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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2023-03-20 21:03 作者:刚学会写作  | 我要投稿

爱人记 谈谈我的病吧,他说“要以你名字命名”我当时就不同意,这不是侵犯姓名权了。他一脸无语你根本就没病要给你找出个病来只能用你名字了。我觉的他才有病,我没病还能来医院? “你到底那里不舒服”他略有生气的问: “我没那不舒服”我看着他 “那为什么来?”他的语气满是无奈 “有病”我说 “有病”他说 “唉,病人来当医生,这个世界才是真有病。”我感慨道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医生,他穿着白大褂,我也不确定我得没得病,但我来了医院应该有病。 “对了,这里到底是不是医院?” 我回头一看墙上挂着‘人民医院’原来我得的是‘人病’吗。 结婚记 昨天,二狗刚踏进门:“你有病吗?”甩出一句。 看着他满身黄泥,仔细分辨这句带有同样泥土气息的话语。 我拿起瓷杯喝了口水;“慢慢说不急。” 二狗掸掸腿上的尘,放下锄头坐下:“我娘得病了,我想问问你。我娘从前几天开始念道一些奇怪的话,活也不干了还要什莫笔什莫的。俺爹说中邪了请李巫婆也没用还白白浪费了15个鸡蛋,两把大葱,两个毛巾。” 听他越扯越远:“你娘到底怎么了?” 二狗正过身向我:“三儿,你是俺们村最有文化的,俺想问问你有莫有法子,治治俺娘的病!” 我看他后又望向窗外黄泥木框包裹一条延绵从遥远的这头到遥远的那头的路与它共行的是条细小的河。村口通往县城唯一的道路。皮坐椅贴着肛肠医院广告,正对着我像是屁股怼着脸。进城的车,嘎吱嘎吱响,摇摇晃晃走。我的脸不时靠近屁股。只能紧紧贴近坐椅这让我像拉在裤裆的婴儿在摇篮无法言语。 二狗带我去他家,进门便看见身儿干净的是那条河般冰凉,柔软的衣裳,挂在门沿上。阳光从土地中升起带着魂灵,带着埃土,带着一生的血,它们抚摸着从前的时间却避开那件衣服。 四周并没有人,我问:“你娘在哪儿呢?” 二狗放下锄头走进房间:“娘!娘!娘!”大声喊着,声音存在于屋内屋外可似乎并不存在于他娘的耳中,二狗喊累了靠在门前浓密绿意的树旁刚靠上。 “二狗!”这声音切实的存在于我耳中,抬眼寻找这来源一位小女孩的话语。树上冒出颗头,这树不低摔下定会受伤。那孩子正笑的灿烂像那树上的花。 “上面有什么”我走到树下问 “什么也没有,上面很冷”她藏在树叶中,她的脸我未看清,只发丝垂下密不分。 “你为不什么下来” 只能在粗树干行走望着远方, 双手迎风一无所有下坠, 瞩目在空中叶子, 掉于尘土上, 你看清我脸庞, 带我去远方想起你在远方, 没有窗, 我生在树上这里以前有很多树,后来被做成棺材。它们还没有死,我记的它们很爱我。他们有粗壮的胳膊,她们带来吃的,它们死了。” 我听着,我爬不上那棵树只好痴痴望着。 二狗问:“你是谁?” 她探出头:“是你妈,不是你娘” 二狗对我说:你先等着我找我娘去。” 转向树上:“妈,我找娘去了。” 说完走出院子。 女孩看着他喊:“带着斧子和鞭子找故娘。” 从密叶中抛出落到二狗脚边,二狗捡起回到院子停在树前高高举起斧头,用力砍下。树震抖,叶子漱漱坠下。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她的身形一跃一落在密叶中若隐若现。 “二狗真有趣,哈哈哈哈哈,你的爹当年,哈哈哈哈哈”她在嘻笑喘息中说。 二狗斧子不断挥砍,一道缝隙裂开黄沙,乱石,野草在它躯体里在斧头播种下生长。“我出生便在树上,上面很不舒服。” “三儿,你记得吗?”我回神 “那条河是清亮的冬天它像,像玻璃流动,它那样的耀眼,你记得吗?它在这片黄灿灿的土地上美丽,柔软,它永远清澈-----” 树倒下,缓缓的。她陷入浓密的叶中,二狗冲去劫匪似扯抱一团又一团的叶子疯狂寻找。树干已枯只有残叶几片,可她却不见。二狗呆呆看着,我听见外面传来鸟鸣又像叹息声声轻。二狗举起斧头修剪倒下的枝干,这天太阳没从云中出现只是好像天亮过。二狗把散落的枝干捡起码好。 “你要拿点柴回去吗,我看你家里好像没了”他背过我边码柴边说 “好”我犹豫着回答。 他抱起一垛递给我,我僵硬的接过 “咚,咚,咚”掉落几根。二狗弯腰随手又捡起一根绳子,在我手上缠绕,打结,绑紧。“好了”拍拍我手上的柴,转身若无其事的打扫着叶子。 我抱着这捆柴走出院子,远远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河上冰面正在缓缓裂开。 “对了,我眀天结婚你记的来” “好”是谁答一句 情书记 二狗婚礼上红艳艳一片,是谁在我眼前蒙上一块红布。他们宣誓珍爱对方时,一辆火车正好经过我什么都没听清正如我什么也没看清。他们爱吗,爱着谁?不知道,父母并没告诉我。 吃过饭后,几个精壮的小伙被二狗带进房子,一会抬着棺材走了出来。 “谁的?”人群问 “他娘的”人群答 “怎么死的”我问 “他爹死了”我答 我爱上一位故娘,她是镇上诊所的实习护士。我那时候正在中学读书,每天放学后我和朋友就蹲在诊所对面路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晚上,你总是来我梦里洁白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粉色纤细的身体。像一朵粉色云,软糯,甜腻让我的牙根酥痒。如果可以我愿一直和你在梦里,什么都不做。我希望你能一直看着我眼睛,忘记这世上的混蛋和傻逼。我什么都愿意只要我和你。我想写下一首情诗,写给你的泪滴,我忘不记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哇,伍哥你可写的真好”小张感叹 “别拍马屁,快想”我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要不你得个病”他小心问 “想挨打就直说,小爷我从出生就没得过病”我抢过纸 “没叫你真得,徦得呗”小张说 “徦的?”我看他说 “你只要去给她,管它真徦”他解释 “不管真假” “嗯,不管” 我提起裤子走出草丛。 “纸,伍哥,纸!”他在身后凄声喊 “管它擦没擦,走呗!” 凉嗖嗖的风钻进裤腿,落叶被卷起几度又停下。我看着街边的墙上标语 “青年要充分认识自己所负的重任。祖国在期待你们,人民在期待你们,革命在期待你们。” 我其实并没有记住只是念了好几遍,不自然就会背了出来。我站在诊所前徘徊,那是一家门店人不多只有几个匆匆来匆匆去的。整理一下衣服,攥紧手中的信封迈步走进。她坐在陈放药品的玻璃柜台后拿着一本书,仔细得看着或许听见开门的声音,或许听见我已压抑不住的心。 “您好”他起身 我呆住愣愣的站着 “您有哪里不舒服”他疑惑地询问她的眼睛让我想起父亲说的那条故乡的河 “像玻璃流动,它那样的耀眼” “我喜欢你” “啊!” “擦!” 天空在那段记忆里泛着青灰色,像一阵细雨 “所以你就被当流氓追了一街”小张说 “嗯”我捂着肿起的脸说 “哈哈哈哈哈,她爹就在那坐着你都没看见” 小张笑的很猖狂,我一拳打的他很迷茫。野外的山坡长着各种植物浓密,直挺挺倒下也不会太疼我躺着听风吹过,像一只大手撸猫抚平炸开的毛也抚平我的心.这里应该有只猫软软的躺着,顺斜坡翻滚下去像毛线团然后在天旋地转中晕晕乎乎睡去。那天是这样的。 后来我和你说:“情书在她手里,我生命也就那样轻飘飘。 小张,你还记得吗?我父亲说故乡有条河,藏着花开的密秘。他说:那时候冬天好像春天来了”。 “对了,那天你擦没擦来着。” 回乡记 “我也在翩翩起舞,在这干涸的河流中”。我又吃了碗面很辣去了肛肠医院,花了七百多!离开医院后,我想回到父亲一直说的家乡,也不是很远有趟专去车只是从未靠近过。每次路过父亲总死死抓住我的手弄的我生疼,于是我总是避开。那里有一家面店,一家饺子店。我走进饺子店,点了15个韭菜鸡蛋的,慢慢吃着等待那辆车的到了。直到吃完它也没来,不知为何天空开始阴沉变成一种幽幽的蓝色,所有的一切染上忧郁,水缸里的鱼,电线杆上的鸟,空荡的幽怨的窗子。我游荡在那条街上,路人从我身边擦过,路人从他们身边擦过。我想向前走,沿着这条落雨的街道。 空气中有一种缓和的曲调,是街角玻璃门上贴着,红红的“舞厅”两字推开走进。水泥地面反射霓虹灯光,舞池中央只有一个人在翩翩起舞。他的手臂弯曲,目光柔情他挽着爱人,脚步轻轻的随着音乐起伏落下。我眼睛丝毫不移用手摸索地面坐下,好像看了很久很久。一曲终了,他伫立在中央,双手敞开像是等待一个怀抱。我默默离去,迈步离开那色彩世界。雨已经停了,天空仍然透着蓝。车来了,我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车窗映着我,我突然看清 “我也在翩翩起舞,在这干涸的河流中”。 我又吃了碗面很辣去了肛肠医院,花了七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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