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拉医者·第二例·假疾（二）（闪灵X博士）（糖）
“姑娘，你叫什么呀？”
肥得流油的双手握住闪灵纤细的圣手，如同捕蛇者将白蛇叉入捕蛇筐，到了随便哪个街区把这精贵的白蛇随笛卖了完事。
闪灵不情不愿，但这油手怎么也不放。无奈之下，她才秉着气狠心发力，把那先生的手心抽疼了才甩手离开。
“我叫闪灵，但我还是希望先生能叫我医生。”
“好的好的…姑娘芳龄啊？”
“先生，您能叫我医生吗？”
“姑娘喜欢这么叫便是！医生，医生好啊！我可跟你说，这网络里边的医生啊是各个高明，什么病就这么一搜，全都出来了…”
闪灵听得配药室里边，药罐子乒乓得响，便辞了先生先去配药室看上一眼。
博士矗在门口不发话。他皱着眉把注射器扔进医疗垃圾桶，重新拆了支再抽生理盐水。
桌下有碎玻璃撂在他的脚边，他也不捡，让那残渣随它去了。
不声不响地配着万用药呢，闪灵开了门进来，闹得博士心安些——只有她待在自己旁边，他才觉得好受。
“博士。”
闪灵知是博士打翻试管，俯下身便打算捡。冒着竹兰香气的手挡在她前面，抬头一看，博士摇了头叫她不要作声；随后走上前去掩门，把桌上的生理盐水空瓶处理完毕。
“闪灵。这个给他挂上。记得量不要多，免得我到时把他那生理盐水换成氰化物，****，氢氧化钠，高锰酸钾…”
“博士。”
那双救人的玉手纤纤，像是寻到了归处的蝶，翩翩飞进博士的掌心，牢牢握住。博士还在咬牙记恨，闪灵反倒镇定不少。
“游医最注重名声。我们的招牌就是谁都救，所以给他下毒是行不通的。将来可能也会遇到这样的人，我们总不能把这种特别缺的药用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闪灵，就是我咽不下那口气…”
生理盐水在桌上，液面轻轻晃荡一阵。
博士腰靠桌面，结结实实地挨了闪灵轻啄。她的嘴唇冒着花香，说不上是那种花，但一定是种清新淡雅，超格物外的名品。挂上黑色轻纱的手臂淡了博士的焦虑，压着的是博士的手，实际上压了他的火气。飘来的醇香和闪灵似仙如画的娇躯醉人，很快名为闪灵的毒药就麻得博士找不着北，稀里糊涂的气就消了一半。她没有多大触动，只是脸上微醺，顺便用手指轻轻蹭过博士的耳垂；倒是博士自己先乱了阵脚，擦着她划过的痕迹发愣。
“现在咽得下吗？”
“如果闪灵你不委屈，我就咽得下。但凡你有一点不高兴，我就动真格的。”
“行啦，博士先生。”闪灵偏头，让博士想到刚才她紧闭的双眼。微眯起来的月牙真心漂亮，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像是闪着光似的。“用用你那在罗德岛撬人墙角的智慧，把这个人搪塞过去。”
“君主有令，臣不得不从。”
“快去吧。”
见着博士，那人简直想上了刑场似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
“先生，这是我们专门针对你这种情况研制的特效药。”
博士把瓶子挂在吊钩上，正准备把针头扎进瓶子，那先生阴沉着脸先开口了。
“这瓶子里的药怎么感觉那么普通呢？”
“大部分的药都是这个样子，先生。没有太大区别。”
“我不管。”他伸手想够，被博士抢了去。“你今天要向我证明这药的作用，否则我不走。”
“您打了就知道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那先生哼声冷笑，“要不是看在那姑娘的份上，我才不会到你这来光顾。”
“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这药有没有效果？还不是要看先生您打了之后再说？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从他提到姑娘开始，博士的拳头就已经捏得发青了。再一看他色眯眯的眼神直往闪灵的配药室瞟，博士刚刚才压到一半的火气马上又翻回来。
结果这家伙现在开始要强词夺理，博士的耐心已然被消耗到了顶点。
“证明啊！你丫要是证明不出来，就让那个小姑娘出来！我觉得她肯定比你行。”
他又开始搓手了。
“先生。”
“干嘛？”
“实不相瞒。”博士顿了一顿。“那个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哦。”他不以为然，“然后呢？”
“您要是再用轻佻的词句和她谈话，我非常建议您择别家查病。”
“喔唷！”男子看似非常不爽，唾沫星子横飞，指着博士便是一顿痛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谁啊。”
“我是维多利亚十贵族家子爵亨利·威尔姆斯！”他趾高气昂地朝博士指手画脚，“要不是炎国那帮家伙不放手，我早就把炎国一半土地给买下来了。你呢？你是什么东西？只要我动动手指，你这家店在维多利亚城就没法活！”
博士瞅了眼他身上的衣裳饰品，把手揣在兜里。
“这整座城里，还没有能反了我的女人！管你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的，你就是结了婚，我照样给你抢过来！”他得意洋洋地把自己手上的金戒摔在博士脸上，“那女人我看上了，我就一定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们这家店拆光，让你们统统破产。”
语毕，博士没有说话。他的手在口袋里磨蹭许久，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人见博士没有声音，更是得意。他亨利就是个好色之徒，在维多利亚家族势力又大，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但这个浑身散布着仙气，同时身材又如此诱人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本来说自己有什么疾病就是伪装的，还不是奔着这个神仙般的女人而来；这个硬茬子还有点骨气，但是这样的硬骨头他见得多了。只要是在维多利亚的地盘上，他总有办法让这个人吃尽苦头，最后不得不交出这个女人。
