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翊】债
现世造型:杜城x沈翊
前世造型:郭得友x陈纫香
脑洞来源于@逆转的桥 大大的视频
有私设,ooc是我的,勿上升正主。
沈翊视角,文基本清水,HE。
bgm:鸳鸯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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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做着一个诡异的噩梦……
梦里的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但那人就像水中的泡沫,每每当我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
这一次,他又消失了,头顶有一道红帐落下,缠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知是哪里来的怪力,我的脖子似乎快要被那红帐绞断,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脸上竟残存了一道浅浅的泪痕,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刚刚我哭的很伤心,我盯着天花板缓缓旋转的异形挂饰,梦境里那人,究竟是谁呢?
我迈步出了心理诊所,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刚刚恍如溺水了一般,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了不少。
我叫沈翊,现年二十九岁,是北江分局特聘的画像师,北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七年前,我还是个搞艺术的非主流,那时的我留着长发,整日在北江郊区的那片废弃游艇上绘画,有一天,有一个女人找到了我,请我帮她画一张画,那是个小孩子的照片,北江人都知道,沈翊是个天才画家,三岁画老这种小事儿对我来说也根本不在话下,我唰唰的便下了笔,很快,游艇的立柱上就出现了一张英气十足的脸,那女人要给我钱,我没要,她也没说什么,拍了照片便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她转身对我说:“要下雨了,路上小心啊。”我扭头看了眼远处的火烧云,心想着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然后就继续埋头收拾我的画具了。
今天原本和小师妹约好来这里教他画风景画,只是那师妹说临时有事,我等了足足半小时才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却是个兜帽遮住脸的男人,我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那男人竟对着我踹起一脚,我登时就飞了出去,淹没入了游艇下百丈的海面。
淹没入海,我却并未失去意识,只是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脚下踩着的是一层平静的水,而我似乎没有重力一般踩在水面之上,正当时,一个男人越过了十里红幔,看不清那人的脸。
我被吓了一跳,可我的双臂又似乎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动不能动,正当时,原本平静的水突然躁动了起来,周围似乎出现了一股股怪风,直刮得水面泛起涟漪,我紧紧盯着远处那个高大的男人,但一阵烟雾吹过,那人竟凭空消失了。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北江人民医院的病床上了,原来那日,我被人踹进了海里,东西却还丢在原地,而后赶来的小师妹报了警,这才在海边找到了已经昏迷的我。
可我刚醒了没多久,就被请到了警察局,原来就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里,我画中的那个男人居然被人绑架杀害了,冰冷的尸体就躺在北江岸边。
那个审问我的警察终于出去了,审问了三个小时,我真的很无语,来来回回的就是那些问题,肚子都已经饿的开始叫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身旁的单向玻璃,想问问他们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正当时,一个满脸火气的男人冲了进来,那人看着有些眼熟,男人面貌俊朗,合身的休闲黑T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他下巴上有些新长出来的青茬,眼角有些红,黑眼圈很深,一看就是熬了很多夜,我的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你给我坐下!”那男人吼了一声,这下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想不到警察也爱用车轮战术,靠,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但转念想了想,还是面带微笑,放软了声音,“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那男人定了定,又把那张画摆在了我面前,又是熟悉的问题,我不厌其烦的也重复了一遍答案,那男人一脸不信的表情,我干脆拽过桌上的笔记本和笔就开始画画,很快,一个可爱的小孩脸浮现在了纸上,那是我面前这个人八岁时候的样子,他震惊的看着我和手里的那副画,终于不可置信的坐了下来,他翻到了一张空白页,推到了我面前,让我画那个女人的脸。
可当我拿起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真的记不得那个女人的脸了,被踹下去海之后,我满脑子里好像都是那场未完的喜事,那男人的身影我看着也眼熟的紧,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我扔下了画笔,对面那男人“腾”的站了起来,“画啊,怎么不画了!”他眼睛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我突然心里一紧,这男人的身形与梦中那人的身影居然合在了一起。
“你,你——”我指着他,眼睛一动不敢动,似乎要看透他的灵魂。
“画啊,你画啊!”对面的男人抓着我的手腕就往纸上怼,我的火气也腾的起来了,把笔扔到了一旁,“我就是画不出来了,我凭什么记得她?我就是个画画的,我又不是警察,你们抓不到人,为什么要赖我啊?”
