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昨天,我所有的塔维看起来都遥不可及……》喜剧 短篇小说

Yesterday, All My Tavis Seemed So Far Away...
昨天,我所有的塔维看起来都遥不可及……

原文地址: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339239/yesterday-all-my-tavis-seemed-so-far-away
作者: shortskirtsandexplosions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18458
译者:RemainAtto

译者语:这是一篇“毛茸茸茸茸茸茸”的故事!

简介(译自原文简介):
维尼尔弄丢了她的墨镜;塔维知道它在何处。
来自Gunfstep的故事委托

接近而非音速墨镜 (Almost But Not Quite Sonic Sunglasses)
星期天的早上。
一只毛茸茸的小马在打了几次毛茸茸的小哈欠后,从她毛茸茸的小睡梦中醒来。
奥塔维亚·梅乐迪踩在摇摇晃晃的柔软蹄子上,小跑着穿过她的公寓。她惺忪地眨眨眼,以笑抹去她那疲惫的天鹅绒般精致五官上还挂着的温柔睡意。一件蓬松的紫色长袍装饰着她娇小的身躯,每走一步都会随着摇曳。
雌驹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些咖啡。她喝了热气腾腾的一大口,眯着眼俯瞰窗外满是露水的花园。
“嗯……”是奥塔维亚不得不给此刻进行洗礼时的全部仪式。今天是个做小马的好日子,她每一次微笑的迹象都证实了这一点。
又喝了十口醇浓的咖啡,奥塔维亚才开始计划她的一天:小提琴演奏会、花瓣零食、松软枕头,以及其间所有的小睡小憩……
……她突然因什么东西的缺席而感到不安。或——更确切地说——是因为什么小马的缺席。
“嗯……”她抿了一口。她想了想。她眯起眼睛。“……维尼尔·斯库奇跑到哪里了呢?”
奥塔维亚把杯子放在厨房的柜台上,开始用小马蹄在家里走来走去。她向客厅望去。她凝视书房。犹豫了半天,她甚至勇敢地朝浴室里瞥了一眼。唉,找不到毛茸茸的白色DJ。
“嗯……”奥塔维亚沉思着轻敲下巴,“……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去方糖甜点屋表演一场夜间演出,昨夜。“短暂的忧虑之后,奥塔维亚紫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转过一百八十度,朝扫帚窖划了一条直线。她一蹄一挥,把门打开。
Duang!一只白色的独角兽从她倒过身子睡觉的狭窄围地里滚了出来。维尼尔·斯库奇摔到毛绒地毯上,躺在她自己的背上,一个灯罩则紧紧地贴在她的头骨上。随着痛苦的呼吸,DJ挣扎着坐直了。
奥维亚咯咯地笑了起来:“看来昨晚有只小马带来了一场很生动的演出。”她调整一下长袍,把前腿折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的家?”
维尼尔什么也没说。即使她能——她也做不到。这个憔悴的小雌驹坐起来,试图从头盖骨上拧下灯罩。
轻叹一声,奥塔维亚微笑着靠了过来:”过来,爱。让我来吧。”大提琴家咬着她的下唇,用尽她所能提供的微弱的力量来帮助她。没过多久,这件令马不快的东西就被滑稽的一声“砰”从维尼尔的头骨上取下来了!”嗯哼!它甚至和我们的窗帘都不匹配!”奥塔维亚厌恶地抚摸着灯罩,”让我猜猜,这该死的*东西是蛋糕家的吗?呕……”她抬起头来,“好吧,我想我们应该把它带回方糖甜点——”奥塔维亚说到一半便僵住了。
维尼尔·斯库奇看着她。或说她至少试着看过了。独角兽眯着眼睛……使劲儿眯着眼睛。奥塔维亚注意到了这点,因为她能从室友赤裸的洋红色可爱之中看到她的眼睛。
“呃……维尼尔?达令?”奥塔维亚把头歪到一边,耳朵因毛茸茸的好奇而颤动。”你的墨镜去哪里了?”
维尼尔耸耸肩,转过身,撞到了墙上。她的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她甩去了疼痛,深吸一口气……撞上了另一件家具。
奥塔维亚皱起眉来,看着她可怜的朋友继续像雪白的弹珠一样跌跌撞撞地穿过公寓。”维尼尔,看在塞拉斯蒂娅的份上!慢下来……小心点。”她伸出一只蹄子,“你……你昨晚在你的小音乐会上把它弄丢了,是不是?”
