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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怡君,从尴尬走向成熟 (2004年)

2022-07-08 18:11 作者:山佳日月水中  | 我要投稿


一、从小爱好歌舞

  刘怡君在电视连续剧《少年包青天》扮演庞太师之女庞飞燕,刚满18岁。

  她是陕西人。小时候,显得斯文老实,不言不语的,一点也不外向。亲友们见到她,都夸她乖。

  刘怡君的妈妈喜爱音乐,在家里经常听盒带。渐渐地,刘怡君从跟着哼到张开歌喉大声唱,凡是听过的歌儿都学会了。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的是,刘怡君不只喜欢流行歌曲,许多地方戏曲音乐,如黄梅戏、越剧、湖南小调、陕北民歌等,都会唱。甚至可以这样说,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歌曲,刘怡君没有不会唱的。不过,这一切只局限在家里。在咸阳市上小学时,老师同学都不注意刘怡君,好像她除了读书,没有任何爱好。刘怡君总是以很乖的形象出现在校园、课堂上。

  然而,孩子的天性总不能长久被禁锢起来。不错,刘怡君不出风头,不愿表现自己,连话也不多说两句。在老师和同学的印象中,刘怡君乖得毫无任何乐趣,根本找不到一丝活泼爱玩闹的小孩天性,简直是个“小绵羊”式的学生。终于有一次,刘怡君露出真面目。

  上小学二年级时,与刘怡君同桌的女生,邀她一起在一个偏僻处听一盘儿童歌曲的磁带,刘怡君很快就学会了其中的全部歌曲。那位女生要求大声唱给她听,刘怡君环顾四周无人,就引吭高唱起来。那位女生听完后,高兴地跳起来,连夸她“唱得太好了!”“没想到你唱的这么好听!”

  此后没过几天,一次开班会,一些同学竟要刘怡君上去唱一首歌。刘怡君吓坏了,因为她弄不清到底是那位女生告的密还是同学们的起哄,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刘怡君只得涨红着脸走了上去。当刘怡君第一次在公众场台唱完《花仙子》中的主题歌后,同学们惊呆了,原想她会丢丑的同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没想到刘怡君唱得这么好。

  从此,刘怡君变了,选上了文艺委员。只要班里和学校要出节目,刘怡君首当其冲地带领大家准备、排练和演出,到了上中学还是如此,成为学校代表队的领唱。

  究竟刘怡君还有多少其他的艺术细胞,不但同学们不知道,连她自己也搞不清。她想,能唱好歌,可能是受母亲的熏陶,但毕竟需要一副好嗓子,其它呢,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后来,真正莫名其妙的事又在刘怡君身上发生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刘怡君心血来潮开始学舞蹈了。那时,排练大型节目需要挑选舞蹈演员,刘怡君刚学练了两个月的民族舞,居然被选上了。而有一位已经跳了六七年舞蹈的同学却落选了。对此,舞蹈老师道出了缘由:那位同学虽然基本功很好,但不你如何表现,始终找不到感觉,而刘怡君尽管学舞蹈的时间比她短得很多,重要的是很有表现力,抓住了感觉,刻苦和悟性弥补了基本功还欠扎实的不足。

  就这样刘怡君鬼使神差地又施展了自己在舞蹈方面的才华。她的舞艺提高很快,参加了许多大型活动的表演和比赛,为学校拿了不少奖,成为学校的文艺骨干和积极分子。

  刘怡君的舞跳上了瘾,她在学校的单人舞中独领风骚,在市里的集体舞中是佼佼者,她还自编自演了双人舞。究竟是什么内容和形式的双人舞,刘怡君至今仍守口如瓶:咳,不伯得一提,瞎闹的。看来,刘怡君的心里有杆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艺术的理解和追求,从朦胧到清晰,又从感性跃上理性。“不值得一提”,兴许如此,而“瞎闹的”,完全可能!

