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碎梦 第三回 针锋
营帐外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军营里士兵们正在训练,并间断地发出嘹亮的吼声 ,兵戈相接的声音伴随着弓箭穿梭的响声。 你爬躺在榻上,一丝不挂,昨晚那个像孩子一样要你抱着,头埋在你怀里睡觉的狼狗早就走了。 他倒是轻松,留下疲软无力,且浑身酸痛的你睡到现在。你水都没喝一口,当真是难捱。 按照庸俗男人们的看法,昨夜过后你才算是真正的女人。可笑,你一出生就是女人,他们简直多此一举。若真要按经历这种仪式之后才是女人的话,那一生侍奉天神的巫女,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有条不紊的宫廷生活使你有强烈的起床欲。 “嘶,疼。”腰部的酸疼依旧不消,还有懒软的双腿。看着肌肤上那些红艳的痕迹,你恨不得将背后的枕头扔出去。 “该死的崇应彪,只顾自己欢爽,哪里把我当人。” 最后你还是忍着难受,小心缓慢地穿好里衣。 你打开自己带来的箱箧,找到铜镜和玉梳。它们十分昂贵,也是你十分重要的东西,是你身份的象征,象征着你来自殷商清贵家族。 你依旧像在宫里那样,习惯爽利的梳好发髻。你无意撇到自己锁骨处,代表殷商皇家奴婢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以奴婢之身被大王送给北伯候的,那也就意味着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也就是着你终于可以回家看看亲人了。入宫八年,虽然与家人同在朝歌城,却极少相见,落得咫尺天涯。如今虽遭命运玩弄,倒也因祸得福。想到此处,这八年来的心酸苦楚,无助与思念一齐涌上心头,温暖的泪水氤氲着你的眼眶。 你光明磊落地走出主帐,女子出门天经地义。就算女子行走在军营确实有点少见,但那又如何,少见不代表是错的。你料昨晚来接你的那个少年军士不把你放眼里,他不一定会发现你。 你独自大方地向营地门口走去,抬着头,正视前方,眼睛不偏不倚,无视所有或好奇,或猥琐,或不屑,或恶意的眼光。 你的衣着明明得体,而部分人的眼神实在让人迷惑。就算是那头狼昨晚的眼神都没有让你不适。 你果真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质子营。 又往前走了许久,终于看到行人和街市。不过你又面临了另一个问题,你是一个路痴,你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当然最好去问路了。朝歌城内最重要的建筑要属王宫和宗祠了。王宫是整个王城的中心,而宗祠正好位于王宫的东南方。你记得有一条街,从宗祠直通你家,并且你上次陪同姜王后祭祀蚕神,见到你的亲哥哥,他告诉你他们如今在大司命比干手下,负责守卫宗祠。 你好容易走得曲曲折折,还是不见殷商宗祠。你今天出门急,也没带食物垫垫肚子。并且现在已过正午,四下实在灼热。 姬发目前最在乎的就是正承受牢狱之灾的父亲。兄长伯邑考更是牵挂父亲姬昌,千里迢迢离开西岐,来到朝歌。 西伯侯厄于囹圄,其他三大伯候惨死玄鸟殿,封神榜不知所踪。大王心烦,这几日在鹿台修养不想见人,且宣布休朝几日,伯邑考更难求见到他了。 于是姬发与伯邑考想去找大司命比干指点迷津。 “嬷嬷,请问,从这到宗祠怎么走啊?” “姑娘啊,你走反了,你转身朝前走就是了。” “啊,原来如此啊!多谢嬷嬷指点迷津。”说完你不忘乖巧地笑笑。 老嬷嬷见你可爱,不由得多问了句:“姑娘,你孤身一人去大商宗祠作甚?” “我去宗祠找人。”说罢你转身,回头朝老嬷嬷温柔一笑。 你踏着轻快的步伐,身上的酸软好像此刻也感受不到了。 “姑娘,请留步。” 你听到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你。 你停了下来,并未立即转身,心下一惊,不会是遇到崇应彪了吧! 