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if】假如博士从未苏醒-4


倘若博士从未被唤醒,这个泰拉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片大地在吃人的时候从不挑食,当那一场源石尘龙卷风改变了最后一只蝴蝶的时候,感染者的命运就与整片大地生死与共。
——前言

卡兹戴尔的筹建在泰拉已经是公开的事情,然各国各族的反应都不一样,支持萨卡兹复国的有,觉得魔族佬终于要“扩张”的威胁论也有,压迫者觉得这大为荒谬的也有,投机的人更有。
但这都是外人的看法,那萨卡兹内部呢?
所有受到压迫,歧视的萨卡兹无不双手赞同,有一个家园对他们来说这是多么的宝贵,所有萨卡兹听到特蕾西娅宣布“筹建卡兹戴尔”的时候是那么的感激涕零、是那么的欣喜若狂。
萨卡兹已经流浪太久了,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家,他们真挚的需要一位能带给所有提卡兹(萨卡兹古称,褒义)稳定、和平的领导者。这位领导者要有能力,有手段,更要有君王的一切心性,饱受战乱的土地需要一位整合一切的魔王!
所以。
谁来当这个王呢?

(卡兹戴尔-临时王庭)
(当地时间1084年3月2日)
“布朗堡、深渊石窟、莱特里尔,多个方向的同僚们都送来了秘报,将军。”一个身披黑甲的高挑萨卡兹手持档案袋向王座上的男人汇报着。
王座上那人身着亮银盔甲,身材高大壮硕,脸庞英俊,眼神锐利,与他冷酷气质不符的就是一头的粉发,不过这正好为他增添了一点外貌上看起来的温柔。而他,就是六英雄之一的特雷西斯,皇女特蕾西娅的胞兄。
“我不用看也能够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红眼睛会说‘一切跟随正统王室,血族绝不背弃’,而全身溃烂的老家伙也会跟他一样‘只要能带来稳定’,至于元老院的人...”
“加尔森,你知道要怎么做吗?”(可能有人不记得加尔森 笑 ,加尔森,惨,剧情里他取代赫德雷成为佣兵队长。由特雷西斯授意率领雇佣兵与整合运动合作攻占切尔诺伯格城,在罗德岛营救行动中被Scout射杀)
王座下的黑盔骑士抬起头,“将军,‘征服议会’也要筹建了,我想如果您能够......”黑盔骑士加尔森眼神刚毅,一股强烈的杀气随着话语完毕后而显现出来。
“...嗯,对啊,诸王庭、军事委员会、元老院、征服议会,微妙的平衡,哪怕是重建也要根据传统而来,老家伙们只有在这方面格外较真。”特雷西斯听后自言自语一般道。
“将军,这还有一份议长送来的通讯。”加尔森掏出一份简报呈上。
特雷西斯拿来拆开,却是一封很长的信,在特雷西斯看完后递给了加尔森,“你也看看吧。”
“我的妹妹在雷姆必拓现在正为卡兹戴尔筹建而奔走,寻找各方支援,而元老院的那帮蛆虫却在挑三拣四,诸王庭里真正支持我妹妹的又有几人?作壁上观罢了。”
“至少将军是殿下坚定的支持者。”
烀---
篝火飞舞着,高塔内的氛围安静的诡异。
“加尔森,你觉得‘征服议会’的会长由谁担任好?”
高楼从来都让人失去平野的梦。
“自然是殿下。”
“足够滑头。”

(雷姆必拓-“卡兹戴尔外交总领”)
(当地时间1084年3月10日;晚22点)
“凯尔希,胞兄来信,他说现在元老院在叛乱,不要让我们回去......”穿着睡袍的皇女瘫在桌上。
特蕾西娅整个人扑在桌子上,占着圆桌绝大地方,脸埋在桌子上,无力的拽着信件的一角,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难免形象崩塌,不过,凯尔西见怪不怪了。
她拿起信,阅读起来。而皇女则好不容易有个倾诉对象,学着特雷西斯的语气娇喝道:“敬爱的陛下!近卡兹戴尔有所动荡,属臣治理无方,未保陛下归国安全,臣斗胆请陛下延缓几日再归国。”摆出个看似严肃的表情说着一板一眼的事反而让凯尔希觉得特蕾西娅的可爱。
“唔!凯尔希你说说,我那哥哥非得这么古板,明明都是私信了,不好好夸夸妹妹还要‘公事公办’!”特蕾西娅一说到这一下激动起来,嘟着嘴很不悦的抱怨着。
见凯尔希还是聚精会神看着信,那样子像极了你找你男友聊日常琐事而他还专心于某件事不理你。
皇女:......