  西北人的豪爽、耿直,这种禀性从小就在刘怡君的心灵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也潜移默化地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她说,本来自己想学“教育”,从事教师这一园丁的事业,根市没有想过往艺术上去发展。从唱歌、跳舞开始,直到今天做表演,拍了电视剧,完全是“莽撞”的。即使在校时学练起唱歌、跳舞,显露了一定的才华,自己还是把这些当做“玩一把”,没有奢望成为专业演员。在父母的鼓励和支持下,她也打算将来出国去留学,涉足其他专业,惟独没有考虑过专攻艺术门类。 

  1999年,刘怡君到了北京后,开始选择一些科目进行学习。当时,中央戏剧学院进修班已经开课了。刘怡君没多加考虑,准备去插班。原来在学校时,刘怡君表演过课本剧,对表演还是挺感兴趣的。“也不妨去撞撞!”于是刘怡君又转向学习戏剧表演。

  喜欢归喜欢,一旦进入专业课的学习,刘怡君才感到理论课是多么枯操乏味,而目自己确实挺笨的,老师台上讲的津津有昧,而自己听得却稀里糊涂,听不懂自然听不进去。刘怡君承认自己不是好学生。上小品课时,刘怡君总是找不到感觉,怎么动,怎么走,又怎么表演,完全无从下手,这时她开始领悟到这样的道理:只凭好奇就想学表演,没有理论和实践打好基础,是当不好演员的。当然,拉了两个月课,从中途学起导致“接不上”,刘怡君难免感到吃力。据说,前两个月讲学表演首先要解决“撕破脸皮”的问题,因为缺了这样的第一课,刘怡君还不会“撕破脸皮”,做不了小品,以至最后放弃也不足为奇了。

  或许刘怡君有舞蹈的基础和训练,在中戏进修班她惟独上形沛课最踏实,一堂课也没拉下。结果刘怡君只上了两个月的课,就退出不再“进修”下去了。

  离开了中戏,去学什么,刘怡君真不知所措。闹着也不是个事。刘怡君觉得不妨往唱歌上多钻研些.于是她找到一位音乐老师,可她没耐性,不久又不学了。其实,那位音乐老师也培养出一些歌坛新秀,她也对刘怡君看好,认为有一定的音乐天赋,无奈她本人不想再学,只好随她去了。

  刘怡君来到北京有一段日子了,“莽撞”半天,还是没个“准窝”,她心里挺着急的。

  不过,聪颖的刘怡君是幸运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使她真正开始了艺途的跋涉,其至可以说,是她从此实现了命运的转折。

二、走过尴尬

  一次,刘怡君与朋友一起聚餐,遇到了一个唱片公司的王先生。慧眼的王先生虽与刘怡君仅有一面之交,但识中了刘怡君是个可造之才。没过几天,王先生带刘怡君面见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的潘先生。潘先生凭他的直觉,一下子就对刘怡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意将她引入演艺圈。

  事情来得就是这般的巧合和突然。一个星期后,潘先生紧急通知刘怡君立刻赶到广州《少年包青天》剧组报到。

  据当时刘怡君打听到的信息,潘先生找这些年轻的女孩只是到剧组试试,台适的也就是在个别的单元戏中演个很小很小的角色,不台适的也就被退回。刘怡君对此“不一定上”的“未知数”也不在意,她想“再撞一次,真的能演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色也不错啊 !”此时已是1999年的秋天了。

  离开北京前,刘怡君很有心气,但也面临很大压力。这时的她反倒清醒了 许多。当听到要去广州拍戏,她吓坏了,一向脸皮薄的刘怡君提出要求:是不 是可以先试试戏,我可一点儿也不会表演啊!此话一点也不假,在中戏连小品也做不来的她,怎么说上戏就上了呢。

  她忐忑不安不是没有理由的。《少年包青天》是部大戏,又有周杰、任泉、陈道明、李冰冰等明星的加盟,自己要和他们一起演戏,“准露怯”,“非完蛋不可”。

  这时,刘怡君又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她应聘南方某省电视台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现场录播的当天下午,刘怡君和另一主持人虽然走了走台,但并没有对词和过多的交流。录播前,面对现场众多的观众,刘怡君慌了,另一主持人说:“没关系,上去再说吧,随机应变就行了。”结果,一登台,台词尽让那位主持人“抢”去了,刘怡君如同摆设,只有很脸谱化的笑一笑,尴尬极了。

