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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80完整版

2021-02-20 15:01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作者的话:实在是对不住各位。由于我本人属于强迫症晚期,为了下一章能停在我最想停的地方,我前些天生生把这章拦腰截断了(哭.....)然而,由于我个人的突发奇想,又导致下一章若加上后半段又太长(再哭......)所以,我还是决定把后半段还回来。对不起!让大家看了个半吊子,我错了!(抱拳!)下次不敢了……

第八十章

开封府的书房内,包拯正伏案整理着千仞堂的卷宗,肖易已死,慕云雁因执念落空而失了心智,吴剑虽被羁押却因肖易和慕云燕之事,日日在狱中喊打喊杀,拒不交代案情。原本仅凭千仞堂挟持党项国皇室一罪便可铡了他们,但如此一来,此案看似所有罪魁祸首皆已伏法,却会漏掉幕后的那只黑手。

包拯心知,千仞堂乃江湖杀手,拿钱做事,就算与党项国的公主因断腕之事结仇,想要挟怨报复也犯不着做到这般极致,定是有人在幕后诱导操纵。此案尚不能了结。

缓缓搁笔,包拯起身,行至窗前,如墨夜空中的那弯明月,一如继往地皎洁。

展昭说得没错,若不尽快彻底将此黑手斩断,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千仞堂出现。

但是,他又怎么能放心......

包拯低低叹了一口气。

“大人还在为今日之事费神?”公孙策走进书房,正撞见包拯对月长叹。

包拯缓缓转身,拧眉问道:“他怎么样了?晚膳进得可还好?先生的药可按时服用了?”



公孙策闻言,微笑道:“方才展护卫也问了学生同样的问题,只是大人问的是展护卫服药了没有,而展护卫问的是大人气消了没有。”

“......”包拯没有说话,只是又缓缓坐回书案前,拧眉注视着刚刚写就的卷宗。

午后的那番大发雷霆,让包拯至今耿耿于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当时会那么失态。事后也觉后悔,只是展昭的性子他太了解,若非他用雷霆之怒镇住,他就敢上房揭瓦,哪怕自己已遍体鳞伤。

......

“大人,属下断定,兵部尚书梁允一定就是那幕后之人。可惜吴剑和慕云燕都未见过他的真容,无法成为有力人证,不过,正因如此,想必此时梁允已觉胜券在握,定会放松警惕,如此一来,属下倒有一计,或可让他自承罪状。”



好容易盼到展昭的伤势终于好转的包拯,午后去探望展昭之时,却不曾料到,弗一进门,话未说得两句,还苍白着脸色的展昭便对他谈及此案的关键。

包拯微微蹙眉,瞪了展昭一眼道:“本府看你的伤是好利索了!”



说完又转眼瞪了四大校尉一眼,四大校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嗯。已经不碍事了。”展昭不疑包拯话中有话,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继续道,“大人,此事刻不容缓,如今他唯一忌惮的便是大人,须尽快让梁允伏法,否则,一旦让他缓过气来。属下担心他会对大人不利。况且,时日一长,若关键人证物证被毁,他这个幕后真正的罪魁便可逍遥法外。如此怎能告慰那些枉死的近卫军和御林军的弟兄们?”

话至此处,展昭的眸中满是担心和扼腕的痛惜,唯独没有在意的是他自己说话时不经意略带的喘息,而包拯却看在了眼里。

“哦?你有何良策?说来本府听听。”包拯撩衣坐下,沉脸垂眸。



公孙策见状,偷偷扯了扯展昭,却不曾想竟完全没有引起展昭的警惕和收敛。

“大人,属下以为......”

展昭一口气呈上了他的计策。

不出所料,此计之中,依然是他身先士卒。

“展昭!”包拯记得自己当时拍案而起,厉声吼了他。声音之大惊得四大校尉俱是一愣,齐齐跪下求他息怒。

展昭被吼得一怔。



“如何逮捕幕后黑手,本府自有安排。此案皇上既已交由开封府承办,就无需展护卫操心了!御医既已复圣旨,便已证明展护卫之伤已无大碍。本府自当奏请圣上即日召回展护卫。在圣谕下达之前,展护卫不得擅离开封府半步!”包拯声如怒涛,排山而来,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威目直视着展昭道,“你可听清楚了?”

