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狂欢】(1)
1.箴默夜影 看前避雷:主剧情向全员向开放式结局,一章5000+字数 tag是重要出场人物 戏份尽量均匀分摊,有自家同人oc出没(设定看合集前几篇,是一组实验里的样本),内含杰佣cp暗线(完全看不出来的那种,只有到结局了才会让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文里有杰佣) 但为了防止雷杰佣的点进来看,杰佣tag还是会打上 所以不会影响观感(杰克非猪蹄,奈布非奶布! 这两种ooc我非常雷 不会有狗血套路出现) 明面上cp只有官配心患,裘舞属于官方的那种,第一章我直接拿厂园父女开刀(但不明显一笔带过,之后刀子砍下来的时候都给我哭!) 性格尽量贴合官设了,ooc致歉 下面是正文 银白色的光蜿蜒成蛇状的弧线,不时地刺破黑沉的夜幕,黑压压的阴云笼罩着死寂一般的天空。 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没有烟雾,也没有呛鼻的烟尘,夜晚清新的空气萦绕于此,挥之不去。 只是有些闷了。 快下雨了。 模糊的面容笼罩在帽檐下的阴影之中。 [快点…再快点…] 粘稠的深色液体在他身后铺就一条路,刺鼻的咸腥味裹挟住这块地方原本的气味。 [呼…哈…] 铁门上密密麻麻地缠满了荆棘与爬山虎,暗红色斑驳隐匿其中。 急促的呼吸夹杂在风里,被风的呜咽掩去了踪迹。 高耸的建筑在月色下泛着银白的冷光。 嘀嗒。 下雨了。 冰凉的雨水如倒灌般倾盆而下,霎那间便给此处覆上了一层层沉重的“大衣”。 [……] 视线愈发模糊,意识逐渐昏沉,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扇老旧生锈的门。 “吱呀——” 昏死过去的前一刻,他好像看见 ——铁门上一条条攀附缠绕的蛇那一双双阴冷的竖瞳。 【游戏…滋滋…重…启】 【修…复…程序…错误】 咔哒。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铁门后,一只手拖着一个残破的“人偶”。 黑影就这么站着看了他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弯腰握住他的一只手腕,一手一个拖拽着向那栋古朴残破的建筑走去。 雨,更大了。 夜,还很长。 “啊!”安妮被突然冒出的人吓得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立马捂住嘴,手上开门动作不停。 “阿狄尔•桑松。”那人向她伸出手,手上静静躺着一只木偶。 沙沙—— 【监管者已投降,即将返回庄园】 一阵天旋地转,安妮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木偶的样子,就被迎面而来的强烈光线刺激得闭上眼。 “怎么回事?” “你们见到艾玛了吗?” “奥尔菲斯也还没有回来。” “安妮,萨贝达先生还没回来吗?” 耳边嘈杂的声音将安妮的思绪与感官分离,她的脑海里仍旧回荡着方才那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话,但耳朵却被嗡鸣声环绕。 “安妮?安妮?”轻柔而又熟悉的女声在一众嘈杂声中格外清晰,将她一下扯离那些混乱的场景。 冰凉的触感来自脸颊,安妮仍旧闭着眼,思绪缓缓回笼,脑海里的画面逐渐定格。她一把握住面前人的手腕,语气急促:“艾米丽,我看到阿狄尔了,桑松小姐。” 艾米丽怔了一下,安妮说得太快,声音又小,她没听清:“安妮,你刚才说什么?” “艾米丽,我看到阿狄尔了。”安妮慢慢睁开眼,却对上一张担忧的脸。 “阿狄尔是谁?” 艾米丽将湿毛巾在安妮额头放好,止住她欲起身的动作,摇摇头。 “安妮,至少我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你口中的这个人。” “啊……” “还有,艾玛失踪了。” “没错,甚至连她的房间都完全大变样,成了杂物间。” 艾米丽叹口气:“甘吉,我说了多少次,别随便进医务室。”她看向门口倚靠着墙的人,“特别是在有病人的时候,你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甘吉一脸不耐,有些烦躁地锤了下墙:“知道了黛儿。”他大步迈进医务室,径直坐在病床一边的躺椅上。 “没礼貌。”艾米丽揉揉眉心,看着这位屡教不改的惯犯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勃艮第想要递给安妮。 她只觉太阳穴处突突直跳,皱眉道:“甘吉,你要是想让安妮早点恢复,就把酒给我收回去。” 安妮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拍了拍艾米丽的肩:“他就是这样,你知道的……好了甘吉,你可以把勃艮第放到酒窖里,我现在喝不了。” “啧。”甘吉面露不快,但也没多说什么,拎着酒瓶从躺椅上站起来,又匆匆地走了。 小插曲结束,医务室里的气氛又变得沉静。 安妮斟酌再三,忍不住再次询问:“艾米丽,你真的不知道阿狄尔吗?” “就是那个…带着银质棺材和奇怪剪刀的人。”安妮面色有些苍白,还隐隐透露出一些惊惶,艾米丽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神经过度紧绷还是真的被吓到了。 “安妮。”艾米丽扶着她躺下,嗓音轻柔而肯定,“我从未听说过你口中的这个人,至少在你说出她的名字之前,我不知道。” “而现在,我也仅限于知道她叫‘阿狄尔•桑松’而已。”她起身,走到窗台边,伸手拉上窗帘。 明亮又刺眼的日光被厚重的帷幕遮挡,医务室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好好休息吧,这个早上的事有些多了,你先睡一觉,不要操心太多。” 艾米丽轻轻阖上医务室的门,沿着长廊向外走去。 “安妮怎么样了?”大厅里,人出奇的少,艾米丽看向摇晃着酒瓶的黛米。 “稳定下来了,我让她睡了。” “但是,黛米,你怂恿甘吉把酒带给病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艾米丽头疼地看向热情的调酒师。 “哎呀,不要在意那么多嘛。”黛米耸耸肩,指了指角落里蜷缩着的人。 “伍兹小姐的痕迹好像全都被抹去了,皮尔森先生伤心透了。” “这该让艾达来开导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走到克利切旁边。 她正要开口安抚,却听到克利切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什么。 “……嗯?” “那个‘厂长’变了……艾玛小姐逃出去了!” 嗯?他在说什么? 艾米丽伸出手搭上克利切的肩,却被受到惊吓的克利切迅速拍开了手。 啪的一声。 “别过来!” 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一双被恐惧笼罩的眼睛深深刻进了她的心底。 这都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的都出了事。 艾米丽默不作声直起身,没再去刺激他,她选了一张椅子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早早摆好了黛米调的酒。 很沉闷的一个早上,她心想,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先是奥尔菲斯和裘克在游戏结束后就失踪,接着卢基诺教授在游戏后也不见踪影。 再然后是艾玛和萨贝达先生…… 艾玛的痕迹被全部抹除,萨贝达先生理应和安妮一起回来,却至今杳无音讯,但最离奇的还是爱丽丝。 上午分明就没有她需要参与的游戏,她是凭空消失的,但房间并没有像艾玛的一样变成杂物间,而是变得破旧不堪,薇拉当时推门进去差点没被里面堆积的灰尘和虫子吓得休克……里面的墙面还有火烧过的痕迹,这一点甘吉亲自认证。 真是糟透了。 忧心忡忡的医生拿起面前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果酒清甜的口感在口腔里弥散开来…… …… 睁开眼,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诡异面孔。 奈布全身肌肉紧绷,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一张床上,无法动弹。 “……” 对上面前那张脸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他只觉浑身血液仿佛被凝固住,一阵阵寒意袭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深不见底的眼眶。 “抱歉。”那张放大的脸移开了。 离得远了,奈布这才看清那怪物的样子,心中警惕更甚。 是刚才的监管者。怪物身后的巨大银剪刀昭示了她的身份。 “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我送你回去。”那怪物的语调毫无情感起伏。 “我怕被打,所以让勒波讷赫尔用束缚带把你绑起来了。” 她说着,巨大的银剪咔擦一声把束缚带剪断。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寒芒闪过,等怪物回过神来,她的喉管已经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一把生锈的折叠刀。 ……好吧,已经切进去了。延迟的疼痛感总算袭来,但切口处并没有鲜红色液体流出。 怪物的面上勉强做出一个不太一样的表情,她感受到了持刀之人的紧张。 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只需要轻轻一扯,就会断。 “我早就死了……”她的声音有些卡壳,但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萨贝达先生,你可以把刀放下。”另一处、或者说是雇佣兵此刻面对着的方向传来一个有些闷的声音。 奈布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看着面前不远处笼罩在白色袍子底下的“人”,对峙着。 “我怎么在这里?”他总算开口,打破了这场无声硝烟表面上的平静。 “很抱歉,但这是无奈之举。”对面那“人”声音里带了些许的苦涩,倒是更有了点人气,“我若是把你们都丢在那里,你们恐怕都逃不过游戏的自动清洗。” “会被清理掉的。”被钳制着的“怪物”也开了口,她的头直接扭转了180º,那对黑黝黝的眼眶再度对上奈布的眼睛。 “相当于游戏的漏洞和垃圾。” 奈布冷冷地和她对视。 “不过这不重要。”没吓到人,她把头转了回去,“你最好把这把刀收起来,这东西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也没想对你怎么样,就是顺手捡个人。”她嘟囔了一句,音调不再像刚才那样平淡。 奈布思虑再三,收起了折叠刀,但依旧没松开手。 “我不会松手,在我回到接待室之前。”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特赦令,怪物和白袍底下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请跟我来。” 白袍人收起宽袖下露出半截的长钉,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入眼的是一条空旷的长廊。在黑夜的笼罩下格外寂静。 长廊边沿稀稀落落地耷拉着几根蔫儿了的杂草,在一侧吹来的风的带动下摇摇晃晃。 惨白的月光流水一般透过廊下的空隙大片倾洒在地上,在深色大理岩上流动变形。 很安静的地方。奈布想,他分了些神用余光去瞟地上的月光。 丝丝缕缕的雾气悄然蔓延,遮住了地面反射的光。 “别回头。”奈布听见怪物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前面带路的白袍人停下脚步,鸟类一样的足部上戴着的镣铐隐隐映出来人的模样。 怪物用手扯了扯奈布残破的衣角,不动声色地带着他往前走。 但姿势没变,外表看上去依旧是雇佣兵挟持了她。 