  这次还会不会“现眼”呢,刘怡君倒是挺会自我安慰,顶多演个很小很小的角色,或者不行了被退回,反正已决定下来到广州了,就硬着头皮去“见识一番”,一切到了广州后再说吧,现在着急也瞎着急。

  刘怡君就是这样飞到了广州。

三、拍了十八遍没通过

  然而,事情的进程却让刘怡君大出所料。不管自己如何猜测,自己事前得到的“情报”可信度究竟有多少,也不管剧组是否早已“内定”好,或者剧组在人选上有了变故,刘怡君真的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一到剧组,通知刘怡君立刻拍戏,演的角色竟是“领衔主演”之一的一个重要角色——庞飞燕!

  这回,刘怡君真的乱了方寸。她连剧本也没读过,不知剧情,对“庞飞燕”还不了解。最让刘怡君没有退路的是,连“试试”这一关也不用过,就要直接化妆、着装,正式拍戏。

  分明是一锤定音!

  “怎么事先不跟我讲清楚,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本来,刘怡君一到广州就觉得白己“没戏”,与她同去的几位女孩能说能笑,爱打闹,而自己却一声不吭,她似乎从剧组人员的眼光里洞察到他们对自己的评价:唉,可能不行。而结果,却要让刘怡君出演庞太师的宝贝女儿,一个十分刁蛮任性、我行我素、总爱节外生枝大搞恶作剧的庞飞燕。这个角色与自己的本色相差太悬殊了,就算自己是个专业演员,也不该这样匆忙上戏,更何况自己根本也不会表演呢!

  刘怡君至今对于她第一次“触电”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特别是第一场戏成了自己终生不能忘却的记忆。硬着头皮也好,“赶鸭子上架”也罢,拍戏中那些说不上什么滋味的无知、荒诞可笑、无奈尴尬,乃至不知所措和“晕菜”等等,全让她经历了,细细品尝了各种的昧道。

  刘怡君的第一场戏就要开拍。与她演对手戏的任泉根本不会想到刘怡君从未演过戏,看到刘怡君紧张的样子,也随口说了几句:“没事,别紧张,放开去演!”而刘怡君还是“求救”似的请他指教,任泉重复的还是那几句对她起不到“指点迷津”作用的话。

  这场戏在导演的一声令下开始了。剧组人员各司其职,摄像机亮起了红灯,所有在场的人员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新来的刘怡君身上。

  刘怡君战战兢兢地出场了。剧情是这样的,她演的庞飞燕与任泉演的公孙策在重回“知返林”的路上,庞飞燕怎么寻找也没看到来时自己在路上设置的标志,她挺纳闷地嘀咕着:“明明放在这儿,怎么会不见了呢!”公孙策不停地责问她:“你究竟有没有记清楚,是不是放在这儿啊。”庞飞燕哪受得了这个,很生气又十分刁蛮地说:“我怎么没放在这儿呢!”两人争执了半天,公孙策奚落她:“女人家就是这个样子的。”闻此言,庞飞燕急了:“我们女人怎么啦,要不你别跟我一起来呀。”其实,这样的戏难度并不大,可是当时刘怡君根本还摸不透庞飞燕的个性及经历,在说那句话时语调是缓慢的,轻声柔语地像在聊天,丝毫没有刁蛮和任性的感觉。

  “不行,重来!”导演的口气随着刘怡君一次次地游离角色而更严厉起来。当时剧组的主创人员,包括监制都来了,都想看这个庞飞燕到底演得怎么样。然而,大家都失望地摇摇头:这哪是庞飞燕啊!导演一次次地叹息,却很有耐心地一遍遍地重拍,总共拍了18遍,结果还是没通过。

  任泉从来没有与这样不会演戏的演员搭过戏,既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感情,又耽误了拍摄,很着急也很无奈。兴许经过导演的再三说戏,启发她,刘怡君稍微开了窍。在导演决定拍最后一遍时,庞飞燕听完公孙策的奚落后,猛地冲上前去提高嗓门与公孙策针锋相对起来:“我们女人怎么啦……”一下子就把庞飞燕的刁蛮感觉找到了。

