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中的天使8

波瑞阿斯的故事
第四部分
一共花了六个小时才让圣卡顿号上的船员死去。在那段时间里,绝望的异教徒对舰桥发动了14次反击,试图夺回控制室,重新激活环境系统。每次攻击都受到有冷静的、致命的爆弹射击。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舰桥被攻陷的可能性也很小——尽管他们在前进的过程中势不可挡,但黑暗天使们擅长无情的防御,他们顽强地拒绝给一波又一波狂野的船员让出一厘米的空间。随着他们的大气从打开的气闸和关闭的通风口中渗出,在重力不足的情况下,他们的攻击惨遭失败,200多具漂浮在真空中尸体证明了他们越来越鲁莽的攻击。
只有当船上的内部扫描仪在舰桥外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时,波瑞阿斯才认为他们的位置是安全的。即使在那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星际战士扫荡着布满尸体的走廊和房间,寻找幸存者或堕落者的踪迹,但他们空手返回了舰桥。当他们再次集合时,内斯特提出了自他们攻下舰桥以来一直对波瑞阿斯萦绕不去的问题。
“如果这艘船属于堕落者,他们在哪里?”药剂师从屏幕上转过身来看着波瑞阿斯。“是什么让这艘船不同于其他海盗船?也许你的消息是错误的,也许这场屠杀是不必要的?”
波瑞阿斯没有立即回答。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穿过舰桥,来到指挥椅前,黑色的皮革上溅满了鲜血,弹片和弹孔已经把椅子撕成碎片。他凝视着闪着火花的控制台,看着漂浮的尸体和在飞船留下的稀薄大气中起落的血球。内斯特是对的吗?圣卡顿的出现到底是意味着堕天使来到了皮西纳,还是他反应过度了?
“这艘船曾经由一名堕天使担任船长”波瑞阿斯告诉其他人。“将近一个世纪以来,他都在这座舰桥上向帝国宣战。”
“可他现在不在这儿”内斯特说着,推开一具尸体,走向审讯官牧师。他指着一名军官的制服。“看看这个。我看他不像叛徒。看看他们的衣服,纹章和徽章。帝国的徽章,帝国商人的徽章。”
“他们当然有平民徽章”达马斯插嘴说。“他们与轨道空间站对接,向皮西纳四号发射了一架穿梭机。他们不太可能拿着标语牌宣布他们的叛国行为。”
“会有人问问题的”内斯特严肃地说。“这会引发质疑。”
“让他们去问吧!”祖尔站在墙洞边大声喊道,他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一团爆矢弹壳。“你说得好像我们做错了似的。”
“我们向一艘帝国战舰开了火”内斯特指出。“登上了另一艘船,歼灭了船员,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我们的说法。”
“证据是无关紧要的。”波瑞阿斯从破旧的椅子上转过身说。
“凯尔准将会确保审判庭将知道这一点的。”内斯特叹了口气。
“不!“波瑞阿斯。“那就让他们自己找。我们发誓要保守堕天使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我们是否能证明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这样做只会向整个银河系宣告我们的耻辱。我们会被粉碎,会被当作异教徒追捕,会被毁灭。”
“他们在这里。”赫菲斯托斯平静地说。他在一个数据控制台前忙碌了一段时间。指挥组的其他成员都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发现了什么?”达马斯一边问,一边穿过舰桥,越过技术军士,看着闪烁的屏幕。
“是的,中士兄弟。”赫菲斯托斯回答说。“我找到了他们的航行记录。他们已经在这个星系里呆了几个月了,经常去皮西纳二号。更准确地说,是它的一颗卫星。”
“除了第3和第4颗行星,这个星系是无人居住的”图米尔说。“某种秘密前哨基地?”
“这就是我的结论”赫菲斯托斯同意道,直视着波瑞阿斯。“我还发现了与一种特殊类型的发电厂有关的数据,他们在来皮西纳之前收集了好几种。”
“那是什么意思?”达马斯问道。
技术军士解释说:“除了飞船几乎所有的电力需求都由其等离子反应堆提供这一事实之外,他们带到船上的能量电池的模式与我们自己的背包中使用的一样,船上的武器库和其他设备清单中没有任何需要类似电池的设备。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一套动力盔甲。”
“所以,堕天使已经上船了。”波瑞阿斯总结道。
“至少有一个,也可能有几个。”赫菲斯托斯补充道。
“还有别的吗?”波瑞阿斯问道。
“当我们占领舰桥的时候,大部分的数据存储都被删除或销毁了。”技术员摇了摇头回答说。
“你有什么命令?”奈斯特一边问,一边推开一具飘向他身体里的尸体。
“达马斯,联系森·内齐尔,告诉他派一架雷鹰来接我们。”波瑞阿斯直起了腰,再次充满了决心。“命令他装填鱼雷准备攻击这艘船。赫菲斯托斯,把导航方向传给卡利班之刃号舰桥上的船员,让他们沿着最直接的航线航行到皮西纳二号。”
“你认为摧毁这艘船就能阻止任何调查吗?”内斯特摇了摇头说。
“不,但它会摧毁所有堕天使的证据,”波瑞阿斯反驳道。“我们也会找到并摧毁他们的基地,并声称已经铲除了一批叛变分子。”
“撒谎?”内斯特问道。
“半真半假”波瑞阿斯答道。“我们会留下足够的证据,证明叛徒星际战士曾在这个星系中活动。没人会问他们来自哪个军团。”
“你认为这样会减轻怀疑吗?”达马斯问道。
“我们追捕堕天使已经有一万年了,但我们隐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波瑞阿斯谨慎地解释道。“审判庭会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他们可能有自己的疑虑,但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采取行动或进一步询问。”
“这让我很不舒服”图米尔承认道,他转过头看着其他人。“我觉得这种欺骗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们已经蒙羞了!”祖尔粗声粗气的说着。“你没听见牧师兄弟的话吗?你没考虑过我们发誓要保密的事吗?我们的过去已经让我们在帝皇的眼中受到了诅咒,如果这种耻辱被发现,我们将永远无法赎罪。波瑞阿斯说得对,我们会被当做叛徒追杀,一万年的服务和忠诚会被一时的软弱所玷污。你是希望黑暗天使作为英雄被载入史册,还是与吞世者和阿尔法军团之类的人并列?”
