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雪放的异界生活 学院篇 第八十三章 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咳咳,前几天爬去金佛山耍雪人都耍high了,因为摸不到电脑所以就没更,我谢罪(土下座)
白惜骞的外传写完后又要望着主线推进了(虽说水得很)
关于寒假的日更活动···我真的肝不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寒假作业里还有一本分上下册的红楼梦等着我看完呢(哭)

确实,雪放和繁春已经到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但这里的门处处都要身份验证,就连通风管道都是用一滴水都穿不过去的高分子材料做的滤网,他们两个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他们正中心的门打开了,一只棕色的小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浑身都是厚厚的毛,一只手臂上还绑着一根扎进肉里的针。
“时空裂缝的气息!就是它!”
那只棕色的小兽也注意到了实验室地板上面上的水,抬起带着肉垫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脚掌踩向那滩水。
雪放原本不想躲开,但是那脚掌上传来的破空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化作兽形跳开。那坚不可摧的地板被踩出了几道细小的裂缝。
那只小兽四肢着地,呲着牙,猩红的双眼狠狠地盯着他。确切地说,是他们。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头快两米的身躯庞大的金色打老虎穿着对他俩说有些拥挤地实验室制服,踏着粗重的步伐走到小兽身旁,小兽立马就两只腿站立,亲昵地舔着打老虎的指尖。
身形庞大的老虎的声音却听起十分清秀。
“你也是半兽人?太好了,我是有同伴的!”看到雪放这身狐狸兽人的样子,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警惕,而是激动。他兴奋地拖着庞大的身躯冲到雪放跟前伸手:“加入我吧!为华夏的未来做贡献!不···不只是加入,只要你愿意,我的位置,这个首领的位置都可以让给你!”他金色的兽瞳中满是期待,纯粹的期待,比单晶硅的纯度还要高的期待。
雪放其实很想说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出于谨慎,雪放没有去握手,试探性地问:“我说我是来抢走这个小家伙的,你该怎么办?”雪放已经准备好了在老虎发动攻击以前用【瞬水】闪走的准备。
但出乎雪放意料的是,老虎非但没有发动工国际,反倒收回手指爽朗一笑:“没关系!只要你能参与研究,事后就算杀了我都没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情感纯粹到极点的人,比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人还要恐怖。
繁春目不转睛地盯着老虎,悄悄对雪放说:“这个人的感情很单纯。我现在是灵魂体,对灵魂的感知更加敏感···”繁春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仿佛三观要崩塌似的,“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纯正的灵魂。虽说被时空裂缝泄露的精纯魔力寄生的人确实会脑子少根筋,感情纯粹的吧,但不至于,这么干净吧?”
老虎一只手抚摸着小兽的脑袋,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表面上沉思的雪放。
“繁,繁春,怎么办?”这种任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居然让他给碰到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接问,他不会说谎的。”繁春笃定地说。
“额,你叫什么名字?”
“史蒂芬斯。我不是华夏人,但是这个国家我很喜欢,是最符合我心目中完美的世界的国家。”
雪放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块头这么大的老虎会是那个中文说得可能比他还好的金发外国人。先前史蒂芬斯的声音一只有些激动,雪放一下子没有听出来。现在一想,还是蛮标准的。
“但是他怎么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雪放心中疑惑。
繁春看出了雪放的疑惑,解释:“刚才我才说过吧,被时空裂缝的精纯魔力侵染的人的情感会变得纯粹。多半是他想为华夏做贡献的执念最深咯。所以他就会不计后果地达到这个目标。”
“这些都是真的嘛···”雪放心想,“那要让白杨里他的兽装远点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尽管提!”
“你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的人类体质孱弱,无法更进一步。只要他们都变成半兽人,这样才能迎领时代发展!在南极深处有一种超级病毒,顽强的生命力,恐怖的繁殖速度和传染性——有一个上百人的南极探险队无人幸存,唯有一些资料传了出来。要是大陆有一个人感染了,时间发酵,全世界能存活的人不超过一千万。但是变成半兽人之后却可以在其中不受影响!我现在在努力尝试让兽化药剂对人思想的副作用不那么大。现在有些进展了,但是有待提高。”
“···”雪放不知道怎么回答,繁春犹豫一阵,和雪放说:“你觉得他有没有威胁力?”