维尼尔打了个哈欠,左右挥舞着蹄子,然后继续在厨房的水槽里洗脸。她从盆里出来,眯着那红色新月般的瘦弱眼睛看着公寓里,几乎像一只裸体的鼹鼠1,长着一头电感蓝色的鬃毛。她在下一次呼吸中打了个寒噤,然后疲惫地一瘸一拐到打盘机所在的地方。
“维尼尔,拜托……”奥塔维亚焦急地坐在原地,“你不能指望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创作音乐!你糟糕的视力,达令!你怎么分辨唱片和杯垫?”
维尼尔向她招招蹄子。她打开了本地放大器——因可怕的反馈噪声而退缩。叹了口气,她依旧继续校准和调试打盘机的表盘,准备做不可避免的事情。
奥塔维亚的喉咙里有难隐之言,因为她不愿意看到她可怜的小马朋友这样受苦。雌驹把她烟熏的刘海向后拂去,脑子里急着想办法。当她想到了什么,便高兴起来。
“当然啦!”她心里吱吱作响,露出酒窝。”但重要的时期要先做么!”
奥塔维亚转过身来,轻快地朝她的房间奔去。她突然知道那天该做什么了。不过,在任何事情之前,她即将迎来的探索需要一个领结。
奥塔维亚正正领结,然后靠在玻璃柜台前轻叹一声:“但你肯定能在房子里的某个地方找到的,蛋糕夫马!”奥塔维亚的脸上挂着毛茸茸又长的……但多是毛茸茸的,”我的室友昨晚就在这里表演!她是小马们关注的……无论表演的什么节目的焦点!”
“我不知道还能告诉你什么,梅乐迪小姐!”蛋糕夫马继续清扫着甜品陈列柜后面地板上的五彩纸屑和彩带,”我不是昨晚开派对的小马!萍琪派才是!我?我只负责打扫卫生。”
“没错!”奥塔维亚做了个蹄势,“这就是为什么你——你们这些小马中最有可能找到我亲爱的同伴的墨镜的原因!”她咬了咬嘴唇,”可怜的维尼尔需要眼镜来看东西!来继续运转!去创作她最敬重的杰作!即使是那些我几乎不怎么听的粗俗耳鸣乐,但仍然如此!”
“我相信你,奥塔维亚。但我很抱歉!我只是没见过这里有这样的眼镜!”蛋糕夫马停下来,在沉思中敲了敲她的双下巴,“嗯……我不认为它会掉到萍琪的蛋糕糊里……“片刻,“呐呐呐……”然后她又继续开始扫地。
“好吧……”奥塔维亚叹了口气,“……如果你没把它扫出来,它又没掉到甜点奶油里去了,那你能告诉我——墨镜会掉到哪里去吗?”
“嗯……”蛋糕夫马笑了,“萍琪派可能是一个真正的派对爱好者,但她也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小马。她对细节有敏锐的洞察力,不是吗?”她指了指最近的窗口,”很可能,如果她一夜之间在这里发现了不属于方糖甜点屋的东西,她可能会把它带到小马镇失物招领处!”
“哦?”奥塔维亚向前倾身,露出满怀希望的笑容,”谁负责小马镇失物招领处?”
Duang!
小呆把一个翘曲的纸板箱扔到她店里满是灰尘的柜台上。
“嗒哒哒哒哒哒!”她朝相反的方向咧嘴一笑,”小马镇失物招领处!为您效劳!”
“嗯……对……好吧……”奥塔维亚对着她的球节咕哝着。她笔直地站起来,把刘海向后梳梳:”你有来自方糖甜点屋的失物吗?最好是那些可能在昨夜丢失的东西?”
“好吧,那要看情况了。”小呆把蹄子伸进盒子里,舔着嘴唇,“我应该根据日期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好……位置……日期……哎呀!我说了两次‘日期2’吗?”
“是的,你的确说了两次。现在请你——”
“我喜欢果干!嘻嘻!你喜欢吗?”
“小呆小姐,我求求你了——”
“好——吧!”小呆拿出一个鞋盒,鞋盒外面用歪歪扭扭的黑色马克笔潦草地写着“星期六”,“这应该是你要找的!”