“够了!”波瑞阿斯喊道。“赫菲斯托斯,带路到停靠舱,我们稍后再谈这些事情。首先,我们必须摧毁这艘被污染的飞船,摆脱斯泰尔船长和雷神15号。然后我们就追踪恶魔到他们的巢穴消灭他们。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关心的问题。”
“遵命!”其他人齐声说。
波瑞阿斯站在卡列班之刃的桥上,注视着过去圣卡顿号由气体、等离子体和碎片组成的云团慢慢膨胀。当他看着闪闪发光的物质在星空的背景中消散时,他感到如释重负。这种感觉比消除一种可能的威胁更深刻,直达他灵魂的核心。自从那次骚乱之后,他第一次听到这艘船的名字,它就像一根刺刺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想起阿斯特兰。虽然从身体上来说,他几乎是无所畏惧的,但在审讯牧师的心中,这艘船却成了某种可怕的东西。看到它的毁灭驱散了那种焦虑,驱散了最近困扰他的挥之不去的疑虑和担忧。
“波瑞阿斯大人?通讯官打断了他的思路。斯泰尔舰长向我们致敬。
“好的”波瑞阿斯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通讯面板。他打开了通讯器。“不麻烦你的部队了,舰长,我希望你能平安快速的返回轨道码头。”
“这是不能容忍的!”斯泰尔的声音在链路上咆哮着。“那艘船是帝国海军的战利品,你们无权摧毁它。”
“我不仅有权利,而且有权力和义务这样做”波瑞阿斯严厉地回答。“我认为叛徒舰船的继续存在是一种威胁,并采取了相应的行动。我不理解你的顾虑。”
“那艘船是根据捕获权进行的合法打捞”斯泰尔抗议道。“我的船员会因为找到她而得到丰厚的报酬。”
“为帝皇服务本身就是一种回报”波瑞阿斯直截了当地回答。“你的经济状况与我无关。”
“我将把这一无端行动通知凯尔准将”斯泰尔继续说。“你不仅向帝国海军的一艘船开火,还消灭了整艘船的船员,摧毁了一艘珍贵的船。”
“我相信你会向凯尔准将提交一份有关此次行动的完整而详细的报告。”波瑞阿斯回应道。“你一定要提到你不顾我不许上圣卡顿号的命令。你还应该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你的无礼行为激怒了我。”
“你们向我们发射了鱼雷!”斯泰尔的声音几乎是尖叫。
“我向你的船附近发射了鱼雷,以防止你受到进一步的伤害”波瑞阿斯纠正这位海军军官。“然而,我要求你立即离开这个区域,不要试图与卡利班之刃进一步接触,否则我的下一次鱼雷齐射就不会打偏了。我不会再容忍你的不服从行为了。”
“我会让人据此控告你的。即使这意味着我因为不服从命令而被送上军事法庭。如果有必要,我会去找最高当局。”
“你的威胁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斯泰尔船长。我们不是帝国海军,无论是凯尔准将,还是你们的海军上将,甚至是星区舰队司令,对我们也没有任何权力。即使是帝国指挥官苏桑也没有权力管我们,我们只对黑暗天使的至高大导师和帝皇本人负责。我们与你们并肩作战,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如何与帝皇的敌人作战完全取决于我们的决定。现在你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的容忍,你喋喋不休的威胁开始让我失去耐心。你的出现也对我的船和我战友们的安全构成了威胁,如果你在十五分钟内不离开,我就会亲自采取行动。”
波瑞阿斯用手猛击通讯符文,切断了连接,把周围的木板弄裂了。
“打开右舷,瞄准雷神15号。”他命令道,这一次船员们毫不犹豫地行动了。几分钟后,一名监控人员报告说,雷神15号启动了等离子发动机,开始加速。波瑞阿斯命令炮台上的人退下,大步走出了指挥室,他的心情很糟。
卡利班之刃需要6天才能进入皮西纳二号轨道。波瑞阿斯感到时间过得很慢。尽管摧毁圣卡顿号是一场应得的胜利,但他们还没有亲自铲除堕落者。波瑞阿斯希望,无论他们试图实施什么邪恶的计划,随着他们的飞船被摧毁,都已化为泡影。虽然没有办法确定,但他唯一能采取的行动就是根据他们掌握的少量证据,希望能找到被困在皮西纳二号基地的堕落者。
但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在跳帮“圣卡顿号”的第二天,他又在简报室召集了全体指挥组。
“你们将要面对一个你们从未与之战斗过的敌人”审讯牧师开始了。“你们过去都曾与叛逆者战斗过,但与堕天使战斗就是与自己的黑暗倒影战斗。有些人是完全堕落的,像恐虐狂战士或瘟疫战士一样身体堕落,但其他人看起来和你我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穿着黑暗天使军团的动力甲,他们的肩膀上有和我们一样的标志。但要记住,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背叛雄狮和帝皇的叛徒和异教徒。”
“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新鲜”图米尔说着,身体前倾。“我们准备好迎接他们了,就像以前一样。”
“你可能认为你已经准备好了,但你必须为现实做好准备”波瑞阿斯警告说。“他们会试图和你交谈,以星际战士兄弟的身份感染你。他们会歪曲雄狮的教义,散播怀疑,削弱你的决心。不要理会他们的话!对他们的谎言、谎言和扭曲的哲学,你要坚韧不拔。”
“在我爆弹枪的轰鸣下我什么都听不到!”祖尔咆哮着。“让他们的尸体来腐化我们吧!”
“危险就在这里”波瑞阿斯慢慢地说。“因为堕天使不是我们能立即处决的敌人。”
“你是什么意思?”赫菲斯托斯问道。“对他们这种背信弃义的惩罚就是死亡和诅咒。”
“但是,这场搜寻,这场远征,不仅仅是要抹去我们不光彩过去的证据”波瑞阿斯的目光越过他们的头顶,仿佛他可以透过墙壁看到远处的教堂。“这是为了清除过去的罪恶。我们仅仅杀死堕落者是不够的,因为我们灵魂上的污点仍然存在。是的,他们是该死的,让我们来惩罚他们。但首先,我们有责任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只有为他们的灵魂提供救赎,我们才能希望获得对自己的宽恕。”
“救赎?”祖尔几乎把这个词吐了出来,波瑞阿斯严厉地看着他。“就是他们使这咒诅降临到我们身上,他们还有什么得救的指望呢?迅速地杀死他们,把他们有害的存在从银河中清除出去,我们就已经赎罪了。”
“一万年的智慧不是由我们来判断的。”内斯特在波瑞阿斯回答之前插嘴说。
祖尔看着波瑞阿斯,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愕。
“杀死变种人、术士、异教徒、异形”战斗兄弟固执地说。“这是我们被教导的。”
“你学得很好”波瑞阿斯淡淡地笑着回答,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是现在你必须学新的一课,而且学得要快。如果我们遇到堕天使,就要活捉他们。我们会守着它们,直到天使之塔到来,然后它们就会被交到我的牧师兄弟手中。”
“然后呢?”祖尔问道。“然后他们就死了?”
“是的,但在我们揭露他们的全部罪行之前是不行的”波瑞阿斯说。“除非他们有机会通过承认自己的背叛来拯救自己的灵魂。”
其他人什么也没说,猜对了牧师话里的意思。简报室的宁静被嗡嗡作响的电线、穿过船体的发动机的轰鸣和远处机械的撞击声所打破。
波瑞阿斯看着祖尔,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
“牧师兄弟,如果你的意愿是——我们要活捉堕落者,那就照你的意愿办。”
“这就是我的意愿。”
简报室的显示屏上闪烁着月球表面的图像。在叠加的白色网格中心,堕天使的基地以红色单色铺展开来。由于不知道有什么防御系统保护着叛变者的空间站,波瑞阿斯命令卡利班之刃小心翼翼地靠近,每次以几公里的速度缓慢进入轨道,随时准备从地面的任何火力中撤退。没有袭击,现在,这艘快速打击舰只在月球稀薄的大气层上方两公里的地方挂着,它的预兆和测量员指向了布满陨石坑的表面。
在基地的中心,波瑞阿斯可以辨认出一艘长约300米、宽约50米的笨重的方形登陆艇。其余的建筑从登陆艇向外扩展,就像由封闭的走道和掩体组成的铁混凝土蜘蛛网,一半埋在尘土和沙砾中。细细的光束从窗户和港口倾泻而出。
其他的人站在审讯牧师旁边,检查图像,指出一些看起来像发电机、通讯阵列和测量器的特征。
赫菲斯托斯说,“他们没有能够进行轨道攻击的武器。”这证实了波瑞阿斯的猜测。“然而,通过中央飞船上的扫描设备,再加上各分站的继电器,我想我们必须假设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即使他们无法采取行动。”
“这些看起来像武器炮塔”达马斯指着三个独立的炮台说,“一个在船上,另外两个在几百米外的塔上,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防御。他的手指在大屏幕上划过,指示他们的火力交汇区域。他们的位置很好,没有容易攻击的路线。无论我们从哪里攻击,他们至少会用两个炮塔来攻击我们。”
“它们看起来像能量武器,我说得对吗?”波瑞阿斯望着赫菲斯托斯说。技术军士点了点头。
“是的,你可以看到装甲动力导管在内置于着陆器中央引擎的继电器中运行。考虑到它们的高度和大气层的低折射率,它们的有效射程将达到4到5公里,一旦我们进入高层大气,它们就能击中我们。”
“也许应该用轨道打击摧毁他们的发电机”图米尔建议道。“目标相当大,我相信炮手可以从轨道上击中它们。”
“那太冒险了”波瑞阿斯说。“一次误伤可能会摧毁主体结构,埋葬我们的猎物。即使目标被击中,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连锁反应是否会产生同样灾难性的后果。”
“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意图,并为我们做好准备”达马斯补充道。“我们认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但我们可能仍然保持着一些出其不意的优势,一旦我们开火,这些优势就会消失。”
内斯特观察到:“那里的大气几乎无法供人类呼吸,而在黑暗的一面,温度将大大低于冰点。也许一开始就在几个地方击穿这座建筑,杀死大部分非星际战士士兵会让我们获胜。”
赫菲斯托斯摇了摇头说:“这不能保证我们成功。从它的结构来看,整个基座看起来像是隔开的,每个连接处都可能是密封的。我们得先把它的每个部分都打开。此外,堕天使不太可能是自己建造的,所以他们的爪牙必须装备环境服才能在受控内部之外操作。我们可能会在里面杀死他们中的一些人,但我们无法在他们全副武装之前迅速大量的消灭他们。”
“我们设法制服了一艘星际飞船的船员”祖尔指出。“这些指挥部都不够大,连圣卡顿号上一半的人都容不下。”
“我们有了惊喜,也有了一个明显可以实现的目标,”波瑞阿斯叹了口气,离开了屏幕。“如果这艘船配备了空降舱,我们就可以发动突袭,投放空降舱作为炮塔的诱饵。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将不得不使用雷鹰的攻击,我们甚至不能冒险让轨道火力支援来掩护我们。”
“也许我们可以在地平线上着陆,然后步行进攻?”内斯特建议道。“环境报告显示星球的重力是泰拉标准的三分之二。我们可以在十分钟内走完五公里。”
赫菲斯托斯警告说:“如果我们被发现,激光炮就会很快把我们干掉。需要几次攻击才能使雷鹰战机失效,这给了我们一些额外的保护措施来对抗那些齐射。如果知道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跳帮行动,我们可以带上一只犀牛。一次装甲突袭会让我们相对安全地进入基地。”
波瑞阿斯坐在礼堂前的长凳上,座位的木头在盔甲的重压下吱吱作响。他又看了一眼屏幕,摇了摇头。当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时,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他对他们说,“要想迅速而彻底地结束这场危机,我们没有捷径可走。然而,就像跳帮行动一样,狭窄的走廊和房间将阻止敌人利用数量来对付我们。我们会以最快最快的速度发动袭击,进入基地,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一条又一条的通道清理。祖尔,你去带一把喷火器,在它燃料范围内将是非常的宝贵。每个人都应该带上尽可能多的弹药和手榴弹。”
“准备好你们的装备然后我会在小教堂进行战前祷告。赫菲斯托斯,让全体船员准备发射雷鹰,全副武装!”