雪放用魔力操纵水流在自己背后老虎看不到的地方凝聚成字:“虽然我相信我的国家,但是如果他的话属实,那多半要出事。”
繁春:“岂止是出事!会有灭顶之灾的!”
“那怎么办?”
“要么杀了他,要么就去篡改他的记忆。”
“为什么?”
“虽说被病毒杀死是很惨的一件事,但不一定把所有人变成兽人是一件好事啊。说真的,在这之前,我没想到还有人能以这种方式利用时空裂缝的魔力。但这种利用方式,副作用很明显。这样子造就的兽人,他们的情感不会掩饰,无论是善是恶,而且会拥有动物的特征,人不人鬼不鬼的。嘿,小子你要庆幸,方清是特意为你用了宝贵的法术卷轴外加他亲自引导让你接触魔法的。不然你的下场跟他好不到哪儿去哦。”
见雪放还在犹豫,繁春继续说:“对待这样的大事就不要犹豫了。懂不懂什么叫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啧···哎·好好好,这样。你去他的记忆里面打听打听那个病毒的事情,可以吧?”
“哦···好吧。”
雪放伸出了手和史蒂芬斯的手相握,眼前一阵亮光闪过,面前的景象由实验室变成了一片雪原。
“阿嚏!”周边的气温让雪放不禁打了个喷嚏。
“幸亏我没有穿短袖来。不然我得冷死在这里。咦?繁春?你人呢?”雪放四处张望,却不见繁春的身影,只剩他一个人茕茕孑立,若不是毛发上的红色和衣服上的黑色,在茫茫的雪原中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
雪放的四周除了白还是白。但是在白色中间横着一排分得很开的木桩,木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要是在平常,我看到这一望无际的雪指定会开心地蹦起来,但现在似乎···哎,实在不行我就退出这个····”
雪放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退出按钮”早在进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被ban掉了。繁春不在他没办法使用啊。
“我确定我记得到那个方法,但是那个魔法的条件之一就是要精纯的魔力啊。现在繁春不在,我好想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了呢···”
“算了!这也算是独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难得的真真正正没有人注视着我的时间···”
“额似乎不一定,万一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我呢?”
“雪放啊雪放!你在自言自语下去都要有人格分裂症啦!”
“不过在家里的时候弟弟在,繁春也在,我还不好意思这样了呢。现在偶尔说说也没事的吧···”
“嗯嗯!”毕竟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自己说一些安慰自己的废话也显得情有可原吧!
“我是人嘛,又不真的是在大自然中茹毛饮血的狐狸。要我喝血吃生肉,我估计胃酸都要吐出来。”
“对头!说到吃的,这的确是个问题啊。还是抓紧时间吧。”
“怪诶,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呢?明明是在这样的绝境却像郊区旅游似的静谧。就是不知道弟弟会怎么想我···好吧,我担心起来了。万一我死在这儿,那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会怎么想呢?看来我还不能死,至少不能让他们担心呀。”
“为什么雪地里还有水呢?我拖在雪地上的尾巴下盘都湿透了,好不舒服啊。”
“啊对了!尾巴!我在大尾巴里面塞了好多吃的,一直没有吃呢!还有水也是!嗯~心情好多了呢。”
“雪放啊雪放!你怎么以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呢!你怎么是个隐藏的话痨呀!一天话这么多!”
“啊呀管他的,反正没人知道,我多说点话又怎么了?···不对,怎么又绕回这个严肃的话题上面了。想点开心的?嗯,我在打个十几局游戏就能上超了!开心!···个鬼啊!这个针对住读生的混蛋防沉迷!说什么只有周五周六周日的晚上八到九点才能玩。我周五不放学,周六上午才放,就周六玩一个小时,周日五点半就要出发!相当于我一个星期只能玩一个小时,我捏mua!哦对,今天又是月底了,怎么打的上去呢?”
“对吼,今天月底了,不知道分身的作业做完了没有。明天就要报道了呢。嗯···好嘛,初升高没有暑假作业。”
“我离地球的生活越来越远了呢。现在我的知识储备量已经是班上倒数了吧?”