“凯尔希!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旦日)
经过一晚上,还是要回归到正题上,晨间早饭,凯尔希拿出一份资料进行报告,诺大餐厅里只有两人,侍卫被安排护在屋外。
“特蕾西娅,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认为你留在雷姆必拓是最好的。”
“唔?可是昨晚凯尔希你不是说必须要回去吗,还说我哥哥是趁机夺权。”
“后来我也仔细想了一下,虽说我们计划是回到卡兹戴尔整顿一段时间再去探访大炎,不过想到哥哥在平叛还是不要贸然回去增添麻烦了。”皇女说完后把牛奶一饮而尽,嘴角留着白色痕迹很不雅观。凯尔希靠到皇女身前,拿起手帕为皇女擦嘴。
“特蕾西娅,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这。”擦完后,凯尔希坐正,“作为国君,,特蕾西娅你应该有些对这方面的敏感,尤其是对任何王位的威胁,无论是明面还是暗面。”
双手捧着个面包的特蕾西娅一脸纯真。
凯尔希扶了下额头,觉得莫名无语,好有一股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无力。
“权谋和算计是殿下你应该学的,不是被奉为英雄就足够的,特蕾西娅。”
特蕾西娅把松软的面包撕一块下来沾了沾番茄酱。
......
“那殿下,我带你南礁吧(大堡礁原型),雷姆必拓很好的风景名胜。”
“好耶!”

(卡兹戴尔-某平原战线)
(当地时间1084年3月9日)
厮杀轰鸣,橘黄色的天穹召显着血与剑的故事。狼烟寥寥,远处的瞭望塔显示起战事吃紧,而眼下的战壕早被雇佣兵们的尸体填满,由于鲜血的滋润,泥土被浸染成褐色,而且有些潮湿的地方长出了诡异而凄美的红色鲜花。
叮————!
两把长刀相撞,而一方的长刀却因为磨损严重已然断裂。
嘭!刀断而人败,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胜者也没有多好运,调整好呼吸却被对手从背后一矛捅穿胸腔。
战场上没有人是猎物,因为互为猎人。
“猎手们!退后!”在解决完一名冲上来的士兵后,一个衣着破败挤有袖带的雇佣兵挥舞着长弓。
“猎手们,散开!退后!退到下一个战壕!”
话语未落,这名雇佣兵身旁的碉堡就被炮火の真理狠狠打击了,矮小的石砖被炸成了粉末,整个圆坑受到了致命摧毁,这无非是一场阻击战,尤其是单兵作战,用这样重火力武器,很明显是完全不考虑军事法庭的审判。
“***!(萨卡兹粗口),是重型火炮!我们遇上的是正规军!普通黑帮怎么可能用这些武器,看看这把军刀明显是制式!”一个小头目躲在战壕后咒骂着,“那帮魔族佬骗我们!弟兄们!别打了!别打了!嗨!对面的指挥官,我们投降!我们——!”
轰——!
又一发炮弹精准的轰塌了这个片区的防线。
惨叫声不绝于耳,烈焰蚀骨一样的在这群雇佣兵身上寄生着,随着他们的惨叫和无脑的打滚,涌上来的狙击队轻而易举了解了他们的生命。
随着重火力的压制,这场战斗的天平也变得清晰,从河对岸来的萨卡兹们将取得最终胜利。而河对岸的指挥官也终于骑着高头大马进入舞台。
“将军。”指挥官呈上了对面佣兵的帅旗。
那骑着马的便是是特雷西斯和他的亲卫队,包括永远守在一旁的黑盔骑士加尔森。
“继续挺近。”特雷西斯只是瞟了一眼佣兵旗。
“是。”指挥官立刻起身上马,“军士们!扫清道路,向前开进!”