“我将亲自祝福发射”赫菲斯托斯点头说到,一边朝门口走了一步,然后又转了回来——“我想这一次我们需要帝皇、万机神和雄狮一起来保护我们。”
“他们的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不会失败”祖尔说着,用手触摸着胸前的黑暗天使的标志。“赞美雄狮!”
波瑞阿斯站在雷鹰的座舱里,透过装甲的座舱盖从赫菲斯托斯的肩膀上方看过去。在发射之前,卡利班之刃已经移到了月球的永久日面,外部环境指标显示武装炮艇的内部越来越热,不过星际战士的装甲很容易地保护他们免受这种极端温度的影响。他们的计划是进入敌人基地看不到的轨道,并接近地面。他们会进行快速攻击,然后转向并降落在基地的另一边,尽可能地靠近基地。
从驾驶舱看,月球坑坑洼洼的明亮白色表面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随着大气层变厚,武装炮艇开始轻微地颤抖。赫菲斯托斯在控制柱上向前推进,让“雷鹰”的机头向下俯冲,以高速飞向地面。就在离警告几百米的地方,他拉平了他们的飞行路线,武装炮艇呼啸着飞过陨石坑和野蛮的战壕,爬过奇怪的低峰,潜入裂开月球表面的巨大裂缝中。
“进攻时间,18分钟!”达玛斯在技术军士旁边的炮手位置宣布。
“主要目标是那些炮塔”波瑞阿斯对这位资深军士说。“二级目标由你决定。”
“明白了,牧师兄弟。”达马斯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没有离开战术屏幕,绿光投射在他的头盔上。
波瑞阿斯走进了主隔间,其他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们的武器检查完毕。祖尔手里拿着他的战斗刀,正在喷火器的外壳上蚀刻什么东西。尽管“雷鹰”在颠簸和翻滚,但他的动作是控制很好,也很精确。
“你在写什么?”波瑞阿斯问道,并坐在战斗兄弟的旁边。祖尔举起喷火器让波瑞阿斯看到。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刻着:“净化不洁者。”波瑞阿斯知道剩下的诗句,这是献给万机神的一部分——“用神圣之箭惩罚罪恶之人,用净化之火净化不净之人,用仇恨之刃劈开不洁之人。”
“用正义之盾武装你的灵魂”波瑞阿斯说,开始了下一节。
“用荣誉守护守卫你的内心”图米尔接着说。
“用突变之钢强化你的手臂”内斯特完成了祷告。
波瑞阿斯暗自微笑,从长凳下面的武器柜里拿出他的真理权杖。它握在他的手里感觉很好——这是他的职务标示和致命武器。在他面前有15个审讯牧师拿着这把真理权杖;当他拥有这把武器的时候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他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在叛教时代的生活和参加了加塔拉莫尔秘密会议之后的远征是什么样子的?他觉得这样的时刻又要来临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些谣言、道听途说、预兆和征兆不仅仅是无聊的迷信。
堕天使出现在如此接近黑暗天使的世界不可能只是巧合。各种力量在现实中、在时空中都在涌动,他只能猜测自己在未来的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沉浸在沉思中,时间过得很快,当波瑞阿斯听到达马斯说他们离进入射程只有一分钟的时候,有点惊讶。
当雷鹰的仪器在六个不同的屏幕上滚动数据时,赫菲斯托斯宣布:“我们探测到某种形式的扫描场。”
几秒钟后,前方的黑暗中射出三道耀眼的白光,从武装炮艇下方掠过。另一束高能激光从一个稍微不同的角度呼啸而过,在前面一百多米穿过雷鹰的航线。
“让我们希望他们的瞄准不会显著提高”达马斯笑着说,开始操控武器。“我们导弹的机魂开始意识到目标了。”他补充说,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
又一阵炮火朝他们飞来,只比第一轮离他们近一点。赫菲斯托斯把炮艇开得更低,直到离地面不到30米。接近的非常顺利,朝着建有基地的那座山的宽阔的坡顶稍微倾斜。达马斯一边按下发射按钮,一边宣布“发射导弹”, 两道火线从“雷鹰”炮艇的两侧飞掠而过,随着弹头上的微型计量仪自动引导到指定目标,两道火线分离开来。几秒钟后,爆炸从左到右展开。
达马斯宣布:“一个目标已被确认摧毁。不确定是否造成了其他伤害。”
他的回答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两道白色能量的闪电击中了雷鹰的机头,导致挡风玻璃碎裂成上千块碎片,驾驶舱内的控制台爆发出五颜六色的火花。赫菲斯托斯与突然失去反应的控制装置抗争着,武装炮艇向右舷倾斜。波瑞阿斯和其他人被撞到了船体的侧面。机翼急剧下降,波瑞阿斯能感觉到他们正在迅速失去方向感。
“准备坠机!”赫菲斯托斯警告说,他松开了控制装置,抓住了安装在飞行员座椅上的船壳扶手。
右舷先撞上一块岩石,导致武装炮艇在金属撕裂的尖叫声和引擎爆炸的轰鸣声中猛烈偏航。“雷鹰”快速旋转着,撞上了一个火山口的边缘,飞机翻了个底朝天,飞船内部的星际战士们翻来覆去,机身弯曲,火焰从机翼断裂的燃料管中喷出。
这架武装炮艇翻滚了四次才停了下来,机头被埋在成吨的凿开的岩石下。星际战士们被扔在地上一堆,图米尔横躺在波瑞阿斯的胸前,祖尔和内斯特在驾驶舱外纠缠在一起。
波瑞阿斯无视闪烁的火焰——勉强热到可以剥落他盔甲上的油漆,推开图米尔,爬起来。他检查了其他人,他们报告说没有严重的伤害,只有轻微的损坏盔甲和一些瘀伤。
波瑞阿斯强行穿过纠结在一起的横木和被压皱的舱壁,来到出口坡道。液压系统被弄得一团糟,液体喷到了甲板上,他引爆了阻止坡道关闭的爆炸螺栓,默默地感谢万机神,在事故中应急机制没有被破坏。坡道侧翻着离开了武装炮艇,然后在被飞艇撞击后刻在岩石上的划痕中停了下来。
雷鹰的尾部离地面有几米高,波瑞阿斯不得不跳下去,他的靴子在着陆时扬起了灰尘。他估计他们是在距离基地外围一公里的地方坠毁的,但他还是拔出了他的爆弹手枪,在其他人爬出残骸的时候对陨石坑的周围进行了扫视。他们在破碎的武装炮艇周围占据了防御位置,而波瑞阿斯正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能确认我们的位置吗?”他回头看着赫菲斯托斯问道。
“就在那个方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技术军士指着陨石坑边缘比其他地方浅的一部分回答道。“我已经把情况通知了卡利班之刃,他们已准备好接受你的命令,牧师兄弟。”
波瑞阿斯说,“我们继续攻击,两人一组前进。赫菲斯托斯和我,祖尔和内斯特,图米尔和达马斯。每隔50米,祖尔和内斯特防守右翼,图米尔和达马斯防守左翼。我们必须设法进入离敌人总部最近的地方,从内部攻击他们。”
“明白了,波瑞阿斯兄弟。”达马斯拍拍图米尔的胳膊,指着左边。中士点了点头回答,然后他们纵身一跃出发了。波瑞阿斯领着赫菲斯托斯走在前面,另外两个迅速地向右移动。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火山口的边缘。波瑞阿斯小心翼翼地越过山顶,在黑暗的天空下清楚地看到堕天使巢穴的灯光。他还能看到几十个人影的轮廓在地面上向自己的位置移动。
“攻击!攻击!”波瑞阿斯咆哮着,从他的位置上站起来,把他的权杖举过头顶。“雷鹰”炮艇坠毁的那一刻,他们就失去了进行周密计划和复杂战略的机会;现在他们所能依靠的就是他们的优越武器和超人的能力。“为了雄狮的荣誉,进攻吧!”