“是,属......下官遵命。”展昭垂下眼眸,向他躬身施礼。

没有再理会展昭,包拯头也不回地拂袖而走。

......

包拯的确很生气。

那日,欧阳春将满身是血的展昭送回开封府时,包拯心中的抽痛无法言喻,他为了让他远离危险,狠心将他赶出开封府,却未曾想还是无法护他周全。

后来又眼见御医们一个个唉声叹气,愁眉紧锁,包拯心中更是焦急不安,再回想起先前雨廊中展昭本就发着高热,如此这般,铁打的身子也扛不过新伤摞旧伤。

所以,此次,包拯决定用严令镇住展昭,先把他晾在一边,他宁愿在圣驾面前据理弹劾梁允,也不愿再让伤势初愈的展昭再次犯险,哪怕如他所说此计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哪怕如他所说此计行来会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大人,其实......学生以为,展护卫今日所呈之计实为良策,大人为何......”公孙策见包拯久久凝望卷宗而不语,便走上前去轻声言道。



“先生前些日子衣不解带,所谓何事?”哪知包拯却虎目一瞪,打断了公孙策的话。



“这......”公孙策语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包拯此刻的心境,自己又何尝不是?

然而,晚间展昭对他的恳求和以他对展昭的了解,公孙策知道,此计于展昭而言,势在必行,梁允手上沾着如此多无辜御林军的血,展昭定不会放过他。与其让展昭一个脾气上来,只身犯险,先斩后奏,不如帮他想个万全之策。而先帮他赢得包拯的允许,正是首要。

“大人爱护展护卫之心,学生明白,展护卫自己也明白。”公孙策走至书案前对包拯道,“大人须知,梁允就算有些功夫也绝非展护卫的对手。”

“但他居心叵测,心狠手辣。万一作困兽之斗或者不惜玉石俱焚,又当如何?”包拯威眉紧拧,反驳道。



“大人所虑极是。”公孙策敛眸拱手道,“不过,若此计再加上一人,必定可保万无一失。”

包拯微微蹙眉,抬眸看向公孙策道:“公孙先生指的......可是白玉堂?”

“正是。”公孙策道,“白大侠的功夫与展护卫在伯仲之间,心思灵活又嫉恶如仇,乃是上佳的人选。”

包拯闻言,捋须沉吟了良久,方才抬眸问公孙策道:“是展护卫让公孙先生来当说客的?”

“大人明鉴。”公孙策拱手笑道。



包拯无奈一笑道:“公孙先生从何时起竟能如此轻易地就被展护卫缴了械?”



“大人此言差矣,学生这叫以退为进,这么多年,大人难道还不知道展护卫的性子?”公孙策答道,眸中笑意深深。

眼见公孙策稳操胜券的眸光,包拯不由得轻笑:“哦?看来展护卫终究还是稚嫩了些。”



抬眸环视四周,却不见四大校尉的身影,包拯问公孙策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何在?”

“他们四人还能在哪儿?”公孙策笑着看向包拯道。

“夜已深了,别让他们总扎在展护卫房里,都早点歇息。”包拯蹙眉道。



“是。学生这就去让他们各自回房歇息。”

 

“猫儿,这么快你的伤就真的没事了?你家先生和大人如此宝贝你,怎么舍得放你出来?”趴在尚书府屋顶上的白玉堂,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展昭低声道。

见旁边的人没有动静,白玉堂又凑近了些,轻声笑着戏谑道:“你也别不好意思,我都听张龙说了,是你装可怜,不肯服药,扯着人家公孙先生恳求了半天,你家先生才答应你去说服了你家大人,交换条件就是此事了结之后,一定乖乖待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凭你家先生处置,药来张口,针来伸手。对吧?”

