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摩柯星尘传(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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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向的dalao转一下嘛，突然更新怕是有人还不知道呢~)
第二十九章
迈向明天的步伐
封闭的密档组指挥室里，闪烁着微光的幻灯片正在黑暗的室内环境闪耀着它的价值，指挥室中心安置着各项精密仪表的圆桌周围，一圈坐满了位置，没有空档，幻灯片的操作电脑前面另外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星陨计划”，一项中道崩殂最终在瑟洛的极力劝说下强行延期十天的紧急调查计划，负责针对数月前截获来自外太空的入侵地球的消息进行反侦破和确认消息真实性。第一负责人为V城L机关密档组组长瑟洛，联合协作第二负责人为U城L机关密档组组长千羽，调查小组的成员主要为L机关密档组指挥室成员担任，另附本次强制调遣来V城的战音Lorra和前来支援的夏语遥。这些成员分别是指挥室情报接收员——陈卓恩，指挥室调度联络员——李杨，指挥室数据分析员——寒霜，指挥室资料整合及杂务专员——夏大伟，指挥室新晋支援作战神眷者——莱奥。
十天之前，瑟洛调查弑神者袭击乐正绫的时间，不得不与千羽分兵调查。千羽带领了陈卓恩、李杨两人前往四年前的预测事故地点进行了大范围群众排查。好在当时事发地点并不是人口过于密集的住宅区，这让他们的工作量稍微少了一些。十天之后，在结合现有的调查量，千羽整合出了一套资料和解释极其详细的幻灯片。
第一张幻灯片很是直白的，开门见山就是一张推测宇宙飞船的大致外形轮廓图，千羽点开了这张图，底下坐着的八个人有人表示震惊，有人表示平和。
“这是四年前空间站根据雷达推拟出来的模型，可能不会十全十美，但是可以大致推测出来一个圆盘飞碟，按体积模拟金属推算质量应该有数十甚至上百的吨位。而且该飞船以极其超常的速度下坠，当时L机关内部一致勒令将其击毁，并派遣了V城最强的战士‘隐匿者’执行计划进行摧毁。但是后来当这位隐匿者到达现场时并没有发现所谓的飞船和其他异常情况。而雷达监控在最后的十五分钟监测的情况竟然是这艘飞船以奇迹般的形态减速，最终安稳到达地面。之后我方的排查人员进行了极其严密的搜索，依旧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记得那支搜查队伍是瑟洛组长你带的吧？”
“嗯，没错，”瑟洛十指交叉正襟危坐，胳膊肘搁在了桌面，“我当时确实找了很久，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外星飞船和天外来客。本着这件事情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和针对后续情况进行观察处理的态度，我选择了放弃明面上的搜查，解散了调查队伍，之后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陈卓恩和李杨处理，暗中监视当地情况，一年都没有什么大成果。”
“之后总部和专家组那边闹翻了，专家组那边的意见一直和L机关监控意见相左，他们质疑了我们监控的力度和分析能力，改意见认为可能是陨石坠落，之后有没有得出明确的痕迹。”
千羽说着把幻灯片切换到了下一页，上面是一张周围的环境图和各项指标数据:“自从飞船的去向成谜和专家组的否定之后，总部暗中监视和调查过周围的环境指标，监测了当时周围环境的辐射污染情况，也是无果而终。不过呢，总部那边和L机关其他成员十分担忧后续隐患，因为这么大动静之后，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总部要求继续暗中监控和调查，坚决阻止外星生物进入人民生活，一旦发现，立刻进行抓捕移交世界生物研究中心进行数据解析和解剖工作进行研究。”
“当时的总部……果然要这样做吗？”瑟洛心中暗暗感叹，听到此处，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自己衣领有些紧了，那感觉让他窒息，喘不过气来，他伸手到衣领那一块儿扯了扯，想让自己能够正常呼吸。