“要是我在云脉住下来了,回不去了那该怎么办呢?如果碰到方清就好了。虽然性格有点怪怪的,但是是像我的老爸老妈一样可靠的人啊!”
“我也想体验体验被别人一直保护的感觉啊!···不可以,不可以。呼,还有人等着依靠我呢!我怎么能依附于别人?男子汉嘛···不管法身什么事,都要坚强,坚强···”
“哎,我去了云脉,很久很久以后,还会有人记得我的存在吗?呜···打住打住!不能哭,眼泪会冻住的···雪放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大家都记不到你了嘛···记不到你了···记不到我···那才是最绝望的吧?”
雪放一步步踏在棉花一般,让人躺上去就不想起来的雪上,向着不知道尽头的远方前行。他自说自话,竟然把自己的眼眶说红了。
“如果哪一天大家都不记得我了···不,不管是自愿还是意外,我一定会死在那一天前面的,一定···”
“死是什么感觉呢?每当想起喉咙都一阵发凉心头闷啊。仔细想来,及时当做睡了场觉罢了。如果死前没有痛,似乎···还不错?”
“呜···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是最后一个死的。”
“不过,就算是肉体死了,灵魂还在吧?就是不知道这个灵魂是不是值17克呢?”
“这身毛毛的样子还是蛮舒服的呢!我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兽人自居,不想变回人了?就像表姐的朋友那样。表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以前应该喊她表哥吧?居然能接受的这么快···让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男生变成女生还不觉得违和,代价也不小吧?···他们能接受但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和平年代当个普通人明明很快乐。”
“嗯···什么东西最不值钱呢?省略号吧。如果我现在的胡言乱语写成文章,绝对断断续续的,省略号漫天飞吧···”
“这里的雪可不可以做刨冰呢?就算可以我的尾巴里也没有水果啊···”
“初三的时候哪一科的卷子最多?三大神仙语数英?啊不,化学!我记得我还专门给它买了个文件夹。那个文件夹都撑爆了!”
“小时候的我经常被老爸老妈吐槽比女孩子还文静呢···好像方清蛮喜欢的来着?啊,可惜现在长残了。嘛,至少胆子比以前大多了嘛,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内向到一个朋友都没有···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人主动找我交朋友。毕竟当时方清走了,我怕孤单咯,就同意了,可惜现在不联系了···”
“啊对,我记得我以前还是有三妹的,算是我杀的她。啧,明明她还没出生呢,我自责干什么?毕竟就算生下来也养不起,我担心什么?”
“说点儿其它的。哦,好久没吃火锅了,等以后找个时间给小白他们吃吃。嘿嘿,这可是雾都的精华,他们绝对会上瘾的!”
“火锅也不能吃。我现在都长胖了,胸都大了!”
天色黑了,木桩上渐渐显现出一些暖洋洋的橙红。
雪放平复了自己有些神经质的头脑风暴,喝了口水趁着它还没有冻住塞回尾巴里。
“嗯,看来这片雪原也不大嘛···”雪放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又看也一眼手表:“五点半了快···啊。我记得我是中午饭都没有吃就出来了吧?好快啊。不知不觉碎碎念了一个下午呢。繁春也真是的,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儿。”
离木桩还有一段路,不知不觉雪放又开始了念叨:“现在想来,似乎时空裂缝诞生的小精灵出现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坏事呢。坏的是心子底底黑的人。他们只是在吃瓜啊!”
“哎哎哎打住打住!雪放啊闭嘴把你!”
雪放不再说话,踏着膝盖高的积雪前进。那抹红越发亮眼。但等到雪放真正踏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火把,而是一本书,一本《青芳雨雾——雾都往事》。整本书都泛着橘色的光芒。
这是一本写雾都的书,书的作者是一个出国的本地人,雪放在图书馆买教辅的时候在一楼的展示框看到过几次。它的题记还被雪放拿来扔到作文里过。
“故乡之温情消融异乡之霜雪。我正在缅怀并寻找我心中的故乡,温暖自己。”
雪放看了看书的封面,没有去碰。他看到木桩下面有一个箭头指着他右边的方向。雪放认真的看着箭头思考,然后往左边走去。
“哎,还是没有头绪嘛···诶?下雪了?”
