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薄
高斯,逃婚了。 高斯是古安国王室的二皇子,号闲安。 作为二皇子的高斯即不像皇兄可以夺得皇位继承江山,也不像皇弟们可以肆意得向母后夺得宠爱,处在最尴尬的位置上的高斯本以为可以无所事事,浑浑噩噩虚度这一生,却千算万算没算到高斯那贪昏了头的爹为了辅助皇兄上位顺遂,为了给他铺出一条血路,竟想让高斯前往邻国联姻,与促进邻国关系换得一时安宁。 高斯不明白,王位继承人没他份,母后的溺爱没有他的份,可联姻却有他的份。高斯若不去,他的姊妹们定会道殃,听下人说那邻国老贼可是不个好种,脾气恶劣不谈还是个十足的噬血狂魔,在他身边的侍从每天过得心惊胆战,若是做错事,没有挽回余地,直接砍头处理,可谓相当恐怖。 听到这他还能反驳什么呢?去那被一刀砍了也比在这毫无人情味的家待着好。 父皇他们看上去挺着急的,选了个吉日,把嫁妆打点好了便匆匆走了。 第二天清早,便驶向邻国了。 山路并不好走,马车晃动的厉害,高斯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再一睁眼,马车似乎停了,应该是准备歇息一下再出发,可奇怪的是车外一点动静没有,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高斯撩开帘子,一把小刀直直的怼在他脖子上。 “人是你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功夫应当不错,什么时候上来的高斯都不知道。此时窗外俨然如人间地狱,马车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死人的尸骨被高高堆起。 “我还想问问你呢,人…是你杀得吗?” 我的余光向后望,穿了身黑衣还戴个斗笠 ,捂得还挺严实,怎么看怎么像个刺客。 “不是我,我就一扒手,看样子今儿还收获不小。”他貌似还挺高兴的,也是天降横财这美事可不是谁都能碰上。 “奉劝你小子别打我的主意,知道我谁吗?”高斯悄悄从裙摆下摸出一个手刃,高斯本打算那禽兽若真对自己干了什么就同他一起死,一命抵一命他也不亏。 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你谁啊?” “我?你爷爷!”我一手抓过他的手臂,将他压制在身下,手起刀落,手刃狠狠地扎在他脸颊旁的土壤上。 “再来惹我,你知道下场的。下一次这刀可不是扎在土上那么简单。” 高斯拔下手刃,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可恨连马也杀了,不然高斯也不至于走着去邻国。 “不对,我完全可以走人,反正车夫待从全死光了,完全可以对外宣称二皇子遇刺,虽没有我的尸骨但也不重要了,管他们呢,爱找那个替死鬼顶上也与我无关。”高斯心想 他漫无目地的走着,还好那小扒手没来得搜身,高斯现还有点嫁妆钱可以好好过段安稳日子。 晚上他投宿在一家旅社,在床上窝了一会毫无睡意。正准备起身,一把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寒光的刀架在高斯脖子上。 “不是我说你们烦不烦啊?” “我坐在皇子之位尽享荣华富贵时你不来,现在我一无所有时你来了,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高斯心想。 “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不劫财也不劫命。” “我劫色。”那人轻笑一声。 “知道我谁吗?小采花贼。” “我爷爷?”趁贼人放松警惕时,高斯反手抓住贼人的手腕,从贼人胳膊下穿过,立马松手跑向门口。 贼人一把拽住高斯衣角向后拉扯,高斯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床上。 “啊 我靠。” 高斯扭头看向贼人不爽地骂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啥啊。” “好不容易套着只肥羊,我咋能放过?” “我没钱。” “你放屁!” “真的!我这逃婚了,娘家也回不去了。” “逃婚了?咋的你未婚夫长得成磕碜了?” “没有,挺帅一小伙。啥啥都挺好就是走得早,不然轮不到我去。” 高斯开玩笑似的说。(其实就是玩笑啦) “哇靠!阴婚啊?你这爹娘真不靠谱啊!” “嗯,很不靠谱。” 两人不知不觉竟闲扯了起来,东一句西一句没完地搭起话来。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隐隐约约撒在高斯的脸上,犹如三月怒放的茉莉,好似冬日傲气的红梅,又如旅宿窗旁盛开的剑兰,温柔却坚定。 “我说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再走?” “不走了。”马浩宁含情脉脉地看着高斯。 “啥?”这可给高斯吓着了。 高斯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犯了耳疾没听清。 “我说,不走了。” “滚滚滚!你明赶紧走!” “好嘞!再给我滕点地方呗。” “我叫高斯,你呢?” “宏扬不科学游戏观,坚持无节操解说一百年,你好我是小草园子,你也可以叫我马浩宁,小马啊,马哥都行啊。 “额……行?” 窗外的蝉趁天色黯淡肆意叫嚷,屋内情投意合之人暗投情愫。 俩人有一搭没搭的闲聊。 “你长得倒挺好看的,不如来我这帮我干活?” “你们扒手现在都抱团了?” “啥啊?我是有个团队,但干的不是偷东西,是帮债主要债的。” “为啥找我干啊?” “缺人,队里刚走两个。你来吗?” “来啊。” 高斯望向窗外,又抬眼看向马浩宁,打趣着说。 “都快活不起了,肯定去。” “没钱住什么大包间?憋和我装牛宝宝(犊子)噢!” “还有点嫁妆本,勉强过活而已。” 高斯神情并不自然,似乎比较抗拒谈及家庭。 也是从小从一个如冷宫般环境长大的孩子对家庭一词豪无观念。 他从小是在母后责骂中长大的,她气,她气高斯不争气,什么都不争,王位不争,喜爱不争,不争不抢终会沦为他人掂脚石,高斯却不太在意,后宫勾心斗脚,兄弟之问互相污蔑,实在无趣,他不愿这样,但就因不争不抢才落此地步。 “你家挺有钱?” “家里经商的有点小钱,嫁妆本是这些,我还顺了点什么小玩意,有空去当了,估摸着也不值几个钱。” 高斯不太想解释自己的身份,太招摇,太麻烦了。 高斯一生都想摆脱这个禁锢他终生的身份,如今他终于如偿所愿。 但只是暂时,高斯清楚父皇不会轻易让自己逃离他的掌控,父皇会派人来找他,那时候真来了自己就跑的远远的。 高斯翻了个身,看向马浩宁。 不能伤及无辜之人。 “你呢?你什么身份?
高斯的余光略过马浩宁的眼晴反问到。 马浩宁似乎在愣神,高斯打破寂静开口反问的举动似乎令他手足无措。 他支支吾吾的唐㩙。 “家里?呃…也做生意。” “不想说就闭嘴,没人逼你说。” 高斯被对方的举动弄得不太开心,又翻了个身背对马浩宁。 “睡了。” “不是我…唉,不好说,以后再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