那人一拍桌子,仿若一头失去意识的野狼,他漆黑的双眸自上而下地盯着我,“你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见我愣怔了,他又继续说道,“因为你的画,一个警察牺牲了,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男人情绪激动的边拍桌子边对我吼道,“他是一个好警察,他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画,他可以救更多的人!他死了,你害死了他!”
他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垂在了桌上,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握的我手生疼,他好像在抓着救命的稻草,这会儿的他又好像一只可怜的大狗,“我求求你,你画一点儿行吗?一个眉毛,眼睛,鼻子,嘴,你只要,你只要画出来一点点,我们就更有一点线索,你是唯一见过那个人的人,如果你都画不出来,我们什么都找不到......”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一边奋力点头,一边颤抖着又下了笔,可试了好几次,我依旧画不出来,我压抑到了极点,眼睛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红了吧,那男人直起了身子,一脸不屑与傲慢,他双眼无神的看着我,“把笔扔了吧,以后,以后也别画画了,你的画只能害人,你不配,不配做一个画家。”说完他就扬长而去了,空留我一人在审讯室里呆滞的坐着。
我已经忘记我是怎么回家的了,男人的声音一直回旋在我耳畔,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而每每入夜,便又去了那处隐秘之境。
我好像换了一个视角,梦中那拿着绣球的男人渐渐有了脸,没错,正是那天审问我的那个警察,叫什么来着,哦,杜城。
那杜城的模样与那日有所不同,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大红色的长褂,似是从民国穿越而来,头发束在脑后形成了一个小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神气,而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女人唱戏的声音,杜城的脸色变了变,紧紧的盯着对面。
我顺着杜城的眼神望去,原来那里竟然有一架喜轿,又是一阵怪风刮来,吹开了轿辇的红帘,一个人正端坐在轿辇之中,我奋力的睁大双眼,试图看清出红盖头之下的那张脸,可那杜城却突然转头看着我,眼神恍若那日审讯室一般,他似乎恨急了我,眼角微红,满身煞气,他冲过来就要给我一巴掌,那轿中人却突然闷哼了一声,杜城停了动作,又转头看向轿中人,我也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眼看我就要能看见那红盖之下的脸,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闹醒了。
“谁啊?”我挠挠脑袋,真是个荒唐梦,怎么会这样呢,我轻轻地把门打开了,原来是许老师。
“小翊,我和你师母很担心你,你的事老师都听说了,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愿意,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看着老师,默默地叹了口气,“老师,您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老师知道我的性子,也不再多说,只告诉我下周日来家里吃饭,我应和着点了点头,轻轻阖上了门。
坐回到画板前,我手里抓着画笔,纯白的颜料已经滴落在了地板上,画笔的主人却迟迟没有下笔,我好像,再也画不出来了,耳边好像萦绕着杜城的声音,“你不配,不配当一个画家——”我扔了笔,整个人趴在一旁的桌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环视着身侧的一堆画作,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来年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画了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突然感到了无尽的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绘画的目的是什么,办国际画展?买画赚钱?追求心里的艺术?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了,如果我没有画那副该死的画,那个警察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脸,是不是现在就已经抓到凶手了?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我的头好疼,自从掉入海里之后,我的灵魂好像也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在那里,一丝光也看不见。
