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珍贵之血 第二章 礼服与蒜

翻译:Westwind

译者的话:昨天,我们这里停电了,存在电脑上的翻译无法导出。所以昨晚无法更新,在这里表示歉意。
(根据后文的暗示以及小马用语,所有的“大人”都应该译为“主人”。根据中国的亲戚关系,“侄女”应该译成“外甥女”。此后不再说明。)

小蝶朝着自己在镜中的像点了点头。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天鹅绒礼服。这件礼服有着带花边的衣领和带褶的裙子。
“这是最近最流行的!”店主尚装鞍鞍说,“布加勒嘶特的雌驹都在穿这件!”
“就这件了!”星光决定道。
“呃,”小蝶按摩着身体的两侧,说道,“有点……紧了。”
“嗯,”尚装想着说,“我能把腰围扩大一些……”
“别傻了!”星光插话道,“这让你看起来更苗条,达令!当花花短裤勋爵这周五晚上见到你的时候,如果他没立刻向你求婚,我都会感到惊讶的!”
“那—那领潮伯爵呢?”小蝶结巴着说。
她的阿姨摇了摇蹄。“总得有备胎嘛。哦,不要担心他们都向你求婚。我会替你决定嫁给谁的。”她面向裁缝。“就这件了。只要为翅膀开个洞就行。”
“可以的,”尚装鞍鞍用角拿起针线包,自豪地说,“我只要标出翅膀的位置就可以了。哦,别动,亲爱的!我可不想扎到你!”
但这不是小蝶僵住的原因。她的阿姨将在两个未婚夫间进行选择,这个想法让她难以忍受。如果她喜欢的不是她阿姨选择的,那该怎么办呢?她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吗?
小蝶从镜子里看不到来的顾客(她猜想这个角度不好)。所以,她轻轻将头向门口转了转。顾客是一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白色独角兽。她将自己的鬃毛紧紧裹在白色的头巾里。即便尚装鞍鞍很欢迎她,她似乎想离开门口。
“瑞瑞,进来吧,达令!”那只白色独角兽最终走了进来,和店主互吻了脸颊(1)。“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要更多的布料?”
“是,是,”瑞瑞回答,“紫色的布料。哦,但不要太紫,要暗一些……”
“我找找看。等一下!”
蓝色的独角兽雌驹走进了后房。瑞瑞在等待时看向四周。她看到了小蝶,惊恐地吸了一口气。
“天哪,达令!”瑞瑞立刻跑到她身边,喊道,“你不会要买这个吧,对吧?”
“嗯,实际上……”小蝶说着。
“我们当然买了,”星光恼怒地打断,“怎么了?”
瑞瑞以蹄捂口。“哦,不,不,不,不,小姐!这不行的!”
星光大跌眼镜。“打扰一下,但你觉得你是……”
“哦,不是那个意思。这件衣服很好看,但它不适合你的肤色!而且,它明显太紧了。这又是什么?”她碰了碰那件天鹅绒的裙子。“褶边?不,不,不!你得穿更加自由优雅的衣物!整齐,但又平滑!更像是你的鬃毛。”
小蝶用蹄子梳着鬃毛,脸红了。“你真觉得……”
“啊哈!”瑞瑞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绿色的长连衣裙(2)。“我相信这件更合你!简朴,但优雅。”
她描述的的确很恰当。裙子的面料滑爽,而长度适中的袖口也很蓬松。而且,它是她最喜欢的绿色。
“哦,我的,”小蝶说着,伸蹄去拿。“太……”
“谢谢你,小姐。”星光站在那件衣服和她外甥女间,咬着牙说,“但我们不需要你的……”
“这是怎么了?”尚装鞍鞍悬浮着几卷紫色的布回到店前,喊道。
“尚装,”瑞瑞笑着说,“你不觉得这件礼服比那件老古董更适合这位雌驹穿吗?”
