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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HH短篇小说《地下战争》(《The Underworld War》 )(上)

2023-06-18 15:24 作者:Williamcorax  | 我要投稿

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翻译厅卷起来,早翻译完早结束。哈哈


耗尽弹药和运气,Kaurtal终于在看到篝火之光时找到了避难所。一堆不起眼残骸点燃的火光,照亮了生者和死者的剪影,将它们的影子投射在洞穴的石壁上。人们的体型瘦长,因营养不良变得瘦弱,身体因伤口和疲惫而变形。大多数人在进入隧道之前已经受到了辐射灼伤,他们身上烙印着痛苦,苍白的皮肤正在恶化。他们的影子像无意识的木偶,丑陋地着跳舞。


Kaurtal是一个盔甲上有双角的高大战士——展现了一种阴暗的气质。他的盔甲没有显示出在战斗中所受的损伤,也没有显示他的身体透过骨头所感受到的疲惫感。


他清楚地知道他在这里的时间有多长,不过他生活在一个没有昼夜的世界,但眼镜片的符文显示可以记录下他在黑暗中的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


他失去了自己的爆弹枪已有六年两百四十六天了。在此期间,他从被打倒的人身上掠夺了另外十三把爆弹枪,但在战斗最凶猛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又失去了它们。


几秒间,他凝视着在古老岩壁上滑动的影像表演。他自己的影像嘲笑着他,在洞穴墙上闪烁。长着翅膀、长着角,这就是他的敌人所看到的景象,这就是他的敌人已经看了将近七年的景象。


“主人,”这群长满疮痍和鲜血的可怜人尖声喊叫道,“主人。伟大的主人,请您的祝福,主人。”


不可思议的是,绝望促使他们相信他关心他们的生命。


Kaurtal忽略了他们的请求,走到了洞穴深处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旁。凡人从他面前四散而逃,他们的身影在石壁上快速地跳动,显得匆忙。


身影从黑暗中向他致敬,给了他极大的尊重。它的眼镜片与科里奇斯的旱季的天空一样蓝。它穿着巨大的盔甲静止站立,头盔上的獠牙,巨大的肩膀显示出魔兽般的非人力量。但对于Kaurtal来说,它只是一位穿着铁骑终结者盔甲的战士。对于那些为它服务的人类来说,它是一个杀手,仿佛是早已被遗忘的灵长类宗主的形象,而它的声音是一种彷佛在地平线上轰鸣的广播。


“JerudaiKaurtal,”它说,“你还活着。”


Kaurtal轻声点头,发出自己盔甲接合点的低嗡声。“看来是吧。”


终结者举起了沉重的闪电爪,可能是表示欢迎。


“所以我们的道路再次交叉了,”它说,“这是第两千四百四十天。”不奇怪的是Thuul还知道这个具体的数字。他们都有清点日子的习惯。这便是怀言者之间的问候方式。“你是扭曲符文的最后一员了吗?”


Kaurtal不确定。几个星期来,他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战斗编队中的任何人了。确切地说,已经有五十一天了。而那些他找到的人都是腐烂的尸体,独自躺在一个被遗弃的洞穴里。


“我想可能是,”他承认道,“我们应该谈谈。”


终结者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谈吧。”


“不在这里。”Kaurtal向那些奴隶打了个手势。


两个怀言者走进了洞穴深处,并进入了通向洞穴外的一条隧道。

 

“Thuul,”他对终结者说,“你是怎么容忍他们的?你是怎么一夜又一夜地忍受着耳边的低语和哭泣声的?他们的祷告刺痛我的耳朵。”


终结者在更深的黑暗中跋涉,沉重的脚步发出回荡的轰鸣声。他们带来的光亮只有眼镜片发出的冰伤一般蓝白色的强光。他们继续向前走,步伐声打破了宁静,磨擦的装甲接合点发出尖锐的声响。


“我们不值得他们的尊敬吗?”Thuul问道,他说话的声音像雪崩。“难道神不值得崇拜吗?”

当Kaurtal走路时,他让复甲的手在锋利的岩石墙上慢慢滑过。“神们抛弃了我们,”他说,“珞珈也是。”


Thuul的头盔上的獠牙发出了像是未成功衔接齿轮般的震动声。“亵渎,弟兄?来自被神化的受祝之子中的一位?”


