的透亮。这座城堡矗立在一千英尺高的地方,坐落在这块自然而又方便的岩石上。它那米色的石墙受到了阳光照射,像灯塔一样熠熠生辉。在方圆数英里内,它都是一处显眼的地标,而对于每一支曾经经过这个国家的军队来说,这座城堡都像是一块天然磁石吸引人。
它的统治者在冲突中选择了错误的一方,现在他的头被挂在长矛上,立于坟地或火葬场附近。我亲手斩杀了他,虽然这并不轻松,但他并非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他的才能是在战场上咆哮和给他的敌人带来恐惧,但这在面对决斗中锋利长刀的下段挥时并没有什么帮助。
现在,我征服了他的土地和俯瞰这片土地的城堡。今天,我将走进它的围墙,并宣布我对这片土地的统治正式开始。
当厨师们和他们无数的助手忙着准备早餐时,营地也开始活跃起来。各军官的其他仆人也忙着做家务。我看到,并忽视了他们,这支无形的军队支持着我的军队继续前进。他们是营地正常的一部分,总是在那里,就像人的心跳一样自然。
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巴尔.韦奇的伪装,我带着这种全新的、令人不快的警觉心想。
我努力的摆脱了这种不快,在刺客被抓住之前我很安全。在我的外衣下面,我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链甲衫。很重,但我多年以来都穿着它,现在只有当它不在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重量问题。只有最薄的刀刃才能刺穿它,而且我知道巴·维尔齐的传统武器比细长的匕首更坚硬厚重。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刺客的刀刃而幸存,但很多人都听过它的传说,他们的刀刃很小,刀柄上有红色、黑色和金色的纹路。红色代表刺客带走的血,黑色代表刺客带给目标的死亡的黑暗,而黄金代表刺客接受的报酬。
每个公会都有自己的象征。
这种刀据说也带有某种魔力,这意味着即使是不够强壮的人,也能轻易的对某个重要部位深入切割并杀死猎物。我对艺术是有不小的兴趣的,因此对这样有趣的流言我也记得很牢。
大祭司伊洛娜·达罗夫尼亚夫人大步向我走来。她是一个50多岁,高大、强健的女人,在军营这个简陋的世界里,她设法保持了她所在团体的浅蓝色长袍整洁,就像在她遥远神殿里的家一样。她那一头长长的、灰条纹的金发梳着一条粗辫摆在肩上。从她的黑眼圈来看,她整晚都和他神圣的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照顾伤员和垂死者。我们停在离对方大约十英尺的地方,互相鞠躬致意。然后她凑近我,小声地说。
“亚历克已经告诉你了?”她低声问道。她很少提起他的名字,除了在唱她的奉献之歌时。
“是的。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很遗憾,我没能得到任何对你真正有用的东西。”
“他是谁?”
“我们手下的人。他自称弗拉德,是个年轻人,不超过二十岁,也许还要更年轻,他没什么特别的,名字也很普通,只是个暴躁的农场小伙,和其他入伍的人没什么差别。"
“你能肯定他就是表面上的那样吗?"
“是的,大人。当我试着通灵时…嗯,你会有一种感觉,好像触碰了对方的灵魂。而我的感觉是,他表里如一。”
“那么,我很好奇,像他那样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对付我的阴谋?”考虑到旁边还有卫兵存在,我选择把事说得尽量含糊不清些。“你认为他在撒谎吗?”
“没有。他说的是实话。我只能猜测是他无意中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事,并把他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并希望以此得到庇护。”
“他的上司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看上去不悦且尴尬。
“嗯?”
“是你,我的大人。”
要不是我的生命危在旦夕,我可能会笑出声来。但相反,我耸耸肩,做了个扔的手势。“要是他够聪明,能给你点有用的消息,比如名字就好了。”
“但一方面,他可能得到了错误的消息或者其实不知道真实情况。”
“我不能冒这个险。”
“或许你可以。”
她忍受住了我严厉的目光,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绷紧下颚,因为我努力想忍住一些刺耳的话。但她可能认为这是示意继续的信号。
“你可以用你的余生等待它的出现,或者跑去迎接它,相信我,如过出了问题,我会把你救回来的。”
“你认为,你的神会把奇迹赐予我这样的人吗?”
她的眼睛皱起。当她屈尊摆出笑容时,她的笑容很不错。“信仰创造奇迹,奇迹创造信仰。”她回答道。她的教友痛恨战争的杀戮,而实际上,很多在艰难时期受过帮助过的人皈依了她们。
“你想说服我吗,夫人?”
“事情总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她回答。“我只是给你提供了另一种选择,免得你的余生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如果你就是那个人,那这个选择可能没有听起来那么好。”
“大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由你来决定。如果需要帮助,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以为你提供服务。”
“最高祭司基尔kir?他离这儿太远了,没法派上什么用场。”
“营地里就有很多祭司。”
“但所有人都服从于您,夫人。”我指出这点
她又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停止了这个话题。“很好。”她叹了口气,从我的身边离开,沿着来时的路往向伤员的帐篷走去。“如果我能讨厌什么,那一定是巴尔.韦奇公会。它们破坏信任,没有信任,人怎么生活下去?”
我几乎就要和她争论这个问题,直到我想起了我的理发师。她说的对,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更别说割开我的喉咙。每时每刻,我都或多或少地信任着身边的人。但巴尔.韦奇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除非我把他抓住,否则我得把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等待,等待,等待他的袭击到来。这种鬼鬼祟祟的生活中能找到什么乐趣?当然,答案是"不"。
当我们也到达帐篷外时,还有一些工作在等着伊洛娜处理,于是她径直走进帐篷,仿佛死亡和死者的恶臭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也许的确如此。她是一位忠实虔诚的女性,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仰。如果她像别人那样把它当作骄傲的资本,她就会令人难以忍受,但她没有装腔作势的时间,也没有耐心应付那些这样做的人。
我离开并让她继续工作,然后快步向马棚走去。当马夫们看见我时,他们都站得直了一些,干活也卖力了一些。从他们照顾动物的来看,只要我没有在场维持秩序,这也是意料之中。
当我走近,一个年长的男人向我鞠躬。“大人,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