叛徒们开枪时,枪口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但在半公里外,他们的射击偏离了目标。波瑞阿斯向前扑去,以五米的步伐在地面上奔跑,他宁愿靠近射程,也不愿开火。在他的左边,图米尔停了下来,用他的爆弹枪开了几枪,达马斯也加入了他的掩护火力。向前走了50米,波瑞阿斯停了下来,举起了他的爆弹手枪,祖尔和内斯特向他的右边前进。把火力选择器拨到半自动射击,五次短促射击就把弹匣里的子弹射空了,爆炸的爆矢把他前方约300米远的一群敌人炸得粉碎。
审讯牧师现在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敌人了。他们穿着各种笨重的防护服、面罩和呼吸面罩,笨重的防护服减慢了他们的行动,使他们显得笨拙。他们携带着轻型机关枪和自动炮,在夜色中射出曳光弹。到达波瑞阿斯右侧的下一个位置后,祖尔和内斯特停下来开火,火箭般推进的爆矢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波瑞阿斯从他的爆弹手枪中拔出空弹夹,扔到一边,又从腰带上抓起另一枚弹夹,砰地一声扣在了枪里。他向左边瞥了一眼,赫菲斯托斯单膝跪地,正拿着等离子手枪瞄准。一个灼热的蓝色能量球从它的枪口喷出,在一个叛徒的胸口投射出闪烁的阴影,在能量消散之前,它撕裂了他的衣服,撕裂了他的后背。
左前方的爆矢射击表明,祖尔和达马斯已经进入下一个射击位置,波瑞阿斯再次向前冲刺,这次他一边跑一边射击。他眼前的景象充满了目标,有些朝着他的方向跑去,有些则躲在巨石后面或浅浅的洞穴里。每当准星发出红光,波瑞阿斯就扣动扳机,一两秒钟后又有一个敌人被打倒在地。
他们以队形前进了600米,其中四人提供火力掩护,另两人则向前奔跑。在他们无情的猛攻下,叛徒慢慢地被击退。波瑞阿斯的音频传感器传送了敌人炮火的噼里啪啦声,随着射程的拉近,子弹开始击中目标,切下了片状的烧蚀陶粒,埋进了下面的钢板壳里。波瑞阿斯扔掉了他的第四个空弹匣,留出了一秒钟来评估这场战斗。
四五十具尸体散落在星际战士和最近的叛徒基地之间的地面上。一些人还在断断续续地走动,而那些伤后幸存下来的人则因为宇航服破裂而遭受缺氧和冻死。还有二十多名敌人,他们在隐蔽的地方更安全,零星地向前进的星际战士开火。更多的人形从附近的门里堆了出来,许多人在祖尔和图米尔的致命火力网下被瞬间打倒。
“向建筑物进发”波瑞阿斯命令道,再次出发。当一个叛徒笨拙地跑过一个拐角时,他的瞄准仪在跟踪着那人。他猛地开了一枪,打碎了那个人的大腿,让他摔倒在地,他的枪慢慢地从他手中滑落。
“立即确保安全进入。清理完内部后,我们会清除所有幸存者。”
达马斯向前走去,敌人集中火力向他射击,子弹呼啸而过,从他的盔甲上弹回来。他到达了波瑞阿斯左侧前方100米处的一个入口——从腰带上掏出一枚手榴弹,扔进了洞口。片刻之后,爆炸爆发,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被扔到了老兵的脚下。达马斯消失在里面,几秒钟后,他的声音通过通讯系统响起。
“遇到了轻微的阻力”他报告说,他的枪发出沉闷的咔嚓声,不时打断他的话。“入口安全。”
波瑞阿斯挥手示意赫菲斯托斯和祖尔走在前面,然后转身掩护跑到了他前面的内斯特和图米尔。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盔,穿透了头盔右眼的镜片,击中了后面的仿生学装置。波瑞阿斯的脸上突然一阵剧痛,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失去了立足点。他在完全摔倒前勉强保持平衡,但还是单膝跪地。当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时候,他的头在抽动,他的视线在游动。那只义眼又亮了起来,从里面向他燃烧着,他咬紧牙关忍住疼痛。他看到有模糊的人影向他跑来,于是举起手枪准备开火。
“停火,牧师兄弟!”他听见内斯特告诉他,他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他的视线仍然模糊,他隐约看到药师盔甲的苍白轮廓,他伸出一只手臂扶波瑞阿斯站起来。他站直身子,在内斯特身上靠了一会儿,头晕目眩的感觉安定下来。他脸上的疼痛消失了。他能感觉到盔甲向他的血液注入镇静剂。他厚厚的血液已经在伤口上凝结,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从头盔里漏了出来。他绊了几步,然后又恢复了平衡。他现在能认出其他人坚守阵地的那个门口了,于是他跑了起来,内斯特就在他身边。
大楼的内部很窄,宽度只够他们一次前进一个人。达马斯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手里拿着爆弹手枪。
赫菲斯托斯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跨在一堆穿着制服的尸体上。
“祖尔和图米尔守在前方的路口”达马斯报告说。“仍然只遇到轻微的阻力。”
“这里几乎空无一人”图米尔补充道。我们清理过的房间都是空的。
“你认为他们撤离了,留下了一个后卫?”波瑞阿斯问道,一种不安的感觉在他的潜意识里滋长。
“不仅仅是被遗弃了,牧师兄弟” 图米尔回答。“没有防备。完全是空的,好像里面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内斯特说:“这说不通。这种规模的设施可以容纳几百人。”
赫菲斯托斯说:“也许这是建筑群的新扩建。还没有结束。它毕竟是在车站的外围。”
“原地待命。”波瑞阿斯告诉他们,给了自己思考的时间。
他的脑子还在因为头上挨了一枪而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从腰带上抽出鸟卜仪,把扫描范围调到最大。在全功率的情况下,它不会提供详细的信息,但会证实或否认他日益增长的怀疑。电源组需要几秒钟开始预热,屏幕才开始显示。有一些模糊的光点表明有生命存在,但这是一个非常低的信号。外面的寂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从门里往回看。他左看右看,除了迅速冷却的物体,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推过去的大约20名叛军不见了踪影。
“基地几乎被废弃了”波瑞阿斯宣布,他关掉了鸟卜仪,把它挂回腰带上。他说,这并不是因为它已经被疏散,还是因为它还没有完全投入使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控制室。有了雄狮的祝福,我们会在那里找到答案的。”
“那净化呢?”达马斯问道。
“几乎没有什么需要清理的!”波瑞阿斯厉声说道,他被这一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激怒了。“全速向飞船中心前进,扫除一切阻力,冲过去。”
“好的,牧师兄弟”达马斯回答。“图米尔,祖尔,带路。”
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中,波瑞阿斯看到了图米尔的简短报告是多么准确。他们穿过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他们经过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灰色铁混凝土。没有污渍,没有垃圾,没有家具或其他任何表明这里曾有人居住过的东西。只有头顶上昏暗的灯光透露出,他们经过的地方仅仅连上了主发电机。前方零星的爆矢偶尔会打破宁静,在他继续前进的过程中,波瑞阿斯经过了一具奇怪的、没有四肢、没有头、没有胸的、穿着真空服的尸体。看了一眼他们经过的侧边通道上,波瑞阿斯意识到许多通道还没有完工:整个基地看起来就像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组装起来,然后离开了。
只有当灰褐色的墙壁变成了生锈的金属时,波瑞阿斯才意识到,它们已经进入了组成走廊和房间网络中心的登陆艇主体。墙上涂满了粗糙的画和格言。波瑞阿斯停下来查看,当他意识到这些壁画是对天使之塔中央礼拜堂伟大壁画的拙劣模仿时,他的胃开始收紧。渲染得很差的黑色人物大步穿过俗艳的黄色火焰,看起来就像《阿里斯的净化》这幅画。
“这是嘲弄!”当他们聚集在一个圆形房间里时,祖尔宣布道。天花板上有一层一层剥落的油漆,剥落的画是一幅笨拙的《救狮记》的复制品,描绘了黑暗天使在卡利班的黑暗森林中行走,周围是骑士。一个纯白的身影向这个半野性的人伸出手。当波瑞阿斯认出这个人物是卢瑟时,他厌恶地哼了一声,而卢瑟被认为是天使般的救世主。
“这几乎是最恶劣的亵渎”祖尔厉声说道,举起他的枪,朝壁画开枪。金属碎片和灰尘飞溅落在他身上,在他骨色的盔甲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斑点状颜色。“这种野蛮行径是不能容忍的!”
