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47】赎罪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纬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他没有告诉他，在那无数个死寂的日子里，他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当时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阳光明媚的男孩子，努力地回忆着他拉起他的手、摸着他的头发、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时候的感觉，哪怕他早已经忘了什么是感觉。
郭文韬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他已经知道了银三角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现在的心理有点复杂——有点兴奋和期待，还有一点无力。兴奋和期待的是，他的人都要回来了，最后的序幕也即将拉开；无力的是，他害怕有一天他也会没有能力去保护身边的最重要的人，让他们落得和邵明明一样的结果，害怕自己变成唐九洲。
“文韬，别想太多。”蒲熠星走过来，双手按在郭文韬的双肩上，眼里闪过一道道光，“现在一切都很顺利，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
郭文韬捏了捏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付出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如果一个虚无的胜利需要太多人奋不顾身……我看不到它的价值。但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无论经历什么。”
“那就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不论是谁的牺牲，不论是谁的死亡，都是值得的，他们都在为最后那个我们要达到的目标而努力，只是他们没有福气看到那一天罢了，”蒲熠星语气里夹杂着的冷冽让郭文韬都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要太过软弱，也不能变成没有大局观的人，否则你将失去做领袖的机会。本来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比唐九洲聪明冷静、也有大局观……当如果你连这些都丢掉了，你怎么打败比你更疯狂、更会利用一切的他。”
“……你和之前不一样了。”郭文韬转过头来盯着蒲熠星那近乎可以说是冰冷的眼睛，“你变得更适合我们……”
“唐文韬。”蒲熠星打断了郭文韬，“我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终究需要一个人向着另外一个人妥协，你不行。”
“说了多少次了，我姓郭，不姓唐。就算我承认那群人是我的祖宗，我也不会姓唐的。”郭文韬绕道蒲熠星的身后，眼神软化了一些。他发现，蒲熠星最近特别奇怪——他没有之前那么阳光了，反而像是在那个地方的大家族里长得的孩子，更加理性，更加“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总是叫错自己的名字，自己纠正他他还会生气。郭文韬深以为他是脑子出了点问题，可能是记忆有点错乱了。
“我说你姓唐，你就姓唐，我是不会记错的。”蒲熠星看着眼前这张脸，精神有些恍惚，“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比你想象的要更久，久上很多很多。”
郭文韬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胡话，无奈地笑了笑：“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相信转生和轮回的人，你最近怎么了。”
蒲熠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并没有再说话。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一切也快要结束了，一切都会回到它该有的样子。”郭文韬摇了摇头，“走吧，去接唐九洲他们，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邵明明需要我们的帮助。”
蒲熠星愣愣地看着那个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身影，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弄丢他的。他只知道，上一次他和他并不是朋友，命运让他们成为对手；这次他和他终于做了朋友，但是，命运终究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长厢厮守。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或许，这已经是最后的平静了，蒲熠星，你就好好享受吧，以后他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唐文韬，那他自然不会那么如履薄冰，那么一切就会变得更加简单。
郭文韬一进到教会私人的飞机场，就看见唐九洲抱着浑身抽搐的邵明明，整个人失神地跪在地上。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邵明明，不肯放开。他的眼神有自我怀疑，有心痛，但也有常有的阴鸷在。
“回来了就好。峻纬，你和甄先生先去休息休息吧，你们的任务还多着呢。”郭文韬拍了拍周峻纬的肩，随后几不可闻地在两人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先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晚一点的时候回来找你们。记住，你们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千万不要因为别的事情伤害了自己，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