展昭依旧静静伏在屋顶,没有搭理身旁这只憋笑憋到颤抖的耗子,只是心中暗道:张龙那个大嘴巴,得好好治治了。

“诶,猫儿。”白玉堂又戳了戳展昭,“待会儿要是真打起来,你就站旁边儿当个影子就行了,不准说话,更不准动手。不光你答应了一大堆条件,我可也答应了你家先生和大人,要把你一根猫毛都不带少的还回去。我警告你,不许给我惹麻烦,我可受不了你家大人那张黑脸和你家先生的那张利嘴。”依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白玉堂转过头,拧着眉道:“我说,展小猫,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展昭对白玉堂的喋喋不休很是无奈,早知他像只跳蚤似的不安分,就不答应先生带他来了。眼皮也不抬地,展昭轻声道:“白兄的声音若再高些,莫说展某,恐怕连尚书府的侍卫们都听见了。”

“听见了也不吭个气儿。”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远远看见梁允被侍卫簇拥着走近,推开了房门,展昭朝白玉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房内依次亮起了灯,梁允命侍卫们将房内所有的蜡烛都点亮后,便挥手让他们统统退下。

独自坐于书案前,梁允开始细细梳理起善后事宜来。

千仞堂已灭,唯一剩下的吴剑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魏武也只能证明自己在馆驿安了眼线,身为兵部尚书的他,此事也只是欠妥而非有罪。皇上面前自是可保无虞。

然而,不知为何,梁允心中却很是不安。

不行,他得把那些往来信件和面具毁掉!梁允猛觉自己百密一疏,弗一起身却只听得嗖嗖两声,房内瞬间一片漆黑。

“梁大人。”一个阴冷的声音森然从背后响起。

“什么人?”梁允一个激灵,下意识右手已摸上了案上的佩刀。

“叮”地一声,梁允的右手差点儿被一枚飞镖击中,若不是他及时缩手,估计已直接被钉在书案上。



梁允愕然,搓着被震麻的右手,结结巴巴地道:“有......有事好商量,好......好汉又何贵干?”

“好商量?”身后之人缓缓行至梁允身前,“嘭”地一声将一只脚踏上了梁允的椅子,倾身指了指案上的佩刀道:“梁大人是打算用刀跟我商量?”

“不......不不。没有没有。好汉误会了。”梁允陪笑道。

“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身旁的黑影笑问道。

“这......在下不敢妄言。”梁允很是恭顺,“敢问好汉......”

“梁大人可听说过“影子杀手”?”

“什么!”梁允忽地就觉得背后一寒,冷汗已不由得湿了后背,“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梁允硬吞下一口唾沫问道。

“你灭我千仞堂,你说我想干什么?”黑影说完已将宝剑出鞘,森冷地剑刃已逼向梁允的脖子。

“好汉......好汉。你听我解释。”梁允吓得浑身哆嗦,“并非梁某要灭了千仞堂,实乃情非得已。是你家堂主,做事太激进,在下......在下已劝不住啊。再说,再说你家几位堂主并非死于老夫之手。好汉......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这......”

“何必跟他多费唇舌!让开!”另一个黑影出手如电,梁允只觉颈间一寒,青光一闪,一缕头发连同梁允身后花梨椅的椅角生生被削落。

“看吧,我这兄弟的脾气可不太好。”先前踩在桌上的黑衣人瘪了瘪嘴道。

“他们可是杀手中的佼佼者……”吴剑当初的话语忽然就在梁允的耳畔响起。

梁允大惊,忙颤声道:“好汉,好汉,饶命......在下句句实言。当初......当初,三位堂主夜袭馆驿和开封府之时,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估计......估计......”

“估计千仞堂也就不会受你挑唆,疯狂报复,也不会有劫持党项皇亲,险些陷大宋于不义之事发生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低沉响起。

 

房内亮起了烛光。

“包拯!”梁允循声回望。那个他再讨厌不过的身影,手持尚方宝剑出现在门口。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允心中一惊。

不过,梁允不愧是梁允,他立即明白过来,反将一军道:“哦!原来是你勾结千仞堂的杀手,妄图谋害朝廷命官!”