“是!”震天撼地的高喊,这支军队除去武器精良,士气也高的吓人。
“将军,元老院有人找您。”黑盔骑士加尔森驾马上前。
“阵前来见。”
加尔森立马吩咐手下人去叫使者。
几个士兵带着3衣着长袍的萨卡兹到阵前,为首那个长角有源石结晶的就是队长了,三人在众将面前停下脚步。
“特雷西斯将军,日安;我是监察官奥维亚,我代表至高元老院向您提出最诚挚的告诫。”为首的感染者先是开口。
“注意你的言辞,老古董!”一旁的士官提起长戟架在他脖子上。凛冽的铁光倒映出监察官黝黑的长角。
被架着长戟的监察官非没有害怕反而很是镇定,眼神如炬,直勾勾看着特雷西斯的眼睛,明明是仰视马上的将军却让人感觉他是在平视,甚至是淡淡的俯视。
特雷西斯挥手示意军官把长戟拿下,“日安,大监察官,不知道是哪来的风把你吹到我这了。”
“是祀丹·德·奎恩的春风,它混杂在空气里,提卡兹们(古语,萨卡兹,含褒义)都能感受到它,年轻的王嗣。”监察官伸出手像是抚摸空气,那双苍老的如同枯树的手就像是抚摸爱人一样细腻。”
“Stein der Quelle,源石的风,你们这帮老不死可真是会用典。”一边身材魁梧如同巨人一样的军官很不屑的蔑视他。
“你带来了什么告诫,监察官。”
只见监察官缓缓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那一张,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就像浸泡水的草纸,覆在枯骨上,且是残缺的薄纸没有完全盖住。
如同空洞,爬出蛆虫的树洞,里面只有一点发出蓝白光芒的晶体。
是长有菌斑的草皮,是焦黄的出现黑斑的枯叶,引起蝇虫的垂涎。
嘶——!马也在嘶鸣,后退,它们就像是看见了死亡,拼命的抗拒着骑手,往后倒退着。
“把马眼睛蒙住!”加尔森提前下令,并且抽出长刀。
森——,刷——,齐刷刷的出鞘,军官们摆出一封冲阵的模样。
监察官识趣的闭上双眸,而马匹们可终于安静下来。
“将军,您打算带着这些战士们去哪?走向地狱吗?还是准备征服一切?”
监察官的声音沙哑且无力,特雷西斯不得不向前才能听清。
“我只会带着战士们走向胜利,活着且带着荣耀,是我给他们立下的誓约。”特雷西斯信誓旦旦,而众将都是信服的,他们相顾,点头。
“跟随特雷西斯将军,我们将重铸萨卡兹的荣光!”加尔森先是高呼,随后众将们也齐声声应到。
“重铸萨卡兹荣光!”齐声声的宣誓着。
“你在往莱特里尔走,这不是好地方,那里给不了你任何东西,王嗣。”
监察官皱着眉头,使他的眼洞里挤出几只褐色的幼虫
“监察官,我想我从未说我要去莱特里尔。”
“不,你说了,你的血液告诉我的,请恕我无礼,年轻的殿下,我擅自窥探你的血液,你的气味。”
“我原谅你,监察官,不过你要回答我,我为什么要去莱特里尔。”
监察官说道:“将军,莱特里尔对于你而言毫无作用。”
“哼,那你怎么说我是过去敲敲门,跟你们这些元老们说声‘日安’?”特雷西斯轻笑一声,将士们都被特雷西斯的话弄得忍俊不禁。
“是不是还不光说‘日安’,还得跟你们说‘尊敬的元老大人,请你快快降下神的沐恩,是不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一个魁梧高大的军官取笑这监察官,而士官们都在冷嘲热讽。
监察官待众人有些收敛继续说道:“王嗣,莱特里尔会成为你的终点。”
“无礼之徒!”加尔森快速的拔刀,架在胸前。
特雷西斯面无表情挥挥手,加尔森冷哼一手才肯收刀。
“监察官,我从没说过我要去莱特里尔,你刚刚所谓‘血液’告诉你,无非是暴论。”特雷西斯高傲的蔑视监察官。
“你需要去,年轻的王嗣,那里有你身后这些孩子们所深思的一切,浴场、竞技场、高堡。”
“那你都这么说了!不干嘛拱手来降,在这夸夸其谈!”魁梧高大的军士张开着手夸张样的捧笑。
“就是,还不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也不失封侯之位!”衣着亮丽的长戟将军怒喝他。
特雷西斯先制止了终将:“你们过于无礼了,且闭嘴。”
在全员又一次安静下来后,特雷西斯说道:“监察官阁下,我将要带他们去深渊石窟,可不是你那个莱特里尔养老院。”
“年轻的王嗣,你不必隐瞒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所认为的还很浅,没有一点隐瞒,即使你依旧试图掩盖。”监察官摇了摇头叹息着。
“我说了,我没打算去莱特里尔,你们这些老古董就在那里静候卡兹戴尔被筹建起来的佳音吧。”
说罢,特雷西斯就整拾马具准备起身。
而那监察官却拦住了他,“王嗣,一开始你问我‘我带来了什么告诫’,我还没有告知与你。”
“你想补上?”