齐思钧和周峻纬同时隐秘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开了。郭文韬回头，看见唐九洲狠狠地盯着齐思钧和周峻纬的背影。“在想什么。”郭文韬淡淡地看着唐九洲，“如果不是你的偏执和自大，明儿根本就不会这样。他本就不是一个十分胆大的人，放在往常，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置入未知的环境中。唐九洲，他是对你失望了，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
“根本就不是，他就是不听话，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唐九洲地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但却十分冷冽，“如果不是他不听话，我和明儿也可以和刚刚走开的两个人一样。他本可以选择平平淡淡的幸福，但他偏要忤逆我。事实证明，这是没好处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愿承认罢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郭文韬平静地看着他，“他本就是在用自己来惩罚你，他愿意付出一切来惩罚你，惩罚一个根本就不懂得他的人。”
“对抗毒//品带来的欲望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啊，哪怕他是一个教会培养出来的男人，也绝对不可能一声不吭。唐九洲，他那么痛苦，却在回来的途中，对你一声不吭。你自己想想吧——他对你到底还有没有依赖，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
唐九洲的眼睛微微红了，他的双臂突然一软，邵明明滚倒在了地上，他也整个瘫在了地上：“文韬哥……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吧。我知道，我是个错误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他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狰狞可怖：“但我已经是个错误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只能是我的，这一切也只能是我的……我要让这一切上天堂，他们就能上天堂……我让他们下地狱，他们就只能下地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抱起邵明明，走进了教会研究所的大门。郭文韬并没有跟上去，他并不是研究人员或者是教父，他没有权限。
“喂，是火树吗。”齐思钧一回到房间，就开始大咧咧地打电话，“我回来了。”
“您能不能小心点，毕竟是在敌窝里头啊。”火树在另一旁急迫地想要齐思钧闭嘴，“话说，你上次送回来的那个小高杨不错啊，身手矫捷，人也可以……”
“行了，别在这边废话了，我真的是有事来找你的。”齐思钧转了转脖子，“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要彻底消灭教会，但我希望我在帮助郭文韬取得教父的位置之后，你们不会对教会再有更多的动作。至少，你们要护送整个教会离开B市。”
“什么意思？你们要走，你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火树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你们？”
“因为我们要去重建‘天空’。”齐思钧缓慢地说道。另一边突然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火树才拿起话筒：“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每一个人都应该支持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能走到这一步，我们四个特别组都会主张支持你们。”
就在这时，距离齐思钧不过五米的房门发出了响动，齐思钧警惕地摁断了电话。郭文韬推门进来，齐思钧微微松了口气。
“都交代好了？”齐思钧瞥了郭文韬一眼。
“他不愿意听我说……罢了。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走。”
“去哪里？我才回来诶。”齐思钧懒懒地瘫在椅子上问到。
“银三角，去收拾收拾残局，那里也该整顿整顿了。”郭文韬摇了摇头，“你把周峻纬找来，我交代他一点事情。”
“他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不去，我们只要两个人就够了。”郭文韬笑了笑，“我是教会的代言人，而你则是甄氏新的少主。”
齐思钧深深地看了郭文韬一眼，随后唤了周峻纬过来，自己知趣地退到了墙角。
“峻纬，我和齐思钧不在的时候，你看着唐九洲一点，不要太过分了，你和我应该都非常清楚，他现在的状况是不正常的。”郭文韬把周峻纬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我记得你有研究所的权限，必要的时候带走邵明明。”
“权限……是，作为和邵明明同期的优秀‘学员’，我确实有那里的权限。”周峻纬自嘲的笑了笑，谁都不知道他也曾经历过地狱一般的生活。
“……可以寻求唐氏研究所和邵明明的帮助。在我们回来之前，让局势稳定一些。”郭文韬回头离开，轻轻的把门带上。
周峻纬走了过去，揽住了齐思钧的肩膀：“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我当年突然消失了。”
“是啊，要不是你突然消失了，我也不会同意爸爸妈妈的建议回总部去，爸爸妈妈也不会把我强制带走，他们就不会被杀了……”齐思钧的眼神有些暗淡，“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那是什么令人不开心的事情，那就别说出来了。”
“我不是在教会出生的，所以教会的那些思想对我来说并不受用。”周峻纬的手紧了紧，“我被抓走，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孤儿，是个适合的‘实验对象’，是不是很嘲讽。我的人生已经很艰难了，但教会还想让我更痛苦一些。”
“你应该知道，邵明明是参加过教会的‘人造天才’计划的。他和我一样，不过是个可怜人——一个孤儿，没有唐家血脉的孤儿，只能任由自己的继父摆弄。不同的是，他受到的是脑力方面的改造，而我受到的是体力方面的改造。”