“后来一直杳无音讯，总部除了暗中盯梢和定时检查之外也别无他法。直到这一次外星入侵的消息突然被截获，我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展开了任意形式调查。所以我们这一次才有条件能够进到周围住宅区的居民进行调查。”
瑟洛问:“那结果怎么样？”
千羽点头:“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意图。你看这一张。”
千羽说着点开了幻灯片第三张，那一张上面是十数个淡紫色的移动硬盘， 在旁边有明显的编号，从一到十五。
“我在周围居民楼进行盘查访问的时候，有一家的老人说他的孙子就在四年前飞船降落的夜里偷偷溜了出去玩，然后深夜回了家就带回来一个十分奇怪的小盒子。老人打开一看是十五个移动硬盘，当时对于里面的内容多数是他们不懂且无法涉足的领域。后来孩子觉得不感兴趣了，把这东西随手一扔，掉在了杂货堆里。”
“里面是什么内容？”寒霜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或者说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是资料！”千羽斩钉截铁地回答，“是十分可怕的，极其详细的资料调研！”
他将幻灯片中止，改将这些移动硬盘一一插上去。当在场所有人看过之后，无一不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硬盘之中刻入的，都是从近现代战争开始，所有具有代表性的武器和装备的资料介绍和各项武器的强度数据。从一战的A7V坦克到二战的参战航母、到之后和平时期的四代战斗机，甚至各种大型杀伤武器、原子弹、榴弹火箭炮之类的，应有尽有，对于强度的数据也是如数家珍！
夏大伟看了几页，淡定的眼神即刻涣散了目光:“怎么会这样？这是……这真的是从事故地点找到的？”
“是的，这是国家都不曾外泄的机密。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平凡人家的杂物堆里。”千羽的话再一次坐实了夏大伟心头的恐慌，“我后来把这个孩子叫来询问了情况，孩子确认说是当时在烧焦的大坑之中发现的。他以为是好玩的就随手给带回去了。考虑到这孩子是没有办法弄到这些机密信息的，我将他所说的话记录成了录音，并且联络了当地警方将这一家人暗中监控了下来。”
“难道说她真的……”瑟洛暗暗呢喃着，她真的会是那样的人吗？明明看上去既无知又无害的姑娘，怎么会有这这么可怕的企图？想到这里，瑟洛紧扣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对了，她说她失忆了，所以才会不记得的，但是我也不能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万一是因为重要的资料掉落了从而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缓兵之计呢？虽然说不能对所有的未知抱有恶意的揣测，但是防人之心又不可无。怎么办，我要不要挑明了？
“首先我分析一下，这些武器和军事的资料，是根本不可能有人用普通的途径进行获取，普通的人甚至连听都不会听说过。而事发地点竟然会遗落这么可怕的物证，光是外星人得到这些资料的手法就已经让人背后一寒了，更别说他得到这些资料以后的意图了。我认为这一项证据就可以证明外星来的家伙，对于这个星球一定是没有什么好意的！”
千羽说着，把硬盘拔了下来，作为证物，他把这些证物装进了那个小黑匣子，之后完整封入了证物袋之中。
瑟洛眼神已然呆滞……
“万一她是真的失忆了呢？”
“失忆？你在说什么啊？傻瓜，这都能开小差，现在是在开会诶！”一旁的战音听了瑟洛小声的嘀咕，有点不满的拍了瑟洛一巴掌。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瑟洛这才恍若惊梦一个激灵回过现实中来。
千羽看了一眼瑟洛，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一向认真的瑟洛为何现在竟然心事重重，他摇摇头，点开了下一张幻灯片。那一张上面是一个天蓝色头发的女孩子，穿着十分可爱清凉的夏装在海滩逐浪时候的照片。女孩子眼眸很清澈，几乎可以装得下一整片大海，她的眼中满是希望和快乐，就连她头上的小水母发夹都栩栩如生。小女孩的脸颊红扑扑，追着浪花很是开心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大海的颜色似乎已经有些见了污浊……