“是的,王嗣,你需要听听。”
“哼,那就听听吧,看看你带来了什么。”
只见那监察官解开大褂第一个扣子,仰天长叹了一句咒语后,猛地瞪大双眼,那闪出耀眼的蓝光,他的五官都在打开,一股蓝白相间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随即他张口,说出了萨卡兹古语:
“Berge und Flüsse ziehen hoch und Flüsse strömen”
(危峰兀立,波涛奔涌)
周遭的空气都在流动,风,快速聚在他的身边,微风穿过众人的嘤盔聚在他的身边。
“Die Kamelglocke läutete und die Armee sah feierlich aus”
(驼铃响起,军容肃穆)
怒卷狂意,树林摇动,飞鸟惊起,一些没人看管的马匹竟然受惊四处奔逃!
监察官的声音逐渐明朗响亮,风汇聚在他身旁,吹动起他的长褂。
啊——!
远处战壕的士兵们猛地一起发出惨叫!
“Der Dämonenkönig ist gierig und verhungert überall”
(吾见魔王贪念,饿殍遍野)
“快!阻止他!”加尔森急忙下令,几个大胆的侍卫拔剑冲上前去,而那两个随着来的使者撸起袖子掏出法杖,几发源石技艺打在战士身上却把他们弹开数米远。
“Satan ist gierig, und der Himmel ist darüber zornig.”
(吾见魔王痴念,天怒人怨)
监察官周围的风形成一个气旋,在不断膨胀,逼得特雷西斯等人不得不下马挡风。“快!阻止他!”加尔森亲自提刀上前,而众将随行。
那两个遮住面目的元老施展施法单元,快速为三人为阵眼形成一道保护墙。刀枪斧戟砍在上面无一例外都被弹开,根本无法向前一步。
“Feuer auf dem Boden verstreut”
(火种它洒在大地)
风似乎停止凝聚,不过监察官的身边那股强大的气旋依旧无法让众人前进一步。风吹动他的长袍,藏在衣袍底下的身躯确是一根根瘦骨嶙峋的树棍,难怪这件衣服看起来如此宽松缘由竟是藏于此间的人如此瘦小。
特雷西斯被人护在身后,而他拨开那些官兵,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飘在半空的监察官,仔细聆听他说的话。
“In das Licht und zu Staub werden”
(看似归于静谧)
风消散了,而那护盾像是失去了动力,两个长袍的术士棍都不再光亮,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
“Aber es gibt keine ruhigen Tage mehr”
(实则再无宁日)
只剩下随风而浮起的监察官,众将步步紧逼,大胆的战士从马背上取下长弓。
“Luzifer dachte, es sei unfair und verflucht.”
(黑袍的使徒嗔怒魔王,献祭万物)
撘弓,射——!