裁缝看了看那件绿色的礼服,又看了看小蝶。“这件确实和她的肤色很配。”她揉了揉下巴。“你更喜欢哪件,小姐?”
当小蝶意识到尚装正在和她说话时,她被吓得跳了一下。“嗯,呃……我想穿上试试……”
当小蝶看到她阿姨严厉的眼神时,她立刻沉默了。但尚装似乎没注意到。
“嗯,那就试试吧!”她拿着礼服,欢快地说。
小蝶笑着跑到屏风后,而她的阿姨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尚装面向瑞瑞,咕哝着。
“说实在的,瑞瑞!每次你过来都像是要抢我的饭碗!”
“哦,没有,”白色的独角兽怀念地叹了口气,说,“我早就不在时尚界干了。然而,我也不能让雌驹穿上不适合她的衣服。”
“是啊,好的,”尚装咳嗽了声,拿出四卷布。“你更喜欢哪种颜色?梅紫色?猩红色?紫红色?深紫色(3)?”
“嗯,尽管我不是很喜欢深紫色这个名字,”瑞瑞皱着鼻子说,“但它能够突出她的眼睛。”
“哦,为了给朋友做礼服?这都是第四次了!你确定你不回来干吗?”
瑞瑞皱着眉。“我希望回来,尚装。我真的希望。”
当她买完布料之后,她带着深紫色的布料离开了商店。在街上,很多雄驹转过身来,向她暗送秋波。她低下了头,将围巾裹得更紧,尽可能地盖住她的脸。
曾经,瑞瑞喜欢在万众瞩目下走过大街。作为一位美丽佳马,她总是引马注目。但现在,在白天走在大街上,就好像被展览一样。就连房子都好像在用眼睛似的窗户盯着她。
和流行的观点不同,只要吸血鬼处于小马形态,他们就可以暴露在阳光下。然而,瑞瑞还是不愿意到其他小马,特别是雄驹,能看到他的地方。他们看着她的充满欲望的眼光极其炽热,让她感觉自己就要烧起来了。
一只雄驹吹了声口哨,声音大得让她猛地回头,怒视了他很久。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就好像在说:你动我一下试试!
那只雄驹也算识时务,立刻看向了一个水果铺。他的蹄子在轻轻地颤抖着。
“真是头猪,”瑞瑞哼了一声,继续走了。
她来到了一间矮小破败地房子前。如果门前没有挂着各种各样的护身符,别的马都以为这里没马住了。瑞瑞敲了敲门,听着。
“亲爱的,请进来,”一个低沉的雌驹声喊道,“我在。”
瑞瑞打开门,进入了一间装饰奇特的房间。墙上粘着黏土面具和缺乏品味的珠宝(瑞瑞的观点),桌子上则是整理好的护身符、草药和彩色的鸡蛋。在屋子的中间,一只穿着紫衣,戴着花头巾的斑马正坐在圆桌前。
“啊,”她微笑着说,“瑞瑞,原来是你!你的近友暮光可万事如意?”