“这特么是啥？”瑟洛很奇怪，这样一张很普通的海边写真为什么会被当作证物。
夏语遥看了这么可爱清凉的女孩子，肤白貌美小肥腿，俏脸一红，闭着眼睛恨恨地一拍桌子:“哎！死宅男，你是不是做幻灯片的时候把你收藏的写真弄进去了啊？”
“不是啊！！”千羽好和夏语遥斗嘴，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我很认真的好吧？我们在住宅区调查的时候，有一家的小姑娘和之前那个男孩子一样的情况，也是半夜出去偷跑着玩，回来捡了一个很奇怪的相框，里面镶嵌的是这个照片。”
“So？”夏语遥又好气又好笑，那说不定是随地捡的呢？
千羽一激动，语速也加快了:“我们询问了这个陌生物品带进家的时间正好是四年前的事发时间的夜晚，而且呢，地点也和飞船预定坠落地的那个大燃烧坑一样。我们当场对这个相框做了成分解析，发现了这个相框的金属合金根本不属于地球任何已知元素合金，很奇怪！”
“道理我都懂，那为什么不摆相框，单单把这个照片摆出来啊？”
千羽也急眼了:“我靠！你等我几秒切换幻灯片会要命吗？！讲道理啊，我觉得这个照片很有可能是当时照片上的外星当事人的自拍照，我觉得顺着这个照片去寻找的成功概率很大啊！我觉得我们可以立刻发动所有的警力调动各个街巷的监控摄像头去巡查，看看有没有和这个面貌长得一样的女孩，然后进行下一步深入审查？”
瑟洛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很奏效，你这样等同于大海捞针。”
“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可行办法了啊！”
“那个金属相框你们的分析结果怎么样？”瑟洛又想到了金属相框，随即映入脑海的是阳光书院那个可怕的粉碎机，“看看深入调查会不会有蛛丝马迹。”
“这我怎么查嘛！又没有已知对照品，连需要什么数据当做有效数据我都不知道，测出来了我连资料整理都难动手。你这是在为难我。”
对于瑟洛的思路，千羽倍感吃力，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千羽的能力范围。他甚至觉得瑟洛已经开始像是没头苍蝇到处碰巧了，这活还真没法干，极有可能费时费力、吃力不讨好。
瑟洛则回答道:“你还记得阳光书院的粉碎机吗？被炸毁了之后，我让战音带了一些金属样品回来，我们可以把这两个金属样本做对比分析，看看这是否有相同点。如果有的话，我说不定就可以找到突破口！”
“哦！！”莱奥一拍巴掌，“那个校长！龙牙说过，摩柯提供过信息，说这个粉碎机是这个校长从一个人手上买过来的挣钱工具，如果有关系的话，我们可以通过手上的现有棋子顺藤摸瓜，直接把这幕后的主使一把抓出来！”
“好主意……”千羽这才如梦方醒，知道了现在的局面应该怎么确认排查，他忙回答道，“我知道了，立刻着手进行！”
“这就好，还有……”
“滴滴滴、滴滴滴……”
瑟洛正准备继续进行这个会议，他面前的联络仪很扫兴地响了起来。瑟洛自己也纳闷，谁啊？会选择在会议时间接入联络讯号，我明明已经发了通知告知本部没有紧急事件不要打扰会议的啊！
“会议暂停，把灯打开，幻灯片中止。”瑟洛宣布道。
室内几个人很有组织有纪律地照做了，这时候瑟洛方才接通了讯息，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就给瑟洛整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里是总部，我是初音未来贴身联络员巡音流歌，您是瑟洛组长对吧？”
“嗯？”瑟洛不知道总部突然联络这个分部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这边的调查进度还是滞后了，导致了总部对工作效率的不满？
他随即这样回答:“啊啊、对！我是瑟洛，总部有什么指示吗？我方已经就外星飞船事件调查结果进行了会议商讨，想必很快就可以定案了，请总部放心，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将文案拟定好，最迟三小时之内上交报告结果。”
“你们在开会啊……”巡音在那一头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不悦，她甚至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战音Lorra跑了过来，冲到了联络屏幕的摄像头前，在她的生活之中，唯有巡音姐姐是真正像是一个温柔懂事、秀外慧中的庄重姐姐。虽然Meiko大姐是真正的长姐，但是酗酒成性的本质还是有一点难让战音找到安全感。听说了巡音温和的声音，战音也甚是想念姐姐。