嗖——!利剑划破了气旋直接射中了监察官的头颅。
监察官应声而倒,枯烂的脑袋滚落在地上,陈旧的身体塌拉下来,将军们取来大斧狠狠地把它剁碎,里面爬出来蛆虫,爬出来飞蚁,腐烂的味道铺天盖地,让人不能直视。
几个军官发出了猎狗试图让它们撕咬这个歹毒的生物。
“肮脏的杂碎!”人们狠狠的唾骂他。
可猎狗甚至觉得这些东西煞是恶心,狠狠的叫唤着,在他身上洒下尿液。
于是一名将军取来了火把扔在他的身上,长袍快速燃烧,蚀骨一样覆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
“愚蠢的预言!”将军们不解气纷纷取来助燃物,茅草,木柴,甚至是断掉的佣兵大旗。
火焰就如神光一样,在这等“邪祟”身上很快见效,火焰蚀骨,灰烬,只剩下了一遭漆黑的渣滓和熊熊烈焰。
“卑鄙的弄臣!”
什么都没剩下,火焰燃烧的很旺。
加尔森拍了拍灰走到特雷西斯身前,“将军,不能对元老院有丝毫的仁慈!他们甚至对您使出诅咒!”
“将军!加尔森说得对,这一仗我们就要大张旗鼓过去,就像是这场对佣兵的战斗一样,我们要摧垮元老院的信心!”那魁梧的萨卡兹将军敲着胸盔豪迈的说着。
“将军,下令吧,不绕路深渊石窟,直接大举进军莱特里尔!”那亮丽盔甲那长戟的萨卡兹也呼应着。
“是将军,将军,下令吧!”、“他们还敢对将军您下咒语,这是莫大的鄙视!”、“将军,时不我待!”、“将军下令吧,大军两日内就能到莱特里尔!”、“将军,别拐弯抹角,那监察官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可见对面的老不死都察觉了!”
将军.......
“闭嘴。”
“将军...”加尔森想要在劝特雷西斯,而下一刻,特雷西斯说道。
“犬牙男爵在哪?”
“将军,我在。”一个瘦小但披着盔甲很有精神的萨卡兹从众将中走出。
“你部为先锋。”
“啊,将军,您说什么?”
“格鲁特将军?”
“哎,属下在。”那个高大魁梧的歌利亚族将军从队伍里出来。
“你部为左翼。”
“是。”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些将领都有照做接下命令。
“将军,您同意直接进军了?”加尔森斗胆到身旁问道,这样的布兵排阵,加尔森跟着特雷西斯很久学过,是全军出击的阵型和准备。
众人见加尔森这么问都很是期待,“将军您同意了?”
特雷西斯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点将,“亮银!”
“在!”那个拿着长戟的亮丽盔甲将军欢喜应道。
“你部为后备,给我贴紧粮草辎重!”
“是!”
“所有人点兵本部,1-3团由飞蛇将军带领贴着左翼防守,5-8团除去后备辎重的7团全部由克里木沁带领,10团跟着亮银务必保护好辎重粮草,11、12新军拆散为连队,各队分批向前!”
众人见着架势在傻也知道这是要干嘛,这是整队出发的意思,所有人振奋起来,为接下来的攻击感到欢喜。
“总部由我指挥中军,加尔森为副官,全员听令,目标莱特里尔,出发!”
“是!”
“全员出击,目标莱特里尔!”
“全员出击,目标莱特里尔!”
“全员出击,目标莱特里尔!”