“不算好,泽科拉,”瑞瑞坐在斑马前,严肃地说,“我们需要一个你做的护身符。”
泽科拉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明白了。”她站起身,走向一个橱柜。“城里将满是吸血的雌驹,如果你们继续扩张。假如你们肆无忌惮,我将早就更加绝望。”
“主人不得不咬了她,”瑞瑞坚持说,“她当时奄奄一息了。”
“还好你们只捕猎森林中的动物,”泽科拉说着,拿起了一瓣大蒜。吸血鬼厌恶地缩了缩。“你们远离城市,”
瑞瑞咬紧嘴唇,低头看向自己的蹄子。“是,嗯……那是不对的,你觉得呢?我是说流逝我们原来都是小马,除了主人……”
斑马翻了一下橱柜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像笼子一样的金属圆形挂坠。接着,她拿出了一根金属细绳和一把刀,把它们全都放到桌面上。当她把大蒜放下时,瑞瑞向后挪了挪椅子。泽科拉用刀切下来一小片蒜。蒜的气味让椅子上的吸血鬼不断扭动,捏紧了鼻子。
泽科拉打开了挂坠,将那片蒜放了进去。接着,她将挂坠提到和视线等高,伸出舌头,小心地将那根黑线穿过挂坠上的小洞,将末端打了个结。
“我今天刚刚采集,”她说着,拿下了头巾,将它包裹在内。“至少一个星期,它都会存在效力。如果转化中的暮光并不镇静,这个护身符能够让她安定。”
“谢谢你,泽科拉,”瑞瑞说着,慢慢地用魔法拿过头巾。“记住了,不要告诉其他小马。”
斑马笑了。“你是吸血鬼,我是巫师。我会向谁告密?现在,至于报酬……”
“我知道你的要求。”独角兽畏缩了一下。“哦,噗,让我来拿。”她从鞍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紫红色的液体,放到了斑马的蹄中。“和以前一样,一小瓶吸血鬼的血液。”
女巫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用它来做下一批药剂。”她将瓶子收起。“很高兴能和你交易。”
“再一次谢谢你,”瑞瑞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哦,我会还你头巾的!”
因为她拿着布料,她看不见路。因此,她与小蝶和星光撞到了一起。
“哦,抱歉!”瑞瑞喊道。
在白色独角兽经过时,星光怒视着她,咕哝道:“流氓。”
“呃,星光太太?”一只雄驹仆马问道。他是一只白色的陆马,他的长刘海盖住了额头。“我们还需要去几家店?”他看向背上堆得像高塔一样的盒子。“我不太确定我能扛多少。”
“我们只需要在买一件商品了,双钻,”星光高兴地说,就好像没有注意到雄驹的不安。“我们需要买一件项链,来配小蝶的礼服。”
“哦,”小蝶悄声说,“我觉得没有也挺好看的……”
“你没让我选礼服,达令。至少让我帮你选配饰吧。”
一只戴着橙色头巾的瘦弱的小雌驹挡住了她们的路。她正拿着一篮水仙花,将其中一枝伸向了小蝶。
“买朵花吧,小姐?”她甜甜地问道。
小蝶笑了一下,向前倾着,准备闻一闻。但她的阿姨马上把她拉了回来。
“走开,肮脏的吉普赛马!”她怨恨地吐了口唾沫。
小雌驹害怕地后退着,跑开了。
“这可不友善,阿姨,”小蝶说,“她只是在卖花。”
“那是用来分散你注意力的,”星光坚持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憎恨,“你会光顾着看花,而看不到他们偷你的东西的!”
“但她只是小雌驹……”
“他们全都一样!就算她小时候被抛弃而没有接受他们的生活方式,她的身体里还是流着窃贼的血!他们根本改不了那德性!”
小蝶想要回答,回答她自己不觉得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小马。然而,她不想引起冲突。她的阿姨已经很生气了。她因为试穿和买下那件礼服而愧疚。她阿姨从来不喜欢她越界。
哦,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个胆怯害怕的小雌驹。这样,顶撞阿姨而不担心让她心烦就简单多了。

瑞瑞回到城堡时,她把门前的信捡了起来,走进了前厅。这里,阿杰正拿着装有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走上了楼梯。她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
“你拿到了吗?”
瑞瑞点点头,举起包着护身符的围巾。“你要去暮光的房间吗?”
“对,”阿杰回答道。瑞瑞赶上了她。
“所以她已经醒了?通常来说,转化需要二十四小时。”
“我转化的时候花了三天。无序主人说,我的血很顽固。”
“我大概用了一天半。我不清楚。我当时基本晕了过去。我都不记得我被咬过。”
“你真走运,”陆马雌驹低语。
“我还记得你首次出现的时候。你的自制力让我们非常惊讶!我醒来的时候,我只想吸血!”瑞瑞瞥了一眼杯子。“说到这里,那是……斯派克的?”