Kaurtal的笑声在黑暗中变得干巴巴。“自科伦法尔逃走以来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七年的隧道,被仪式火焰和敌人爆弹枪的闪光照亮。七年间,嗅到人类汗水的咸味和辐射灼伤所致患处散发出的辛辣麝香味。珞珈不会回来救我们的,Thuul。他从未想过回来救我们。”


“太阳仍在向虚空中释放毒素。”


“考斯的表面可能对生命有致命威胁,但一个垂死的太阳的衰落几乎不会威胁到一个有防辐射措施保护的救援舰队。”


Thuul回头看着他。“救援是懦夫的说辞,Jerudai。”


“随你怎么叫。难道我们的尊贵父亲需要一支舰队吗?他能听到亚空间波动的歌声,他能像编制丝绸一般轻易将其撕裂。何不开启现实,来救我们?”


Thuul沉思片刻。“你曾经喝过祝福之子的血,品尝了神圣的血。在整个军团中,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背叛革命的话?是什么样疯狂激发了你说出这样的异端言论,尤其是当你走在这段圣洁之路上?”


“说出真相,”Kaurtal不带笑的说到,“即使你的声音颤抖。”


终结者继续跋涉,Kaurtal默许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但他并不是十七军团中最有耐心的人。


“你有没有注意到,两年过后,甚至是空荡荡的隧道里都有血腥的气味?”


Thuul咕哝着承认了,但没有再说

 

“你的手下已经遭到重创了,”Kaurtal促使着说。


“昨天的事情了,”Thuul回答道。


“第十三军团把你们打得很惨。”


“比你想象的还要惨,”Thuul说。“你闻到的血腥味是我的。”


他的战甲和Kaurtal的一样毁坏了——跟每一个困在这个洞穴城市中的怀言者一样。防护装甲上的厚实钢板上随时都会有窟窿,漏出滴下来的生命之火。他用装甲贴身一拍,发出了一声像是钢鼓的轰鸣。“我的一颗心脏已经停了。另一个仍在不停地跳动。或许我还能再活几天,但也不多了。只有神知道我身体里面究竟被摧毁到什么程度。”


又过了一会儿的沉默,Kaurtal才又重新说话。


“我在地下世界游荡。必要时打架,不过更多时候只是观察,等待,学习。”


Thuul用无情的光学镜片看着他,等待解释。Kaurtal叹了口气,给出了答案。“我一直在数死者,注意到所有如今倒在这里的尸体。”


“数千名极限战士阵亡了,”终结者说着。他的话听起来是由衷而发。“或许是成千上万,甚至更多。”


“我不是在跟你数人数,Thuul。”


又是一次停顿。Kaurtal几乎可以听到Thuul的想法,带着不悦而迅速地转动。


“我要离开地下,”Kaurtal最终说道。


Thuul扭头看向另一个战士。“上地面等于自杀。”


“或许对你来说是这样,但我是受祝之子。我的血液有毒性。我的接触会腐蚀肉体。我已经吃了一年多土了。”他展示了他的手套,红色的陶瓷上呈现着白骨的形状和伸出的刺。同样的生长物也在他的战甲上出现——几个月以来,他的骨头已经硬化、穿过陶瓷贯穿全身。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痛感只有一些酸痛感,与日常训练的肌肉疼痛无异。


终结者保持着他的冷静眼神。“你认为你体内的恶魔能让你免受染病太阳的辐射?”

 

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他体内的恶魔已经沉默并难以触及数月之久。最后一次与一个极限战士士官的战斗不知何故使他疲惫不堪——或许“被驱逐”是个更贴切的词——他的神性被剥离了。帝国的狗奴才们又开始重视禁忌的智库了。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Kaurtal的翼再次颤动。紧紧地合拢在他的背后,它们现在是一件毫无用处的折叠起来的皮膜披风。他已经好几个月没飞过了。很少有洞穴可以让他有这样的自由。


“但是为什么要去地面,兄弟?那里等着你的是什么?”


