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四）
上条没想到的是，名为佐天泪子的少女轻易便答应他保守受伤住院的事情，并且不追问变成这般惨状的原因。
不知道该感叹少女好说话，还是应该告诫她不要随便跟奇怪的人扯上关系，还答应保守秘密。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佐天或许是觉得上条是御坂美琴的熟人，所以才会不怀疑他。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
见佐天一直不说话，上条下意识想找些话题，说出口的却是违心之语。他当然不是真心希望佐天不再来，但很害怕佐天把每天来看他的事情渐渐当成是义务。一旦将一些事情当成是义务，人类便会忍不住讨厌这些事情和其周边。就像学生讨厌上学，就会不待见老师一般。上条不想成为佐天的讨厌对象。
但佐天要是真的不了不来的话，他一整天就没有期盼的事物了。茵蒂克丝不在学园都市，远在大洋彼岸，上条也不想让她知道现在的惨状，不然她一定会自责。
以前会在上条住院时候报告事件进展情况的土御门元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露面。尽管理解他有自己的立场，不过上条还是忍不住觉得他薄情。
“没关系，是我自己想来的。”
佐天着手削第二个苹果，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
“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最近没什么大事啦。作业不算多，初春和白井同学工作好像都很忙，御坂学姐最近也没见到。”
佐天熟练削着苹果皮，动作比第一次慢，似乎正在挑战削完整个苹果之前都不断掉。
“御坂学姐在忙的事情不会跟上条学长你受伤的原因有关吧……啊！断掉了。”
突然想起来最近伙伴们都很忙，佐天不禁开始联想。
等佐天抬起头，瞳孔中显出自己影子的时候，上条才开口：“……应该不会吧。”
这群人目标很明确是上条，袭击御坂美琴对他们没有好处。而且魔法师还不至于在这座城市中大张旗鼓的行动，这群人在魔法侧已经得罪多方势力，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在科学侧这边惹事情。
不过……
“应该不会吧……”
上条又低声喃喃一遍。他忽然有些不安，虽然那些魔法师不会主动出手，但是不能保证御坂美琴不会跟他们动手。她卷进各种危险的事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她好管闲事的态度，要是得知那群人对学园都市有危害，搞不好就会直接开战。
佐天从上条脸上读出不自信的意味，反过来为他宽心。
“没事的，御坂学姐那么厉害，没人能伤害到她的。”
佐天把原本打算一个人吃的苹果削下一块递给上条，笑着说道。
上条嚼着苹果，目光继续落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苹果块大小的佐天身上。她应该是真心崇拜御坂美琴的强大，她对世界的认知的高度或许就只到御坂所在的高度。
现在的上条记忆开始堆积的时候，他遇到的御坂美琴很快就让他发现了性格弱小的部分，加上一方通行的强势出现，导致上条根本没有留下御坂美琴非常强大的印象。
只有佐天泪子在身边的时候，上条才会重新找到一点无能力者的视角。那个茶发的少女实际上可是这座城市的顶峰存在，就算与一两个魔法师正面冲突也不会落下风。
“嗯，确实呢。”
上条咽下苹果，点头赞同佐天的说法。
“说起来，最近我看到一个有趣的都市传说呢。”
佐天忽然改变话题，上条有点应接不暇，暂时忘记御坂会不会跟魔法师遇上的问题。
上条摆出沉稳的表情等待下文，准备做出吃惊的表情配合眉飞色舞的佐天。这些天上条发现她很喜欢网络上的传闻，并以此为宝，貌似还探寻过其中不少事件。
“……那个啊，听说学园都市暗地里有神奇的契约书正在流传。”
“契约书？”
上条倒吸一口冷气，他的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事情应该没那么凑巧吧。
“能跟我仔细说说吗？佐天同学。”
见上条一反常态，对都市传说产生兴趣，佐天坐直身板，面露喜色。
“上条学长，你终于明白都市传说的魅力了吗？”
闪闪发亮的眼睛完全把上条纳入同伴的范围。
魔法师团体一开始跟上条遭遇的时候就跟他表明来意：他们不打算在学园都市引发事件，前提是上条答应他们的条件。
前来谈判的魔法师统统裹在宽大的黑袍之内，当时出现在上条面前，他还以为是什么邪教组织要举行仪式。不过要分类的话，对方确实是邪教组织，毕竟正统的教会没一个接纳他们。
仿佛来自中世纪的魔法师从黑袍内拿出一卷看上去十分昂贵的羊皮纸，泛黄的外表上似乎还爬上了霉斑。黑夜里上条看不太清，不过那玩意总给上条一种不祥的感觉，像是看久了身上就会起荨麻疹。
既然对方表示想要和平解决，上条准备听他们说说条件，基本来说，上条先生是和平主义者。
负责和上条交谈的魔法师用生硬的口语缓慢交谈，停顿断句的地方十分怪异，似乎是刚刚学会这边的语言。如果是为跟上条说话，特意学这边的语言，那还真是有诚意。
对方说话的时候一直和上条保持足够的距离，以他的装扮肯定能一瞬间钻进黑暗中，不具备良好夜间视力的上条绝对追不上。还有他一直没展开一开始就拿出来的羊皮纸，外形是那么神秘的样子，上条大概也能猜出那卷发黄的纸张是魔法的产物。拉开距离应该也是保护羊皮纸的安全，毕竟无论多么了不起、传承多少年的魔法道具，到上条手中都跟沙子一样脆弱。
魔法师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告诉上条，他们的目的是希望上条从跟他们接触之后就不再和魔法侧扯上关系。他们的组织认为不属于魔法侧的上条介入魔法的世界，已经缓慢地让他们的世界走向错误的方向。他们的变革是要将魔法回到正确的方向，为实现这个目标，阻止上条继续肆意闯入魔法世界是重要的前提。
“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你的生活将不会再受到干扰，不然我们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永久囚禁。”
魔法师要上条签下拟好协定的羊皮纸，据说那是很久远的咒术，签订双方一旦违反协定就会立刻连灵魂都要遭受地狱的烈火。
听到对方的提案时，上条忍不住苦笑。
“就算我想签那玩意，也对我没有效力啊。”
只要有幻想杀手存在，无论是诅咒，还是祝福，上条统统都不会收下。
然而对方也早就想到这一点。
“在这份协定上面留下姓名和血液的人不需要是你，我们希望让禁书目录作为你的担保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