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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二)

2023-04-30 00:53 作者:咱就是说弦哥可以啊  | 我要投稿

突然想起来自己好久之前写的一篇奇奇葩葩的脑洞文,没头没尾的,突发一点小灵感,凑合着看看吧(其实就是为了给还债的篇目凑个数)            谁也不知道他们那天是怎么度过的,他们各自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夜深人静,他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点杂音。

  晴明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也没有开灯,一直看着热闹的街道渐渐冷寂下去,最后只剩下偶尔会路过的几辆车和零星几个人,只剩下彻夜无眠的灯光。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叙一,不知道他已经站在这儿多久。

  “你怎么不敲门啊?”

  “哥,我想找你聊聊。”现在,叙一还是叫他“哥”。

  晴明在心里苦笑着。当初,叙一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让叙一叫自己“哥”,也因此挨了不少揍。现在,他听到了这声“哥”,却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只剩下了苦涩。

  “进来坐吧。”晴明把叙一拉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晴明还是没有开灯,他的房间很暗,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今天的天气很好,按理说,今天的星空应该很美的,但是却被街上的路灯湮灭了光芒。

  他打开了床边的夜灯,拉上了窗户,和叙一对坐着。

  “现在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晴明看着眼前的“弟弟”,有点复杂的说出了最后那两个字,“叙一。”

  叙一垂下的头微微抬起,似乎想说点什么,而涌到嘴边的话却换成了一声自嘲的叹息,顺着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很荒谬不是吗?”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叙一死了,他又复活了,他变成了晴明的弟弟,也就是我。”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他曾经学过的一篇课文,呵呵,所以说有情人终成兄弟,是吧?

  “所以……我给你发的那些信息,你都看到了?”晴明想到这,也不由得笑了,“很可笑,是吗?又傻,又蠢——但那些都是真心的。”

  “我都看到了,每一条都有很认真的看,但是我不敢回你,只能在备忘录一遍一遍的打下我想跟你说的话。”

  晴明:“不敢回我?是因为想到我怕鬼,怕吓到我;还是因为觉得我像个傻子,不想理我;或者说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

  叙一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发白的手关节,缓缓的说道:“不敢回你,我是怕我控制不住。”

  “因为我现在不是叙一,因为现在我是你最讨厌的亲弟弟。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去违背伦理,即使我们之间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

  “每天看着你给我发的消息,每天看着你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看着你越来越像我自己,我tm真想跑过去告诉你,叙一在这呢,我就是他。”

  “我死了,我又活了,我可以永远待在我最爱的人的身边,但是却只能当兄弟。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当初,我费尽千辛万苦让自己承受了自己喜欢同性的这个事实,我以为这是最难走的一步。现在,这一步我跨出去了,前面却隔着一座更加不可逾越的高墙。”

  “所以,我不能回你,我不能让你知道叙一他还活着,你会为此承受更大的痛苦。”

  晴明:“那现在我知道了。”

  叙一:“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晴明:“对外,我们是兄弟,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是现在,我说过了,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这里的门是紧锁的,只要我关上灯,没有谁看得见这里面。”

  “现在,此时此刻,你不是黎清,你只是我的叙一;我也不是你的哥哥,我只是你的晴明。”

  “那一年,我永远失去了你,我也明白了你对我的重要性,在我心里,除了你,谁都无法替代你,我可能这辈子只能爱你一个人。”

  “虽然你现在以这种令人尴尬的方式回到了我身边,但我还是会感谢上天让我失而复得,即使我们今后可能只能生活在像这样的黑暗里,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即使你现在是我的亲弟弟。”

  “但是我知道,我仍然爱你。”晴明轻声重复了刚才的话,“我爱你。”

  他抓住了叙一的手,撞进了黑夜中被风扰乱的湖面,湖面上只有点点灯光,在粼粼的波光中没有了形状。他在湖水中只看到了自己的脸,渐渐地,也看清了他的脸。

  暖色调的灯光调动着有点暧昧的氛围,他慢慢地搭上了叙一的肩,贴在他的耳旁,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爱你。”

  “晴明,我也爱你。”

  晴明关上了床边的灯,两个人在黑暗中热烈的拥吻在一起。

  

  两年后,叙一毕业了。不出所料,他的分数很高,他填报了晴明所在的大学,离家很远很远。

  在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晴明回来了,说要带他好好庆祝庆祝。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叫任何人,就只有他们两个。晴明带他去了他们当初一起躺过的那片草地,那片草坡还在,那些萤火虫也还在,他们也还在。

  他们躺在草地上,吹着晚风,看着只有在这才能看到的星空,顺便也开了几瓶酒。思绪也渐行渐远,回到了从前。

  “嘿,晴明,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还会不会给我折520颗星星啊?”

  “星星……”晴明想了想,说道:“你想要的话,我当然可以给你折啊,别说520颗了,5200颗我都给你折。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还可以去天上给你摘下来。”

  说完,他俩就“噗嗤”的笑出声来。

  “幼稚。”叙一抱着酒瓶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还说我幼稚,你现在可是小了我两岁,你可是要叫我学长的。”

  “真是可笑,本来只是小你两个月的,一转眼就小了你两岁了。”叙一望着满天的星星,迷迷糊糊的问道,“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有流星啊?”

  “流星?应该没有吧。”

  “那可惜了”叙一戳了一下旁边的晴明,“上回你说我要带我看流星,结果都没看成。”

  “那还不是因为那些搞新闻的瞎扯,说十点半会到,结果都快12点了,连个毛子都没有。”

  俩人在这躺了大概也有几个小时,完后,他们把酒瓶子收拾走了,回到了家,家里人也全都睡了。

  把一切都收拾好以后,叙一直接跑到晴明的房间,锁上了门。

  “无论是以前的叙一,还是现在的叙一,他都已经成年了。”

  ……

  

  上了大学以后,叙一的追求者还是和以前一样多,每次接受到女生的告白,他总是婉言拒绝,说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很多人也积极的讨论过他喜欢的人会是谁,可最后发现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也只有他的哥哥,但也没什么人去怀疑他们,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于是他们就认为这只是叙一为了拒绝随便找的一个的理由。

  每次当他们受到情书或者表白的帖子,都或多或少的会有点无奈。

  

  大学毕业后,他们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叙一从来没有想过会去继承晴明父亲的家产,晴明也不稀罕,他们都留在了本地工作,跟家里断绝了经济来往。基于亲兄弟的关系,他们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

  那是一段幸福而快乐的时光,下班以后,关上门,就可以毫无顾忌,可以做一些他们都喜欢做的事。

  在空闲的时间里,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仅仅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对方,也是享受。

  他们似乎有点忘了隔在它们中间的关系,但他们也早已不在乎。

  他们熟悉了这个城市的一切,习惯了当下的生活,与对方的感情只增不减。偶尔,他们也会想念最初那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想回到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草地上,再看一次星空。

  城市的霓虹灯有点太亮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

  某一天他们找到了空闲时间,回了一趟家,打算回去住几天。可回去以后,几乎一切都变了样。晴明背着叙一走过的那条铺满落叶的小路现在车来车往,那个草坡也不见了,被建成了垃圾场,那群萤火虫自然也找不到踪影。

  “本来也就只有这里可以看到星星了,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叙一有点遗憾地说,“流星应该也看不成了。”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不在了,但是他们还在呢。

  他们回到了曾经一起住过的房间,叙一关上了门,转身便扑到晴明的怀里,做他们平常就会做的事。

  黑暗的房间里透出一丝的光线,随后便消失了,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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