“死者,”Kaurtal回答道。“我打算活下去。我要逃离考斯,即使我是唯一一个逃脱的怀言者。我会记得谁在这里死去。我会让军团记住。”


“他们已经记住了。我们不能离开直到胜利。”


“你在骗自己。”Kaurtal举起一只胳膊,在他的前臂陶瓷上固定了一颗被打铁的星形勋章。“洒满尘埃的星在哪里?这只硕蟒在哪里?神圣沙漠的毒蛇们在哪里?”他翻转了他的手,展示出一条婆娑的蛇的仪式雕刻。“这里呢?皮肉被剥下来的手在哪里?”他伸手到他的胸甲,里面显示的是一个残破的羊皮纸,上面有一只烙红手掌的模样。“我告诉你,Thuul。洒满尘埃的星都死了。神圣沙漠的毒蛇们都死了。被剥皮的手是棺材底部的尸体,头骨露出来冷笑着他们的命运,失落在极限战士的伏击中。还有我们中间有多少人幸存?我们带着饥饿的弱者打着没有结果的战争——第十三军团将毁灭我们,我们的军团却对此一无所知。”


Kaurtal说话的同时,扭曲符号章已被扭曲损毁。他转动他的护肩。“多少团已经死在这里了,Thuul?已经七年了。你的兄弟在哪里?“他指着终结者肩膀的咆哮恶魔的脸。“HolBeloth的其他士兵都在哪里?”


两个怀言者在沉默中站着,不说任何话。对Kaurtal来说,这个黑暗的洞穴象征着每一个洞穴;它体现了每一个在这个毫无光亮、充满血腥气味的黑暗中度过的夜晚。


Thuul最终开口了。“你真的打算背弃军团,Jerudai?”


“他们背弃了我们。”Kaurtal回答道。“珞珈不会来了。军团已经把我们撇下来让我们死亡在这里。我要上地面。”


“你在宣布自己犯了异端罪。”终结者发出了一声科尔基斯语的命令,他的闪电爪上的刀刃延伸了出来。“而你知道,为了说出这一切,我必须杀了你。”Thuul承认。


Kaurtal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必须尝试。”

 

 

肮脏秘密总是被埋得最深。在离开Thuul的洞穴后,血迹斑斑、身受重创的Kaurtal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地面。这段旅程不容易。地下战争仍正在进行,就像过去的七年一样,残酷的战斗不断上演,几个晚上都充斥着压倒性的暴力,然后再减弱,给予几个小时的喘息之机。

 

Kaurtal曾经在伊斯特万五号星球参加战斗,在那里,三支被屠杀的军团的火葬场让天空变得漆黑。直到被迫钻入考斯地下之前,他一直以为伊斯特万是战争可能达到的巅峰。

 

当他放弃了他下方的兄弟,开始朝西方行进。一直往西,走向毒瘤阳光落下的弧形。它肿胀的蓝色病态形态污染了天空,因为它会不断释放辐射,像癌症一样可怕。

 

他身上的那些血肉与盔甲还没有彻底融合的地方正在冒汗。在他的肉体与陶瓷的融合部分,他不需要出汗,或者仅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足够糟糕的条件引起身体反应。有时他会咳嗽着吐血,从他头盔嘴部空气过滤格栅上的野兽牙齿中排出。那不是由辐射引起的。那只是他的身体适应的表现。

 

当他走路时,考斯的幽灵战士在他身后战斗。他们不理会他,因为他们只是记忆。这位背叛的怀言者听到他们的叫喊声和哭声,看到死亡战士在他前方闪现和闪烁。他听到他们重复这场双方已经输了的战争,重新扮演从这个世界死去的那一天起的角色。

 

当他不走路时,他会飞。在考斯之前,他的翅膀是美丽的天鹅翅膀,洁白的羽毛,非常清洁。地下战争耗尽了他们的健康,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脱落,加速了“变异”,因为恶魔对他的遗传密码施加了影响。天鹅的翅膀变成了什么骨刃状的东西,一片厚实的革状肉上布满了像闪电一样的粗静脉纹理。现在更坚固,毫无疑问。更有用。

 