一人一怪物默不作声越过白袍人,继续向前。 很轻微的几声硬物碰撞声。 “战绩怎么样?”白袍人转身耸耸肩,镣铐和露出的右眼同时映出了来人。 “‘杰克’先生,伽拉泰亚小姐。” 伽拉泰亚抬头向白袍人点了一点,便不再回应,重新投入于手中的艺术品。 “哐当——”白袍人身后,两尊巨大的雕像在方才奈布两人经过的路径上碰撞。 雕刻家晃了晃脑袋,黄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挡住了视线。 “还不错,卡佩先生。”杰克摘下帽子,行了个标准的脱帽礼,视线却借着面具的遮挡看向白袍人身后。 “那么,介意给我讲一讲刚才的游戏吗?”白袍人向前一步,缩短了自己与两人的距离。 伽拉泰亚猛地抬头,推动轮椅径直沿着长廊的分支离开了。 轮椅摇晃的嘎吱声却显得有点仓促。 “抱歉,勒波讷赫尔,我不该随意打探你的私事……”杰克看了眼伽拉泰亚离去的方向,自己也隐于雾里。 伴随着两人的离开,勒波讷赫尔,也就是白袍人,收回了手里仅剩的一根长钉,而他的不远处,雕刻家刚才停留的位置,静静躺着一根锥形的东西。 …… 一人一怪物依旧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往前走,在这条漫长的满是压抑气氛的长廊上。 “我伤不到你的,也打不过你。”怪物开口。 奈布没有理会,脚下速度加快。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长廊的尽头。 那扇破旧的铁门仍旧锈迹斑斑,上面攀附缠绕的植株叶片正往下滴着水。 “别看。”怪物开口,却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严肃语气,“现在,马上把那把刀给我。” 她再次扭过头。 “那会是个大麻烦。” 雇佣兵松开钳制她的手,兜帽阴影下的神色让人捉摸不定。 他用沉默表示拒绝。 随即与怪物拉开距离,吱呀一声推开那扇老旧的门。 雇佣兵离去的背影融于月色,几缕灰白色的烟却在铁门口凝聚成型。 怪物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伴随着蚀骨的疼痛,让她勉强感觉到了一些真实。 “好久不见,——‘ghost’。” 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眶看向门口的半透明生物,怪物的全身沿关节部分悉数散落在地上,就像一个被肢解了的木偶。 “我的……刀。”半透明生物半张脸被绷带缠住,喃喃道。 “阿狄尔……” “叫我伊瑞斯,伊瑞斯诺娅尔。”怪物分离的各个部位各自扭动起来,毫秒之间便重新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身体,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处刑了我呀。” “至于那把刀,我猜你不是很想再见到他们。”伊瑞斯收起笑容,转身拖着巨大的银剪刀往回走。 “但这可由不得你,‘幽灵’,毕竟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幽灵’一言不发,默默听着她近似挑衅的话语。 烟雾凝成的半透明翅膀振动,她跟了上去,抬起那张缠了绷带的脸,无人瞧见的眸子仿佛透过面前的长廊回忆着什么。 …… 雇佣兵在夜色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视线扫过周边残破的花坛与雕像,却在自己紧握着的折叠刀上聚焦。 恍然间,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把刀还我!” 一个稚嫩的小孩子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过去,他迅速找到了源头。 还真是个小孩,看上去十岁左右的样子。 “你的刀?”沙哑的嗓音透露出询问者不太妙的身体状况。 “不然呢?”斜跨在光秃枝丫上的男孩翻了个白眼,“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待下去?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你完全就是瞎走一通,再转就转回监管收容所去了。” 奈布一愣,他方才分明是沿直线走的。 “算了,看在你把我的刀带出来的份上,我带你回去。”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和自己一样是求生者吗? 但自己从未见过他。 男孩跳下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即抬头伸手:“刀还我。” 奈布心下埋了个心眼,把刀递给了他。 就在男孩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再次睁眼时,四周已是明亮的天光。 熟悉的陈设,这是自己的房间。 奈布想要起身,右手却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他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个小木偶,边角有些摩挲,胸腔处却刻着一个模糊的英文单词。 “……Zero?”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萨贝达先生,你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一个略显紧张的女声。 奈布撑着身体下了床,到门边打开门,看见了一脸惊慌的玛格丽莎和看到自己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艾米丽。 “裘克也不见了!” “也?” 敏锐捕捉到了这句话的关键点,奈布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反应截然不同的两位女士。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