“齐思钧，你能想象吗。整整三年的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体觉。我就躺在那里，尝不到东西，闻不出味道，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世界，甚至连触觉和感觉都被剥夺，整个人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因为我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我不会饿，也不会渴，更不会感受到那种药物把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骨骼打散之后重组的痛苦，我就像长久地睡了一觉，但清醒的意识却仍旧本能地在挣扎。”
“当我醒来的时候，当我逐渐恢复了六觉之后，我获得了全所未有的力量。但当我看向旁边的六张空床时，我突然明白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当你的生活和死了差不多的时候，真正的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们的脑子认为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体感了，仅此而已，我也会这么想，但是我熬过来了，也仅此而已。”
他没有告诉他，在那无数个死寂的日子里，他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当时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阳光明媚的男孩子，努力地回忆着他拉起他的手、摸着他的头发、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时候的感觉，哪怕他早已经忘了什么是感觉。
“……我死过一次了，小齐，所以我再也不怕死了。”
第二天早晨，周峻纬少见地赖了床。齐思钧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面颊，然后穿好衣服和郭文韬离开了。
“他跟你说了不少吧，他刚来教会的事情。”郭文韬坐在齐思钧的对面，用嘴吹着手中飘着浓香的现磨咖啡，皱着眉头往里头加了半块方糖，“是不是很同情他。”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那么多，才变成了现在这个坚强的样子，明明他小时候是个很害羞很容易害怕的人啊。”齐思钧随便抓起一杯柠檬水，猛地灌了一口。
“我问你一个问题。”郭文韬抿了一口咖啡，轻描淡写地看向窗外，“从‘人造天才’计划开始之后，所有教会的高层，没有接受过改造的，有多少人。”
齐思钧沉默了。他直瞪瞪地看着郭文韬的脸，并不说话。郭文韬笑了笑：“没有人，一个都没有。能够成为高层的人，势必参加过‘人造天才’计划。他们至少在脑力或者体力方面强过普通人。”
“你也参加过。”齐思钧叹了口气，“我应该想到的……从现在往前推大概六辈人的时候，教会的实力还和甄氏差不多。但自从被你们称为神赐教父的那个人上位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对啊，神赐教父就是‘人造天才’计划的提出者。他对自己也足够狠，他同时接受了体力和脑力的改造。”
“那你为什么不像周峻纬和邵明明一样，对这个计划恨之入骨。”
“因为这是我自愿的，我自愿要成为计划中的一员，我要拿到成为教会高层的资格。”郭文韬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和神赐教父一样，我接受了双重的改造，双倍的双重改造。那时候我八岁，但是我却熬过了很多比我大的人。你知道吗，我是历史上第一个通过脑力三阶段改造的人，但我真的差点死在那个阶段里。他们当时明确的告诉我这个阶段成功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但我还是决定尝试。”
齐思钧震惊地看向郭文韬。他终于明白了一点，他能站在这里，一步一步爬上最高的位置，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足够狠辣。
飞机直接豪横地降落在了原本属于甄氏的小型停机坪上。齐思钧一下飞机，就看见笑咪咪的何运晨带着手下站在飞机前面，站着的全是“乃昆”的人，跪着的全是甄氏的人。
“又见面了，甄友好和甄有戏先生。你们是不是该庆幸呢，你们的老大死了，但你们却还活着，活得好好的。”齐思钧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甄友好狠狠地盯着齐思钧的脸，而甄有戏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你们都给我去死！全都去死！我早就该想到，那个周峻纬跟乃昆就是一伙的！”甄友好红着眼睛嘶吼道，“你们杀了我儿子甄橙，你们杀了他！抛尸野外！”
“甄友好先生，你太不讲理了吧。”齐思钧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地将甄友好抓过来的手踩在了地上，“就允许你们的人来杀我的丈夫，不允许我的丈夫正当防卫？”
“把甄友好和他手里的人处理了吧，这么多天该问的都问了，留着也没用。”何运晨挥了挥手，手下人立刻会意，把其中一些人拖了出去。
“没看见巴让啊。”齐思钧悄悄地问着何运晨。
“我把他送走了。”何运晨淡淡地说道，“你们不会再看到他了，他犯了太多错误。”
齐思钧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切的问题都出在哪里。何运晨这么做，他并不意外。“甄有戏先生，你好像并不像甄友好先生一样愤怒，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齐思钧转向甄有戏。
“我知道我的女儿小豆没死，她活的好好的。”甄有戏微笑着抬头看着齐思钧，“甄红少爷，我也并不想辩白什么，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仇恨……”
“我知道，父亲跟我说过您，我也知道您并不是甄天才那一派的。甄小豆被甄无忧当作死士派出去，您肯定也不是很情愿。这样吧，如果您愿意向我效忠，我可以带您回去见小豆。”齐思钧突然道，“小豆一定也不希望我杀了她的父亲。”
甄有戏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后面这些人都听我的，他们会跟着你。”