阵内所有士兵欢呼雀跃起来,他们知道的消息是“教训食腐者之王”,从没想过要到养老院的地方去,(这就是像是你知道要出征阿尔萨斯和洛林,但你从没想过你会占领巴黎)有的人已然开始庆祝,有的人称赞将军的豪气,但绝对没有人想要退后,即使那是根深蒂固在萨卡兹统治阶层里的观念,“养老院至高无上,不可侵犯”。
但请各位想想,这是特雷西斯的兵啊,从来不惧怕任何。

(卡兹戴尔-布朗堡)
(当地时间1085年4月1日晚23:29分)
“很高兴与你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可露希尔小姐,我不胜感激。”炎式燕尾服的博士风度翩翩,很优雅的行了个吻手礼。
“啊-啊-哪里,我也,我也很高兴。”一整晚的活动使可露希尔已然被这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博士深深吸引,只不过长时间不与人交流,更是长时间不和异性来往的她变得有些宕机,已经是负荷状态了,可以看出红透的苹果真的是在冒烟了。
“可露希尔小姐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呢,喝了酒感觉如何,苹果小姐?”博士坏笑着。
可露希尔赶紧挥挥手,“我不是害羞,我没有,酒喝多了!对!就是酒喝多了,你怎么就不信呢!”还在狡辩的可露希尔看上去更可爱了。
一整晚下来,对于可露希尔这种萌新的降维打击太多了,譬如交际舞时碰到耳垂和展出腹肌这样简单的动作,譬如很是幽默的讲着笑话然后不经意间喝了个间接接吻的酒,譬如可露希尔倾诉自己遭遇时宠溺的抚摸她的背再递上一只手帕。
男朋友、哥哥、男闺蜜可谓都做了,明明只是认识几个小时,可露希尔却像是遇到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青梅竹马一样健谈,而且,这个人身上散发着的成熟和理性让她觉得,这就是她的哥哥、甚至比那个对自己不管不问、甚至还把自己说成累赘的父亲要好上几百倍。
通过博士不断的刺激和捉弄,可露希尔的初恋算是交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了。
“我哪里脸红!”气鼓鼓的可露希尔仿抡起粉拳就是一顿乱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这里这么热,而且人这么多,我还喝酒了!!!”
“对!说道这个喝酒,我就来气,你干嘛选那么辣的酒,我这种果酒不甜吗?!”可露希尔把自己的向博士推了过去。
“那还不是你要试着喝我的?”博士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看可露希尔。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要不是你不小心拿错了酒,我能报复回去喝你的那个什么什么闷倒驴吗?!!”
开始蛮不讲理起来的可露希尔。
“那你后面自顾自撩我衣服,摸我肚子呢?”博士似笑非笑看着可露希尔。
“那!那不一样,你要知道,你可是我为数不多认可的男性,能被我摸腹肌,你要感到骄傲!”说这话的可露希尔脸都不带红,不对,她连本就是红了,而且很红,最关键是她的本意可是“我这辈子才跟几个男人说话,你这样过来了,我得满足一下我好奇心啊!”
“是是是,大小姐,万福。”
后面又是一阵闲聊,一直到深夜0时的礼花声中迎来落幕,当家的血族族长召集大家一起共同举杯做最后的散会
而在人群中,两人依旧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可露希尔偷偷用空闲的左手牵着博士的衣角,博士低下头看去,可露希尔小声娇喝着:“别看!”
博士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把酒杯换到左手,空闲的右手一下包裹住了可露希尔的左手,感受着粗糙和体贴的温度,可露希尔在这旖旎的气氛下多了些大胆,于是她下定决心似的和博士十指相扣,这让博士吃了一惊。
“你还喜欢这样。”博士偷偷乐道。
“你闭嘴啊!”
在最后散场时,女仆急匆匆过来接可露希尔,而可露希尔却终于难得的选择多留一会,这让女仆无以言表的感动啊“神明啊!阿达小姐终于!终于选择不家里蹲了吗!”
在舞厅的侧门口,可露希尔叫着博士。
“那个,喂,就是那个。”
博士很有耐心的听着可露希尔,从不打断。
“就是那个,咱俩还没有联系方式呢,要不要,要不要加一下好友,就是那个社交软件,还可以看番刷剧的那个,啊!那个,你不会不玩那个,不是,啊还是,还是加电话号吧。”糟了,我都说了什么啊!今天一晚上遇见这个博士时我明明很咬文嚼字的,虽然到后面聊得很好,但是怎么连加好友我都这么犹豫啊!
“嗯,当然可以。”
“呦西!”可露希尔内心大胜利,眼神逐渐有神,期待无比,甚至内心里都想到备注名以及后面网上他们二人的热聊了。
“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啊,你别不过啊!可露希尔内心小咆哮。
“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还不能叫好友。”
!!!为什么,那今天一晚上的交流,不对,我得恋情就要全部木大了吗?!!!不行,别啊,拜托,告诉我为什么!
