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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愿3(羡忘)慢热温柔羡×追夫小可爱机破镜重圆ABO生子避雷HE

2022-01-18 00:01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在连续第七日见到蓝湛的时候,魏婴终于开始相信,他一直以来按部就班的生活里真的出现了一个意外。

      码头旁边零零散散的有几家摆摊做小食生意的小贩,小孩大概是提前问过,抓准了他晌午休息的那一会儿,准时来到这里,遥遥的与他招手,见他不理也不恼,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有时要一碗面,有时要一碗馄饨,边吃边朝他这边看。

     一开始没什么人注意,可这样持续了六七日,平日里一起搬货的工人终于留意到了反常,这些人平日里生活几乎都是单调又疲惫,偶然出现这么一个新鲜的人,还是个长的过于好看的少年坤泽,都不免要议论上两句,当作乏味生活的调剂。

      起先魏婴有意躲闪,总坐在人群的角落,他平日里话不多,一直存在感很低,只是蓝湛来的多了,到底还是有眼尖的瞧了出来,这天众人再议论小孩来找何人的时候,忽的有人迟疑道:“我瞧着.......是来看魏哥的吧。”

      忽地被拆穿,魏婴默默啃饼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

      “我瞧着真是,你瞧瞧,人家一点都不躲着闪着呢,可不就是在看魏哥......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个小孩儿在这边撞了魏哥一下,还差点摔了货,这不就是那天那个.......”

      那人说着说着就停下了,与众人一起看着魏婴。

      魏婴咽下最后一口饼,有些迷茫的回看这些人惊奇而又羡慕的目光,这是他人生里前所未有的经历。

       惊叹的同时,有人上前劝他,多少敛着些自己那孤僻性子,那少年虽说年龄小了些,但仪表不凡,衣着打扮皆是上等货色,一眼看去便是家境优渥,若是真成了,也算是直接摆脱了这辛苦日子,就算无疾而终,有个过程也能捞上不少,做人嘛,怎能和好日子过不去。

       魏婴只是听,并不应承什么。

      他遥遥看了一眼那倚在桌前百无聊赖的蓝湛,小孩儿没什么防备心,腰间挂着的钱袋子一摇一晃的,丝毫不懂财不外露的道理,那精致的钱袋子他见他的第一面时就看见过,上面绣着蓝色卷云纹,普通人不知,但他却是知道的,那是姑苏蓝氏的家纹,凡蓝氏子弟,皆带卷云纹为印记,不过一个坤泽,应该不是蓝氏弟子,多半是哪个旁枝的小少爷。

       若他仅仅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倒也不至于冷淡至此,毕竟小孩儿这样一腔热情,一盆一盆的冷水泼上去未免太不近人情,可现下,他却是仙门中人,委实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的好。

       魏婴倒也不担心这个小坤泽想做些什么,一来负责追查诡道后人的多是江氏与金氏,和路途遥远的蓝氏没有什么联系,二来小孩儿实在是显得单纯的过了头,晕晕乎乎的就暴露了身份,所以比起刻意的目的性,他更倾向于这是眼前这个从小娇惯的小少爷一时兴起,想和他这种庸庸碌碌之流交集交集,算是体察民情,满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

     小少爷吃了瘪,好奇心消磨殆尽了也就走了,他们很快就会各归本位,走出两条没有交集的道路。

      相较于魏婴前后思虑周详,蓝湛的想法就单纯的多,他想没有伤亡的拿到阴虎符,就得先和这位诡道后人搞好关系,届时是借也好求也好,就算最不济,他也能偷偷拿出来用一用,过后再还回去,虽说也不体面,但总归不会伤了人,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在码头撞见魏婴在这里谋生是个意外,但恰好也给了他新思路,这人性子是冷淡了一些,不怎么好接触,但他相信是人总不至于刀枪不入,只要他耐心一些,总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他日日午休时分都来,心道看看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和旁人都说些什么,好了解了解对方的脾气喜好。

      可今日,那熟悉的身影却一直没有来。

      蓝湛站在不远处细细的瞧了好半天,也没从那一堆忙碌的人中间看见要找的人,本想找人问,踌躇了一下,想起自己连那人名字都尚不知晓,只好打消了这念头。

     反倒是平日里和魏婴一起在码头搬货的一个大叔趁着午休凑过来,双手在衣襟上反复擦了几下,然后走上来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个……你找魏婴啊?”

     见蓝湛眼里闪过茫然,他连忙又加了一句:“就是,那天你在这儿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小哥。”    

      蓝湛闻言忙坐直了身子,迅速点点头,就听那人哦了一声,而后道:“他这会儿没来,其实他好像一直都是隔三差五的,要么这边干了大半天了才来,要么干脆几天不来,估计是家里头也不太平,但反正我们这儿人多,也不少这一个人,所以几乎没人问。”

      原来他也不全是规规矩矩的来这里,若他不来,岂不是可惜了他不忍看他总干巴巴的啃一张饼,今日特意买给他的烤鸭?