朝歌人人都知道,若果真遇到殷商皇家侍卫,人家叫你停,你胆敢跑,是要有牢狱之灾的。 “姬发,不得无礼。”一到温柔的男神传入你的耳朵。 “姑娘莫怕,在下姬发并非恶意。” “不对,刚刚温润如玉的嗓音不像是侍卫,更不可能是崇应彪呀。” 于是你安心转身,看到那个意气风放,眉目俊郎却草草绾着头发身穿白色骑射服,一只胳膊袒露在外的青年和他右边那个身材倾长精健却儒雅的俏郎君。 “奴家见过二位公子。”你觉得人在外面还是要注重礼貌的,方不失贵族的气度。 “不知二位唤奴家何事。” 伯邑考先对你谦谦回了一礼。方才说:“方才无意听到,姑娘说要去宗祠,我们冒犯了。” 伯邑考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对姬发使了使眼色。 “姑娘是想去求大司命比干算卦吗?”姬发忙追问到。 “不是,奴家还有事要先走了。” “哎,姑娘……我们不是……” 伯邑考拉住想要前去追你的姬发,并摇了摇头。 谢天谢地,你终于走到宗祠大门前,不过奇观的是此时并没有人看守。看来你不好在这守株待兔了,不如趁时间还早,直接回家吧,天黑之前还得回崇应彪那里给他按摩呢。明明是贵女,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下次一定要买几个奴隶回去,让他们替你伺候北伯候。 正想着不想又遇到了姬发和刚才那位公子。 他们明明与你同路,可为了避免惊吓到你,并未尾随你,而是后你一步到了此处。 他们朝你微微行了个礼。伯邑考只是微笑并未多言,便径直走近去了。 姬发应是在门外等他,并未同去。 姬发见你打断转身离开,忙跑上前拦住你。 “姑娘对不住,在下姬发并无恶意。”姬发的语气和眼神一样真诚。 “我知道。”你习惯性地温柔回应。 “之前我听你说要来宗祠找人,敢问姑娘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说得果断,似乎十分可靠。 你方欲开口委婉拒绝。 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你没资格管她。” 之间那人从马上下来,身穿甲胄,手执马鞭,来人竟是崇应彪。 你打算欢迎一下你的主人,所以只能迎上去。 崇应彪走到姬发面前,与姬发对峙起来。 你识时务地走到崇应彪身后。见你与崇应彪似乎关系匪浅,姬发有些错愕。在宫里练就了察言观色,你习惯了明哲保身。崇应彪却把你拉近,靠到他身边。 “怎么,你们西岐已经破落到这个地步啦。已经没有女人看得上你姬发啦,嗯,对吗?”崇应彪眼神里满是挑衅,语气里全是贬低。 姬发并没有被他气到,也不欲与他针锋,打算无视崇应彪。 崇应彪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姬发,你今日怎么跟个鹌鹑一样,难道是没有你哥撑腰吗?” 崇应彪不打算结束,姬发也没继续忍耐,“要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不过此处不合适。还有,崇应彪你是不是忘了你脸上的伤了。”姬发也不留情。 没想到崇应彪并不接招。 突然你感到后背腰下一紧,可恶,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竟然在大商宗祠前,毫不顾忌,朗朗乾坤 当着另外一个质子的面,捏你的PIGU。 还好你反应敏捷,身体一紧一愣,抖了一下,你努力克制,闭紧牙关。 转而崇应彪这个禽兽一边用他的大手画圈地抚摸着你的后面腰下。一边又去恶心姬发了。 “堂堂西岐二公子是连个女人都没有吗?还惦记别人的。” “崇应彪,你……” 姬发看着你压抑的表情,奇怪不安的眼神和刚刚受惊的无助瞬间。 觉得崇应彪太过分了,但你是崇应彪的女人,他实在不知从何骂起,只能咬着后槽牙,瞪大眼睛,无语凝噎。 崇应彪看姬发生气就更嚣张了,终于停止了对你腰下的蹂躏。他自然揽过你的肩膀。 “嘶,是你姬发浑身大粪味,连女人都嫌弃。还是 你,嫉妒 我啊。”这家伙越发得意忘形了。 姬发真的受不了了,他愤怒地转身就走。刚好此时伯邑考也陪同着大祭司比干走了出来。