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修】被当枪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三）

*相关CP：莱修/盖雷

*谍战PA，HE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小心电信诈骗（）

满天星光流转，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卡洛斯领着一队人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格雷山地里跋涉。按他之前了解的消息，吉嘟方面应该还在黯夜之城里，但等他到了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好在这时有不知消息源的消息说吉嘟一族已深入格雷山地。如意这时打道回府免不了被威斯克调查惩处，死马当活马医，他一咬牙深入山地，恰巧遇到了一个穷鬼，稍加威逼利诱就屁颠屁颠的给他们领路去了。

有几个小兵跟着那人走在队头，几人正因要往哪走争执不休，带路的说再绕一个弯就到了，小兵们却觉得这附近都是一样的景色，质问那人是不是在耍他们。

卡洛斯捏捏眉心，余光却瞥见有白光一闪，他霎时一惊，愕然抬头却见眼前那个带路的整个人僵在原地，而后轰然倒地，脖颈处炸开一朵血花，人头骨碌碌滚了老远。

一个墨色的人影不知何时立于尸体身侧，在一片拉保险栓的声音中施施然丢开手里的匕首还有背上扛的臃肿身影。他拉下面罩，好让卡洛斯认清他的身份：“谍报部主管布莱克，奉威斯克之命前来捉拿叛徒奥德长老。”

布莱克眯眼看向一脸难以置信的卡洛斯：“说起来，卫军统帅怎么会在这里，并没有消息说元首吧这个任务告诉了两个人。”

“确实，但是后续调查工作由卫军负责。”卡洛斯稳稳心神，此话当然作假，不过反正布莱克不可能去找威斯克求证，撒个谎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里暗暗叫苦，本来他得到的消息是斯宾塞布莱克二人有争执，他料想恐怕短时间内此事不会有什么进展，又担心信息泄露，便自作主张突袭了此地。

事到如今，他只能从别处找补：“倒是你，一言不发就杀了我的人，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布莱克微笑：“只是无心之举，执行任务时警惕性难免高些。我赶到他们的藏身地时多数人已经作鸟兽散了。幸好资料都没有带走，而这长老也知道重要情报，不耽误任务进展。”他抬眸直视斯宾塞。“所有的资料都还在拐弯就能看到的山沟里，有劳统帅了。”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

“所以，你现在真的有威斯克的指令？”卡修斯问。

“当然没有，但卡洛斯又不能找威斯克求证。”布莱克把玩着一个轻巧的匕首。“我只是把吉嘟泄密这件事通知了卡洛斯，至于他怎么做，无论是前期没有通知威斯克就提刀上马，还是如今扑了个空，那怕之后工作出了大漏洞，都与我无关。”

两人坐在邪灵给卡修斯安排的别墅的顶楼。迎面便是如星河铺陈在地的万家灯火，卡修斯知道，这就是他们所处的黯夜之城的全景了。其后是格雷山地，如墨色渲染弥散在视野尽头。

其他要交换的信息也已交流完，二人一时无话 只注视着脚下熙攘的车水马龙——此时距宵禁已然不远，行人都忙着赶路回家。

“布莱克。”卡修斯突然轻声唤他。“你知道巧克利族吗？”

“略有了解。”布莱克沉吟片刻后回答。“与吉嘟族有所不同，巧克利族一直公开向各方势力提供情报，更接近于情报的中转站。奇怪的是，虽然地处偏僻，但他们的情报反而更丰富及时。据我调查，应该当时由于该聚居区地处偏僻，有不少被通缉的大人物都于此躲藏。或许也因此在多年以前他们就被人灭族，只有很少的族人活了下来……”

“你知道是谁组织了那场灭族吗？”卡修斯突然打断他。

布莱克转头，而满城的灯火恰在此时熄灭，一点流光滑过白发少年青色眼眸，他又问：“你知道是谁组织了那场灭族吗？”

布莱克哑声长了张嘴，然后他听到自己说：“不清楚。”尽管他知道那几秒的犹豫已经足以证明他这句话毫无可信度了。他随口转移了话题：“你是巧克利族的？”

“当然。”卡修斯毫不犹豫地承认。“你有兴趣的话我以后可以教你巧克利语，与标准怀特语还是有点区别的。”他随着布莱克从天台上站起——宵禁已经开始，此时截胡卡洛斯的行动最易掩人耳目。

布莱克不再多话，他扒住栏杆，一个借力飞身跃起至另一个稍矮的顶楼，避开别墅门口的邪灵士兵转瞬就消失于茫茫夜色。

卡修斯仍立于原地，凝视着无边长夜，忽然不知哪里才是故乡。

地理意义上，故乡并不远：翻过格雷山地，在山的另一面有焦土、遗骸还有师傅和他的，早化为灰烬的小屋。

师父当年也猜邪灵不敢竭泽而渔，如果与巧克利族翻脸，那这个信息源就会失去中立地位倒戈向战联一方。他不可能选择过激的行为大规模搜查顺便杀死他。但是他算错了，丧心病狂的邪灵没有搜查，而是直接一把火，一队人把整个村庄屠戮殆尽。

他不傻，早就明白了师父临终前向自己开枪的原因。那并非枪声鸣响，而是长者奋力搏杀出的希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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