     蓝湛略有些失望,但还是朝那位工人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再等等吧。”

      魏婴那天也确实是没有打算去码头,他头天傍晚下工时已经和主事交代过了,这几天修养下来,觉得先前的反噬内伤好的差不多了,他马上要突破魂境,上次的静修没有完成,耽误了进度,魏长泽虽说嘱咐了他量力而行,不可急躁,但到底也是着急,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决定临时再上乱葬岗一趟,把缺了一次的静修尽快补上,顺便也想再确认一下他补好的封印无虞。

        但他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可疑之人,来人一身黑衣,甚至还谨慎的带了鬼面面具,似是来此寻找什么,二人在荒草丛生的山道上狭路相逢,大抵是都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上人,因而相视时皆是微微一愣。

        魏婴反应了一瞬,便想起了前些日子有意打破乱葬岗结界的那人,下意识以血画符甩了出去,意在擒拿此人,不想那人却也同样是甩出了符,两股力量相撞,瞬间带起一阵阴风。

       魏婴能真切的感觉到,此符虽为诡道术法,可他瞧得清楚,那人催动灵力时周身散发出的灵光,分明是仙门中人。

       那人显然对诡道术法驾驭并不熟练,被两股力量相撞的余波狠狠的一击,不可避免的呛出一口血来,眼瞧着自己占了下风,那人不恋战,便又祭出一张符纸,瞬间消失在一片灵光里。

       魏婴捡起方才那人留下的符咒残骸,上面还残留着使用者灵力的气息,诡道有一能力是循着灵力的气息追踪人的踪迹,这符咒残留不多,但也足够他追踪下去。

      他在这个当口想起了魏长泽的交代,略微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催动自身的力量循迹追了出去,那人虽受了伤,但逃跑速度却意外的快,魏婴一路追至码头附近才将其追上,那人似是已筋疲力竭,正藏身与码头旁堆放杂物的旧谷仓。

       并非是他要赶尽杀绝,只是那人已经看见了他的脸,但凡有些底子,便能猜到他的身份,他至少还要在这里突破魂境,无疑还要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此时若曝露身份,怕是只能等待仙门百家的围剿了。

       这谷仓已经废弃多时,不常有人来,魏婴盯着尚且温热的尸体的脸,此人年纪不大,瞧着十分脸生,他只在魏长泽的提点下大概识得仙门中几位颇有威望的家主或才俊,因着常年避世,消息也多少闭塞了许多,年轻面孔都不大识得了。

       世人皆知仙门百家对诡道深恶痛绝,已经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可此人仙门资质,怎么会使用诡道术法? 

      眼见天边已然暗了下来,这尸身若是此时被发现,怕也是要引来灾祸,魏婴索性布了阵法,将此人尸身化去,才匆匆离开此地。

     骤然出了谷仓,恰有一阵凉风过来,将他那一颗始终高悬着的,躁动不安的心吹的冷静下来,他才开始慢慢觉得冷。

     他终于还是杀人了。

      有时无怪仙门百家打击诡道,诡道的修炼方式的确是有很大问题,因着依靠怨气增长修为,自“宗师”薛重亥起,便盛行起了暴戾击杀活人,再将人炼化成怨鬼恶灵,加以融合吸收的修炼方式,此法修为增长极快,但也因为过于急功近利而使修炼者极易逐渐变得暴戾嗜杀,最终走火入魔。

      他记得幼时不懂事,曾询问魏长泽为何不习先人之法,那是魏长泽第一次罚了他,一句修炼之途可艰难而不可血腥,君子不可谋人生路,让他到现在都记得。

      正因如此,不论修炼之事多么艰难迫切,他也从未想过害谁性命,总想着他不杀人,便能避免堕落成魔。

      但今天不是了,他以最谦卑的姿态活了二十四年,终究变成了谋人性命的刽子手,且不管他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一举击杀那个人的时候,在化掉那个人尸体的时候,心底蠢蠢欲动的,不易觉察的欲望,那欲望还是狠狠做动了一下。

      魏婴穿过黑暗的巷道,边走边在衣襟上不断擦拭根本不存在的血迹,只觉得越擦越擦不干净——他到底是害怕了,因为发现或许是诡道后人的宿命,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正直,他心里还是住着蛰伏的魔,如果这样的事往后越来越多,那么自己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中渐渐迷失。

     他自诩是个冷静理智之人,但想到成魔的那一天,依旧无法自控的慌乱了,这种洪水猛兽一般慌乱几乎是呼啸而来的要将他吞没,却是在最后一刻,终是被一声轻快的唤声打断,然后将他捞了出来。

     “魏婴?”

