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17 章 Papyrus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怀里的餐具，清脆的叮当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激起涟漪，鲜艳的围巾随着他们的脚步在身后飘扬。 “而且——我知道这很奇怪，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Papyrus有些尴尬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我喜欢陷阱、谜题和笑话。人们有时会说我是个怪人，我知道这些爱好有些不同寻常，但它们真的很有趣。设置陷阱，计划和影响结果如何改变…这真的很棒。” “一点都不奇怪！”Jandle说，“陷阱是一种非常好的爱好！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很奇怪？” “大多数人认为这很奇怪，因为它有点…危险。”Papyrus说，“并非所有陷阱，但这是关于它的普遍想法。Nyeh…” Jandle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你的口头禅真可爱。我喜欢它！‘Nyeh’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Oh，那是我的小时候想出来的！”Papyrus说，“本来是为了让自己听起来更酷，现在已经习惯了。” “如果我们做一件事情足够的久，它就会成为我们的第二天性。这很自然。”他的母亲双手合十，低垂下眼睛似乎有些沮丧，“所以坏人做坏事也是很自然的。真是可怕的事情。就像Undyne一样。” 一听提到了她的名字，Papyrus不经叹了口气。他希望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他真的希望，但他的耐心早就耗尽了。他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差点杀死自己的兄弟是他无法承受的。没有人，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无法为如此冲动的行为开脱。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Jandle说，“因为我不想破坏你和Undyne的友谊，而且…我仍然不希望她进监狱，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作证。”Jandle说着，一只手捂在胸前，似乎十分的痛心和纠结：“但我觉得真相很重要，尤其是对你而言。因为我们希望你们两个尽可能的安全，而且由于Undyne让我孩子面临了生命危险，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Undyne之前就威胁过我，Papyrus。就在Sans的那场聚会上。” “她——什么？”Papyrus问道。 他们继续沿着大厅向前走，除了偶尔经过的几个人，它仍然相当空旷。 “那是我们在房子里的时候。她因为我不小心把水溅到了她身上骂了我几句脏话，之后还侮辱了你和Sans。” Papyrus转过身，瞪大了眼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嗯好吧，亲爱的，你们两个看起来关系很好。我也不想对一个我不太了解的人妄下结论。我相信你和Sans的判断，我不想显得太评头论足。老实说，我uh…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她。我知道这有些不对劲。我们一直把你和你兄弟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上，所以当我在你家看到像她这样的女人时…我不想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很糟糕。 “妈妈，你可以跟我们说的！我宁愿你说点什么，你不需要保持沉默！”Papyrus停了下来，完全转向她，“Sans受伤了，我宁愿你插手，也许看起来有点过度保护，但总比让任何事情走下坡路要好。” “我知道，这就是我后悔的。”Jandle对他温柔地笑了笑，“Gaster和我也谈过这件事，我们决定会在未来的生活中更多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我们看起来很粘人或打扰，我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们差点失去了一个儿子。” “我们当然会理解！妈妈，你根本不用解释！” 他们继续走着，但走得更慢更谨慎了。 “你知道，我看到你打了她。” 他紧张地双手搅在一起：“Um…是的，我确实这么做了。我真的很-” “Oh，不，亲爱的，你不需要为此道歉！你是在保护自己的兄弟！我永远不会因为这种事责怪你！”Jandle迅速转身，阻止她的小儿子再有自责的想法，“我很自豪你这么做。Sans需要受到保护，而我认为你是这份工作的最佳人选。” “真的？” “当然。家人当然需要团结在一起。而且，如果你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的兄弟免受皇家护卫队首领的伤害，那么这充分的表明了你有多爱他。我记得有一次我保护你的父亲免受攻击。当他紧紧地抓住我，依靠着我的力量活下去时，我知道他就我想保护一生的挚爱。你能想象你和你兄弟这样吗？你，一家之主，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紧紧抓住Sans，保护他。想象一下你兄弟跑到你怀里给你爱，寻求你支持的样子？” Papyrus将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灵魂深处的悸动。他也喜欢这个想法。想象一下，huh？他和Sans，就像他的父母一样结婚，一直能够手牵手。为了能够一直保护Sans，他可以张开他的双臂，让Sans跑向他，寻求他的温暖和保护。 