周日很快就到了,我赴了师父的邀约,师母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总是把我认成她的儿子许思文,我不爱吃肉,师母却每次都给我做红烧肉吃,那是许思文的最爱。今日在许家的还有一位老人,名唤林宇辉,听说是北江市局的画像师,也是许老师的多年好友,他听说了我的事情,便想专程来见见我。
只是这时候的我依旧是一副颓靡的样子,对于那个女人的形象也依旧描述不出来,我迷茫的对两位老师讲述了自己的心结,许老师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样,非要让我临时画一幅画,那林老师见识了我的绘画水平,而后又让我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半个月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大厅,我即将去国外进修,这次去是为了专攻学习人体画像。
“你真的想好了?”小师妹把手里的画具包交给了我,我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那次与林老师交谈之后,我便决意要退出美术界,当一名画像师,美术界的人想留存我的画,可惜了,他们什么都找不到,那些画早已烧作了灰烬,烽火流金间,一切似乎都随着那些燃尽的画封存了起来。
几年后,我回到了北江,往日嚣张傲气的艺术家,如今却变得谦逊温柔,骨子上的刺似乎都被磨平了,我花了几年的时间考了编制,正式成为了一名警察,我曾经给许老师打过电话,老师却一直不肯接,林老师倒是很欣喜,他知道自己也即将退休,就将我引荐给了市局,我却铁了心要调去北江分局,林老师知道我的心结和脾气,嘴上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将引荐信的地址改成了北江分局。
三个月后——
“老大,有人去406了。”蒋峰急冲冲的冲进了杜城的办公室,杜城匆匆放下手里的文件就往出走,迎面撞上了正在往出搬东西的同事,杜城一只大手就按住了那堆箱子。
“边搬了,谁让你们搬的!?”
“张局说给新来的画像师腾一间办公室。”
“搬回去,都给我搬回去!”杜城提高了音量,眼角却微微泛着红。
话音未落,406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他穿着一袭简单的休闲服,直直的盯着杜城,面带微笑,“好久不见。”
杜城压抑着自己想锤人的冲动,凝视着那人的脸,“你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张局分配给我的办公室。”我的脸上是仿若春风般的笑意,没错,这个侵占了办公室的人,正是我,沈翊。
“这是雷队当年的办公室。”杜城吸了口气,“七年了,你连张脸都画不出来,你还好意思来这儿?”
我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但至少我前几天帮你们画出了那个杀人犯。”
杜城摆摆手,脸比锅底还黑。“我压根就没有看你的破画。”
“那,希望我以后能帮到你。”我继续坚定的看着杜城,面带微笑。
杜城咧了我一眼,继续说,“不需要,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消失。”
说完,杜城就气冲冲的冲进了张局的办公室,正与张局争辩之时,蒋峰闯了进来,原是出了个新案子,张局把玩着手里杜城的警官证,玩味的笑了笑,“这案子,谁去?”
杜城知道自己又被拿捏了,但却只得服软,张局盯着他,把证儿放进了杜城手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去可以,但,你得给我带上沈翊。”
杜城点点头,出了大门却把人晾在了一旁,急匆匆的就让蒋峰启动了越野车。
“城队,咱们这么做,不好吧?张局不是让咱们……”
“少瞎打听,开你的车。”
“噢。”蒋峰噤了声,身侧的杜城却凝神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我只赶上了杜城他们的车尾气,我无奈的笑了笑,干脆蹬着自己的小山地冲去了案发现场。
毕竟是第一次进案发现场,我傻乎乎的就拿手去碰了一下倒在沙发上的酒杯,那杜城登时大吼到,“别动!”
真真是吓了我一跳,差点儿就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靠……”杜城偷偷拿右手怼了下蒋峰,蒋峰立刻递给了我一副手套,我对着蒋峰轻轻的回了个微笑。
技术队正忙不迨的收集物证,法医也简单的检查完了尸体,杜城去楼下问话了,而我则要去干一件重要的事。
杜城问话回来时,何溶月正蹲下身子看着被轻微挪动了的杯子,她扭头看向杜城,“下次你要是再随便动现场的东西,我就报告给张局。”
“这,不是,我——”他话音未落,又看见了茶几上的一副画,疑惑的歪着头,“这是什么?”
