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子尚其父(三)帝王湛X靖王羡 伪父子年下 双洁 he
既将令牌赠出,魏婴便是有心让人接手王府。
午后无事,忘机吩咐管事送来了王府近两年的账本。
尚未阅看多少,他便听得侍从通报道:“世子殿下,谢公子来了。”谢允是明远侯嫡子,宫中静贵妃正是出自明远侯府。
“阿湛!”谢允还是老样子,风风火火的。茶都没喝一口,兴冲冲拉了他的手腕道:“走,去我府上一趟。”
“怎么了?”忘机不明所以,谢允神神秘秘道:“今日是你生辰,我给你备了生辰礼。”
明远侯府与靖王府相距不远,马车不多时就到。
谢允径直带着忘机去了书房,方一入内,书案上呈着的那一把焦尾古琴便吸引了他目光。
忘机的手轻轻拂过琴弦,谢允语气中满是得意:“喜欢吧?我费了好大周折才寻到的,我想你肯定喜欢。说起来,最后要不是爹帮我,我还真不一定能把这琴带回来。”
焦尾古琴,千金难求,可遇而不可得。
忘机心中明白,由衷道:“多谢。”
他与谢允乃同窗,自幼相识,私交颇深。
“公子。”侍从手中捧着一柄白玉如意,是官宦家常见的吉祥物件。
谢允道:“嗯,送去宫里罢。”
“是。”
待人退下,谢允撇撇嘴,转头对忘机道:“要不是为了姑姑,我才懒得拿礼物敷衍蓝轩。”
忘机手抚琴,道:“他毕竟是你表兄。”
“那又如何?”谢允不以为意,“如果可以,我才不想要那家伙做表兄。这些年太傅潜心教导于他,可他资质平平,再怎么费心教诲,也就看着比寻常皇子强些罢了。偏生他人还傲慢无礼,自以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怕是不知道——”谢允凑近些,“他在自己宫中,咳咳,沉迷声色,也就瞒过太傅罢了。”
谢允与三皇子素来不亲近,忘机明白,只能道:“安之,背后不语人是非。”
“实话实说罢了。”谢允摊手,“我只是可惜,太傅十五岁袭靖王王爵,率三十万大军击退强虏。他在边关三年,羌族秋毫不敢来犯。如此人物,回京交下兵权以后竟做了那草包的太傅,实在可惜。”
“说真的,我觉得太傅对那个草包,比对你这个亲儿子都好。”他心直口快,“我有时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太傅亲生的啊。”
忘机抚琴的手一顿,琴声倏地低落下来,如同他的心。
谢允自知失言,忙岔开些话题。
“过了这个生辰,你都满十八了,可有什么心仪的小娘子?”
忘机一愣,旋即摇头。
“不是吧?”谢允遗憾道,“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喜欢的人?”
谢允红颜知己无数,忘机沉默一会儿:“何为喜欢?”
“这……”
谢允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想了想道:“比方说,你弹奏焦尾古琴之时,最想将乐曲弹给谁听?”他示意忘机道:“你闭上眼,想象一下,若你身处世外桃源之中,最希望站在你身侧的人是谁?”
是——
琴声戛然而止,断得突兀。
竟是父王。
忘机忽地想起昨夜魏婴醉酒模样,可那时父王喝醉了,而他此刻却是脑中清明。
此乃不伦,他如何能至此。
“想到谁了,这副表情?”
忘机不言,谢允奇道:“看你这模样,真有心上人?”
“没有。”他否认,换了首曲子来弹。
只是心依旧是乱的。
……
靖王府中,魏婴转了转酒壶,脑中无端地又想起前日轻薄。
他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多饮些酒罢了,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禀王爷,世子殿下回来了。”
魏婴放下酒壶:“叫他过来见本王。”
主殿内,忘机一礼:“父王。”
“今日去何处了?”
“安之带儿臣去了明远侯府,是……”
魏婴看他,心中没来由地烦躁:“你已经长大了,不必成日跟着本王,事事都来汇报。”
忘机不明所以:“是。”
二人沉默一阵,魏婴道:“你已满十八,是时候该定下亲事。”
省得他成日胡思乱想。
忘机愣了愣:“父王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魏婴的理由甚合情理:“皇帝病重,若是再耽搁下去,赶上国丧便麻烦了。”
忘机心中不愿:“可……”
魏婴打断他:“怎么,才开始接手王府,就敢忤逆本王?”
“儿臣……不敢。”
见他当真接受,魏婴心中又是不悦。
“下去吧,本王会命人替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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