办法多的是。
“我有几千种方法能让你把你的马子交出来。如果你不想断个手掉脑袋，那就赶紧把她送到我怀里。听懂没？”
闪灵远远地看着博士和亨利。她慢慢拉开前台的抽屉，里边是把纯黑色的剑，剑鞘未开，杀气先到。
她拎起自己的剑，屏住呼吸。用剑还是让她感到恶心，但现在有更加恶心的事物出现，她就能暂时憋住那股窜上来的难受。
手已经握住了剑柄，还是当年的那股感觉。闪灵的脑海里闪过不少鲜血与画面，但她只是看着眼前的博士，让那些场景烟消云散，最后只剩下剑的力道。
三，二，一…
博士抬起手，按住了闪灵的剑鞘。她仿佛舒了口气地将剑放在腰间，望向重新恢复微笑的博士。
“亨利先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我想得很清楚。”博士清了清嗓子，“确实我们非常需要你的那笔钱和资助，不然在维多利亚，我们这种散兵游勇拼不出来。”
“这就对了。”亨利把折扇收起，瞄向闪灵被轻纱巧妙包裹着的山脉纤腰。
“如果您把资金和资源自己交出来，真是太好不过了。因为我们不想让我们的病人受到一点点伤害，你说是吗？闪灵？”
闪灵点了点头。她与博士眼神交汇，在那几秒钟的时间，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朝着亨利走去。
“ 你俩什么意思？”
博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源石驱动枪。这把枪是凯尔希让自己走的时候带上的，说是防身用。
“砰！”
第一枪开在他的膝盖上。亨利痛苦不堪地倾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膝盖流出。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现在哭得简直是鬼哭狼嚎。
“砰！”
不等亨利求饶，博士第二枪开在他的手心，是近距离拉着他的手开的枪。子弹在他的手上开了个洞，这下他再也不敢用这双手碰任何人的身体了。
“你个疯子！你打死我，我们家族绝对不可能——”
“砰！”
第三枪。第三枪开在他的耳朵旁，硬生生撕扯下来，将他的半边脸全毁了。
诊所里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砰！”
博士没有停手。第四枪，直接打入他的脚底板，血淋淋的四个孔洞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彻底失去了身为旧贵族的尊严，不断地求饶。
“砰！”
但是求饶，换来的是第五枪。
不想再听到声音的博士一枪开在他的胸口，让他的肺部穿孔。现在每一秒钟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绝望和怒骂，但回应他的只有枪声和博士脸上恒久不变的微笑，那微笑没有感情，是真正的恶魔般的笑容。
打完五枪，博士没有出声，闪灵就用剑念起法术。催动的咒术附加在伤口上，没有几分钟所有的伤痕完好如初，剩下的便是五个子弹和仍然能感受到疼痛的亨利。
刚刚恢复好的亨利虚弱，却仍然要摆着架子。他颤抖着手指向博士，苍白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利索话。
“你这个…我们家族…”
“砰！”
第六枪，正中他的两腿之间。
“闪灵。把我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给。”
那是一把匕首。博士就着亨利身边蹲下，刀锋划过亨利的腹部，刮开了他华美的衣服。
“亨利。你是不是很喜欢炎国啊？”
亨利的折扇散在一旁。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种刑罚叫做凌迟啊？这个刑罚在几千百年前特别常见，具体是怎么罚的呢？”
“不要，不要…”
亨利的腿不停往后迈，但博士的匕首已经贴在他的大腿上。
“凌迟就是…”
“啊，啊...”
“一点一点的…”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把犯人身上的肉…”
“求求你，不要…”
“给割下来。”
“啊————”
“多谢惠顾！”
博士从高档礼品店走出。他的手里提着袋子，名贵包装恰好塞在袋子里。
吱呀一声，诊所的门被博士打开。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便立刻往病房去了。
闪灵正梳着自己柔顺的长发。齿过不留丝，手中一束，捧花戴月。
“闪灵。”
闪灵把木梳放在一边。
“博士，给个教训就好了。你那么做，实在有点太过分。”
是在说这个啊…
其实最后博士只是把他的指尖上的一点皮给削了下来，他就已经屈服了。不过开始的枪击，实在是有点过。
博士看了眼桌上的源石枪。它是不该出现在自己的桌上。
“我…”
“作为医生，我并不喜欢这样。”闪灵抬起头，虽然表情肃穆，但并不生气。“但是作为“未婚妻”，我觉得这样的博士还是很帅的。”
“喂。拿这个开销吗？”博士不服气地扭过头，闪灵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维多利亚不能待了。”
博士沉思了一会。
“抱歉。休假结束，而且以后可能也没法回到维多利亚。”
“没关系，“未婚夫”。”
“咳咳…在那之前…”
博士背着身，将那袋子挂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后伸。闪灵接过袋子，博士只是背着她听那袋子和包装被拆开的声音，以及咔哒的开盒声。
身后是久久的沉默。
为了不暴露自己红着脸的事实，博士就这样背身问。
“还满意吗？”
一双嫩手从自己的腰间滑过。低头看去，那枚戒指已经被戴在了无名指上。而戒指的主人，正靠在他的背后眯起眼睛，享受着假期里罕见的欢愉。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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