  关机后,导演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今天就拍到这儿。”随后导演对刘怡君说:“本来我们以为你就不行了,但是最后你还是找到了一点感觉,也许你还有可能把握住角色。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读剧本,过两天再拍,如果你还是过不了关,只好换人来演了。关键是看你行不行,为了整部戏,不能因为你是介绍和推荐来的就一定可以演。你有压力,我们理解,作为新人没演过戏,又要演与自己本色反差很大的角色,困难确实很大,你自己拿主意吧。”刘怡君“听话听音”,懂得导演的心思,他的态度没错,话也讲得很实在很透,刘怡君完全体谅导演的泄气和用心,当时她恨不得立刻表态:“不好意思了,算了吧,我还是回北京吧。”刘怡君欲言又止,暗暗地对自己说:就算是“死缓”,就看这两天的“缓期”奇迹是否会发生,自己或许会让一切逆转。

  事实说明,这两天难捱的“缓期”,无疑是刘怡君处于一生从艺道路十字路口的关键时刻,通过了则进,淘汰了则退。值得庆幸的是,刘怡君终于涉险过关,成功了。

  刘怡君在两天内读完了40集的一大摞剧本,凭她的悟性,对庞飞燕这个从小长在宫里的庞太师的女儿有了全面的了解。她是个剧中活跃气氛极具喜剧色彩的重要人物,蛮横而善良,好斗嘴却不招人烦。当刘怡君准备迎接两天后的“一锤定音”时,导演又来给她说戏,告诉她怎样把握住人物。导演很重视这个角色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是后来刘怡君才知道的,原来有一百多个演员试过庞飞燕这个角色都不行,而最后确定下来的一个演员在开拍后一个月又因故离开剧组,使“庞飞燕”的人选空缺告急。

  刘怡君毕竟没拍过戏,她在拍第一场戏时什么都不懂,还经常“出镜”。她根本不注意机位,也不知道如何站位,怎样给自己找光,摄像机对着她时,她不管不顾,想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甚至走到摄像机“取景框”之外,让摄像机束手无策。不过,这种问题容易解决,重要的是表演的到位。

  两天后再拍戏,刘怡君又是和任泉拍另一场戏。这一次刘怡君有了明显进步,拍了三四遍就“过”了。导演对她说:你现在可以演庞飞燕这个角色了。但是你经常会跳出戏外,接不上情绪,不是从头到尾都处于兴奋状态中,这种不稳定因素导致戏掉下来,应该尽快学会入戏后的连贯性。刘怡君被“点石成金”,开始领悟到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质是什么。

  让剧组人员特别惊喜的是,刘怡君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专业表演训练,尤其是第一次“触电”,还是把一个重要角色拿了下来,确实不易。

  第二次拍戏后的一个星期,导演高兴地对刘怡君讲:“你的悟性非常好,很聪明,多亏了你的悟性,能很快地入戏,要不然,你真的被淘汰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导演更高兴,称赞刘怡君“很不错,有时候自己还有所发挥”。再过半个月,导演又说刘怡君“可以毕业了,但不要骄傲,我知道你受到的压力是多方面的,如果你迟迟进不了角色,别的演员也会不乐意的”。后来导演又坦率地说:“庞飞燕这个角色假如再换别人来演,也很难说准行,所幸的是你胜任了。”

  刘怡君当时拍戏还有其它的困难。比如原先那个演员演庞飞燕的戏要重拍,无形中增加了拍戏的场次,每天顶多睡上两三个小时的觉,这对挺能睡觉的刘怡君来说,是“超负荷”的运转。同时,刘怡君还时有情绪不高乃至波动的表现,比如一些突如其来的不便言明的压力。还好,刘怡君在被迫中“撕破脸皮”,没有了平日的腼腆,把活泼的庞飞燕演活了。当时就有人说,演本色的人物不难,难的是要创造一个与自己相差甚远的角色,而刘怡君却讲,事情逼到那个份上,只有豁出去,也可以说是孤注一掷吧!