齐思钧满意地笑了笑，何运晨手上的人也将剩下的甄氏成员放开了。“怎么样，这边暂时告一段落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还是不了。虽然这里暂时被清肃了，但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对了，我准备在团队里面发展几个人，到时候会带去给你们认识认识的。”
齐思钧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郭文韬上了飞机。就在飞机们快要关上的一瞬间，丛林中传来了一声大喝。
“等等。”
齐思钧回头，看到栗川子和她的爷爷坐在一辆车里疾驰而来。“栗川子，误会已经解除了，你说过不会再干这一行了，回穆国去吧。”齐思钧大喊道。
但这时，一只手拍了拍齐思钧的肩膀，是郭文韬：“她是来找我的，你先进去吧。”
郭文韬慢慢走下了飞机，停在了栗川子面前。“看来你下定决心了，不然不会来找我。告诉我，你愿意跟着我去赎罪吗，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我会跟着你去赎罪的。”栗川子惨白的脸挂上了一丝微笑，“但是你不能涉及到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在穆国平平安安的成长，作为一个王室……无论如何，她这样会安全，比跟着我这样一个母亲安全。她才三岁，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忘掉她这个不称职的妈妈。”
“当然，我们也没有那么卑鄙吧。”郭文韬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还是不了，我的兄弟们都会跟我去。”栗川子的脸上涌现出了一丝骄傲，“这次行动过后，我们这个团队要么易主，要么解散。他们都很想要和我一起完成这最后一次任务，我没有理由拒绝他们。”
栗川子转身，朝着她的爷爷深深鞠了一躬。她的爷爷把她扶起来，仔细地瞧了瞧她。“爱资哈尔，你骗的了他们，你骗不过我。你不仅仅是去赎罪的。无论这次任务成不成功，你都会选择死去。”
栗川子身体猛然一震：“爷爷，我……”
她眼前这个戴着头巾的老者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母亲是我最喜欢的小女儿，她乖巧懂事，唯一忤逆过我意思的一次就是嫁给了那个该死的J国人。我阿布德向来护短，你的女儿虽然只有二分之一的穆国血统，但她终究是我的重孙女，我会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公主。爱资哈尔，我承认，我并不怎么喜欢你，或许是因为你更偏向于J国人的思考方式，也或许是因为你毕业之后跟着你的丈夫选择的职业。但我忘了一点，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孙女。我不会劝你太多，但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栗川子点了点头。但是她这么倔的性子，又怎么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想法呢。她装过头，在心里暗暗地说这：对不起，爷爷，我一直都在辜负你。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爷爷，看着这个将“礼拜者”作为自己名字的老者慢慢悠悠地走进车里坐下，不禁叹了口气。如果母亲没有远嫁他乡，如果父亲没有抛弃母亲另娶他人，如果自己没有头脑一冲动选择嫁给今井松郎，如果自己没有在松郎的建议下走上贩//毒这条道路，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世界没有“如果”一说。她朝着爷爷摆了摆手，清楚的知道这是和他见的最后一面了。
暗室里，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四肢被绑在坚硬的铁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难受吗，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反对我，违抗我的下场。”角落中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子冷冷地说道，“但我不会让你沉沦下去的，毕竟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明儿。这是教会研究所专门为你研制出来抵抗毒//品效力的药物，治疗过程会很痛苦……不过这是你应该承受的，不是吗。”
邵明明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他突然恐惧地意识到，他喜欢的是那个曾经的“唐九洲”——看起来笨笨的，但其实只是害怕展现自己，总是做躲在所有人背后的那个小兔子。现在的唐九洲，虽然强大冷静，但是却似乎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正常人该拥有的理智。邵明明在内心中大喊，我喜欢的唐九洲不是这样的。
邵明明抬头看着那张只要看到就会让他无法自拔的脸，看着曾经他迷恋许久的，拥有修长关节的手为他注入了药剂，然后疼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王春彧和郎东哲两个人站在他床边，王春彧心疼地握住了邵明明小小的手掌。“明明，你知道吗，你本来叫王明儿，是我的弟弟。”
“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唐家人，但我知道我应该是教会出生的孩子，所以我尽全力为教会贡献着我的力量。”邵明明闭上了眼睛，“然后你现在来告诉我，那个曾经疼我爱我的教父，其实是杀死了我亲生父亲的人。”
“对不起，明儿，可这都是真的。”王春彧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唐九洲，我也知道你碍于你们俩明面上的身份，并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向唐九洲建议，让你改姓回王，这样你们俩就可以在一起了。”
“哥，还是不要了吧，他喜怒无常的。”邵明明摆了摆手，注射药物的针头从他有些僵硬的血管中滑了出来，“而且，这样的我已经不值得他喜欢了。”
“我也要学会不喜欢他，这样他才能毫无负罪感的抛弃我。他选择让他的心变冷，那他就应该抛弃所有情感，情感只会让他疯狂。”
焯对不起，考完托福就滚回来更新了（
是不是好久没更新了，dbqdbq呜呜呜呜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