在经过那个木桩之后不久,就有纷纷的雪花落到雪放的身子上,落到鼻尖,衣服上。
天色黑了,雪放一直向前走,雪越来越大,从最开始一步一步地匀速走,到后来慢慢做减速运动了,再到后来速度都要成负的了。雪放被吹倒了好多次,尾巴不受控制地像风筝似的乱摆。但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接近成功了!所以还是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踏过去,嘴里念叨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之类的话安慰自己。(虽说这句话好像和现在的状况没什么关系)
在大风雪之中,雪放陆陆续续略过了很多木桩,他把它们当做“存档点”。
雪放在一根木桩后停了下来,周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几乎看不见路的云雪。每一个“存档点”上都有一种散发着温暖的东西,不会被风刮走。雪放在被风的一面坐下,把自己耳朵上,鼻子上,衣服上,爪子上的雪抖干净,暂时歇一下。
脚麻了,实在是站不起来了,身子也冻得有些僵硬。耳边肃杀的呼啸声连绵不断。
雪放闲着没事儿瞄了一眼上面放着的书,看不懂,全是英文。但雪放看到一个他认得到的名字:培根。
“哇培根?骂我骂的最厉害的人。明明是好多年前的人了···”
培根:毫无理想又优柔寡断是一种可悲的心理。
“切,要不是脚麻了,我会在这儿休息?”雪放抱怨着,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就凝结成了白气。
没什么好说的,雪放为了不让自己又神经兮兮的,倚靠在木桩后环抱着蜷缩起来的膝盖就睡了,第二天日上竿头才行。虽然这么浓的雪云下也看不清太阳就是了。而且雪放是被冷醒的,两边的胳膊肘动一下都难。
雪放把手肘揣到衣服里,把自己的尾巴扛到右肩上,从中抓出几块小面包和一盒早餐奶。
“有点硬···幸好我的牙齿够尖。啊!得快点喝完!不然就···好吧,已经结冰了。”
雪放扶着木头站起来,腿却软软的,一用力就痛。
“我丢!痛痛痛痛痛!”雪放疼得龇牙咧嘴。
但没得办法,为了早点回家躺在暖洋洋的大床上,雪放不得不坚持下去。
“冲冲冲!”
风太大,雪放一直低着头在走,身上难免覆盖了一层银白色的雪花。
“咱们都是雪!怎么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呢!
走着走着,雪放没有保持住平衡,往后一滑,滑倒在了地上,雪堆堆立刻像被磁铁吸引住一样撞到他的身上。很快就盖住了他的下半身。
“该死···起不来了。那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作弊了!【岁柔·荷花屏】”
雪放不远处的地面窜出一面像四合院的垂花门那样雕刻着荷花的水墙,一下子结成了冰。结成冰之后结实多了,而且图案还要好看些。挡住了风,雪放总算能起得来了。
“嗯·~魔法真好用。”
雪放扶着荷花墙站起来,步步走,步步立墙。算是要轻松些了。
大雪之中隐隐有了红色,雪放预感要成功了,便加紧了步伐。
在相差那片红只有一米多的时候,雪放才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华夏的地图。
突然风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般加大力度,雪放一没注意被吹到了半空中,猝不及防含了一大口雪块到嘴里。
雪放眯着被刮疼的眼睛,伸手凝聚魔力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法阵,法阵中窜出一颗龙头,顷刻间被冰冻下来。后面从法阵里一点一点冒出的身子顺着龙头的方向冲过去。但水花四溅,顷刻间又被冰冻。这样下来,整条冰龙被挤得又窄又胖,逆着风僵硬地挪动着。
雪放安稳落地,松了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吐槽一句:“为什么这么帅的魔法还要叫【恒源水龙波】啊?叫水龙弹之术多帅!”
雪放故技重施,在一条条肥龙的挡风下,雪放到达了方才的地方。
雪放干脆用小型的【环町洋爆破】在地图旁边暖和的地方蹦了几滴小水珠,用【瞬水】传送过去,顺带骂了自己一句:“我是傻子嘛?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在雪放摸到地图的一瞬间,风停雨止,原来的昏暗的一片霎时有了光,懒洋洋的东阳挂在天上。
雪放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一个金头发的皮肤很白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张棕褐色的木桌上,神采奕奕的看着地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