四、烈马背上历险

  刘怡君后来又走进《大汉天子》剧组。又是一次匆忙上戏。但这次不同于头一次,没有了“稀里糊涂”。剧组在开拍前几天,一些角色尚未确定,从一位朋友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刘怡君就说可以去试一试。来到河北琢州影视基地后,剧组先让刘怡君试演刘陵的戏,这是一个施展美色的冷艳的女人,这个角色本身对刘怡君又是一个挑战。试演完戏,导演说还有一个叫秋婵的角色,说刘恰君演谁都成。最后剧组从人物外形考虑,加上刘怡君有良好的舞蹈基础,决定让她来演秋婵更能胜任戏中许多武打戏。

  秋婵与汉朝将军李陵在经历了爱情的磨难后最终得以重逢,是该部悲剧中惟一的喜剧结局。具中他们有一场“决斗”戏展现了扣人心弦、悲壮的美。秋婵和李陵以谁赢了谁去做“杀人凶手”来分胜负,这是彼此为了保护对方在争夺“自我牺牲”权的生死之战。而他们的决斗是在空中进行的。拍戏前,化妆师要花很长时间将他们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衣服紧得十分难受,而且还要在腰部挂上钢丝,由工作人员控制升降。因为吊起来上下左右游动不能自主,演员都惊怵这种“吊威亚”。演员难以动荡不用说,还要大打出手,难度颇大。在离地十几米高的空中,开始时他们的“威亚”离得太近,秋婵由上往下,李陵从下而上,逆向飞速撞在了一起,瞬间两人都磕傻了。秋婵头冒金星,李陵脸上划出了伤痕,不一会儿秋婵左边的脑壳浮肿起来了。刘怡君谈及当时情景依然心有余悸:“我整个脑袋下冲,操作‘威亚’的工作人员一松手,我就飞快地跌落下来,心像掉出来似的,比李陵由下往上冲难受多了。”这样惊险的场面让在场者都提心吊胆。说实话,刘怡君开始被钢丝掉起来并不害怕,当两人撞在一块时再拍便害怕了。这场戏不是控制不住方向使背对背无法打斗,就是彼此离得太近难以“出手”,仅这出戏前后拍了好几次。

  秋婵在戏里第一次出场是女扮男装勇救太子刘彻的戏。眼见着被坏人惊扰的烈马狂奔而来,秋婵果敢地挺身而出降服了惊马,化险为夷。当太子向秋婵致谢并打听她“尊姓大名”时,秋婵不做回答便策马而去,引来了刘彻与她“追马”的精彩场面。

  但为了拍骑马的戏,刘怡君也尝到了苦头。

  拍戏前,刘怡君和剧组几个人去练马。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刘怡君是一个劲儿地央求马夫:“一定给我挑一匹最乖的马。”没有想到,刘怡君却先看中了一匹很漂亮的白马。这匹白马从外表上看不出是匹烈性马。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地一再问马夫:“到底这匹马乖不乖呀?”马夫说:“乖,乖,很温驯的,放心骑吧!”马夫看到刘怡君半信半疑的样子,又补了一句:“真的很乖。”

  刘怡君骑上白马,刚松开缰绳,还来不及喊跑,白马就飞快狂奔起来,而且越跑越快,一下子就超出众人一百多米远。“啊,这是一匹烈性马!”刘怡君马上意识到不妙了。任凭她如何大声喊叫,白马就是跑不停蹄。后来,刘怡君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只要别的马一跑,白马就会前奔超过它。原来白马是马王,容不得别的马跑在它的前面。

  “真可恶!”刘怡君尝到了以貌取马的苦头。

  练马就先碰到了一个“下马威”,刘怡君双手被捆绳勒出了血印,胳膊也被拉伤了。刘怡君气得直冲白马骂:“坏马,臭马,再也不骑你了。”到了实拍时,刘怡君改骑黑马了。不过却给剧组留下了笑料:同她一起的演员常学着刘怡君的样子连比带划地喊:“哎哟,快来救我啊,这马儿怎么没有手刹啊,手刹在哪儿啊,快停下……”