“巡音姐姐有什么事别卖关子呀！我们大家都在认真分析呢！”
巡音也十分喜欢战音，她的声色很是柔和:“调查结果先不急着汇报，我们暂时不急着在线上索要结果。战音想初音姐姐吗？两个星期之后是V城三高迎新祭，说不定你的小愿望会实现哦。”
“初音姐姐要来啊！”战音听到这个消息快要蹦起来，其他几个人则多少有些忌惮。毕竟是高层说一不二的发令者，即使人不在身边，不见其面也能感受其威。瑟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这次事件看来又有了新的发展趋势，否则自己所负责的计划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变动。
瑟洛小心翼翼地探口风:“巡音小姐，是总部最近的分析出现了新的动向吗？还是说初音小姐有什么特殊的任务？”
“那倒没有，只不过初音她受到了V城第三高中的迎新祭邀请来这里为了今年的新生唱首歌。”
这是什么操作？演唱？这是什么暗号吗？瑟洛不大明白此中意图，对于作战任务传达的精确性和保密性，确实无可厚非，因为但凡发布任务，总部传达的作战基本上都是密不漏风的。照理说不论是什么作战任务，只要用通讯系统一传达，那么这边就可以接受，内部网络绝对可靠。若真的有这种迫不得已的时期，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这，让瑟洛本就沉重的心中又增加了一层厚土……
岂料此时巡音的一句话，教瑟洛脑海中炸起一道惊雷:“有件事要通知你，这段时间有什么重要的情况不要用L机关内部的联络。因为前几天在总部对各城情况的联络通讯途中，我方技术人员发现了我们内部的线路，有人监听！而被监听的那一次，联络对象正好是V城！”
此话一出，瑟洛脑门上的白毛汗就冒出来了，L机关的联络系统不论是保密性还是精确性，都是无与伦比的至高无上，被普通的设备监听？这真是闻所未闻！
怎么会这样呢……
瑟洛的脑子都快要停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赶着最近弑神者猖獗，外星人入侵论，加上内部会议和上头的压力，瑟洛几乎感觉得到这一系列的任务每一样都让他犯难，这是前所未有的。
被监听……谁监听的？是弑神者不为人知的设备，还是说这是外星势力的强烈干预？瑟洛叹了口气，把十指交插起来托着下巴静静注视巡音流歌的任务下达。
“据说三高中那边好像出了几个继承远古神眷者使命的新神眷者，是叫洛天依吧？初音对这个事情也很感兴趣。”
瑟洛听了个大概，即使中途出现了脑子不在线的情况，也能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点点头，巡音结束了任务的发布，就这样关掉了联络画面，只留下一屋子人在指挥室面面相觑。
“是……什么意思？”千羽再一次问瑟洛，“任务都没说完就挂掉了？巡音长官怎么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初音她来唱首歌难不成还要我们亲自迎接？”
“你觉得这有必要吗？”瑟洛反问千羽。
千羽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他懊恼地摇摇头，转过身去埋头整理文件去了。瑟洛见其他人也没怎么说话，加之夜已过半、东方既白，便道一声:“唉，今晚辛苦大家了，千羽、夏语遥麻烦等一下，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好的，你也注意身体啊！”战音见瑟洛精神也不是很好，只觉得曾经精神焕发的热血青年似乎也被压力所胁迫不知何时倒下，心中有点酸酸的。
瑟洛笑笑:“没问题！”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恍惚间战音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瑟洛的笑容，那笑容之中似乎又充斥着自信了。这些事情……不够让人烦恼吗？为什么他在身体疲惫的同时，突然在思想上又开始精神了？带着疑惑，战音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心安……