“这些不是堕天使画的”波瑞阿斯凝视着上面伤痕累累的景象说。和第一部作品一样,它不仅技术粗糙,构图和比例也很粗糙。只有它们的实际内容与它们所模仿的画作有模糊的相似之处。
“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尽管不是艺术家,但都能更准确地复制这座伟大的教堂。这些是由从未见过原版的人制作的。它们是由卢瑟派的侍从根据主人的描述和记忆绘制的。”
“为什么?”祖尔问道,转身面对着波瑞阿斯,烟雾仍从他的爆弹枪口飘出。
“作为崇拜”波瑞阿斯厉声说道道。“他们崇拜堕落者,他们已经被堕落者腐化,现在不仅崇拜堕落者,还崇拜堕落者所代表的扭曲的理想。”
“我们不应该在这儿呆着”达马斯插嘴说。“你说要去控制中心。”
赫菲斯托斯指着前方左边说:“应该是那边。从中央通道应该有一条直接的路线,到了主要走廊就向左转。”
“要更加谨慎。”波瑞阿斯命令道,他记起鸟卜仪探测到的分散的生命信号。卢瑟派可能还在这里。”
祖尔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异端画作,就出发了,图米尔紧跟在他身后。
再往前走大约100米,他们遇到了一个宽阔的交叉路口,有八个方向的通道。一条显然是通往登陆艇控制中心的路线,它的墙上涂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将卢瑟神化,颂扬堕落者的壮举。远处的装甲大门敞开着,波瑞阿斯瞥见了里面的动静。
图米尔已经看到了,迅速地向前走去,举起喷火器的枪。他迈着两大步走到门口,开了火,一团火焰吞没了控制室的内部。尖锐的尖叫声夹杂着火焰的噼啪声,一个燃烧的身影扑腾着出现在眼前。达马斯的爆弹手枪咆哮了一下,燃烧着的男人的头爆炸了,他的尸体被扔回了房间。
“我们需要一个囚犯提供情报!”波瑞阿斯喊道,其他队员也都向前冲去,准备好了武器。“一个还活着。”
当他冲进房间时,波瑞阿斯看到这里又高又窄,满是一堆堆烧焦的、死气沉沉的控制台,燃烧的火焰燃料散落在地板和墙壁上。烧焦的、冒着烟的尸体散落在地板上,蹲在墙板和椅子后面,这些都是叛徒试图躲藏的地方。有几个人还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嚎叫着,脸上满是无声的惨叫。
有几个人幸存下来并开枪,霰弹枪的弹壳和子弹砸向第一个进来的图米尔。祖尔从他的战斗兄弟背后还击,他的连发射击打碎了显示面板,凿穿了一排排的刻度盘和读数器,撕裂了三个堕天使仆从的身体。
另外还有两个人活着,波瑞阿斯迅速用枪射向他们的腿,把他们打倒在地。和其他人一样,他们穿着单调的环境服,他们的眼睛在有色面罩后面睁得大大的。一个人试图举起他的自动炮再次开火,但在他的手指扣上扳机之前,内斯特已经拔出了他的战斗刀,用力扔进了那个人的肩膀,导致武器从他的手中滑落。
波瑞阿斯举起手枪,大步向他们走去。他们试图爬走,靠在一个工作站上,工作站顶上有一个破裂并冒着火花的通讯装置。波瑞阿斯抓住最近的一个人的呼吸管,把他拖了起来,让他悬在了地上。另一个开始慢慢走开,直到波瑞阿斯站在他受伤的腿上,粉碎了骨头,从他身上扯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外部通讯,他们在哪里?”波瑞阿斯问道,他头盔上的骷髅脸离那人的脸只有一掌宽。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眼睛向左右两边看了看,但是没有逃跑的途径,只有五个复仇心切的星际战士。
“回答我!”波瑞阿斯吼头盔里的扬声器将他的话放大成震耳欲聋的吼声,使得这个人在牧师的紧握中颤抖。“你叫什么名字” 囚犯瞥了一眼另一名幸存者,后者激烈地摇了摇头。
“什么也别说!”躺在地上的人喘着气。“记住我们的誓言!”
波瑞阿斯把那个人放下,推回去,让他趴在通讯设备上。他一只手扶着他,转向另一个反叛者。他俯下身,抓住那人受伤的脚踝,像举孩子一样把他举了起来。
“你的朋友会死得很快”波瑞阿斯说道,他的手臂向后摆动,然后向前摆动,将那个人的头撞在工作站的底部,他的脖子被猛烈折断。审讯牧师把尸体扔到一边,用手掐住唯一幸存者的喉咙,捏碎了呼吸面罩的气管。“你会慢慢死去。”
“埃……埃斯科瓦尔·贝尼斯!”叛徒尖叫起来。他一瘸一拐地与星际战士的无情力量对抗了几秒钟,然后放弃了,再次向后倒去。
“我是黑暗天使战团的审讯牧师波瑞阿斯”波瑞阿斯告诉他。“我有本事让一个星际战士痛苦地翻滚,告诉我他最深的秘密,最黑暗的恐惧。我只需要一会儿就能让你开口。抵抗是没有意义的。”
“我不想死!”贝尼斯说。
“为时已晚”波瑞阿斯告诉他。“现在要决定的是你是慢慢地痛苦地死去,还是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你的痛苦就会很快结束。”
“如果我说,它会很快?”叛徒问。波瑞阿斯点点头。
眼泪开始在贝尼斯的面罩上聚集,在目镜上涌出。他看了看波瑞阿斯,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又看了看波瑞阿斯。他哽咽着,浅浅地点了点头。波瑞阿斯放开了他,退后一步。回头一看,他看到达马斯和图米尔在门口,准备攻击。祖尔站在附近,目不转睛地盯着犯人,他的爆弹枪瞄准了他的腹部。赫菲斯托斯和内斯特站在稍远的地方。
“你的主人在哪里?”波瑞阿斯又问道。
“他们很久以前就离开了”贝尼斯告诉他。“二十天,也许是二十五天前。”
“他们现在在哪里?”波瑞阿斯说,再次前倾,靠在破碎的面板上,高耸在叛徒上方。
“我不确定……”贝尼斯回答道。波瑞阿斯靠得更近了,贝尼斯缩了回去。“皮西纳四号!他们正乘前往皮西纳四号。”
“哪艘船?”祖尔从波瑞阿斯身后厉声说道。
“圣卡顿。”贝尼斯说,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位脸色铁青的牧师。
“他们在‘皮西纳四号’上干什么”波瑞阿斯问道,努力保持冷静。在内心,他非常愤怒,充满了恐惧。正如他一直担心的那样,他的行为让他离猎物越来越远,而不是更近。
“我不知道细节”贝尼斯坦白道。“但我听到了导师们谈论某种代码——一种故障保护安全代码。”
“什么故障保护安全代码?”波瑞阿斯问道。“他们要密码做什么?”