“对。”阿杰明显对此很不高兴。“我昨夜省下来的熊血不够。”
“嗯,她转化前并没有多少血了。”接着,瑞瑞将深紫色的布料拿了出来。“你觉得,暮光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好看吗?”
陆马雌驹转了转眼珠。“你真要为咱们每个马都做一柜子衣服吗?”
独角兽嗤之以鼻。“嗯,既然我们都是吸血鬼了,我们最好做酷一点的吸血鬼!而且,为了变形,她需要更加合适的衣服。尽管我很喜欢做衣服,但如果每一次我们的翅膀出现时,衣服都会被划破,那衣服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杰耸耸肩。“那行吧。”
当她们来的暮光的房间前时,云宝黛西和萍琪派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云宝问,“她在里面都快疯了!”
她们猛地跳了一下,因为她们听到了门后的撞击声,以及之后不断的拍翅声和嘶吼声。
“嗯,她绝对会飞了。”瑞瑞观察道。
“嘿,还记得我醒来时发生的事吗?”萍琪尖声说。
一想到这里,三只雌驹立刻畏缩了一下。
“哦,”瑞瑞颤抖着说,“收拾那烂摊子差点花了一个世纪!”
“还有修好所有的坏墙,”阿杰惊恐地回忆着。“她把它们全撞碎了!”
暮光房间里又一声撞击把她们拉回了现实。
“告诉我,你拿到了大蒜护身符!”云宝向瑞瑞乞求道。
“就在这里,”独角兽说着,又一次拿出了包裹。“这能让她在初生阶段保持镇静。”
“我给她戴上,”阿杰将它放到托盘上,主动说道。
“确定,达令?”
“你忘了,我不像你们一样害怕这种东西。你只要把信给主人就好了,瑞瑞。”
“好吧,如果你真这么做,我坚持让你带上蹄套!”
瑞瑞用魔法从她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双蹄套,放到了阿杰的托盘上。
“谢了。”
“哦,我差点忘了!”独角兽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你有你妹妹的一封信。”
信封落到阿杰蹄上时,她什么也没说。她面无表情地盯了它一会,就把它塞进了连衣裙的上衣里。她面向其他马,就好像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一般。
“萍琪,云宝,当咱给她戴上护身符和喂血时,你们按住她。”
云宝和萍琪互相看了一眼。
“好吧,”萍琪说着,从鬃毛里拿出钥匙,插入锁中。“第二轮较量。”
门一打开,她和云宝就冲了进去。阿杰镇静地走在她们后面。一个饥饿而嘶哑的声音叫道:
“血!血!血!”
“放松点,暮,”阿杰说着,关上了身后的门,“咱带着你需要的呢。”
瑞瑞离开了她们,继续沿着走廊行走。她把布料放在了她的门前。之后,她沿着螺旋楼梯向高塔,主人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巨大的金属门,喊道:“主人!是我,瑞瑞!”
门打开了,但没有马站在门后。房间里没有窗户,但这并不是房间里最奇怪的事。一架大钢琴在门对面的墙上,它的右边是一个颠倒的衣柜。它的左边则是一个水平摆放的书架,面朝地板的书居然没有掉下来。一个狭长的黑色棺材则倒粘在天花板上。
“你又重新装修了,”瑞瑞随意地朝着头上的棺材说道。
棺材被打开了,无序从里面挺直了身(或者从瑞瑞的角度来说,倒挂下来),他的斗篷紧裹着身体,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带角蝙蝠。他舒展胳膊,展开斗篷,打了个哈欠。然而,和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一样,斗篷就像反重力一般没有垂下。
“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打扰了我的休息,”他交叉着双臂,咕哝着。
“嗯,首先,”瑞瑞开始说,“暮光醒了。”
“现在?这可真快。她吸血了吗?”