“新来的那画像师画的房屋结构图。”何溶月看着他,手里又忙着记录了下分析报告。
我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一把就拽过了杜城手里那张画,“这房屋结构有问题,我和楼下的户型做了对比,这一层除了我们所能看到的地方,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空间。”
微微挪动着脚步,我缓缓走到了一道墙壁面前,我抚摸着墙壁,蹲下身子感受着,灵光一现,我削起了手里的铅笔,那铅笔碎屑掉落在白纸上,又轻轻的被一阵怪风吹了起来,果然,墙壁后另有玄机,我环视着四周,面前那副《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引起了我的注意,右手伸过去轻轻的按下少女的“耳环”,身后的墙壁竟翻转出了一道门,在那暗室里,我们收获了一大堆标有数字的光盘。
有了这一重大突破,大家不免松了口气,整形医院内部没有监控,我又跟杜城他们去看门口的监控,很快就定位到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进出整形医院的身影。那监控模糊不清,但我十分自信自己的能力,非常坚定的说,我可以画出那女人的画像,杜城白我一眼,仍旧是一脸的不屑。
那密室里发现了八十七份病历和八十二份光盘,这两者必定有着对应的关系,杜城怀疑凶手就是那缺失的五份光盘里的某个女人。张局听了杜城的报告后,又问了监控视频的画像,杜城一股脑全都推给了我,便又去处理光盘的事情。
杜城把光盘里的截图打印出来,让梁毅的秘书刘芸来辨认人像,看看丢失的光盘是哪几份病历。而刘芸在找病历中的对应画像时,发现了一个叫艾文的女人,她说艾文之前的整形失败了,可能会是杀梁毅的凶手。
杜城带着人去找艾文,却发现艾文因为整形失败的事情早已经疯了,根本不可能去杀梁毅,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等杜城去向张局汇报结果时,我也出现了,我终于画出了监控视频里那女人的画像,虽然那脸看起来是一张颇为恐怖的脸,几乎可以说,没有人样。
那些嫌疑人都整容过,前后相差实在太大,杜城想找到嫌疑人有些不容易,我思忖了一下,提出可以画出那些女人整形前后的样子,张局拍了板,让我们一起负责这件事。
入夜,杜城在电脑面前一张一张的摆弄着光盘,眼神里怀着满腔的幽怨,他早就看过了八十二张光盘,这下又被张局逼着和我一起再看一遍,明明很无奈却又不得不去做,也不怪他一副吃瘪样儿,我在旁边安安稳稳的画着画像,却又被他囔了两句,说我是在摸鱼,我无奈的笑笑,继续着我的工作,过了一晚上的时间,我终于把八十二张光盘里的女人的特征画了出来,一一比对后,只剩下了五个人,所有女人都被叫到了分局录了口供,只有一个叫范若瑄的女人,坚持要等晚上才肯来分局,我们只得等到晚上,听一听这位范女士的口供。
那范若瑄戴着大大的渔夫帽和口罩到了分局,老闫灌了口手里的浓茶,让她摘下自己的口罩,而露出面容那一刻,单向玻璃那侧的蒋峰惊异的举起了我之前画的画像,杜城一把拽了过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张画像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
那范若瑄倒是诚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言辞恳切,令人心疼,老闫讯问再三,范若瑄一直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询问了当地派出所后,范若瑄确实在梁毅被杀的当晚因为酒驾被交警队关了一夜,她被排除了杀人嫌疑。
杜城这才发觉,那医院的监控视频可能是被人给调换了,监控负责人刘连明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这个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可没想到,一切还是迟了,等杜城和蒋峰赶到时,那刘连明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闲来无事,便去看何溶月验尸,何溶月告诉我,刘连明的胃里含有增塑剂的成分,这太不科学了,她说,增塑剂可以出现在很多地方,包括女人常抹的指甲油。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灵光乍现,便立刻跑去查看监控,果然发现了端倪,那蒋歌或许就是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杜城带着我去找蒋歌,他要了监控视频就准备走了,我发现,蒋歌的指甲剪短了。
