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密语(凯尔希X博士)(樱恋樱舞请签收)(糖)(两百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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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耳而鸣的低沉密语,是无人可知的谜语。
两位曾站在至高点的裁决者,被流放到世间——虽然这也在计划之中就是了。
苍绿色身影的背后的黑影中埋藏着怪物,带兜帽的黑瞳中,黑白两色的碎片从手部飘散。
同行?不同行?那又有什么关系?对对方有多少能耐早就刻入深层的记忆,就算在无数的跳跃中重复,就算曾经放弃一切而失忆,就算痛苦地对自己开刀,就算违背规则制造出那样的怪物,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绝对的信任是不需要信任。不需要“我相信你”的鼓励,因为这句话本身蕴含的,就是“你可能做不到”的潜台词。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打压,那是毫无意义的举动,也意味着“你做得到”的反面意味。
像是家庭中分担起不同职务的夫妻,无需多言,只要在早上醒来,确认他/她还在自己身边,那就够了。
话语是不必要的。之所以需要沟通,就是因为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而这两位的行动在对方眼中完全是透明的。稍微瞥一眼她桌上的白纸黑字,就知道今天她大概要到什么地方去宣讲些东西了;只要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把手挡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肘上,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绝对摄入了过量理智制剂。
从不出错,从未失误。
他们的办公室都不在同一楼层,甚至从窗户外看不见对方的办公室;可是博士在要求换办公室时,写上的要求是“斜对着实验室”,他知道凯尔希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多,反而是在实验室才是她的主战场;凯尔希在博士的要求后加了一条“放在四楼”,是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的恐高症,尽量放的越低越好。
他们在工作上碰面时,也仅仅稍微打个照面;私下会晤时,博士会将她请进自己的迷你吧台,总算自己动手调上一杯鸡尾酒,做一道秋刀鱼放在她的面前。他喝着手中的啤酒,他知道她见不得自己喝烈酒;她会少见地做上一道三文鱼,因为她知道这才是他的最爱。
剩余的时间,都交给了沉默的空气,和墙上的钟表。
他靠在吧台台几上,她拿起鸡尾酒杯遮住他的视线。他按下她抬起的手,她眼睑的疲惫被她深深藏起,但那瞒不过他。她拉起他的袖管,又看见新的伤疤和随意捆绑的绷带。叹息一口气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纱布和医疗箱帮他好好处理伤口——一向如此,她早知道他随时都在受伤。一对大耳朵在面前抖动,博士偷笑着伸出手去,够一够她耳朵上的柔毛,被她光洁的,沾有消毒水味道的手背拍开,绿色的眼睛有些怨毒的眼神看着他。
私人的独处不需要语言,一切都从眼神和行动中流露出来。
偶尔有幸听到他们两人对话的干员,也都从未明晰过两人对话表达的准确意思——或者说,话语的本义在他们两人的解释下完全相反。
就像这样。
“我回来了。”博士走进凯尔希的实验室,烧杯中的试剂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刚刚从前线返回的他一进门,就遭到了凯尔希的无视。同样在做实验的华法琳识趣地退到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位。
背对着他的凯尔希手里握住试管,兴许是在用试管夹架上管壁。一如既往的冷漠背影,墨绿和白色的外套松垮地搭在她的身上,露出掺杂一些源石结晶的香肩。
“快去把办公室里的招聘看了。”
“马上。你试了多久那个配方了?”
“不关你事。快去工作。”
“好好好.....”
博士转身带上门,咔擦一声才刚落幕,华法琳就凑到认真滴液的凯尔希旁边,看着她纹丝不动的眼睛。
“喂,博士可刚刚从前线回来啊,都不问问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吗?”
“你指什么?”
“就是.....稍微关心一下他啊。”
“我不是关心了吗。”
“啊?”
凯尔希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以及略带不解的眼睛正视华法琳。
“可你上来就让他去办公室看人力资源部的情况啊。”
“因为他说‘我回来了’,说明这次出去他没什么大碍,还算顺利,前线的局势还算稳定,没有起伏。所以我才让他去办公室看看简历稍微休息一下——别忘了其他的工作,可都压在我这里。”
虽说那家伙有时会偷偷帮我做一点。这句话凯尔希没告诉华法琳。
“......那他也没什么表示的样子。”
“你说的是表示什么?”