  其实刘怡君怵马已有了先例。在拍《少年包青天》时,她是遛了两圈马后开始实拍的。在山崖上,她骑的马见别的马往前奔,也跟着奔出,刘怡君一着急踩空了脚蹬,从马背上翻下。她大喊:“停下,快停下!”幸好,她死曳着马鞍不放,才没有从马背上摔下,算是逃过一劫。

  拍了两部戏,刘怡君对自己的表演得失有一个全面的总结。总的说来,《大汉天子》拍得比《少年包青天》轻松多了,不再像刚开始拍戏那样紧张和“露怯”。难怪快拍完《大汉天子》时,剧组有的人员才知道刘怡君是第二次拍戏,原以为她是个“老演员”。听到该些“误解”,刘怡君倒是很高兴。刘怡君对庞飞燕和秋婵两个人物做了比较,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的区别,讲得十分具体。如她们同是爱“斗嘴”,庞飞燕不讲道理,而秋婵则懂些道理;庞飞燕刁蛮任性,而秋婵自大,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庞飞燕因为从小长在宫中,是太师之女,娇生惯养,而秋婵则行走江湖,又身负报杀父之仇的重任,能忍辱负重。刘怡君找到两个人物的共同点,那就是活泼可爱又善良。开始有人提出把秋婵也演得像庞飞燕那样刁蛮任性,但刘怡君没有采纳,认为她们由于所处的环境不尽相同,就不能使人物个性雷同化,或者刻画十分接近。最可贵的是,刘怡君很清醒地看到秋婵这个角色因为有庞飞燕作为雏形,自己的表演并没有实质上的突破,主要是因为两个人物有许多相似之处。看来,刘怡君不是一个自我陶醉、沾沾自喜的人。她想得较远、较多,颇有心计。

五、减肥“哲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年轻的女孩呢。刘怡君也不例外。在屏幕上,庞飞燕圆圆的脸,显得较胖。刘怡君这样解释:任何人上屏幕都会显得胖些,因为镜头是经过拓宽的。也是,屏幕下的刘怡君确实苗条些。

  不过,刘怡君对外形标准的解释还是从《少年包青天》导演那里“借鉴”来的。导演告诉她:不要太看重外形,把戏演好比什么都强,戏演好了,观众也不会在意你的外形怎样,相反,花瓶似的,表演不佳也是徒劳的。于是,在拍《少年包青天》时,刘怡君常是巧克力在口,放开了吃,也管不住嘴巴了。

  好不容易,刘怡君拍完《少年包青天》消瘦下来后,一拍《大汉天子》不但放弃了“减肥”,还“增胖”了不少。进剧组时她是84斤的体重,拍完戏则长到了96斤。

  她和剧组人员一起吃喝,尽管总有人出面劝刘怡君“减肥”,但她的借口不断变化,谁对她都没辙。她天天喊“减肥”,却天天在“增胖”:早晨起来,面对面包夹沙拉酱的诱惑,她说:“冬天这么冷,需要增加热量,没有热量怎么拍戏啊!”有了好吃的,她说:“这个东西没关系,不会长胖的!”要不她说:“吃完多运动就减下去了。”“这两天拍戏忙,过几天再运动吧!”“算了,好不容易今天没有戏,还是等回到北京再减肥吧!”

  好一个俏皮的女孩子!

  不过,刘怡君结束拍戏离开剧组时向大家保证“一个月内绝对瘦下来”。果然她这次说话算数,回到北京体重真的降下来了。

  20岁刚出头的刘怡君毕竟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对于今后的打算和计划,她直言:“什么离自己最近,就抓住什么,不会刻意去圆什么梦,关健是要有足够把握机遇的能力和本钱。”

  刘怡君从庞飞燕到秋婵,历时不过两年。这只徜徉在银河上的雏燕,能否羽翼渐丰,飞得更高更远,我们满怀信心地拭目以待。

节选自赵润田:《北漂白皮书——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演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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