等回到了车上,我赶忙看着那24h的视频,又向李晗要来了周围的监控进行对比,果然又发现了不同,光影不会骗人,蒋歌给我们的视频也是被调换过的。
搜查令很快就下来了,蒋歌被逮捕归案,杜城亲自审问蒋歌,蒋歌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还一直坚持不认罪,可没想到,她指甲碎片的化验单已经出来了,杜城借这个物证,终于逼她说出了真相。
蒋歌承认了她杀梁毅和刘连明的事实。
蒋歌,一个很聪明但长相普通的女性,由于性别的原因,所以在建筑行业里混得并不好,于是她想到了整形,也因此认识了整容医生梁毅,可她没有想到她的悲惨遭遇将从这里开始。蒋歌在整形后,对自己的脸特别的满意,为此她帮着梁毅设计了那间密室,但也就是那天,她在密室里被梁毅下了药,被强迫着拍下了那些羞耻的视频。
因为那些视频,蒋歌一再被梁毅威胁,与梁毅保持着关系,但梁毅却仍旧不肯放过她。终于有一日,蒋歌告诉他,自己打算离开北江去上海发展,梁毅再次威胁她,要是她敢离开自己身边就散播她的那些视频,蒋歌盯着眼前恶心的男人,终于下了杀心,她不想自己现在的一切毁于一旦。而杀掉梁毅之后,贪婪的刘连明又来威胁蒋歌监控的事儿,她答应了他二十万的赎金,而在刘连明放钱的时候,男人的酒杯里已经化开了一粒小小的药片。
蒋歌承认了一切,又忍不住好奇自己究竟露出了什么破绽,杜城顿了顿,把我关于她指甲油的发现告诉了她,蒋歌看着自己的手,沉思了许久。
审讯结束,我缓缓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将一副刚刚画好的“蒋歌”送给了对面的女人,同时又送了她一张居里夫人的画像,我想让蒋歌知道,蒋歌其实比很多男设计师更出色,而她那些作品之所以出色,并非源于她的容貌,而是源于她的才华。
张局表扬着我俩,我轻轻的笑了笑,杜城也终于接受了我占用雷队办公室的事情,只是他眼珠子转了转,又主动提出要带我,跟我搭档,似乎是要步步不离开我。
杜城不明白,连戴着口罩毁容的脸我都能轻易画出来,为什么却画不出那个害死雷队的人,他真的非常气恼。
第二天一大早杜城就来找我了,彼时我正在收拾着办公室,他捧着雷队的奖章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我叫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杜城说,他来是要带我去隔壁辖区办个案子,昨晚某个超市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有四个目击证人,三个是画家一个是超市老板,可那三人却分别画了三张完全不同的嫌疑人的画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警方无法无法抓人,这才来找我去帮忙。杜城绘声绘色的叙述着案件,一偏头却发现我睡得正香,大约一句话都没有听见,杜城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伸出了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愤愤的收回了手,越野车在路上疾驰,而我在梦里又去了那个秘境,这次我好像去了个戏楼,耳畔依旧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离我很远处是个一袭白衣的人,那人正站在戏台上轻飘飘的走着台步,楼下的男女老少都在叫着好,有人往那戏台上扔着东西,也有人不住的鼓掌起哄,我乐呵呵的看着,突然我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忽地我就醒了,原来是杜城晃醒了我,我像一只刚睡醒的猫一样,软绵绵的揉揉眼睛下了车。
“你怎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杜城额头的青筋都努起来了。
“我这毛病早就有了,一上车就困。”我微微瘪了瘪嘴,看着眼前的杜城,好像自从回来北江之后,我就又开始再梦到那个地方了,还有那个男人。
“嘛呢?”杜城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定了定神,看向对面的警官,“目击证人说什么?”
“没啥用,那人说什么平平无奇,你说这有啥用嘛。”
“那可不一定,平平无奇说明这个人的五官分布的很均匀,也是一种描述。”而我的笔下很快就勾勒出来了一张人脸。
我看了监控,又发现了不同之处,原来他们将瞳孔的反光看作了镜片,怪不得根本画不对,我呼了口气,很快就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不到一小时,那案子就破了,杜城看着我笑,我知道,他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