“我不知道”贝尼斯尖叫着,看着别处,紧闭双眼。“跟你的要塞有关,我就知道这么多。”
“告诉我一切!”波瑞阿斯发出嘶嘶声。
“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们计划了什么!”囚犯恳求道。“圣卡顿号把他们带到了皮西纳,他们知道你会追上去而不会阻止他们。”
“还有什么?”波瑞阿斯问道,他戴着骷髅面具的脸离贝尼斯只有几厘米远。
“他们打算等你离开,去你的城堡,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贝尼斯抽泣着说。“我们会尽可能地拖延你。这整个前哨只是一个诡计,愚弄你,引诱你远离他们。”
“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波瑞阿斯要求,贝尼斯听到每一个字都在畏缩。
“两组……他们分成两组来了”贝尼斯口齿不清地说。“我们跟随了塞弗领主,但我们遇到了其他和圣卡顿一起来的人。有时他们互相争论,我想他们有不同的计划。我们不常见到他们,我们在的时候他们从不多说话。我不认为塞弗领主知道故障保险计划,我认为他在你的控制下寻找别的东西。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这就是一切!”
波瑞阿斯的手快速移动,他的手指穿过贝尼斯的胸腔,撕碎了心脏。当他滑到地上时,血从他的脸上冒了出来。他挣扎了几秒钟,然后动作变得更加虚弱,指责的目光锁定在牧师身上。
“对叛徒的承诺是无效的”波瑞阿斯转身前咆哮道。“痛苦地死去吧。”
贝尼斯侧身滑到金属地板上——手指无效地拍打着审讯牧师的靴子。
“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赫菲斯托斯沉重地说,走近波瑞阿斯。
“你明白他在说什么吗?”波瑞阿斯问道。赫菲斯托斯看着别处,一言不发。“告诉我!”
技术军士走开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他们。他们都在看着他,甚至门口的两个星际战士也在看着他。
“故障保险是建在要塞地窖里的一个装置”技术军士看着他的战斗兄弟们解释道。“它被称为湮灭。在与兽人争夺大教堂的战斗之后,新要塞建成时就决定绝不让它落入敌人手中。因为要塞陷落的唯一方式是皮西纳四号的其余部分也被征服,这也是为了不让任何入侵者进入这个星球。”
“你这是什么意思”波瑞阿斯充满不祥预感地问道。“这个故障保护装置是如何让敌人无法控制整个星球的?”
“这是一种病毒武器。”赫菲斯托斯直盯着波瑞阿斯,断然回答。他面无表情的头盔没有告诉波瑞阿斯任何事情,但这位技术军士的语气充分表达了他现在的恐惧。
波瑞阿斯惊呆了。他正要说些什么,然后停住了,那些话毫无意义。他试图概括自己的感受,表达内心的恐惧和愤怒,但没有办法表达出来。
“在我的指挥下的要塞,我们在那个世界上的前哨,包含了一个旨在消灭这个星球上所有生物的装置”波瑞阿斯平淡地说道。他感到疲劳和麻木。“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吗?”
“除非绝对必要,否则你不应该知道它的存在”赫菲斯托斯回答道。“大导师们对他们的命令非常明确。”
“而堕天使,我们最大的敌人,却知道了这些!””波瑞阿斯咆哮着,大步走向技术军士。他猛地从腰带上抽出他的真理权杖,用拇指拨弄着那颗按钮,它的头部闪着冰冷的蓝光。当他抡起手臂准备砸下来的时候,内斯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药剂师平静地说。先调查,审判——如果必要的话,可以等到我们避免了这场灾难。”
波瑞阿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内斯特的话渗透了他心中沸腾的怒火。牧师松了口气,点点头,药剂师松开了手。波瑞阿斯看着真理权杖,看着它头上带翼的剑。随着一声无言的咆哮,他让它掉到了地板上。
“给卡利班之刃发信号派一架雷鹰过来,技术军士兄弟。” 他咆哮着大步走向门口,把真理权杖留在了奄奄一息的贝尼斯旁边的地板上。
阿斯特兰的故事
第五部分
前战团指挥官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始说话,把自己重新推回板子上。他说得很慢,很有目的性,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流露出身体和精神上的脆弱。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无视我告诉你的一切。这是一个非凡的故事,我不能否认,你可能很难接受。如果你不能根据你所听到的来认可我的论点,那么你的主人们已经把你训练得很好了,你的忠诚值得称赞。但你的忠诚放错地方了。它奉献给那些不值得的人。你唯一的忠诚是对帝皇和人类,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当你听我现在告诉你的时候,想想这个事实。在我要告诉你的许多真相中,这是最重要的。黑暗天使认为自己被荷鲁斯叛乱事件中的耻辱所诅咒。他们错了。当卡利班被重新发现,莱昂*艾尔’庄森接管军团时,他们的诅咒就开始了。
阿斯特兰停顿了一下,看着波瑞阿斯的脸。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目光阴沉而紧张。
“接着说。”牧师回应。
“一万年以来,黑暗天使一直在寻求为发生在卡利班的事情赎罪。这是我从梅塞拉斯和阿诺维尔那里学来的,而你已经通过自己的行动和语言证实了这一点。你们把自己隐藏起来,隐瞒了所有关于这些事件的信息,消除了堕天使存在的所有证据。即使在你自己的队伍里,你们也建立了层层的保密机制以至于连战团的战友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出身。你们就像一群心怀不满的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你们密谋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完成你们的任务。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并不是因为荷鲁斯叛乱,也不是因为卢瑟和我,以及其他像我们一样的人,与我们自己的兄弟战斗。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罪恶的羞耻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借口,编造,掩盖真相的理由。事实如此简单,令人震惊。莱昂*艾尔’庄森的内心充满了黑暗。你们身上都带着黑暗。它包围着你,而你却看不到它的存在。阴谋、秘密、谎言和神秘:这是你的原体留下的遗产。”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波瑞阿斯问道。
阿斯特兰对他说:“这是一个很长的解释,但请完整的听一听。它开始于帝国时代的黎明之前。”
“当冲突时代吞噬人类时,远古地球遭受着不和谐和无政府状态。一个有远见的人看到了带领人类走出黑暗的方法,设计了一种方法引导人类回到星空。我们只知道他是帝皇,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创造了一支由高级战士组成的军队,他征服了统治古代地球的蛮族部落,并创建了一个新社会,即泰拉——他计划建立的帝国的基础。虽然他的战士们强壮、敏捷、聪明、忠诚,但他更努力地完善他的愿景,并创造了被称为原体的生物。这是我作为黑暗天使的指挥官学到的。”
“原体是完美的创造物,远远优于任何凡人,他们的出生完全是非自然的,但充满了基因突变,使他们在银河中无与伦比。帝皇的意图永远不会为人所知,因为原体被从他手中夺走了,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些支持卢瑟的人被从卡利班手中夺走了一样。帝皇也许以为它们迷路了,也许他知道它们还在银河中,等待着被重新发现。原体无法被再造,或者帝皇不愿尝试,于是他成立了星际战士军团。他用剩下的原体的基因种子,创造了我们,黑暗天使,和其他军团,所以首次创造就完成了。”