“像你这种勾结江湖匪类,妄图加害党项王族,陷朝廷于不义之辈,竟还恬称“朝廷命官”!”包拯怒目而视,“如今事情败露,你不思悔改,反欲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简直可恶!”

梁允一愣,自知此时已无可辩驳,忽就恶向胆边生,拉着身边的黑衣人道:“吶,就是他。包拯。是他伙同展昭,白玉堂和欧阳春,捉了大堂主,杀了你们二堂主又逼疯了你们的三堂主,彻底灭了你们整个千仞堂!快!杀了他!为你们的堂主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

身旁的黑衣人并未动作,梁允愣了愣,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动手啊?”

“梁大人可知他们是谁?”包拯威眉一抬道。

梁允疑惑地回头,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身边的两个“影子杀手”。

黑衣人抬手扯下了蒙面的黑巾。


梁允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恨意:“展昭!”

“我就是伙同展昭灭了千仞堂的白玉堂。”另一个黑衣人笑眯眯地凑到梁允身前,自报家门道。

“你们!”梁允恶狠狠地咬牙道,“展昭,明人不做暗事,想不到你堂堂南侠,竟也出此下三滥的手段!”

展昭微微一笑。

“好!本阁认栽!不过,本阁却不服!”梁允叫嚣道,“方才本阁是受了你们的胁迫,是屈打成招,本阁要见圣上!走!包拯,你我这就去面圣!”梁允说着便疾步走向包拯。

“大人!”展昭见状,旋身挡在了包拯身前。

只听得“当啷”一声,一把匕首被展昭格开,梁允手握匕首被白玉堂点愣在当场。

展昭微微蹙了蹙眉。

“跟你说了别玩儿刀啊,匕首啊之类的,多危险。”白玉堂从梁允的身后绕出,细细察看了他手中的匕首后朝身旁的展昭一噜嘴道:“猫儿,你看,梁大人这些见不得人的物件儿还挺多。”

展昭勾起一抹浅笑道:“白兄点穴的功夫倒是又精进了。”

白玉堂闻言,下巴一昂,很是受用,抬手卸了梁允的匕首正巧赶上王朝马汉将从梁允暗室内搜出的黑般若面具和一些写着番邦文字的信件呈到了包拯面前。

白玉堂一见,嘴角邪邪一勾,道:“哟,梁大人,您不是说“明人不做暗事”吗?您怎么就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不过,也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暗人”嘛,不能太苛求您。诶,您这做派是不是就叫“暗人不做明事儿”?”回眸对展昭一抬下巴,“是吧,猫儿。”

展昭一笑,夸道:“白兄真是冰雪聪明。”

白玉堂得意地将匕首一旋,递给王朝道:“吶,这是他方才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包大人的证据,收好了。”忽地想起了什么,白玉堂回身朝展昭嚷道:“展昭,我怎么就觉得别扭呢,什么叫“冰雪聪明”?我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不夸我“蕙质兰心”呢?”

展昭剑眉微微一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线,对白玉堂一抱剑道:“白兄真是蕙质兰心!”

“展昭,你故意的是不是,别以为我......”白玉堂一把扯过展昭,却不曾想扯了展昭一个蹙眉。

“展昭?”白玉堂一怔。

“展护卫!”包拯拧眉,一把扶住展昭,手掌抚过展昭后腰,掌中鲜血触目惊心,“你......何时迸裂了伤口?”

“大人不必担心,属下......”展昭的“不碍事”三字未出口,便被白玉堂抢了先。

“别说“不碍事”,迸裂了伤口哪能“不碍事”?早警告过你不许妄说妄动,偏不听。贯穿伤一旦迸裂,愈合起来就相当麻烦了,看你回去怎么向公孙先生交待。”白玉堂不仅加了把柴,还开始煽风点火起来。

“张龙赵虎!立刻将展护卫送回府中,交给公孙先生,告诉公孙先生。即刻起,没有本府命令,展护卫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任何人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违令,否则本府定惩不怠!”包拯威眉一竖,令道。

虎目微垂,看向展昭,包拯沉了声音问道:“展护卫对本府之令可有异议?”

展昭当然明白包拯为何有此一问,只能顺从答道:“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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