“看来你的心还真是有够大的！”战音走过去，背对着瑟洛挥挥手。
一分钟之后，指挥室只剩下三个人，瑟洛招呼三个人坐下。他颇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向了千羽:“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啊？”让瑟洛失望的是千羽在揣摩上级意思的方面就是个愣头青。
夏语遥则不一样，她是有那么几分机灵劲儿的，很快她就可以发觉:“瑟洛组长，你的意思是上级话里有话？”
“没错。”瑟洛又一次检查了身边桌椅上面是否有什么监听的设备或者说各项联络仪器是否还在正常运作，确保了安全，他才回答，“是啊，刚才巡音说我们和总部的联络被人监听了。那就说明我们和总部的联络渠道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一次的任务下达只能让我们自己揣摩。”
“你刚才也问过了，为什么迎新祭她来献唱要这么隆重地通知我们对吗？”瑟洛看向了千羽。
夏语遥有些心领神会，蓦地灵光一闪:“她刚刚说初音似乎对那个叫洛什么什么的神眷者感兴趣，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神眷者一定是那所高中的学生吧？她此次前来应该是去亲自拜访查看的目的！”
“嗯，一语中的！”瑟洛冲夏语遥竖竖大拇指，“否则她根本不需要打幌子暗度陈仓。”
千羽被点醒了，恍然大悟般地点头:“哦，我也有点儿明白了，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夏语遥猜测道:“会不会是想要告知我们这个，然后让我们去和校方沟通让她们暗中见一面什么的？”
“我觉得不会。”瑟洛否决了夏语遥的说法，“因为这件事情只要是和校方沟通了，应该都可以，况且初音本就是应邀出席，那么只要她提出来要和洛天依见一面了解一下这个孩子，校方应该会选择同意，也就不需要找关系提前通气什么的，这件事情一定有别的意图。”
“那么答案也就只有一种了。”夏语遥目光闪烁，已经得出了答案，“瑟洛组长，你试想想，我们密档组本就是负责神眷者安全的一个机构，而初音想要见的也是神眷者。但是由于我们的联络随时都有被监听的风险，考虑到初音要去见洛天依的消息会被对方监听推测，那么巡音她告诉我们这件事情的目的，应该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沟通，而是要我们现场去做防护工作。如果说通知我们初音应邀出席迎新祭是最浅显的意思，那么在总部的逻辑里，我们会推测出她要去面见洛天依就是第一层；而她们会考虑到被监听，对方也会揣摩出这个意思从而可能想办法在迎新祭制造乱子便是第二层；而希望我们能够解读出这场会面之后的风险，从而增派人手保护这场迎新祭的见面则是第三层。”
“有道理……”瑟洛依旧是十指交叉，托住了下巴和嘴巴，沉吟一声，“嗯……那这样吧，既然对外星飞船事件的调查结果已经初见端倪，那么我想外形的侵略情况很快也会被核实。千羽你可以终止调查了，准备一下两件事情。”
“我尽力而为。”
“第一，三天之内调集你们U城的技术人员专门来V城，全权负责联络线路更新，之后的联络机密方式只由你我掌管。第二，更新完之后立刻将档案室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部送到我的房间，我要亲自查看。第三，两星期之后的迎新祭，由你亲自带领V城L机关密档组行动室的人便衣布防，不得出现疏忽！”
“布防我是没问题啊，当苦力送资料我也觉得没问题。但是……为什么我要用U城的技术人员参与你们V城的联络线路更新改造啊？”
眼看千羽又一次迷惑了，瑟洛眼神锐利了起来:“因为V城密档组内部可能……有眼睛。”
“什么？！”夏语遥听了这句话之后以手掩住嘴巴，“您是说……”
“被监听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偶然，特别是只出现在我们V城内部和总部的联络之间，这就一定说明我们的联络系统从内部被入侵了。而L机关的联络系统极其精密，非本城内部人员根本无法入侵破解，而我们的联络方式都是上传下达单线联络，即使有内鬼，他也无法在不侵入联络系统内部监听的情况下了解到总部对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指令。想要随时掌握所有人和总部消息的动向，只能选择内部入侵联络系统。”