“大远征开始了,我们横扫星空,展开了一场伟大的征服战争。当行星被我们征服,或者被带回日益壮大的帝国,我们用同样的基因种子培养了新的战士,创造了新的星际战士,因此军团保持了全部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体们被重新发现。他们没有被杀死,而是被扔到银河系的各个角落,在人类居住的世界里像婴儿一样醒来。在这里,他们最终在人类社会中成长,并被帝皇和由他们创建的军团重新发现。每个人都被赋予了携带他们基因种子的军团的指挥权,大远征继续进行。”
“我相信这些你都知道。然而,在这些传说中,你仍然可以看到我将要告诉你的证据。有些原体有缺陷。可能是他们的基因种子并不像帝皇想象的那么完美,也可能是黑暗力量在他们与帝皇分离的时候对他们产生了影响。但还有另一种更简单的解释。”
“原体和军团合二为一。他们的基因种子被直接用来为军团建立新的战团,他们成为了指挥官。他们的性格和他们家乡的性格在军团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他们的战斗兄弟变成了他们原体的少许反映。当然,他们有共同的家园,他们的族人把原体当成自己人抚养长大。然而,这并不能完全解释原体对他们所指挥的军团所产生的影响。”
“我相信,原体和他们的军团成为一体的原因是因为原体从他们的家园学会了如何成为人类。当黎曼*鲁斯在芬里斯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野蛮的冰雪世界,由蛮族战士统治。他长大后变得极其忠诚、浮躁、离经叛道,就像抚养他的那些人一样。当罗保特*基里曼在马库拉格上长大成人时,他在生活中受到了政治家、战略家和社会领袖的指导,而且他以组织能力而闻名,从最大的全面计划到最小的细节。想想吧,原体必须学会如何成为人类。”
“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也许这是帝皇一直以来的意图,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子来抚养和教育。”
“不管是什么原因,尽管原体们有技术、力量、速度和智慧,但他们都是一张白纸。他们学得很好,而且学得很快,但问题的核心是,他们必须学会如何做人。”
“你和我都是星际战士,我们是远远超过普通人类的东西。我们的身体只是在外形上与正常人有一些相似之处,因为我们体内的基因种子和植入器官已经使我们与正常人大不相同。我们的入选并不仅仅基于身体素质。我们和原体一样,聪明,灵活,思维敏捷,十年的训练和一生的战斗磨练了这些技能。有人说我们不知道恐惧,这是真的,因为一个人所遭受的恐惧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我们无法拥有人类在诗歌和传奇中所高度赞扬的那种激情。”
“我们不再是人类,我们被创造的方式确保了这一点。这是一种牺牲,因为人类自身的人性使其脆弱,使其容易受到背叛、怀疑、绝望和毁灭性野心的影响。我们已经克服了这些弱点,但我们将永远不会再成为真正的人类的一部分,我们将永远不会再成为我们被创造出来保护的生物之一。”
“但是,即使我们经历了一系列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标志着我们比普通人类优越得多,有时也弱得多,我们仍然比原体更接近人类。他们完全是人造的,从来没有真正的父母。”
“我们星际战士,你和我,曾经是人类。不管我们接受了什么样的训练,不管他们对我们的身体做了什么,不管我们一生的战斗让我们变得多么坚强,我们内心的核心是人性。它永远不会完全浮出水面——它被压抑着,深埋在我们有意识的认知之下——但在我们的内心和灵魂里,我们曾经是人,现在仍然是人,这是原体从未有过的东西。”
“那么这对莱昂*艾尔’庄森意味着什么呢?”波瑞阿斯问道。“他是卢瑟在忠诚勇敢的卡利班骑士中养大的。”
“原体们学习、适应周围人和环境的能力是他们失败的原因。”
“他们只是复制品,缺乏基本的、不可改变的人性。身体完美,智力无与伦比,但精神空虚。”
“从他们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开始学习,开始把自己塑造成他们想要成为的样子。他们身边的人帮助他们完成了这个过程,教导他们在余生中珍视的价值观。原体们从他们成长的文化中学到了他们的道德价值;他们学会了如何战斗,如何领导,如何感受他人。”
“我还是看不出其中的关联。”波瑞阿斯摇摇头说。
“在有些人看来,这种学问也是帝皇的本意。罗保特*基里曼是原体中最伟大的,他的奉献和服务从未动摇过。但他各方面都不如荷鲁斯。他没有那么有谋略,没有那么有魅力,也没有那么擅长战斗。那么为什么被认为是完美的荷鲁斯转投向混沌的力量,而居他下等的基里曼,仍然在一万年后被誉为原体的光辉典范? ”
“这是因为基里曼学会了高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从什么来源,基里曼塑造了自己的思想,使其在权力和个人野心的诱惑下坚不可摧。他说星际战士没有被自我膨胀玷污,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认为所有的星际战士都和他价值观一样。荷鲁斯,在他成长的某个地方,学会了一个致命的弱点,这是他灵魂盔甲上的一个裂缝,使他认为自己比帝皇更伟大。他背叛了他的主人,就像那些同样有缺陷的人一样,最终荷鲁斯被杀了,其他人被打入恐怖之眼,直到今天,他们一直在那里培养他们的缺点,强化他们的偏见。”
波瑞阿斯考虑了阿斯特兰的话。“我还没有听到任何能说明为什么莱昂*艾尔’庄森要为黑暗天使的陨落负责的证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雄狮是有缺陷的,那就是卢瑟的错,那个你宣称是黑暗天使被征服的救星。如果卢瑟以正确的方式养育了莱昂*艾尔’庄森,那么是卢瑟背叛了帝皇,因此他的罪仍然是他的。”
“那倒是真的,但有一点”阿斯特兰继续说。“我们的原体,伟大的莱昂,黑暗天使的指挥官,当卢瑟把他从卡利班狩猎队的枪中拯救出来时,他是不完美的。他在卡利班森林深处醒来。那是一片荒凉而危险的地方,几乎被黑暗笼罩着,太阳很少能穿透树冠。在黑暗中潜伏着可怕的变异生物,被它们用巨大的下颚咬上一口,或者用致命的爪子轻轻一划就能杀死一个人。在那里,它们互相跟踪和猎杀,这是一场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残酷游戏。”
“这就是莱昂*艾尔’庄森成长和学习的世界。他了解到,黑暗的阴影可能隐藏着危险,但它们也提供了避难所。他变成了一个黑暗的生物,一个回避光明的东西,因为光明使他脆弱和虚弱,使他暴露在危险中。当卢瑟发现他时,艾尔’庄森已经完全成了野人,不会说话,和动物差不多。”
“他找到了猎人,也找到了猎物。”
“重要的不是卢瑟教了他什么,把他抚养得多好,把什么价值观传给了他的养子。虽然从外表上看,莱昂成了一个有教养、有口才、有智慧的人,但在它的内心深处,它仍然是一个被追捕的、可怕的动物。缺陷已经存在了,它只是被文明和知识所覆盖。”
“因此,在原体的内心深处存在着冲突。虽然我曾经诅咒过他的名字,希望他死,但现在我已经超脱了这种感情。一个人不能恨原体的本来面目,就像一个人不能恨兽人是异形战争贩子,或者恨一把杀了你的枪一样。它们就是它们被创造出来的样子。我们开始厌恶它们的行为,厌恶它们所代表的东西,正如我开始厌恶和厌恶原体们的所作所为。但我们讨厌的是症状,而不是疾病;我们鄙视的是结果,而不是原因。”
“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理论,但仅此而已”波瑞阿斯说。“理论是不真实的,这就是你许诺我能听到的?”