     这一声唤,不是因为熟悉,而是因为陌生。

     魏婴抬起头,就见蓝湛立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小孩今日换了一套新衣服,灰蓝色的夹袄,领口照例滚了一圈纯白的狐毛,袖口还用银线绣着一圈白鹤穿云的图样,与那一张精致无双的脸很是相称。

     “他们都收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这小孩,竟然还在。魏婴略顿了顿脚步,但没应什么,错了身就往前走。

      他此刻心绪杂乱,并不想再花心思去应付一个小孩儿,且往日不上工时,他其实都习惯和主事交代一声期限,此次没有吭声,本意上也是觉得,小孩儿的耐心应是有消耗的差不多了,他骤然消失,未来几天不来这里,但凡是懂得基本的交际准则,也该明白他的态度,就此不再纠缠,既有这样的打算,索性也就不理了,小孩儿吃了他的脸色,总不会再缠着他了。

     可惜蓝湛显然没这个察言观色的能力,反倒沉浸在欣喜之中。中午那会儿那位大哥到底也说不清楚魏婴今日会不会来,于是他也不太敢走,总想着他想和那人交个朋友,总要拿出点诚意,尽管每日来看他也不是和谁的约定,但他还是老实做了,在这冷飕飕的风里站了一天,可算是把人等来了,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

     坤泽身形比不上乾元,步伐本就不比乾元,何况魏婴平素习惯了匆匆来去,步伐更是格外快些,蓝湛尽力的一路小跑的跟着念叨了几句有的没的,不仅没得到应答,反倒慢慢的彻底跟不上了。

     “魏婴!”

      两人已行至集市里,小孩儿叉着腰在长街上中气十足的一声喊,惊的路人频频回头,一时竟有些格外尴尬的气息弥散在路上,魏婴不得不暂时放下了脑子里纷乱的事,停下脚步瞧着他。

      或许是因为自小习惯避人避世,早已不大适应站在人的目光里,魏婴无意间对上沿途路人都目光,只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像是要将他看透了一般,窥探着自己那双刚取了人性命的手。

      这其实算是蓝湛第一次从魏婴那张表情不大丰富的第一次见到较为丰富的情绪,那是一种极冷的目光,一时间竟吓的一愣,但仅仅也只有一瞬,便被心底里的火烧干净了。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

      蓝湛是在千娇百宠里长大的,从小到大要什么得不到?说什么敢有人不从?他长了十六年从没巴巴的讨好过谁,如今顶着这样的寒冬,冻得浑身发冷,就为了给他送些额外的吃食讨他欢心,怎的就被这样硬邦邦的忽视了,亏得他先前还觉得这个人不错。

     “......做什么?”那人走近了,低头问道。

     魏婴平素不轻易开口说话,离那个雪夜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蓝湛也早忘了他的声音,只是记得他声音也多少冷淡,但偏偏这个人身上的信香是火烤松木的味道,浓烈起来竟是如此有压迫力的。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张了口也没说出什么,又觉得跌了面子,因而梗起了脖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魏婴不想再纠缠什么,盯着小孩儿一张白净的脸看了一会儿,也略略退了一点,与他拉开距离,淡声道:“以后别跟着我了。”

       呸,仙门中想让他蓝湛跟的乾元数不胜数,他才不稀罕跟着一个没礼貌的冰块!

       蓝湛望着魏婴迅速消失的背影,气的狠狠跺了跺脚,回头见路边正有个小乞丐衣衫褴褛的盯着他,才想起手里还拎着给他的烤鸭,不由得更气不过,将那烤鸭塞进小乞丐怀里,转身回客栈去了。

       许就是自小被宠着被迁就,但蓝氏的家教到底严正,因而养出蓝湛亦是虽脾气大了些,但善于自省,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回到客栈吃过晚饭,气便消了,到上了床,他更是觉得后悔。

       且不说本是他上赶着要同那人交好,又非别人有求于自己,就说自己原也是动机不纯,心知自己不够磊落,他也该收一收自己的少爷脾气,不该如此鲁莽。

       况且那个人虽说话少,但先前也不至于冷淡的刺人,在码头撞见他时,就见他脸色不好,万一是碰上了什么事呢?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一直辗转到后半夜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如此恶性因果,最终便是一觉睡到了隔天过了晌午。

       因为乱葬岗被外人入侵过一次,这里的消息不知道被传出去没有,魏婴加固了周边的封印,出于安全考虑,暂时不再上乱葬岗,但他没有闲着的习惯,所以就照旧来码头上工。

       晌午时分,他习惯性的抬头往边上的小吃摊看了一眼,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波动也没太大,就照例缩回角落吃他的死面饼。

       倒是身边人也注意到了,低声议论了两句,有自来熟的就直接拍了拍他:“魏哥,那个老是来看你的小坤泽,今儿个怎么不来了?”