“哦!太棒了!”奥塔维亚的牙齿闪闪发光,露出娇嫩的笑容。她把蹄子搓在一起,身子向前倾斜,”哦,请一定要打开它!这正是我一直以来……”
小呆打开盒子,把它颠倒过来,摇了摇。不止二十打紫蓝色的碎片飘落在它们之间的台面上,和着破碎的塑料框架。
“……等等。”奥塔维亚眨了眨眼睛,听到自己的耳朵耷拉着……毛茸茸的,”这她喵到底是什么?”
“你的朋友的眼镜!”小呆说道,”看到了吗?大约有……嗯……”她指了指,斜视向随机的方向,“……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耶!”骄傲的微笑,”她所有的眼镜!不客气!”
“小呆小姐……怎么……”奥塔维亚做了个痛苦的鬼脸,好像正在生下一头大象,“塞拉斯蒂娅的绿色艾奎斯陲亚在上3怎么会变成这样?”
“呃……无序状态4?”
奥塔维亚把前腿折起来:”我是认真的!这是我朋友珍贵的眼镜!现在它们几乎成了尘土!我该怎么解释……怎么向她解释这场灾难?!”
“我不造。”小呆耸了耸肩,“不过,我不会太担心的!你的室友看起来像一只善良且善解马意的小马!毕竟,她昨晚在方糖甜点屋待到了很晚,为远道而来的河马族(Hippopotamus)代表访问暮光公主演出!”
“哼?”
“甚至在他们弄坏了萍琪派的三把椅子之后!”小呆把甩了甩她的鬃毛,”嗯哼!那些河马真的很喜欢坐在他们想坐的地方!奇怪的是,暮光公主居然能容忍他们的无礼,她能容忍好久!”
奥塔维亚看着破碎的眼镜……然后回过神到和她说话的天马身上:”嗯?他们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是啊!一个甚至喝醉了,坐在马槽上!把它变成了小滑梯!嘿嘿……哦哦我真希望我读完了大学。”
“但是……但是……”奥塔维亚抽泣着,可怜地在一堆闪闪发光的碎片中翻动她的蹄子,“我该如何补救?我可怜的室友工作很努力,要求却很少。这些是她唯一的……唯一的一副墨镜!如果没有它,她可怎么打造她美丽的音乐品牌?”
“好吧……”小呆揉着后脑勺,微笑着,“我想如果把眼镜复原……”
“小呆小姐!”奥塔维亚用前腿将碎片舀了起来,保护性地从另一只母马身边缩了回去,”无意冒犯,但想到你们提供的修理服务,我不寒而栗,考虑到——”
“哦,不不不不不……”小呆轻蔑地挥了挥蹄子,“不是我!”喘息的咯咯笑声,”是我的朋友!博士!他很……很擅长让破碎的东西再次滴滴答答地作响!我建议你去请他帮忙!”
“唔……呃……我想那要看情况了。”奥塔维亚清了清嗓子,“准确来说,他是什么的博士?”
这只雄驹朝着实验室的天花板戏剧性地挥舞着他的蹄子:”时间——!”
奥塔维亚站在实验室桌子对面,退缩几步:”很好……女神在上,我亲爱的伙计。”她咳嗽一声,“你能不能试着在感叹句中少一些夸夸其谈?”
“啊哼……”神秘博士紧张地笑着,调整着他的领带,“请原谅我,女士。显而易见,我的实验室里没有多少小马来探望,更不用说请求我的帮助了。”
“是的……我能猜出来……”奥塔维亚紧张地看着在昏暗的屋子里呼呼作响的小玩意儿,闪闪发光的特斯拉线圈,以及围绕着它们摇摆的钟摆,“不过,你挚爱的朋友小呆坚持认为,你和你的科技才能有能力修复我的室友的眼镜,使它焕然一新。”
“听起来是个挑战!”神秘博士眨了眨眼,”我真心接受的,亲爱的!现在……“他把球节搓在一起,”……如果我能看到那些碎片?”
奥塔维亚忍住呜咽的冲动,忧郁地把蹄子伸进她的鞍包,掏出一个塑料袋,把里面闪闪发光的东西倒在两马之间的桌面上。
神秘博士吹声口哨,俯身近距离凝视着碎片:”天哪!这可怜的家伙怎么了?有河马坐在上面吗?”