瑟洛的分析十分合理，两个人当下听了也是背后直发冷。这可是真的要命，内部出现了内线，比外面大军压境还要难受，这种来自内部的压迫感和被迫斗智斗勇的危机感都足以让人内心发毛。夏语遥问:“那么，您的第二个指令呢？”
“千羽，你还记不记得大约十天之前，就是莱奥去处理徵羽摩柯他们和爱狗人士的纠纷的那个夜晚，台县有神眷者遭到了弑神者袭击，但是情况很怪异，没有死也没有受伤。这样的情况在之前的档案有记载但是档案记载的资料问题很大甚至有缺失？”
千羽一拍桌子:“没错！当时我们怀疑这份档案的记录者涉嫌渎职，并且说过等事情过去了之后想办法查出来严办。”
“这不是渎职！”瑟洛脑海中已经可以把这两件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根本就是有预谋的里应外合！首先，作为内部人员接受了训练，那么对于不论是洛天依还是乐正绫、亦或是其他神眷者，在出了什么事情完成记录都应该有模有样，至少不会出了一件事情在记录的时候连出事者的姓名都不清不楚，这不是疏漏，而是选择性忽略。其次，十年之前的少女遇袭和十天之前台县少女的遇袭事件都是属于无头公案，不知道被谁袭击、受了什么伤，甚至不知道遭到袭击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以后会怎么样。那么他们所掩盖的受伤原因、十年前被袭击的女孩的姓名身份，究竟是什么呢？另外就是内部联络通道被监听，这就更加坐实了内部那只无形的黑手的存在。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任重道远，我们无法彻底清查，只能够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固内部通讯，防止在关键时候被骚扰或者关键的任务被阻拦。”
“那目的是……”
“千羽负责稳固通讯，我负责察查十年前的少女遇袭和十天前的台县少女遇袭案件的原因寻找端倪。夏语遥，这几天内部工作的稳定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瑟洛满是求助地望向了少女，夏语遥理了理头发，对他的请求也做了回应:“没问题，整个L机关不就是一个整体吗？”
“对了，看来初音未来确实很需要这份结果的报告。我一会儿赶着把报告写完，然后麻烦你起飞去一趟总部赶快交给初音小姐。可以吗？”瑟洛道，“这件事情只有你来做才是最合适的，因为你不是在这里长期工作的，完全可以以返回U城为借口掩人耳目，趁机把资料送回。”
“那这样吧！”夏语遥有更好的提议，“瑟洛组长，我飞一趟也是飞，飞两趟也是飞。索性这一次避免千羽组长开飞机回U城找技术组，我用铬金捷斯提斯Pro直接先把千羽组长送回U城。然后我去总部复命，要到了总部的回复之后回到U城，再把千羽组长他们接回来，来去往返不过一天，正好这段时间千羽组长也可以和U城内部工作人员做好内部保密的工作，这样应该也不错。”
“好！按你的办，我静候佳音，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资料和报告我会在六个小时以内交给你。千羽，语遥，你们都是好样的，我谢谢你们了！”他说着站起来给两人鞠了个躬。
“瑟洛组长！”两人见状赶紧站起来拉住瑟洛，“您可太客气了，此次危机较大，任务繁多，大家的行动正处在危急关头，如履薄冰。若是不团结一心步步为营，我们很难迎来最后的曙光。”
“事不宜迟，你也别急着鞠躬，等事情好了之后请我吃海鲜大餐就行了。”千羽只要提到这类占便宜吃饭的事情，便是无比高兴。意外的，这U城密档组一正一副两个组长这次没有争吵，两人说说笑笑地出了指挥室谈论要吃什么云云，暂且不提。
瑟洛目送两人出了指挥室，方才稍微放松的脸又一次绷紧了，眉毛也拧在一起。
“不对，这样的做法还有后患。我可以感知得到，我们所解读出来的第三层意思应该不会按照想象中的发生，因为单从这次弑神者能够联合民间无良企业链对神眷者进行有目的的围剿猎杀来看，我们能够解读出来的第三层意思依旧太过于浅显，他们应该也可以得知我们会在迎新祭当天在V城三高内部明暗双线布防保证初音和洛天依她们的安全。况且之前布莱克对乐正绫的暗杀失败了，他们应该不会选择铤而走险。”
瑟洛暗想着这命令之后可能会因为我方各种判断和部署而产生的后果，他想着，不由自主去了自己的储物柜旁边，他知道，今晚是真的只能等着天亮了。
“咖啡似乎是在这里面吧……”他搬了张椅子，踩着够到了储物柜顶，喃喃自语地拧开了咖啡粉的罐子，就在这时，有人冲进了指挥室，而下一句话惊得他手一哆嗦竟将整个咖啡罐摔在了地上！