“就是,关心一下你啊。他如果在前线,那剩下的这些工作都是你做的,负荷量很大。”
“他不是说了吗,‘你试了多久这个配方了’。”
“这句话又怎么了?”
“他是在说我工作时间太长了,不要泡在实验室里,现在可以休息一下。”
“那你那句‘不关你事’?”
“就是快完成了的意思。”凯尔希从一旁的干燥器中抽出试管。“新的药品。”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家伙.....”
简直像谜语一样。
“博士,凯尔希医生会不会催你催的太紧了?才刚从前线回来,就开始办公....”
博士看着身旁刚刚还透明着的狮蝎,摸摸她的脑袋。
“没有哦。凯尔希医生是说,‘快去给我休息一下,剩下的工作我快搞定了’。”
“可是凯尔希医生刚刚的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的眼里和在她的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解释完毕的他转头扎进办公室里,电脑桌面上本来空荡荡的已完成文件突然增加了不少。
与此同时,凯尔希医生亲眼看着自己办公电脑上的待完成项目一项一项被传输到某个地方。
这家伙.....
凯尔希想起曾经他恢复记忆的那个时刻。
“嗯,所以你的记忆真的恢复了。”
凯尔希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蒙面博士。
“嗯。”一如既往的在正经事情上话很少。
“现在先只让你知道。要是传播出去,罗德岛的危险等级会被重新评估,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凯尔希叮叮当当地摆弄着试管和烧瓶。
“嗯。”
沉默。
“没什么想说的吗。”博士观察着凯尔希的动作。拿试管的纤纤玉手稳妥地把试管放入干燥器中。
“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博士的语气上扬了几分。“你刚才手抖的很厉害啊。液面高出标准高度了呢。”
凯尔希叹一口气,放下试管。
博士挑了挑眉毛。一般来说,这家伙不会坦率的说些流露感情的话,这个时候没有一试管砸到自己脸上已经算万幸了。
她会说些什么呢?
凯尔希离博士越来越近,在一个手臂的距离停了下来。
“啪。”
清晰的巴掌声甚至能传出实验室。
千算万算算不到这一出啊。博士揉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感觉扩散开来。
凯尔希阴沉着脸,转身企图走回铁架台。
“这就是我要说的。”
一双瘦弱的手臂环住凯尔希。
凯尔希企图挣扎开来,但是那双手死死地禁锢住她。
“你要是想我放开早就叫Mon3tr了。”博士在凯尔希身后点破真相。“虽然是为了保护你们,但是没有和你商量一声就擅自进那个石棺了,抱歉。”
凯尔希扯了扯嘴角。
“重点错了。”
“嗯?”
“你当年做过什么,跟现在也没有关系。”
凯尔希在博士的手臂里转过身来,清秀的脸庞,皱紧的眉梢,嗔怪的浅青色眼睛。
“你现在做了什么,我都清楚。在你多拿理智制剂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你这个人永远都不知道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啊。”
“你也一样,还好意思说我。”博士嘴上反驳着,手臂搂的更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运用你那‘解读’的能力和那种手术,会让你的寿命和情感减短多少。”
凯尔希的耳朵左右晃了晃。
她的手也伸了出来,环住眼前的男人。
“以后不准擅自行动。你的命是我的。”
“欢迎回家。”
博士揉揉那对柔软的耳朵,凯尔希的下巴靠在博士的肩膀上。
铁架台上试管咕噜咕噜响着。
和现在的光景一样,她仍然一人驻守着方舟的背面,就算博士回归,他也必须要出面撑住罗德岛正面立场的脸面,绝对不能和她做同样出格的动作。
不过只要有他在,那么偶尔睡上一会,也不是不可以。
日复一日的泡在那间纯白钢结构房间里,自己每次熬到深夜,实在撑不住睡一会的时候,再度醒来身上总是披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手边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眼前出现的是那个明明冷得不行,连做实验的时候都哆嗦个不停,却总是惦记着自己会不会着凉的男人忙碌着。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凯尔希终于浅浅地笑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知道那个人又来帮她多管闲事了。
于是她闭上眼睛,门“吱呀”一声开启,小声地被关上。
对他人的谜语,不过是两人的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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