“你别急哦,可露希尔小姐。”
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快点说啊!
“你跟我说你是个编程天才,是卡兹戴尔最强的黑客,我有些不信,这样吧,如果你能黑入卡兹戴尔的资料库,我就给你联系方式好不好。”
什么?只是这样?!吓死我了,我以为什么条件呢,不过,等一下,他说是卡兹戴尔的资料库?!
“博士,你说,是卡兹戴尔的资料库?”
“嗯,怎么样,果然还是太牵强了吧,也不捉弄你了,我还是给你我电话号好了,来,是1....”
“不!别给我!不牵强!区区一个资料库,难不倒我,我不光要黑进去,我还要在里面更改程序,让全卡兹戴尔的佣兵通讯里都出现‘Leader One’这个单词!”可露希尔信誓旦旦,伸出手指指着博士,那股气势很是强烈,博士都有些发愣。
“啊,哈哈,好,那既然这样我就看看你的成果如何吧,你这个密友我算是交定了,这是我的账号,已经添加你了,记得通过申请。”
!“你有那个软件?!”
“我当然有,而且我加的还是你的隐藏账号后,刚刚上厕所的时间稍微用点功夫,你的保护伞有些容易哦,记得加强~”博士晃了晃他的手机。
既然攻破了我的防御?!不可能,可露希尔赶紧查看,好家伙,果然是自己的隐藏账号,自己花费了好长时间做的安全隐私竟然被他这样轻而易举攻破!
“你,还真的攻破了,好,我当做这是份宣战书了,不日,我就要让你的终端也出现我的账号名字!”
“那我拭目以待~”
(旦日)
“小姐,你怎么开始打开房门了?”女仆疑惑。
“小姐,你怎么开始收拾屋子了?!”女仆震惊。
“小姐,你怎么梳妆打扮了!!!!!”女仆大写震惊。
“吵死了你,本小姐要学东西,快!把我发给你那些书全部,我说全部都送到我房间来,我一定要破解他的!”
“哦哦哦,是!是!”
电脑上那个软件的添加好友却怎么也破解不出来,不停的更改源头信号,让可露希尔无法捕捉。
“可恶,说好不捉弄我!结果还是一样!这个博士,我一定让你的终端彻底笼罩在我可露希尔的掌控下!!!”

“Satan verriet seine Familie”
(于是魔王众叛亲离)
突然一阵头痛,似是一道闪电劈中他的大脑,随后特雷西斯的脑海里响起了这句话,就像是之前那个监察官虽说的话。
众将士们都在正常向前行进着,而他条件反射般左右四方确实无人反应,加尔森离得较近,看见特雷西斯有所异常就言道:“将军?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没有,前面还有多久到莱特里尔?”特雷西斯扶着前额,微微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
“回将军,还有9小时,我们先到城外驻扎整顿还是......”
“直接挺近到城外,在城外驻扎,不用提前休息。”
“好,遵命。”
特雷西斯不知道的是,自己所不愿见的事却在这次讨伐中种下一切的种子,就在他的心里。

(未知-彩蛋):
“你怎么来多索雷斯了呢?”
“你在这。”
“那你就是来追凶的喽?”
“我在你心里永远就是那个形象?”
“你要不要把刀放下再说话,说不定我还会对你有所改观。”
“你难得来一次度假,不放松放松还想着学东西吗?”
女人回过头,海滩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我先走了?”
“想得美!”
拔刀——!
一本书被斩成两半。


危峰兀立,波涛奔涌。驼铃响起,军容肃穆。
吾见魔王贪念,饿殍遍野;吾见魔王痴念,天怒人怨。
火种它洒在大地,看似归于静谧,实则再无宁日。
于是魔王众叛亲离。
其实这是一首词改的,大家可以猜一下是哪一首ξ( ✿>◡❛)
提示:不要去过度理解它的深层意思;这首词词牌名三个字,作者是元代散曲家。
最后说一句:没关注的赶紧上车啊~
支棱起来!你的关注和点赞(其实还有互动和催更)就是up最大的动力,不然我说躺平就躺平啊!∠( ᐛ 」∠)_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