冲进来的人是战音Lorra，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瑟洛，医疗室传来了新消息，徵羽摩柯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异，是实质性的改变，长时间的电流激发式压榨能力，迫使神眷者身体负荷过载，徵羽摩柯的身体已经开始能量体化了！”
“什么？！”
瑟洛万不可能想到在这紧急关头徵羽摩柯身上传来如此噩耗，他赶忙扔了另一只手中的炼乳膏，一脚从椅子上踩了下来，急急忙忙锁上指挥室的电子门，慌慌张张随着战音来到了医疗室的观察间。
一个带着口罩的眼镜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朝瑟洛简单地行了礼仪。这是L机关内部的的医生，姓张名东起，也算是瑟洛四年来认识得比较熟的一个。他开始汇报情况:“组长，现在这个孩子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各项器官有走向衰竭的趋势。因为两年之前我同您一同参与过针对失去神眷之力的神眷者自保对策的电弧激发棒的研究，所以我应该可以推测出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由电弧激发棒电流能量激发次数过多导致身体负荷过载。”
“那能量体化是什么意思？有办法挽救他吗？”瑟洛望着满眼冷冰冰的医生，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医生看来又裂出了一丝血丝……
“你知道有种说法，说人类的灵魂是由等离子构成的能量体，对吧？你现在就可以把他的能量体化理解为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单纯的、由神眷者自身潜在的能量组成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他会死吗？”
“不会，只不过现在推测他今后的身体特质应该会同时具有人体和灵魂的两种特征。如果能量充足，他会拥有真正的肉体看得见摸得着，如果能量消耗过大且没有充足的能量供给来进行弥补的话，他的身体会日渐虚化，直到最后消失。值得注意的是，一旦他身体能量损失到了一定程度，那么这个能量变化就是不可逆的了，即使供给能量也没有办法让他的身体从虚变实。这个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那么极限呢？”
“极限暂时没有办法测出，现在他身体器官的衰竭趋势也已经可以判定为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化了，如果不想办法及时补充能量让他的身体由虚变实，后果会很糟糕。但是能够被他的能量体体质所接受的能量我们暂时没有发现，电能、热能都无法被接受。而且如果灌输不当可能会起反效果，反向激发其身体内部仅有的神眷能量向外部展现和倾泻，那么这样会更严重！”
“我可以这么理解，他现在成了一个能量的容器，在我们想出办法转换他身体性质之前，他将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在这期间，他如果依旧保持频繁激发身体内部仅存的神眷能量而不补充的话，他将会虚化直到消失。对吗？”
医生张东起态度十分严肃，人命关天也不得玩笑。他觉得瑟洛说漏了，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他身体的能量确实已经很严重了，处于一个正在泄露的状态，如果说不尽快补充，等他的身体降低到了能量可逆临界点之后，他也没救了。”
“怪不得他那个时候能够脱离我的魔音·镇魂歌的控制，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灵魂的状态，于是也可以自由活动了吗？”战音一拳打在墙上，咬着牙自责，若是自己能够再强大一些，说不定就可以阻止徵羽摩柯身体的变异了。
“需要纯粹的能量灌输才能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吗？我知道了，我打算留下来守着这个孩子。战音你先回去休息吧，应该会有办法的，你也别太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东起，你先带着医护人员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案救这个孩子。”
