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文】《逆雨》第45章：地铁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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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是辆空轨道车！上面没有人。”前去查看情况的小兵喊道。
“好吧，赶紧滚回来，我们准备向下一个站点进攻了。”一个军官喊话道。
两人丝毫没有发现，正在他们头顶上方，有两个人正在仔细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显然面前这些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两人沿着又脏又旧的通风管道向前攀爬，管道里面遍布着铁锈、破洞和无处不在的蜘蛛网，领头的指挥官拿出弹壳打火机在前面一边烧一边爬，后面紧跟着的AS VAL则拿着手枪防止管道破洞外的敌人发现时没办法还击。
一只黑色的蜘蛛掉到了VAL的左手手臂上，VAL吓得差点大叫起来，好在她及时忍住了，一把用右手的手枪挑掉了蜘蛛。很快，通风管就出现了分支，一边的分支已经堵住了，而另一边则破了个大洞。指挥官从破洞向下探头张望了一圈，随即轻声跳下，一把抓住面前落单的敌军士兵。
“说！你是什么人？”指挥官低声地问道。
“第四帝国卫队的。”
转眼之间一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就刺入了敌人的腰间，随后转了两圈又抽出来捅进了这名敌军的心脏。
“这群人在玩什么啊？COSPLAY ？”VAL将尸体上的臂章撕下，上面赫然印着代表纳粹的万字和诡异的符号。
“互开雅利安籍的新纳粹，战前这些人就一直很活跃，一直被政府和舆论压制，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成群结队地遇到。”指挥官说道。
VAL将臂章丢进一旁的火堆里，随后捡起了尸体旁的武器，那是一支看起来做工十分粗糙的有着AK样子的步枪，将子弹卸出来一看，居然是5.45的口径，但看弹壳已经重复装填了好几次，弹壳颈已经开裂了，枪身也是由铁板打磨出来的，整支枪散发着粗制滥造的气息。
“看来他们的武器制造能力不怎么好，只是勉强能用。”VAL丢下了那支步枪。
“这里离中心站只有4公里，我们穿过这个站点进地铁隧道步行过去。”指挥官看着寻找到的纸质地铁线路图说道。
“交战规则？”
“发现武器即击毙，不留俘虏。”
“明白，准备出发。”
指挥官轻轻地推开门，确定没有敌人后架住走廊，让VAL做先锋，VAL切换成单发射击模式走在最前，一旦遭遇敌人，VAL的一体式抑制器先手进行射击不会惊动一大批的人，轻松从通道走到候车厅，这里被改造成了居住区，里面全是自行搭建的棚屋，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绕到隧道里。
VAL轻轻地移动着，轻轻挑开一旁的破布门帘，却看到了里面躺在血泊中的尸体，看起来是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尸体跪姿倒向前倒下并且后脑中弹，很明显是被处死的。翻开其他几处棚户，情况出奇地一致，恐怕整个棚户区都惨死在了这里。VAL出奇地愤怒，指挥官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其继续前进。
在悄悄地用双手绞杀了3名挡路的敌人后，两人顺利地来到了站点出口，这里沉重的站点隔离门紧闭着，还有几具尸体身中数枪倒在这里，明显是发现门被关上后逃无可逃被杀的。
“去那个沙包上，掩护我开门。”指挥官指了指大门旁的沙包叠成的哨塔。
这里的大门原本是用电力开启的，但因为电力珍贵加上电路老化损坏，现在只能用备用的手动阀门开启，而用手动阀门开启这个许久未经维护的大门就会发出十分巨大的噪音，绝对会将敌人引过来。
果然，随着指挥官拧动沉重的手动阀门，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就吸引了附近的敌人前来查看，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刚从转角出现，一发9X39 SP-5花生米就打穿了他的脑门，指挥官见状赶紧加力开门，很快就将大门拧开了一条20厘米的缝隙，更多的敌人从不远处的隧道口涌出，VAL一个短点射就击倒了3个人，其他的人被压在了转角处。
“好了，赶紧过来！”指挥官一边掏出RGD-5一边喊道。