奥塔维亚扭了扭身子,瞥了一眼:“嗯……”
“没关系!”神秘博士抬起一只蹄子,笑得很灿烂,”你找对了小马!我要用我那苦练过的科学天赋来解决这个难题,修复你朋友无可替代的眼镜!”
“用什么?”奥塔维亚微微一笑,露出一丝希望,”胶水?塑料模具?纳米机器?”
“更好的东西!”神秘博士的牙齿在电灯下闪闪发光,”我的时光反转机!”
奥塔维亚的嘴和耳朵都险些掉了下来:”什么东西?”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雄驹一只蹄子舀起碎片,另一只蹄子领着奥塔维亚穿过房间。”精益求精!”
噼里啪啦!神秘博士把一个半透明的蓝色穹顶拍在一个基座上,基座上有整齐排列的墨镜碎片。房间被从天花板上伸下来的多个机械臂包裹着,臂上装备着闪闪发光的魔法水晶。
“呃……”奥塔维亚张开嘴巴,但没说出话来。
神秘博士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领着她离开实验室中心的基座好几步。他给了她一副护目镜,微笑着,然后指着摆在他们面前荒谬地错综排列的电线、金属肢体和魔法电池。
“看啊!我的时光反转机!”
“和我想象到的差不多。”奥塔维亚轻咽一口,“它能让维尼尔的墨镜恢复吗?”
“为了安全起见,让我们先戴上护目镜吧,亲爱的——然后我们会一起找出真相的!”
奥塔维亚叹了口气。这只小马戴上了她的小马护目镜,“我亲爱的博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室友心爱的东西当作肆无忌惮的科学实验的公然借口。”
“不要那么想!”神秘博士摇了摇头,”这对我们都有好处!还有科学!但主、主要是我们!哈哈!”他拍了拍自己的护目镜,小跑到一个巨大的摇杆前,“你看……它的工作原理是,附着在金属臂上的魔法水晶将以交替频率将其时光波束聚焦到基座上。一旦他们确定了容器内的物品,他们将继续反转其中包含的时光流。这应该能创造出确定时间的效果,尽管它包含在穹顶的反时光护罩所提供的碎片空间中!如果它成功了,我们会观察到你朋友的墨镜碎片重新组合在一起,本质上反转最初对它造成的结构破坏的因果关系!”
“呃……我明白了……”奥塔维亚烦躁地透过绑在她毛茸茸脑袋上的护目镜观察着,“但是,到最后,它会像新的一样好吗?”
“是的!或者,用另一种说法,‘像一开始一样!’哈!”带着一个雄心勃勃的微笑,神秘博士把他旁边的红色杠杆扳了过去,“加油,科学!前进!”
科学去了。
随着巨大的机械轰鸣声,三个金属臂在蓝色穹顶和里面的碎片周围旋转得越来越快。
两只小马注视着,它们明亮的小马眼睛在球茎状的护目镜后面眨动着,可爱地装饰着镜片。
最后,金属臂闪着微光。闪电翩翩起舞,射向圆形容器的深处。然而——就在那眼花缭乱的反应开始时——它就结束了。金属臂呜呜地停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基座穹顶内的碎片仍然是破碎且散落,没有受到影响的。
神秘博士眨了眨眼睛:“啊。”他把操纵杆向后一甩,小跑过去。
“哈?!”奥塔维亚做了个怪怪的表情。她摘下护目镜 (只是为了停下来甩甩她那浓密的浓烟似的鬃毛) ,结结巴巴地问道:“嗯,怎么回事?”
“我也非常好奇。”神秘博士站在穹顶上,揉着下巴,“我肯定我什么都想到了。为什么时光发射器没有创造出一个反转时间场?”
“也许他们在闹脾气。”奥塔维亚恼怒地把前肢叠起来,“像我现在一样。”
雄驹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我亲爱的女士——“突然,他的眼睛胀了起来,”天哪!”他抓住奥塔维亚的肩膀,把她拖到房间的中央,”小心!”
“咕!”奥塔维亚推开了他,颤抖着,“小心什么?!”
“看!”神秘博士伸出蹄子。
奥塔维亚张着嘴看到两只半透明的小马向后移动。她眨了几眼才意识到这些马完全是她自己和神秘博士的复制品——有着完全相同的步伐和动作,只是在加速倒退。
“这她喵是该死的什么?”大提琴家含糊地说道,“我们在做梦吗?”