瑟洛抬起卷帘，也不和其他人言语，从观察间走进了医护间。张东起知道瑟洛这样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加之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挽救方法，他也只能呼吁大家从观察间散了，随后带上了门和其他的医护人员去了别间商讨病情。
就在带上门的时候，瑟洛看见了躺在床上，满身插着各式各样管子、连接着各项仪器和表盘的徵羽摩柯，他现在很微弱，仪器显示上几乎不能够看到呼吸波动。脸色苍白得已经可以见到有些透明了，身体能量监测仪器上面的数字一直在往下降。
几个小时之前的触目惊心在瑟洛脑海中闪过之后，他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他也开始害怕看见身边的人离开自己了。瑟洛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徵羽摩柯身边，脑海中似乎又开始了对往日的记忆……
自己确实打四年前认识这个孩子开始，他的乐观、他的坚毅、他的善良和他的坚持不懈和身上闪闪发光的正义能量就在无时不刻地和自己的心灵深处共鸣着，虽然自己已经告诉过他，要时时刻刻保持希望才能给大家守护和对明天的向往的信心，但自己似乎对于这些概念也有一点一知半解。在徵羽摩柯看来，瑟洛确实是个大长辈在他成长的路上引导他前进，殊不知在瑟洛看来，自己之所以能够拥有一步一步、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这个职位守护这些作为神眷者的孩子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动力，似乎也离不开徵羽摩柯这小家伙天真、直率、善良和正义的感染。
因为孩子年纪尚小，所以会觉得为他遮阳的树荫是英雄，但是殊不知这高大的树木也曾认为过为它浇水的少年是英雄。两者都是庇护者，两者也曾被庇护过，所以不如说，都是彼此的引路者和英雄吧……
只不过这个少年为大树浇灌的是充满活力和希望！
“喂！不能倒下啊，我明天的目标、还有这个密档组整体包括远在总部的初音未来和三高中的洛天依她们，她们的目标也已经定下了，并且正在想办法抱着希望迈向明天并完成它。”
瑟洛说着站了起来，他看向了在这房间的摄像头，蓦地用对讲装置对转入了监控室的莱奥传呼道:“莱奥，请关闭医疗室观察间和医护间的监控。”
“关闭吗？”莱奥的声音也有些嘶哑，熬夜过久和传达指令过于频繁让这个神眷者也有些吃不消，这些从身体就可以看出来。
“没错，立刻关闭医疗室观察间和医护间的监控，我现在就在这个地方，有事情要处理，这里的监控什么时候再次开启听我通知。”
瑟洛的话语很平静，莱奥也很认真地回复:“收到，我立马执行！”
数秒之后，莱奥告知瑟洛已经办妥，瑟洛也看见摄像头指示灯熄灭了，又去锁上了医疗室的门，这才站到了徵羽摩柯的病床前。
“如果因为什么原因无法迈出明天的步伐，那么就让我，来帮助你继续朝着希望曙光的明天走下去吧！”
【下面是作者的话】
当我们对未来迷惘而不知道如何迈开步伐的时候，一定有办法度过，因为就在你迷惘的时候，作为人类本能，会不知不觉迈出步伐，从而帮助带动其他人的步伐。不论如何的雪上加霜、如何的岌岌可危，总会有人迈开通向明天的步伐……
好了，转入不定时更新的星诺又回来了！
这一章算是回收了前面几章的部分伏笔，后面的剧情也应该可以很快推动了吧！别松懈啊，刚刚和书院战斗完，后面可不会休息，节奏会更加紧凑，各种各样的糟糕境况和人为灾祸都已开始蠢蠢欲动，而在这危难之间，摩柯和星尘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不过面对此时尚在病床生死之间的徵羽摩柯，瑟洛将怎样给他帮助让他能够苏醒迎接之后的生活？而瑟洛感知到的不详预感和远超过巡音传达讯息第三层推测的更上层推测又将会是什么？两星期后的V城三高迎新祭，初音未来和洛天依将会迎来奇妙的会面，而这场热闹的迎新祭背后酝酿的，究竟会是一场激战的好戏，还是一系列空寂的马奇诺防线？
后文
更加精彩！！
敬请期待《摩柯星尘传》的下一章——
【“等时候到了……”】
(大隐于市的最强人类，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