“尝尝这个吧！”指挥官一把将手榴弹精准投掷在了敌人被压制的转角。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从隔离门穿出，随后指挥官用这边的阀门关上了大门，又用捡来的铁棍卡死了阀门的传动机构，这下对面想要开门也得费一番力气了。面对着昏暗的隧道，指挥官只是问了一句：
“你带夜视装备了吧？”
VAL指了指B3组合导轨上的LS321，指挥官则拉下了头盔上的PVS14并打开了护木上的AN/PEQ15，对于这些拿着火把以及垃圾手电筒的家伙来说，这可就是科技碾压了，隧道内巡逻的几个敌军就不明不白地被近处的VAL点射击毙。
“各位注意，有两名‘斯洛维克’从利斯卡站进了隧道，正在向中心站前进。”尸体上的无线电发出了声音。
“‘斯洛维克’指的是我们？”VAL不解地问道。
“没错，‘斯洛维克’泛指军警情报部门，可能是把我们当成特种部队了。”指挥官解释道。
两人在直线般的地铁隧道内用夜视瞄准镜向中心站大门望去，从所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想直接从大门进入中心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不怕那站点围墙上的两挺德什卡重机枪和几十名巡逻卫兵，两人必须另想办法进入中心站。
“要不要试试这里？”VAL指着地图上一个虚线圈着的区域。
“好主意，去看看能不能走。”指挥官看了一眼地图说道。
那个虚线圈着的区域是个巨大的通风井，附近隧道以及中心站的空气过滤设施都装在那里，从那里应该能寻找到捷径进入中心站内。沿着隧道来到一个铁栅栏门前，指挥官一脚踹开了生锈的铁门，眼前就是一个半径25M，深不见底的通风井，上面是各种管道，下面则是个水池。
因为变电房在入口的对面，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风井内的铁架子前进，这些铁架子少说有着半个世纪的年龄，踩上去的每一步都会发出低沉的哀鸣，提心吊胆地走到对面的通道入口后，成排的各型变压器都堆在这个房间内。
忽然，变电房的另一边传来了光亮，那不是手电筒发出的，而是同为红外光的战术装备才能射出的被夜视仪看到的光线，在两人的夜视装备上格外的显眼，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的红外光，几乎是同时关闭了战术设备，躲藏在掩体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位置。
对面人数似乎也不多，在双方相遇的瞬间，指挥官观察到有三个光源从对面射来，可以认定对方最少三人，但对方并未先行开枪，随后，对面摆出了一个六的手势，那是确定对方是否为友军使用的手势，指挥官见状也比了个六的手势。
“注意警戒，对面要是有问题就开枪。”指挥官缓慢与对面同时探身。
“我们是克留奇科游骑兵，报上你的身份。”对面探了个半身出来，但同样十分警戒。
“格里芬792基地快速反应部队。”指挥官随便报了个队名。
“格里芬？那是哪个站点？”对面问道。
“我们是从地面来的。”指挥官答道。
“好吧，潜行者，我们之间没有交战的理由，但也希望你们赶紧离开。”对面说完就赶紧从另一个通道交替掩护离开了。
“一群怪人，看来他们已经与地面失去联系很久了，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我们走另一边。”指挥官带着VAL走向了另一边的通道。
中心站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弹壳与爆炸造成的凹坑，举着武器的巡逻兵紧盯着手无寸铁的平民，许多尸体草草地拖到一边以防挡路，被烧毁的列车被拖车拖行到空地上等待拆解，而更多的惨叫声与枪声则还在从站点深处传出。
忽然，一枚钢管炸弹掉在了敌人守卫的站点入口处，爆炸将附近站着的几名敌军炸倒，随后就是枪声大作，不明真相的敌军立即抽调更多的援兵前往，这正中了克留奇科游骑兵的下怀，因为隧道内在爆炸后就已经放好了填充着碎铁片制成的土质阔剑。
“瓦列尼，赶紧进紧急通道！我们会支开他们的！”领头的赫列伯尼科夫按下了阔剑的遥控器。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数声破片弹飞到墙壁上的回音，一个人影快速穿过隧道并进入了沉重的隔离门内，随后大门被关上并锁死，两名游骑兵见同伴已经进入，立即丢出两枚燃烧弹封住隧道入口并向通往克里留站的隧道撤退，他们要将敌人向正在被进攻的站点引去，为队友瓦列尼争取时间。
从上方的大型通风管道穿过的两人目睹到巨量的追兵跟随着冲进了隧道内，两人无法帮忙，只得继续前进，在没有地图的指引下跟随着通风管道四处乱窜，还随机挑选落单的敌人请吃花生米，终于两人来到了站点的办公室通风管道内，从散热网外看见办公室里面围着一群人。
