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蛋(一)
酒店门前,一位上了年纪的人来回踱步,等待着重要的客人。看到远处走来一人,急忙打招呼说:嘿、这这儿呢!多少年没见了。
差不多十年了把,王老师过的还好吗?自从学校被拆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来人正是黄蒿,一名英语老师。
迎面走到一个夫人笑着了说:啊,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呀!这不是我们的李老师吗?许久不见还是这样漂亮!王老师笑着说到。
既然人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开始吧!都快饿死了。黄蒿急忙说到。
李老师疑惑的说:奇怪,刘老师呢?不等他了吗!
王老师急忙的解释:刘老师啊,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路上堵车,可能要晚些就让我们先开始。
李老师笑笑:好呀!那我们就先进去吧。

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朗朗读书声阵阵中传出,可真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学生!
李老师愤怒的喊道:你就是个废物这么长时间不会,比猪都还笨。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3
啪!洪亮的读书声竞被一个弱小的巴掌打断,随后继续响起,就如往常一样。
好痛!尘,奇怪她为什么打我啊?我不理解。
(你看,我就说今天肯定是巴掌。还真是。你可太厉害了,这都能猜中。老师看过来了,快闭嘴。)
李老师愤愤说:看什么看,你妈白给我的粮油,看你这样我都不稀罕!呸!滚出去站着。
为什么她杀了我还要送给她礼物?我不理解,我也不理解。这的规则好奇怪。尘嘀咕到。
这个人我想打她!为了给我报仇!烟恨恨说到。
早读结束,我如往常一样前往水池洗脸,或许是挨的次数多了这次竟不怎么疼,反而有点困了。
没事吧?一名同学悄悄过来说到。只是他穿着有些破破烂烂的,明显可以看出家徒四壁。
我...没事。擦了擦脸上是水珠说到。
没事就好,反正我们都快习惯了。只要不是她那个戴戒指的手就行,唉!根本不疼,嘿嘿.。指着自己的脸上两道疤痕笑着说。
哈哈,(尘:这个身体竟然笑了。这是本能反应吗?还是苦中作乐。)
课间,所有人都有说有笑,一个身影孤独的处在角落。
早读时见到的朋友都被叫去干苦力了,连难得的休息时间都要霸占,这里的规则好奇怪。我不理解。尘思索着,根据残破的记忆或许下一个就到自己了。
尘烟?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哦,我知道了(又开始挑事了)。
站到门前,握住把手的时刻。我在发抖?这个世界好奇怪。尘再次反问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只可惜他...
咚咚!敲门声,门内:请进!
王芬翘着二郎腿不屑说:哟,你来了。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吗?
看了看王老师前面的试卷,尘烟道:知道。是卷子!
王芬一脸不悦的说:知道?这次的卷子我特意增加了难度,这些题我从来没有讲过你怎么可能会。说吧从那里搞的答案?
尘烟平静:我没有作弊!
王芬愤怒胡说!这些题目我从来没有讲过,你怎么可能做对的。还说你没有作弊,你太让我失望了。拿着卷子回去重抄一遍,抄不完不许上我的课。
一旁的李秀英:这别人送的东西吃的就是香啊,不花钱的就是好啊。
不知道是没看见我,还是什么原因李秀英声音抬高了几分,再次重复道。
我拿着卷子冷冷的走出了办公室。
李秀英恶狠狠的说: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
咚咚(敲门声),老师我来了。
王芬:哎呀,是李瑶啊。这次数学成绩又是第一名呢。继续努力啊!
李瑶谄媚的说到:那里那里,都是老师补习交的好。要不然我也不知该怎么做呢。
放学后,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烟怒吼道:我想杀了他们,尘,我快受不了了。
不行,我们做不到的。尘对烟说到。
我们来这多久了,尘。
大概一周了,怎么了。烟。
我想为他办一个葬礼,毕竟这是他的身体。活的不怎么风光,就连死都要小心翼翼。可悲,可怜啊!

放学后的某个时间段,尘烟站在铁轨上呆呆的望着落下的太阳。夕阳洒在脸上,红肿的双脸此刻就像在滴血一样。好消息是这条铁轨已经废弃了。
我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庞:还没有消肿,不能回家,会被发现的。会挨打的,我不想挨打。谁来救救我。
转眼之间,太阳已经落下。
再不回去又要挨打了。走吧。
谁在说话?我环顾四周,惶恐的张望着。不仅是因为担心挨打,以及我的周围是一群坟墓。:算了,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附近都是孤坟,那有什么人啊。自己吓自己而已。
昏暗的房间内,一老一少正在专心的看着电视。
欢迎收看晚间新闻,据专家报道流感马上就上到来,请大家备好口罩和温度计.......
乖孙,这几天不要乱跑了。我这边还有那温度计你拿着吧。
老人颤抖着降温度计放在我手上。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家了。爷爷,晚安!
说完,我便回到了家里。只可惜还是挨了骂,好在不是打。
你考场作弊,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样的学生。
你个废物,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你看看你写的字,歪歪曲曲就像你的人一样没有个正样!
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家里是穷的连水都用不起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废物!我身上没有味道!你们走开,都走开!滚!都滚啊!
啊!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浸透了床单。:走开,你们都走开。好痛,我的心脏好痛啊。
我好害怕,我不喜欢这里。
我企图坐起来,结果发现四肢早已僵硬。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你!带我走!我讨厌这里,求求你了带我走吧。
啪!清脆的声响将尘烟从梦中拉了出来。
那是。。温度计?我能动了?原来刚刚是梦啊!水银还有解除控制的效果啊,糟糕!开窗通风。温度计就先放在窗边吧,等早上在扔下去。
六月的酷暑,总是这么折磨人。
我捂着头艰难的起身:晚上被冷醒,早上被热醒。还好周末休息,不用去学校。对了,温...度计.....
只是站起身的瞬间,我便直直的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跟我走吧,尘烟。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我可以给你新的生活。(女)
是你,我艰难的握着她的手,回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自己。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这是那里,我是谁?我艰难的爬起来,头好痛啊。(男)
哎呀哎呀,我就来晚了一些。怎么就失去了主动权。(女)
你是谁?(男)和你一样(女)
我想不起来了,记忆好模糊啊。头好痛。(男)
别回忆了。水银中毒还能活下来,失去点记忆算得了什么。(女)
经过一周的摸索,我们总算是学会了控制身体。为了区分彼此,我们把名字拆分,我为尘,她为烟。
唉,你听说了吗?
那个谁被黄蒿叫道办公室,然后哭着出来了。
真的假的。
我靠,那能有假。我给你们说当时裤子上都是血,应该是被打了几耳光。
怎么回事?她不会有事吧:尘
难说,过几天问问吧:烟
好的:尘
可是过了一周,我也没有见到她出现在座位上。直到毕业我都没有看到她出现,转学了吧,可能逃离了这里吧,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