“一点也不是!“神秘博士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就解释通了!这说明了一切!”
“解释什么?!”奥塔维亚结结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灵魂向后走出实验室,后面跟着一个半透明的博士。
“快点!”“神秘博士飞奔到房间对面的一个出口,”我们必须到外面去弄清楚!”
“出去?!”
“带上你朋友的墨镜!那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它……呜……”奥塔维亚皱着眉头,打开穹顶,把碎片舀回她的鞍包里,“科学……一派胡言!”她跟着那只雄驹飞奔而去。
奥塔维亚和神秘博士站到外面的那一刻,她就立刻希望自己从没有走出去。
当村民们反向小跑时,两只小马瞠目结舌地张大了嘴。鸟儿向后飞去。草叶和花萎缩了。太阳从西向东疾驰。
“就像我想的那样!”尽管世界末日般的疯狂在他们周围迅速展开,神秘博士还是笑了,”反转……事物的加速状态……“
“啊……”奥塔维亚苦笑着看着一只蜗牛在步行道上向后游动。雌驹咽下一口口水,把目光移到一边,看向那只雄驹,“你是怎么构思的?”
“反时光穹顶!”神秘博士说道,“它不但没有吸收能量流,反而排斥了它们!结果,你室友的墨镜还没有暴露在反转时光里!但我们有!”
“什么?!”奥塔维亚尖叫起来。日出下山,月亮升起,她发出慌张的叫声。星星在他们毛茸茸的脑袋上疯狂地旋转。”你是说我们被时间倒流了?!”
“是的!”神秘博士咧嘴一笑。”太棒了?!”
“不,博士!当然不是!”奥塔维亚颤抖着抓住他的领带,”我拒绝再做回一个青少雌驹!那些所有的粉刺都让我几近崩溃!”她抽吸一声,”更不用说那种粗野的‘毛茸茸大提琴家’的称呼……”
“别害怕,女士!”神秘博士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只是一个中等剂量的时间能量!我怀疑我们会进一步加速后退!”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一道亮光在他们头上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朝天空笑了笑:”看哪!”
奥塔维亚抬起头来,及时地看到了一轮突然出现的夕阳。时间冻结、摇晃,然后以正常的速度向前渗透。周围环境的声音变成了噼啪作响的常态。鸟儿叽叽喳喳地飞着。小马带着他们的狗往正确的方向走,松果也掉了下来,就像松果已经习惯了掉下去一样。
“哦……天哪……”奥塔维亚扇起了蹄子。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但——请告诉我——今天是哪一天?”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神秘博士轻轻拍拍他的下巴。他转过身,朝街对面喊道:”你好,博士!现在几点了?”
神秘博士在一家面包店前停了下来,眨起眼睛:”呃……七点钟!星期六下午!”
“谢谢你,我的博士。”神秘博士鞠了一躬。
神秘博士鞠躬回礼:”随时效劳,博士。现在,请做一只负责任的雄驹,在可预见的未来远离实验室!”
“已经在你的未来了,博士!”神秘博士挥了挥蹄子。当另一个博士快步走开时,他转向奥塔维亚并微笑,”好吧,那么!”眉毛抽搐了一下,”这就可以解释一些事情了!”
奥塔维亚的嘴半张着。眨了几次眼,她甩甩脑袋,结结巴巴地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又回到开始的地方了!事实上……”她呆呆地看着夕阳,“我比开始的地方还早了!”
“的确如此!”神秘博士眨了眨眼,使劲摆了摆他的前腿,”这正是你应该利用这一刻的原因!”
“什么?!怎么利用?!”
“这不是很明显吗?”神秘博士指着远处的方糖甜点屋,“再过几个小时,你的好朋友就会在市中心的咖啡馆表演了!这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小跑进去,把她完好的墨镜换成碎片!”
“什么……”奥塔维亚左右倾着身子,头晕目眩,“……那会有什么结果呢?”
“亲爱的,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宿命悖论!这是一个非常方便的选择!”他指了指奥塔维亚蹄里的那袋碎片,”这些碎片将永远存在于自因果循环中。同时……你可以带着完好无损的墨镜抵达明天!”
“而且……维尼尔能……永远戴着吗?”奥塔维亚眨了眨眼睛。
“没错!不,你不用谢我。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马一样,在和平和繁荣中生活吧!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得去把自己关在某个僻静的存储仓库里。”那只雄驹小跑着离开——但突然停了下来,“哦!顺便提一句——一些友善的小建议。啊哼。”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从这段时间开始,你最好避免与另一个自己发生身体接触。”
“呃……为什么呢,博士?”