越来越坚固,但更加奇异。它们散发着动物肌肉的气息,出汗时还会流血。伸展它们感觉就像伸开自己的双臂一样。尽管他穿着盔甲非常重,但扑动它们三次就足以让他离地而起。不过,他不能飞很久,因为这样的努力会耗尽他肌肉的所有力量,不过一旦飞高了足够高,他可以滑翔一个小时甚至更久。

 

他在旅途中从不睡眠。他已经超越了它的需要,甚至超越了他在阿斯塔特军团中再生的限制。他不再需要进食,尽管口渴永远是一种折磨。脱水会让他的舌头变粗。咽下自己的唾液是一种被祝福但虚假的缓解。有时,他会吞下自己的血。

 

他穿越了无尽的平原,在他的靴子下撕扯着黑色的植被。这是一片未经收获的庄稼海洋,从受辐射的太阳的龙息般的热量中干枯和腐烂。

 

在他旅程的第九天,他穿过了一场尘暴。考斯的太阳的辐射正在摧残着考斯,正在耍弄它,嘲弄着它的天气系统。背叛者看到了地平线上即将到来的大漩涡——一波动的土壤和受折磨的尘土的潮汐之浪。当那些准备不过就是更紧地折叠他的翅膀时,他作好了准备。本能让他去检查那个把他的火神炮捆绑在大腿上的金属磁锁的导电条……但他伸出手只抓了一口气。他早就失去了最后一把枪。

 

当风呼啸到最高点,沙砾在他的陶瓷盔甲上敲击,造成不断的碎石轰击声时,这位背叛者穿越黑暗中的栖息地,被这个被侵犯的世界的尘埃致盲。他太容易想象这个星球厌恶他——就好像这个世界的灵魂感到了最后一个侵犯者,用它最后的脏气和呼吸来嘲笑他。他知道战争,他知道战士们如何死去。有多少人带着最后的咒骂滑入死亡?显然,考斯也不例外。

 

他在第11天到达了第一个墓地。这就是他来到地面的原因。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这里。总得有人记得。

 

墓地并不像田园墓地的整齐井然,也不像科尔奇斯葬礼场所的沙岩石柱欄杆。这里是大规模屠杀,一个血腥的场面,覆盖在翻起的土地上。坦克的机壳在恶心的灯光下腐烂,被锈蚀污黑,朝着腐蚀的推土机刀片露出了感染的牙齿咧嘴一笑。这些士兵的尸体被分解在他们的盔甲里,被裂开以在受伤的绿色荧光下干瘪。

 

Kaurtal穿过杀戮,寻找着在肩甲上雕刻、烧制和雕塑的标志。在每个红色盔甲的尸体上,都刻有同样的灰色涂装头骨。它的嘴是铁质的锁,关闭了所有的言语。

 

缄默者。缄默者在这里死了,在一次极限战士的反击下被消灭了。

 

那么这些尸体不是来自他所在的队伍。缄默者是出色的新兵,像其他人一样沉默、自豪地发誓守口如瓶。Kaurtal尊重他们,但与他们的工作很少有交集。

 

在怀言者的尸体中,散布着数百副披着破布和脏布的破落骷髅。毫无疑问,这些是缄默者的忠实追随者。在经历了近七年受辐射的阳光后,他们已经不过是空壳,但他知道,如果他偶然在战斗后的几个小时内遇到这个墓地,打开他们的松弛下颚,会看到他们没有舌头的口腔——这是缄默者对他们的宣誓仆人的习惯。


Kaurtal从未掩埋的死者身上拿走了两样东西。第一件是一支火箭筒,镌刻着杀敌标记,有些腐蚀,但经过测试证明仍然可用。一枚炮弹击中了附近一辆犀牛运输车的装甲,他并不感到对这场屠杀现场的沉默做出破坏的罪恶感。他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屈辱,因为它们已经经历了残酷的太阳,让它们骨头发热。

 

第二样东西是从一个战士的脖子上拿走的护身符。它是一条用廉价青铜制成的简单项链,上面刻有战士的名字、小队编号和章节标记的科尔奇斯楔形文字。这是一件珍贵的纪念品——在帝国军队中,这种应急身份识别标签更常见,用于统计伤亡人数。而在军团中更是不需要它,因为在由军团领导的战争中,谁会在意管理人的尸体呢?