“其他马正在喂。而且,我从泽科拉那里拿到了护身符。所以她会镇静下来的。”
无序点点头。“很好。我们不希望再发生一起事故了。在我们控制住萍琪前,她都快把半个城的小马都吸干了!”他贴近地面,换成了右侧卧的姿势。“还好,当暮光发现我们时,她没有把我们交出去。”他向书架点了点头,让很多书在房间里飞舞着。“有些小马会为了一点知识而做出任何事。”
瑞瑞咳嗽了一声,拿出了信封。“主人,我还有您的信。”
无序抱怨着躺在了凭空出现的沙发上。
“那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他夸张地以鹰爪扶住前额。
独角兽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星光熠熠女士的另一封信。”
“呃啊!”她的主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猜,又是请我看看她外甥女?”
“需要我扔了吗,主人?”
“不,你读读吧。我们还能找点乐子。”
瑞瑞用魔法打开了信封,抽出信件,大声读道:
“我亲爱的无序伯爵……”
“我亲爱的?”他嘲笑道,“她把我当成什么了?老情人吗?”
“因为我没有收到您的回信……”
“因为你已经送了差不多一百封了!”
“我再次请您同我和我外甥女进餐。您可以挑选地点。”
“我不介意把她作为美餐,”无序邪笑着说道。
瑞瑞假装没听见,继续念:“通过我之前的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外甥女,小蝶。她最近刚到二十岁,是牺比乌最可爱的年轻雌驹之一。也许,她在全特兰西瓦尼亚也是。”
他哼了一声:“除非她见过了特兰西瓦尼亚的所有雌驹,否则我很怀疑这点。”
“她受过高等教育,精通驿大利语,德驿至语和法栏牺语。”
“哦,天啊!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接受了举世闻名的声音教练的指导,歌声余音绕梁。”
“哪个世界?立騊宛吗?(4)”
“而且她的身材……”
“停下!”他将双臂垂下,恼怒地抱怨道,“我都想不出来俏皮话了!”
“需要我回信吗,主人?”
“不,让云宝写。她写得最好了。”
瑞瑞抬起头,咬着嘴唇,想着她的建议。“主人……您能不能至少……见见她?”
“啥?!”无序惊愕地坐起。“你疯了吗?你真的读信了吗?”
“哦,我觉得也许星光女士夸张了一点,但……也许见见她……对您有好处,您觉得呢?我是说……您不年轻了……”
“或者年老,一样的。”
“是,嗯……也许是时候……见见雌驹并且……”
“哦,不!”无序摆着一根指头,喊着,“我们不要再谈一次这个话题了”
“您—您什么意思,主人?”瑞瑞结巴着,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半信半疑。
“你又想说服我去找伴侣了!”他双爪抱头,低吼了一声,随机沮丧地转过身。“我告诉过你了,我只会一败涂地!”
“但你可以变成小马来……”
“你知道的,我不能向你们一样长时间处于小马形态!”
他盯着她。他的身体缩小,变成了一只有着乌黑头发和蓝色角的灰色独角雄驹。
“如果我真的去了呢?我最多撑一个小时。当到时间了后……”
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个漂亮的雌驹只要看我一眼,就会尖叫的。”
“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主人,”瑞瑞坚持说着,尽管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动摇。“毕竟,我们没有觉得您很可怕……大多数时候。”
“是,但你们是我很多年的仆人了!”他再次背对着他。“更不要说,你们和我一样可怕。你们只是不会一直显现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爪,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映像,瑞瑞。但我知道,我面目可憎。至少,以小马的标准而言。即便我没有这样的容貌,哪个雌驹在知道了我是什么后,还会和我在一起呢?”