“因为同样的物体不能占据同一个空间。”雄驹调整了领带,咧嘴笑着飞奔而去,“走吧(Allons-y)!”
奥塔维亚独自站着……作为一只小小的小马颤抖着。尽管如此,她还是颠了颠鞍包里碎镜片的重量……在夕阳的照耀下,勇敢地向方糖甜点屋跑去。
她没有直接走到咖啡厅里的DJ舞台上。她不能。维尼尔还没到,这意味着她完整的墨镜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奥塔维亚不得不等待。她坐在熙熙攘攘的派对的角落里,蜷缩在阴影中,以免被看见。这在很大程度上起了作用。就连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都忙着布置装饰品,没注意到那只“过时”的马。
奥塔维亚叹了口气。她每吸一口气,脊椎都会哆嗦。她对重温昨天的生活感到很不自在。她最能与之相比的是在一块干面包屑中游泳。她听见远处那些贪婪的嗡嗡声——像是金属蚊子的叫声——但她尽量不去理睬。
很快,代表们到了。他们是四座又大又圆的褐色肉山,每当他们打哈欠的时候,他们的嘴似乎变得更大。苹果杰克紧张地给这些外国河马提供了一些苹果,让它们在表演前啃一口。来访者很容易地从桶中吸住了水果,使这只可怜的农场雌驹退缩了。
即使是暮暮——一只温文尔雅的雌驹——也要花上两倍的时间才能镇定下来,然后小跑到一个开启的麦克风前:”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远道而来的河马们!”当一张远处的椅子在一位代表的腋下发出响亮的嘎吱声时,这只天角兽畏缩了,“嗯……瑞瑞?我们还需要一个凳子!”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向派对上的小马讲话,”好吧,我们别为了装样子而浪费时间胡扯了!我们和河马交了新朋友!这是一个为生活、友谊和——‘咔嚓’瑞瑞瑞瑞瑞!再来一个凳子!——狂欢的时刻!不管怎样……唔……呃……是啊!友谊!有请DJ-P0N3。”
奥塔维亚吐出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喝的甜茶。”噗!”她擦掉了她娇嫩下巴上的口水,”该死!她已经来了!”
果然,聚光灯聚集在咖啡厅的舞台上。那里——站在她那毛茸茸的白色荣耀里的——是奥塔维亚那耀眼的室友。DJ用闪烁的电子灯调整了她完美的墨镜,接着用低音淹没了整个派对……低音……低音。
小马们跳舞动着欢呼起来。激光灯和派对彩带到处飞舞。河马打着呵欠。
“好吧……”奥塔维亚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肩上背着鞍包,从角落里小跑出来,“……现在是我的机会了。”
大提琴家蹑蹄蹑腿地沿着房间的边缘行进,看不见那些跳舞、狂吠,或者只是随着疯狂的电子音乐节拍摇摆的小马。她紫罗兰色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维尼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朋友摘下眼镜的准确时刻。
她经过了几只小马,在她偷偷溜过去的时候,不舒服地靠近了几只小马。
“嘿!”天琴心弦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喃喃自语,蹄里握着一杯半空的苹果酒。”嗝!你知道吗?至少百分之九的河马支持幻形灵国家?!呃!那一定是……得有……至少有一千六百万!”
“哦……”糖糖翻了翻眼睛,“如果我听过这种恐吓战术的话!”
“不,完全正确!”天琴啜饮着,醉醺醺地面对她的朋友,”小马已经检查过那个噪音了,哟!”
奥塔维亚缄默着,慢慢接近舞台。她躲在一个漆过的木雕杯糕后面,凝视着维尼尔的打盘机。
一只河马哈欠过后站了起来,把她那张弯曲的椅子放在其他代表旁边:”我要去用一下小马厕所!马上回来!”她叫道,摇摇晃晃地走了。奥塔维亚看了看椅子……维尼尔就在附近了。
DJ继续旋转她的唱片,来回转动着表盘,两旁的扬声器都在颤抖,“呜布呜布”地叫着。
“我怎么能不被看见就到那儿去?”奥塔维亚思索着。
“嗨,塔维!”萍琪派叽叽喳喳地叫着,突然站到受惊的雌驹后面。她咧嘴一笑,大声喊道:“你在干嘛呀?!”
