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榜乙女】【沉香】洲上谣（5）
不想写长篇了。
该怎么避雷怎么避雷。
好困啊，破壁工作。昨天晚上都困到忘了发了。
——
其实巡捕的结案书根本经不起推敲，尤其是这话还是从谢杜若的嘴里转述出来，带着更为明显的嘲讽意味。
只是现在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沉香将自己的围巾往脸上又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女孩子对谢宅轻车熟路，离开了刚才那个房间后，沉香一直走在她后侧半步左右的位置。
少年人单手摁在自己的腰侧，他的匕首常年挂在那里，出手极其方便。
谢杜若却似是没看见，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说起来她也是心大，将背后就这么交给其他人。
“现在谢家只剩你了，”沉香见她走到走廊的尽头，又在衣兜里摸索着另外的钥匙，“你住在梅山银行去了过后，这边怎么办，先让它空着？”
谢杜若摸了好半天，终于另外翻到了一枚钥匙。
她停顿了好久，才终于应了声：“卖了吧。”
谢宅在东海市最中心的大道附近，离市政中心和万乐坊都很近，又临着海边，说是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什么？”沉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谢杜若垂眸，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一打开，里面就是女孩子常用的点的香木的味道。
“卖了吧，这房子里现在还死人了，根本卖不出好价钱，”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准备，“我要不然干脆搬到梅山银行去？我要是能搬到梅山银行，这房子与我而言也没用了。”
沉香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你要住过去？”
这是谢杜若的房间，明明应该是她每天都生活的地方，但是里面现在一尘不染到——毫无生气。
很奇怪，非要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的话，大概是，昨天谢杜若只在梅山银行睡了一晚，那间客房都比这里更像是一个住过人的地方。
谢杜若的房间，桌面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茶杯全都倒扣在桌上，看起来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靠窗的书桌上也收拾整齐，连笔屑纸尘都没有。
是真的比梅山银行客舍的还干净。
“愣着干嘛，来帮我呀！”谢杜若将衣柜的衣服收了下来，对着门口的沉香招呼道。
她的衣服不多，整个衣柜收拾出来也不过只有四五套，书籍也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直接抱着就能离开。
沉香缓缓垂眸，又睁眼：“你之前就收拾好了？”
谢杜若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答。
沉香看着她：“你知道谢家会出事？”
“之后肯定会忙起来的，”谢杜若答非所问，“毕竟谢家的生意，可不能那么轻易就断了。”
女孩子将所有的东西装在了一起，很大一包，差点没能抬起来。
沉香顺手接了过来，确实很重，沉香重新蓄力，将东西背上：“你这是真的准备搬家去梅山银行？谢杜若，你是真的很讨厌谢家啊。”
她看向沉香，苦笑一声。
谢杜若没有对沉香撒谎，一次都没有，她只是没有什么话都说出来罢了。
她在转身背向沉香的时候，闭了闭眼。
原来的谢家离没落只差一步，谢老板和谢夫人都死了，那些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所谓“弟弟们”也都没了，她现在已经自由了……
所以什么都可以给他说，那可是沉香，沉香不会怪她的。
“是啊，谢家没了，我是最开心的那个人。”谢杜若将一些琐碎物品一并收拾好，伸手推着沉香离开了房间，“所以，巡捕没有怀疑我是凶手，我还挺诧异的。”
沉香蹙眉：“他们不怀疑，是因为你有不在场证明。”
谢杜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竟然都不怀疑的吗。”
沉香看了她一眼，对上谢杜若又移开了视线。
怀疑的。
尤其是越想越觉得刻意。
谢杜若成绩很好，寻常在学校是挑不出错的那种学生，而昨天无论说什么都要逃课，甚至还极其刻意地一定要缠在沉香的身边，甚至提出去梅山银行——去梅山银行的时候，目标也很明确，和尽可能多的人聊天说话。
无论是和老姚老康闲聊，还是在杨戬的面前说出那段石破天惊的告白，亦或者是留在梅山银行住了一晚，等着吃了早饭才离开。她在梅山银行里留下的痕迹越多，就有越多的人证明她的不在场。
为什么。
别无他解。
“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沉香将背包背好后，又顺手拎起了另外两个袋子，“氰化物……是这个名字？据说是瞬发的，而你一天都不在谢宅，你没机会下毒才是。”
谢杜若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推着沉香出了房间门：“下毒这种东西，哪儿需要不在场证明？”
“这不是更奇怪了吗，”沉香顺着她的力度，也没反抗，回头的时候发现谢杜若正在锁自己的房间门，“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在那个时候，聚集在房间里？”
谢杜若的动作一顿，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而且，”沉香看着她的动作，“你没怎么住过这个房间，为什么还要锁门呢。”
谢杜若锁好门，走到了沉香身边：“我没在这里住的原因是，自从我知道了酒池肉林的事情后，就住校了。”
谢杜若带着沉香走了另外的方向：“我实在是不想回到那个房间里去了。”
那个房间，竟然还被叫做“酒池肉林”，真是让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反胃。
“即便外面有记者？”沉香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他躲在窗边四处打量，大概是因为一上午都没蹲到谢杜若，周围的记者比起他们来时已经少了很多了。
谢杜若却摇了摇头：“谢宅有一个送菜的通道，可以从那里出去。”
“刚刚为什么不从那边进来？”沉香抬眼。
谢杜若屈着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那边一般是从里面上锁的，我们能出去，但是进不来啊。”
更何况，要走那边的路才能让沉香看见连接“酒池肉林”的池子，以及，那些她最不愿意亲口说出来的，有关谢宅的事情。
等到看完全局之后，别让我失望啊，沉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