这也是Papyrus想要加入皇家护卫队的原因之一。诚然，这主要是为了变得更强大和帮助别人，但他内心自私的一面却想给他的兄弟留下深刻的印象。为了证明他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照顾他，Sans不必再做其他任何的工作了。 “你有没有后悔过嫁给爸爸？”Papyrus问道。 Jandle轻叩了叩她的下巴：“不，当然没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可以与世界相抗。我们将继续斗争下去，直到我们最终可以到达一个每个人都是我们家人的世界。一个你们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Sans真的喜欢我吗？像那样？我觉得他没有。”Papyrus平静地说。 “我不能肯定，Sans也并没有告诉我们太多。我想如果他说出口，他可能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感受。他就是这样。” 这个说法是正确的，Papyrus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Sans不喜欢谈论自己的感受，他会试图将它隐藏起来，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像一个问题。 所以，就算他真的喜欢Papyrus，坦白也少之又少。Papyrus永远不会知道。 但他还是没有看到Sans看他的眼神。希望就在那里，但随着Papyrus意识到他与Sans在一起的机会是多么的渺茫，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Oh，不，Papyrus。”Jandle低声说，安慰地捧住他的脸，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我很确定他有。Sans很明显爱你。虽然我认为让他承认会是一个问题。从这点上来说，他非常像他的父亲。在我们年轻的时候，Gaster也总是很难承认一些事情，Sans在很多方面都很像他。你知道吗？我相信我可以帮助你和Sans走到一起。” “你可以？” Jandle点了点头，带着微笑，她倾身向前，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到你父亲的。然后你可以将这些用到Sans身上。” ~~~~~~ 瘦高的骷髅紧张地扶了扶他的眼镜，眯着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他摸索着他兜里的雪茄，却不小心掉了出来，小小的物什滚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Wow，看看这聪明孩子。连根雪茄都拿不住。”一个怪物笑着向Gaster靠了过来。 “你能离我远点吗？”Gaster小声地念叨着，避开了他的视线。 “Aw，得了吧，小混蛋。我今天感觉很好，我甚至能让你进来。”他搂住了Gaster的肩膀，“我只想好好的操你。”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怪物拖到了Jandle的高度。她瞪大了眼睛，咆哮着死死盯着他。 “他是我的。”她咆哮道，手指轻易地深深抠进了血肉里，“他说了不。” ~~~~~~ “我想，保护Sans免受任何怪物的攻击会有点困难，但你在面对Undyne的时候已经做到了。”Jandle交叉着双臂，自言自语道。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Papyrus轻轻说道，温柔地用手抚过他的围巾。然后在他母亲的手抚上他的颧骨时，他抬起了头。 “Papyrus，亲爱的。”她的语气…变了。Papyrus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僵住了，但在她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就紧闭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听起来很奇怪。不对劲。就像父母握住孩子的手在墙上画画一样。那种爱，充满了训导。她的手顺着他脸滑下，落在他的肩膀上：“保护Sans的感觉不是很好吗？你不是在攻击Undyne，你是在保护你的兄弟。如果你那时让Undyne靠近他，拔出了长矛，Sans就死定了。想一想。如果你没有保护他，Sans就不会在这里。” 如果你没有保护他，Sans就不会在这里。 Sans会死。化成尘埃。Undyne会杀了他。Papyrus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他能感觉到Undyne的脸。愤怒。痛苦。 Sans需要你保护他。 Sans以某种方式看着他。 你必须保护他，Papyrus。 Papyrus感到一股冰冷的潮气笼罩住了他的灵魂，令人恶心。扭曲。撕扯着他。它感觉很新，非常陌生，而且与往常不同。 “你能想象吗？”Jandle继续说着，进一步扭曲着Papyrus的灵魂去聆听这种感觉，“Sans，蜷缩在你的怀里，取决于你和我们？你的家人，Papyrus。你不能信任家人以外的人。你信任了Undyne，看看发生了什么。” Sans，身上缠着绷带，向Papyrus伸出双臂。没有像之前在床上那样把手抽开。相反，他蜷缩在Papyrus身上，依赖着他。分享着一切。就像家人一样。 “我…”Papyrus低声犹豫着。 他不喜欢这些新的感觉。他的内心在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他没有伤到Undyne怎么办。万一她回来了呢？ 如果他能伤的她更重一点呢。这是在保护他的家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吗？ “没错，Papyrus。”Jandle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你父亲，还有Sans。我们应该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