“嗯……呃……”
“让我猜猜!”萍琪笑了,“因为反转时光,你已经被扔到一天前,现在你不得不把室友的眼镜换成一副坏掉的眼镜,然后偷偷溜走?!”
奥塔维亚倒吸口气:“呃……也许是这样?”
“酷!”萍琪派指向头顶,“你想过用鹰架吗?”
奥塔维亚抬头看了看伸展在舞台上的金属索具,上面有闪烁和打旋儿的灯光。”哦。哈。”
“嘿嘿!玩得开心点,小傻瓜!”萍琪转过身去——“哦!定要尝尝苹果杰克的焦糖苹果!赴汤蹈火也不枉为马!”她跟着电音节拍哼着歌跳远了。
一声长叹之后,奥塔维亚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小马的咕噜声。她抓住鹰架的支撑梁,理好她的领结,然后向前爬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她爬到舞台的正上方,确保不会发出太大的噪音或做出太大的动作。
维尼尔还在她的正下方打盘呢。
奥塔维亚沉着气,悄悄地移动着,但在维尼尔突然移动的那一瞬间,她便僵住了。
下面,可以看到她的室友正在擦拭额头上的新鲜汗水。她拍打着打盘机上的一个表盘,当前的拍子正在重复,只有轻微的音调上升。独角兽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摘下她的墨镜,让她洋红色的眼睛休息一下,打开了一瓶饮用水。奥塔维亚看着她室友的墨镜在空中移动了几英尺……然后,心不在焉地被安放在失踪代表的座位中间。
奥塔维亚吸了一口气:”机会来了!”雌驹迅速地转移了重心,倒挂在鹰架上。她的蹄子摸索着伸进她的鞍包,然后在球节的弯曲处攒起一堆紫色的碎片。她舔着嘴唇,把另一只蹄子伸向椅子上完好的墨镜:”拜托……拜托……”
奥塔维亚几乎可以触碰到墨镜了。她蹄上最纤细的绒毛够到了塑料框的外缘。
“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奥塔维亚轻声叫着。
就在这时……维尼尔喝完水,在打盘机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嗡!扬声器尖嚎着,把乐声翻滚到下一个雷鸣般的音轨上。
“……!!!” 奥塔维亚倒抽口气——把碎片都丢掉了。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些碎片直接落在维尼尔的墨镜上,进行物理接触。
但事情还不止这些。
在一道红光中,碎片与眼镜融合在了一起。奥塔维亚痴呆地观望着两副眼睛变成一团愚蠢的红色胶状物。一张尖叫的嘴里——有猿猴的牙齿——从冒泡的液体中无规律地伸出。然后,就在异常开始的时候,这滩尖叫着的红色软泥不断缩小,直到变成一片虚无。
奥塔维亚眨眨眼睛。
哐!河马从盥洗室回来了,她的屁股也回来了。她把空椅子砸得一干二净,然后继续坐着欣赏表演。
“瑞瑞瑞瑞瑞!一把椅子!”