       魏婴摇摇头,没吭声。

       蓝湛没有来,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小少爷的脾气,到底是该被他磨的差不多了。

      没成想下午干活时,无意间一抬头,竟又见那小孩儿了,还是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吃东西,时不时的抬头朝他看一眼。

      一同搬货的大叔也瞧见了,于是凑到魏婴身边,好心道:“小魏啊,今日货不算太多,主事也没在,那小坤泽又来了,好歹也是顶着这大冷天来了大半个月了,你要么去跟人家说两句话,瞧着可怜巴巴的,我看了都心疼呢。”

       大叔为人热情,麻利的抢过魏婴手里的货,推推搡搡的将人带到了小摊边,嘴里念叨着“去吧去吧”,而后便乐呵呵的回去了。

       头一次见魏婴主动过来,蓝湛想起自己今儿个是来负荆请罪的,便连忙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站起身来。

      魏婴想起头一日自己心烦意乱下多少吓着了他,其实那日蓝湛虽朝他发了脾气,但有这么一闹,他反而没办法再回到原先恐慌的心绪里,结果误打误撞的慢慢平静下来,说起来,他倒还要感谢小孩儿才是,眼见着小孩儿起了身,他也再不好转身就走,便习惯性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朝他走过来。

     “.......做什么?”

     他好多年独来独往的惯了,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孩儿,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至少他不想再吓到他,因而刻意放轻了语气。

     蓝湛态度很端正:“我不知你昨日不痛快,冲你发脾气了,今日特来认错。”

     竟是来认错的,他还以为像这样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少爷脾气起来要来找他算账。

     魏婴略略顿了一下,道:“无防。”

     一句听不大出情绪的话,让蓝湛一时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因此也不敢松懈,上前去拽住他的衣袖,防止他转头就走,他心里其实有些没底,小少爷也不习惯哄人,唯一对付乾元的经验都在于哄兄长蓝曦臣,因为幼时不少犯错,所以也没少被蓝曦臣罚,但他认准了蓝曦臣心软,时间久了,他便会些撒娇装可怜的办法,只要不涉及原则,几乎百试百灵。

     “那,那我请你吃面好不好,这天好冷。”因着睡醒还未开口说过话,蓝湛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哑,他将两只手都举到他眼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手凉,还有点痛痛痒痒的。”

     何止是凉,一双本来细白的手冻了红肿宛如萝卜,甚至还多少有了冻疮。

    小孩儿可真是遭了罪的。魏婴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蓝湛拽着坐下来,麻利的招呼:“再来两碗面。”

    魏婴原本有无功不受禄的原则,正欲拒绝,就见面摊老板已经麻利的下了两碗入滚水,也就没再开口,心里盘算着这一碗面钱他付了便是,也不相欠。

     两碗热腾腾的汤面上来,香味飘起来,在这寒冷冬日委实诱人,魏婴不知该和小孩儿说些什么,只好在蓝湛热切的注视下抽了筷子埋头吃面,蓝湛已经吃过一碗,饱的很,就捧着碗温手。

     “我昨日是脾气上来了,平时也不这样的......我还带了烤鸭给你,想着这么久也没见你舍得吃一回肉,冬天怎么受得了,结果你不理我我才生气,才瞪了你,回了客栈我就后悔了,其实谁还没有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想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觉得我讨人厌,想了大半夜没睡着,我今日想再给你买一只烤鸭,但是店铺没有开门,我考虑了一下别的,可带过来你若还不要,我总不能天天都给小乞丐,我就想到这里再请你吃东西好了......."

     许是性子里呆不住静,小孩儿一直小嘴叭叭的不停同他说话,看得出是想和他道歉解释头一天的事,但说着说着重点就跑了,自己也没发现,一个人说的欢腾,其实他觉得小孩儿挺认真,昨日真不算什么大事,他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况且一个孩子要被家里宠着护着成什么样子,才会有对一个数面之缘的人撒小脾气,又认认真真反思道歉的单纯劲儿。

     他羡慕都羡慕不来,多好啊。

     “那天晚上你收留我,我觉得你是好人,看在这碗面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顺便以后也理理我,我以后肯定不再犯了......"

     真是个难缠的小孩儿。

     魏婴将那双红彤彤的小爪子拽过来,制止他便用碗温手边悄悄抓痒的小动作.

     “别挠,冻疮抓烂了会疼,以后也会复发。”

     他凝视着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睛,还在等他应答,终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试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理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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