比干看崇应彪与姬发剑拔弩张。三方相见,气氛怪异,实在尴尬。 “北伯候和姬发在我大商祠堂之前,所为何事。” “大祭司,无事,本候偶遇从前战友,聊聊而已。” 你内心叹到:禽兽果真见风使舵。 与大祭司比干告辞后,崇应彪直接把你抗肩上,然后他亲自牵过马来,刚把你扔上马,他自己才跨坐在马鞍上时。 你突然指着马儿侧方向的一名也骑着高头大马的殷商勇士,哥哥,哥哥地喊。 崇应彪不解,“谁是你哥哥?”说完也懒得等你回答,便策马扬长而去。 由于你是被他扔上马去的,所以你被整个挂在马上,很是难受。他驾马走了几步路,你说你想换个姿势。你原以为崇应彪这个禽兽会无视你的要求并且以折磨你为乐。没想到他竟然善良了一回,用手把你捞上来,将你护在怀里。中途还不忘高兴地捏了你的胸一下,但他的手好似躲藏一般立马去持马缰。 到了北伯候质子营帐前。崇应彪下了马后,根本就不抱你下马,又又把你抗在肩膀上,神气大跨步地朝自己的主帐走去。 一路上来围观的士兵们可多了,有起哄,大喊伯候威武的,有说伯候美妾迫不及待的,说你昨儿夜里没满足的,说什么北伯候生娃的……反正什么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话你都听道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从未听过如此粗鄙之语,只拽着崇应彪的披风拦着脸,不想看他们猥琐起哄的神情。 你双手抓紧了他的臂膊“伯候大人,要不我们回质子宫吧,我在军营里呆不惯,也不方便。” 不料你的屁股又遭殃了,他故意重重地拍了你的屁股两巴掌,然后说:“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在床上,不是主人,主人地叫么?叫得可好欢了。” “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呵。” “别说了。”你听了他的话心里直接爆出辣椒汁,两只耳朵也羞愧地听不到周围的嘈杂了。 他一边扛着你,一边爽快地大笑着走进他睡觉的主帐,然后对身后的人说:“本候结束后,再送热水来。”然后放下主帐的门帘。 进入帐内,他把你从肩膀上转移到双臂与胸肌之间。崇应彪原欲把你扔床榻上,大臂刚扬起,却又收了回来。转而他朝床走进了几步,将你轻轻放坐在了床上。 他这是转性了吗? 他背对着你开始脱起了盔甲,还不忘命令你,“你先脱了外衣,过来给我卸甲。” 你只能委婉上前,找到甲胄的扣子,绑带,一一为他卸去。 崇应彪眼神入迷,很显然他已经沉醉春风里了。 你们没有躺下,他依然站立着。他粗壮结实的双臂圈住你,他的双手手指相对相连,兜住你的臀部。 和他魁梧的身材比起来你简直纤柔软软,秾纤得衷。他的拥抱使你双脚离地,他竟然将你抱起得比他还要高一个头,你不得不低着头与他耳鬓厮磨,听着他的一呼一吸,节拍紊乱,汗水和泪水交织相融,两条妖冶嫣红的毒蛇缠绕着,摩擦着……此时究竟谁更快乐?谁是谁的迷人的娇艳欲滴的果实,谁又是谁不曾品尝过的醉人的,叫人突破理智的,丢掉礼仪捆绑的危险的烈酒。然后那条上岸的鱼将白嫩水润的鱼尾一分为二,缠绕上那与自己的鱼尾颜色对比强烈的小麦色的光滑的石头。或许樱桃酿的酒更醉人,更诱惑。 然后从云端坠落,落入深渊,一开始冰凉,温柔,轻轻地触摸,缓缓地游戏,只给令人骚动的甜蜜。然后慢慢打圈,研磨,刺激,打圈,研磨,刺激,探入,进入,深入。 每每更入一层,也会更加专注,脑海里忘却繁花,只有那一尾委婉前进的鱼儿或者是那神圣的樱桃的召唤。 最后鱼的尾巴无法柔顺的放在沙滩上,只能像躺在沙滩上,肚脐朝天的螃蟹的腿。危险的深渊,神秘的深渊。漩涡,漩涡的中心,鱼钩,鱼钩不要吸引好奇的鱼儿。一只柔软白皙手挣扎着,握紧,握紧,握得更紧,它偷偷出来叹口气,却被狼爪突然抓住,双手相扣,拖回狼巢。 海底的水是暖的还是冷的,窒息,愉悦,恐惧,刺激一起袭来。反正美人鱼早登极乐了罢,这是她从未尝试过得境界,快乐又危险,陌生又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