奥塔维亚皱起眉来。当她意识到这一刻的现实时,忙蜷缩起身子,再次坐回鹰架上。
这一切发生的正是时候,因为维尼尔看了过来,看到河马坐在她的眼镜原来的地方。DJ眨着裸露的眼睛……叹息……然后尽可能地继续表演。
奥塔维亚打了个寒噤。喉咙变得有些哽咽,她爬出去,跳下了鹰架……然后尴尬地离开了咖啡馆。
第二天早上,奥塔维亚被她前院大门被摔上的声音吵醒。
“咕!”雌驹在玫瑰花园中央坐了起来。她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她那烟熏的鬃毛磨损了,漂亮的皮毛上沾满了土粒。
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正轻快地朝着方糖甜点屋跑去,得意地哼着歌。
随着一声失败的叹息,奥塔维亚站起来,四肢酸痛……一头栽进了公寓。
前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维尼尔·斯库奇的一口水刚喝到一半。尽力地,这只独角兽眯着眼睛朝前门看去。
看到一个蹒跚的、精疲力竭的、汗渍斑斑的奥塔维亚慢慢地进入视线。大提琴家歪扭扭的领结配上她那双鼓起的眼睛。伤心的小马抽泣着抬起头,发出悲伤的小马声音:
“我……让你失望了,维尼尔……”
维尼尔抬起一侧的眉毛。
“当然,我可能跨越了小马世界迄今尚未探索的时间边界,挑战了现代哲学存在主义的戒律……但还是……”奥塔维亚向后靠靠,叹了口气,以一只漂亮的球节掩面,“……事情的真相是……我出去的目的是找到并修复你珍贵的墨镜……而我根本做不到。”她抽泣着,微微颤抖,拥抱着自己,“你为这里付出了那么多……这是我能给予的最好的回报吗?”她啜泣着,眼睛湿润了,”我是个可怕的……糟糕的室友。有时……有时候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忍受我……”
寂静。
维尼尔用细细的眼缝凝视着她。然后,她一言不发,轻快地走到附近的一个壁橱前,打开柜子,露出一个精心制作的架子,上面摆满了一模一样、相配自己的紫色墨镜。
奥塔维亚的眼睛抽动着。
有二十九副眼镜排成一排。一个插槽和一个插槽空无一物。维尼尔拿起第二十九个,弹开镜框,平直地放在她的鼻梁上。她瞥了奥塔维亚一眼,带着一种标志性的电感闪光……并且微笑着。
“嗯……”维尼尔的鼻孔张开,但她笑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笑容。”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维尼尔穿过她们之间的距离。她做了个鬼脸,轻敲着奥塔维亚磨损的领结边缘。
“是的……好吧……”奥塔维亚清了清嗓子,“没关系的。我也有好几套。”她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水,“但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个。”
维尼尔在她的墨镜下眨眨眼睛……然后身体前倾,用毛茸茸的拥抱舀起奥塔维亚。
奥塔维亚微笑着接受了拥抱。毛茸茸的。
几分钟和一个长而温暖的热水澡……
奥塔维亚爬到沙发枕头上,转了三圈,穿着葡萄酒色的浴袍轻轻地坐下来。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接着把她那烟熏似的鬃毛刷了又刷:”你知道我今天明白了什么吗?”
维尼尔好奇地耸了耸肩,摸索着在她打盘机旁边的多种唱片封面。
“甜茶是一种让时间过得更快的好方法。”奥塔维亚的睫毛抖动着,“谁知道这样一件蠢事竟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呢?”
维尼尔只是傻笑。最后,她选了一张唱片,把它放在打盘机上。按下演奏键,她用轻柔的小提琴弦声填满了整个房间,然后开始用它做一个时髦的混音。
“嗯……”奥塔维亚闭上眼睛,继续刷毛,“……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玉殒香消……不管你反转多少次。”
这两个朋友把柔和的早晨放松到一个更柔和的下午。这是很好的一天,作为一只小马,足够好到可以体验两次,奥塔维亚的每一下梳理都证实了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在这里!”小呆把一个纸板箱扔到了台面上,”让我们看看……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三日——啊哈!”她把蹄子伸进鞋盒,拿出一本红色平装杂志,”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是的……呃……谢谢……”飞板璐换了换重心,在肩上紧张地注视着,“听着……你能把它给我吗?我没时间解释……”
“哼……太奇怪了……”小呆眯起眼看向商店的墙壁,“这本年鉴从现在算起已经有三十年了!”
“小呆小姐……求求你了……”飞板璐大喘一口,向前伸出一只蹄子,“我需要它——”
“嘎啊啊啊啊!”小呆从鞋盒里跳了出来,”它是怎么进来的?”
一只鸡疯狂地咯咯叫着,从盒子里跳出来,直冲飞板璐。
“不!!!”飞板璐退缩了,”让她离我远点——!”
但为时已晚。商店突然发出一道深红色的闪光,伴随着好战的尖叫声。
“哇哦,孩子!”小呆从柜台那边偷看了一眼,”你还好吗?”红光渐渐暗了下来,天马却一直在闪烁。”孩子?你要去哪儿?”片刻,”嘿……我告诉你!这个愚蠢的东西。这几天把小家伙们都带过来了!”
*:对于全文所有花里胡哨的标志性英式咒骂,皆以“该死的”、“她喵的”代替,请勿见怪
1:常用来比喻视力极差的一种动物。
2:原文“date”,有枣类果实的含义,因此小呆会在下文想到“果干”。
3:感觉直译更好笑就如此处理了
4:参考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无序状态。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