“找到通往X3的路了吗？”
“将军，我的人正在掘地三尺，很快就会找到了。”
“很好，记住，最重要的是里面存放的生化武器，那是我们胜利的关键。”
“是！我马上派更多人去找。”
“不说这个，刚才的爆炸和枪声是怎么回事？”
“报告将军，刚才有几个斯洛维克袭击了站点入口，正在向克里留站逃窜，我的人已经去追了。”
“好大的胆子，与克里留站的进攻队伍联系一下，必须灭掉这些老鼠。”
“明白，我马上去办。”
两人先轻声离开了这个区域，随后小声地讨论起来。
“他们提到了生化武器，在地下仓库。”VAL小声地说着。
“刚才有个游骑兵进了一扇隔离门，他应该知道位置。”指挥官分析道。
“那么我们该怎么走？”VAL问道。
“我们有着天然的区位优势，找到通往刚才隔离门的通风管道就好了。”指挥官指了指站点正中心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面是悬吊着的通风管道和各类线路，两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上面，通过管路判断通往隔离门的通道随后钻了进去，可以看出这些管道平常是有人维护的，里面没有蜘蛛和蘑菇，而是只有些积压的灰尘，两人很快就到达了隔离门附近，但这里的通风管网是埋在墙里的，开口极小，两人只能继续向前爬行寻找可以出去的地方。
从通风管道向外望去，地面上满是鲜血与尸体，不远处还在传来叫骂声与枪声，随着一声爆炸声与地动山摇般的震感传来，一切似乎都重归了寂静。两人向着爆炸发生的方向爬去，终于找到了爆炸的位置，一处钢制防护大门被炸开了，连带着外墙也发生了崩塌，两人刚好可以从这个炸开的缺口处跳出并继续追寻那个游骑兵。
同一时间，克里留站，游骑兵防线
“少将同志，平民正在进入可用的地铁列车内，但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说道。
“我们尽量争取，还需要多久？”杜瓦汀少将问道
“15分钟，也许更多。”
“我们会想办法的，但你们要加快速度。”
克里留站前方是个下水道交汇处，轨道下方20米的就是暗潮汹涌的地下水，游骑兵尝试着用炸药炸断轨道，奈何这座钢筋水泥支撑的轨道桥用料过猛，游骑兵将所有炸药都放了上去也只炸断了一半。
投掷物与重武器弹药已然在猛烈的攻击下告罄，目前整条防线都由轻武器与人的血肉撑起，敌人似乎正在准备着下一次更猛烈的攻势，防线上的游骑兵正在一边休息一边给弹匣压上子弹，受了伤的轻伤员将重伤员抬到后方包扎伤口，而部分不愿意离开的平民冒着生命危险往返于前线，帮助游骑兵运送弹药与止血绷带。
忽然，对面的防线上枪声大作，随后对面敌方阵地射来探照灯刺眼的光线，一名游骑兵从对面硬冲了过来，一个翻滚躲到了残骸后，又在敌人射击的间隙跳进了阵地里。
“少将同志，瓦列尼已经进入了中心站，正在执行计划。”赫列伯尼科夫上校汇报道。
“乌曼呢？”杜瓦汀少将问道。
“乌曼死了，刚刚在隧道里被他们围住了，他拉了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了……”
“你们都是好样的，现在我们要和敌人死磕到底，你的下一个任务是护送平民到达赤塔站，然后去看看地表能不能生存。”
“是！少将同志，保证完成任务！”
杜瓦汀少将看着向站点内跑去的赫列伯尼科夫的背影，随后深深叹了口气，他将手里的AKS-74重新上了个弹匣，将一旁桌上的起爆器接上了电线，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抵挡住下一次进攻，但他不会再后退一步了，他想起了将少将职位转交给他的导师，他的挚友布鲁兹奎克少将在病危时嘱咐他的最后一句话：
“保卫人民，无论何处。”
不远处敌方的阵地上传来一阵汽笛声，随后则是一阵生锈的车轮摩擦生锈的铁轨发出的刺耳的啸叫声，一辆被临时改装的装甲列车呼啸着从对面的阵地驶来，反应过来的游骑兵射出的子弹对这头钢铁制成的怪物完全没有作用，携带着大量油料和炸药的列车直直地撞开了游骑兵的阵地，随后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被炸开的油料化作火龙吞噬了整个入口，将游骑兵的阵地吞没，烈焰伴随着黑烟蔓延着向隧道内涌去，而敌人已经紧随其后，冲到了阵地上。一些身上还在燃烧着的士兵一边开火一边拿着手榴弹冲向敌人，而对方显然也被这一举动吓到了，立即后退并组织了集火，这些英勇的士兵仅仅拖延了对面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杜瓦汀少将擦去了脸上血与汗的的混合物，艰难地爬行着，刚刚的爆炸将他向后推了两米，飞来的钢铁碎片则将他的一侧大腿截断，血流不止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能在恍惚间看到自己的士兵对着敌人发起自杀式的冲锋。