瑞瑞怜悯地看着主人。现在,她因为提起了这件事而内疚。主人只会和他最亲密的朋友展示这幅面孔。所以,只有她们几个知道,他对于外貌和天性的话题有多么敏感。她们学会了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无序一出生便如此。他从来没被迫放弃什么,但他想恢复正常的愿望,比她们五个雌驹加起来还要强烈。
无序很快平静下来,站直了身,就好像他根本没谈心一样。
“而且,”他咳嗽了一声,“还没有哪个雌驹能吸引我。而我已经见过极其漂亮的雌驹了。”
他开玩笑般地向瑞瑞眨了眨眼,后者笑了一下。
“您不会知道的,主人。也许这位雌驹可以。”
无序翻了个白眼,双腿跳起,再次倒挂在天花板上。“你知道吸血鬼是有伴侣法则的,瑞瑞。我不能随便选一个。不然,我可能早就和你们中的一个结婚了。”
“那就是云宝所想的。然而,如果您从来不到外面去找,那您怎么能找到那个您命中注定的伴侣呢?”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偷窥每个雌驹的卧室吗?我不能像你们一样大白天出去的!”他交叉双臂,噘着嘴,“实际上,我觉得转化你们带来了更多的幸福而不是悲惨!”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作为吸血鬼,她们更快更强,让她们能够自卫并有着绝大多数雌驹不能拥有的自由。她们没有父母或是丈夫的束缚。如果有小马敢阻止她们去获得她们想要的……好吧,有很多办法能解决它。
“我还是觉得您可以试试,主人,”瑞瑞坚持说,“我担心您太孤……”
“我不需要伴侣!”无序旋转着身体叫道,“不要再谈了!”
“但是,主人……”
“走开!”
瑞瑞伤心地叹了口气,服从了主人的命令。当无序知道自己独自一马时,他脸上的愤怒慢慢变成了严肃。他飞下(飞上)进入自己有枕头的棺材,向上(向下)盯着地面。棺材突然变宽,宽到可以容纳两马。他看着身旁的空位,叹气。
独角兽说得对。他很孤独。虽然有五个吸血鬼和一条龙陪伴他,但这种配备不一样。他们是他的仆人。他们不能在他睡觉的白天里安慰他。他不能抱着他们而且……而且……
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几百次地尝试着描绘出那维纳斯,但总是不能成功。他甚至不知道她任何具体的特点。或者,他的伴侣真的是小马吗?(他就是各种生物的混合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他确定一件事。她会接纳他。接纳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她不会因为他的外貌而恐惧地退缩,或者在知道他的食性后害怕地逃跑。无论他是什么,她都会爱着他。
这个梦想没有给他希望,只给了他哀伤。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维纳斯是不存在的。

作者的话:
哇,哇,哇!我真的在给瑞瑞已付正面形象吗?我觉得最新的两集让我对她有了新的印象。
有趣的事实:在罗马尼亚真的有实习女巫,尽管我没见到过。她们甚至被看作是合法的个体户,因为她们要交个人所得税(尽管有些女巫不是很愿意)。泽科拉总是制作魔药和。所以,她似乎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马了。我只是希望我没有冒犯任何人(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巫会读到这部小说)。
你们可能会想知道,为什么我将星光熠熠塑造成典型的“后妈”角色。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需要有马来限制小蝶,尝试让她接受社会准则。而星光正好……合适。
现在,你们也能看到我对于吸血鬼角色设定的改动。我让雌驹能在白天出去。因为,她们需要从城镇里获取很多东西,而我不能想象她们让斯派克独自出去(他需要穿过森林)。但无序就不同了。之后在谈他吧。
这是个有着小马的平行宇宙,所以我不会过度追求历史的准确性。当然,我想描绘的是19世纪。
锡比乌的房子看起来真的像是在盯着你!

注释:
(1)不必奇怪,这是法国等国家的见面礼。
(2)译者推测,这件应该是在S1E26(最佳良宵)里所穿的长裙。
(3)原文颜色为Plum、Sangria、Wine、 Eggplant。(感谢乌托邦的科普)
Plum 原意即为李子、梅子,可以翻译成梅紫色
Sangria 桑格里亚酒,其实也就是这个酒的颜色,可以翻译为血红色,猩红色
Wine 紫红色,深红色
Eggplant 原意即有深紫色
(4)这里应该是指立陶宛。然而,现实中立陶宛的文化历史比较丰富。具体内容可自行查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