 

他把这件小玩意系在手腕上,向西走去,离开了第一个坟场。


 

三天后,他到达了戴因霍德。这个城市埋葬在尘土之中——掀倒的塔楼和倒塌的尖塔构成一个天空景观,坦克履带摧毁了街道。轨道轰炸造成的巨大创口遍布城市的垮塌区,长矛击中人口中心,屠杀了城市,而这一切在它还不知道自己受到攻击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他在登陆后就在这里战斗过。他穿越着燃烧的城市,向极限战士军队的盾墙冲去,或者在石块和毁灭性的尸体的掩护下反击。那些奔跑的枪战并没有下界中普遍存在的压抑感。那一天,火箭筒没有在狭窄的石头间回荡。

 

多么美好的感觉,能自由地战斗。他甚至飞翔起来,在遭受战争蹂躏的街道上尽情发射火力,对着无助的战士开火。

 

但是那是那时,而这是现在。

 

Kaurtal冒险进入城市,沿着寂静的街道前行,绕过破碎的坦克和倒塌的建筑物。尖塔还是雄伟的,它们的侧面被炸开,露出危险的天空。尸体都变成了无皮无筋的骨头,许多人倒在石混凝土地上,靠近不起作用的激光枪和实弹步枪。更多人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死去了,聚集在一起或者孤独地瘫倒在地上;有些人的遗骸散落在路上或广场上,有些人蹲在角落里或躲在掩体下。也许是本能驱使他们在最后时刻逃离和躲藏。也许是在天空降下火焰,或者在战争贵族的帮助下,在轰炸和火器中倒下。

 

进入城市不到几分钟,他就找到了第一个怀言者的成员。

 

Kaurtal重重地落在地面上,踩碎了混凝土,将翅膀收拢到背后。这条街道像是某位先知描绘的一个联合前的神话般的地狱场景,极限战士军队和怀言者的人穿戴着装甲,身上仅剩骨头,被矛刺穿,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掩体。

 

他走在死者中间,让手指轻轻划过他们破裂的陶瓷装甲。一名极限战士在残暴之刃的履带下,变成了粉末和装甲碎片——只有一只孤零零的装甲手臂从坦克下面伸出,表明战士就在那里死去。一名怀言者的胸部被长矛刺穿三次,整个人被定死在一座居民楼的尖塔上。


一股低沉的嗡鸣声弥漫了整个场景,令Kaurtal的牙齿紧咬不已。一些死去的星际战士的装甲套装在这么长时间后仍然保持着活动状态,与他们背部的动力组件同步振动着。

 

尤其是一个尸体最吸引Kaurtal的注意,他谨慎地走到尸体旁边。被杀死的怀言者身穿着装饰有金色纹章的盔甲,红底上印有神印,标志着被题名者的身份。Kaurtal对这个部落非常了解。

 

“你好, Jyrvash,”他对穿刺在墙上的连长说。

 

 Jyrvash没有回答。他一动也不动。

 

Kaurtal伸手解开已死的战士领口处的封印,解开他头盔上的密封。一股蛇般的嘶吼声释放了压缩空气的压力,让头盔自由地取出。他看见干瘪的头骨,那是 Jyrvash的脸。腐烂的气味终于得以释放,这种腐败气味足以让Kaurtal的眼睛发疼。他在灰花城的街头曾经看到一只死狗的肚子里爆裂的血蝇卵——这种气味和那件事一样。他已经逐渐克服了恶心之感,但仍无法忘记苦涩的回忆。

 

“你死得真惨, Jyrvash。”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任何问题的余地。“但是,每个人都不是同样…”

 

那张头骨看着他,空洞的眼眶既不知道也不同意;只是一些证明其无生命和个性缺失的洞穴。

 

Kaurtal让头盔掉到路上,伸手取出死亡战士腰间饰有华丽图案的匕首。锈迹斑斑的刀身上标有更多的神符。又是一个纪念品,又是一个要记忆的部落。

 

他转身离开,张开翅膀,收紧肌肉,向天空跳跃。

 

“Kaurtal,”他身后的尸体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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