是时候了，杜瓦汀少将强忍着剧痛，用受伤的双手向前爬行，将掉在地上的起爆器一把拽了过来，他回身面对着逼近的敌人，闭上双眼，按下了起爆器。
“好大的震感，地震了吗？”VAL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里应该没有活跃的地质活动，可能是哪里塌方了。”指挥官回答道。
“看地上的痕迹，只有一人的血迹，没有弹壳，前面有人受伤了。”VAL指了指地上一大滩血迹。
两人放缓脚步，沿着滴落的血迹一路追去，在一个楼梯的尽头，他们追到了血迹的源头，瓦列尼已经意识模糊地倒在地下站台边，他尝试着用手去够平台旁的控制台，但却没有任何力气能让他站起。
“谁！”瓦列尼恍惚中发现了二人的到来，随即举起了手上的手枪。
“放轻松，我们没有恶意。”指挥官立即拉着VAL躲到了拐角。
“有没有药品？”瓦列尼喊道。
“有止痛吗啡和绷带。”指挥官用左手从腰包里掏出来说道。
“吗啡丢过来。”瓦列尼说道。
指挥官将吗啡掷出，瓦列尼立即抓起吗啡给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针，随后以惊人的毅力爬起并将控制台的开关按下，一辆小型的列车随即缓缓驶出，看到列车成功启动的瓦列尼随后靠在控制台上缓缓滑落在地，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失血过多无力回天了，但是他选择优先完成自己的任务。
“过来吧……我的时间不多了……”瓦列尼将手枪丢了出去。
指挥官和VAL进入站台内，确认没有多余的人后，缓缓走到了瓦列尼面前。
“一名潜行者和一位战前装扮的女士走在一起，我是出现幻觉了吗？”瓦列尼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们是从100公里外的基地里来的，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这么说，地面其实是可以生存的？那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值了。瓦列尼大笑了起来。
“刚才那辆列车里面装载的是核弹，会被一路载去X3地下基地里引爆，届时那里的生化武器和储存的核弹都会被一起引爆，足以将整个地铁线路抹去，赶紧离开吧，还剩20分钟，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会给你们答案。”瓦列尼将一本日记递了过来。
“这个给你，你明白怎么用的。”指挥官又给瓦列尼手上放了两管吗啡。
15分钟，对于两条腿来说最多只能跑个1700米，而且在携带装备且与敌人交战时更是不可能一路跑出地铁隧道，但有一种设备可以，那就是停放在轨道上的装甲车，但附近有着几十名敌人看守。
一枚闪光弹掉在了敌人脚边，九次闪光后，两人从通道出口杀出，依靠自身的火力强行突进到了装甲车旁边，指挥官一边压制射击一边拉开装甲车的门，看到对面有两个人正在绕侧面，他赶紧一把将VAL护着一把塞进了副驾驶，绕侧面的敌人一看有机可乘，立即对着指挥官打出了一个弹匣。
一股疼痛感袭来，但指挥官在VAL的帮助下被一把拉了进来，随后关上了车门。
“指挥官，你没事吧？”VAL惊恐地看着指挥官弹挂上被打出的弹孔。
“我还好，咳咳，几颗子弹没关系的，用车顶的重机枪轰了那群贵物！”指挥官查看着自己的伤势。
而VAL则爬到后座转起炮塔，将12.7MM的KORD转向刚刚躲在掩体后打黑枪的敌人，随后在机枪的怒吼声中将敌人与掩体一起送进地狱里。
“我没事，抓紧时间撤退！”指挥官拍了拍自己的弹挂。
敌人用的子弹都是重复装填的黑火药弹，弹头也是随便一个差不多形状的金属就行，面对指挥官身上穿着的5级弹挂甲来说就是刮痧的威力，指挥官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沿路上用重机枪开路和开门用了不少时间，等回到布罗利斯克无线电塔站时已经花去了18分钟，两人的轨道装甲车在撞开无数的临时路障与挡路的敌人后完成了它的任务，随后两人赶紧向地面跑去。
荒凉的寒风下，盖革计数器再次响起，两人在废墟间高速穿行，尽量远离可能的核爆，最终，两人跑出120米后，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远处传来，市中心几乎一切废墟都在爆炸声中向下坍塌，冲击波瞬间将两人所在的废弃建筑群震塌，指挥官在倒塌的废墟砸下前一把抱住了VAL，随后两人被废墟完全掩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