“这是你要的证据吗?你的怀疑会被证据消除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不谈什么理论了,你们将听到我故事的结束,或者实际上是开始。”
阿斯特兰深吸了一口气,伸伸酸痛、伤痕累累的四肢。他从平板上爬下来,弯下腰去把杯子装满水,喝了一大口。波瑞阿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从未从阿斯特兰的脸上移开,也许他只是想从阿斯特兰的表情中推断出真相。
阿斯特兰继续说道:“当我们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原体被发现时,我们非常高兴”他背靠在石桌上。“这就像一个失散已久的祖先从坟墓里回到我们身边,在很多方面,这是一个字面上的事实,而不是一个有用的类比。他的一部分造就了我们,我们的成就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又经过了两年的战斗,我才带着我的战团去卡利班,见到我们伟大的指挥官,但这次相遇是愉快的。这不仅令人愉快,而且令人安心。我们曾经为帝皇本人而战,现在我们有了一位新的指挥官。这是一段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因为尽管我们对帝皇深信不疑,而且如果他把黑暗天使的指挥权交给了莱昂*艾尔’庄森,那肯定是正确的做法,但我们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
“但当我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原体时,当他抓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时,我的恐惧被消除了。”
“只有帝皇本人的眼睛比这不朽的凝视更有智慧。黑暗,敏锐,无所不知,莱昂的眼睛凝视着你的灵魂。如果那时我看到了这种狂热背后的疯狂,历史可能会截然不同。”
“但也许不是。也许,即使我当时以某种方式把他砍倒,也已经太晚了。他的遗产已经被遗留给了黑暗天使一万年。”
“很难解释一个人在原体面前会有什么感觉。即使是我,一个军团最优秀的战团指挥官,也感到敬畏和谦卑。那些传说讲述了正常人在他们面前是如何晕倒的,这并不奇怪。莱昂浑身散发着力量和智慧,每一个动作都执行得很完美,每一句话都考虑得很周到。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受到了启发。帝皇已经很久没有真正领导我们了,因为帝国在这段时间里变得越来越庞大,他的劳动和忧虑也相应地增加了。所以,站在我们的原体面前,感觉到他的原始力量,就像一股刺痛我皮肤的高温,我发誓要效忠帝皇,效忠人类,效忠黑暗天使,效忠莱昂*艾尔’庄森。”
“当时正值大远征的高潮,我在卡利班只待了几天,就被它的美丽所折服。我现在意识到,我们的原体是他家乡的倒影。表面上令人叹为观止,但下面却是一片黑暗。”
“我的战团回到了帝国扩张的前线,我们继续与人类的敌人作战,向越来越黑暗的地方推进。从那时起,事情开始发生变化。慢慢地,隐隐约约地,莱昂的影响被感觉到了,军团也随之改变了。当我们为帝皇而战时,我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有任务,有使命要完成,我们完全理解对我们的期望。这和我之前说的愿景是一样的,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觉得很难理解了。你们不在场,没有听到过帝皇的讲话,没有在帝皇本人面前宣誓效忠,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命运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我的第二颗心一样。”
“曾经帝皇在了解他的意志就是我们意志的情况下把我们派出去,现在我们的原体引入了更大的控制。一开始,这似乎是非常合适的,毕竟他确实是一个战略天才,有他来协调我们的努力,肯定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但慢慢地,年复一年,战团的指挥官们被剥夺了更多独立行动和制定他们自己行动方针的权力。莱昂越来越紧地控制着军团的缰绳。”
“就在那时,发生了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怀疑。表面上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战团从亚空间中折跃了一个特定的星系中,我们朝着它的核心前进,看看那里是否有适合人类居住的世界。当我们接近内行星时,我们的侦察兵发回消息说另一支舰队正在接近。我们转移到战斗位置准备立即发动攻击,我们开始机动以获得最大的优势。当我很高兴我们的舰队占了上风时,下令进攻。如果不是我们矛头舰船的舰长警惕性很高,这个命令会使我们付出很大的代价。他拒绝了开火的命令,并紧急返回报告。敌人的舰队根本不是敌人!我们即将与门修斯指挥官指挥的第23战团的船只交战。”
“那次近乎灾难性的袭击被取消了,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但我开始思考。为什么门修斯会在那里?”
“艾尔’庄森为什么要派两支舰队去同一个星系?我想也许一开始我们的原体犯了一个错误。”
“但这是不可能的,周密的计划和协调是莱昂最大的长处之一。他从来没有犯过那种性质的错误。这就有可能是我或门修斯犯了错误,但经过彼此的讨论,我们都同意我们在执行特定的命令。”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莱恩·艾尔’庄森有意让我们俩都去那里。我想不出为什么需要两个战团,这个星系不适合居住。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威胁需要两个战团,而且我们都是最近才恢复元气的。”
“我想不出原因,有一段时间,我忽略了那些开始困扰我潜意识的想法,直到它们把我带到了一条新的轨道上。事实上,我们都前往同一个星系而被告知。也许更令人担忧的是,我们的原体甚至不愿意告诉我——我们在同一个区域作战,尽管门修斯对此消息灵通。这让我意识到,随着原体对每个战团的更大控制,战团指挥官之间的交流几乎不存在。在大远征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定期商议战略,协调我们的努力以获得最大的胜利和成功的机会。现在,我们接到命令,只是服从命令。
“艾尔’庄森好像想孤立我们。也许,在他的童年时期,那种根植于他灵魂深处的恐惧和不信任已经变成了偏执。最基本的生存本能现在被卢瑟的教导和莱昂*艾尔’庄森的教养扭曲了。他曾经在阴影中看到敌人和猎物,现在他再次看到他们,但在他周围的星系中。我认为我们的原体开始害怕我们,他开始视周围的一切为威胁,这并不是他自己的错。”
“我决心反击这种日益增长的孤立,并进行了更积极的调查。在这时仍然没有激起我的怀疑,我只是看到了一个问题的发展,并试图避免它。当我收集到更多的信息时,情况变得更清楚了。每一个旧的战团,那些在卡利班被重新发现之前建立的战团,都有一个影子——一个用莱昂*艾尔’庄森自己基因种子建立在卡利班上的新战团,在五个或更少的战区内。你可能会说这是巧合,或者更有可能是相互支持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许多新战团的指挥官似乎知道旧军团的存在,但那些在大远征中与我并肩作战的指挥官们却很少知道他们的同伴如此接近,我也会同意这一观点——我们被监视了。”
“也许你现在会认为是我得了妄想症,而不是原体。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他的污点在某种程度上触动了我,我必须向你强调,在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的顾虑,没有真正的委屈,只是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种感觉不对劲的本能。当我有了另一个发现时,这种本能开始集中。我们的原体总是因为他的行动而受到称赞,因为他在征服的前线战斗,甚至在指挥整个军团的资源。但似乎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均匀地分布在整个军团。”
“对于一位据说比卡利班的任何凡人都更爱家乡的原体来说,事实描绘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尽管仍然令人担忧,但莱昂对那些他出生世界战团的偏爱是可以理解的,但事实上他花了更多的时间领导旧军团。虽然现在三分之二的黑暗天使来自卡利班,但我们的原体陪伴那些战团的时间不到四分之一。我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不可避免的结论:我们的指挥官、黑暗天使的原体不信任我们!”
阿斯特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好让自己所说的话渗入波瑞阿斯的思想,但审讯牧师的表情并没有改变。似乎阿斯特兰所说的一切对牧师来说都没有丝毫意义。
“你不理解吗?”前战团指挥官问。
“给我解释得更清楚些”波瑞阿斯回答道。
“我们是黑暗天使!我们是第一批,帝皇最好的军团!帝皇亲自监督我们的建立、训练和战争。我们是帝国中最优秀的战士,没有人比我们征服得更多,也没有人在战斗中表现出比我们更多的热情和对自己兄弟的奉献。现在我们的原体不信任我们了!”
“它像子弹一样击中了我,这种意识让我震惊。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了。你是由莱昂*艾尔’庄森的孩子抚养长大的,他的遗产在你身上,所以不信任和秘密是你的第二天性。而我不是!我拼命地寻找其他合理的解释,给自己提供一些替代的结论,但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解释我们的原体的行为。”
“尽管如此,我从未怀疑过莱昂。我不认为这是他的错,我没有意识达到是他的疯狂和不信任导致了这一切。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也许他有正当的理由,也许旧的军团在某种程度上失败了。”
“也许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也许我们在艾尔’庄森手下的战斗不如为帝皇本人战斗时英勇。也许我们的成就与新战团的成就不相称。也许我们对自己职责的关注以某种方式减少了。”
“这成了我最大的担忧,尤其是当我收到原体本人的消息,说他将在下一次战役中接管我的战团。这几乎是一种指责,当我告诉我的连长时,我强调我们需要超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努力地战斗和奉献。我向他们强调,当原体亲自注视着我们时,我们需要在战斗中发光发亮。他们把这个消息带给了战斗兄弟,当我们前往阿尔泰斯星系时,我们比以往更加努力地训练,这样我们就不会在我们的原体眼中失败。”
“所以就是在这一点上,你开始颠覆你自己的战团反对原体?”波瑞阿斯沉重地说道。“你的异端邪说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吗?”
“我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过我的担忧,我的研究是谨慎和秘密的,因为我希望我越来越多的怀疑是没有根据的”阿斯特兰回答道。“不要说我直接对莱昂*艾尔’庄森提出指控,我认为自己是他的法官,从一开始就认为他有错。不,只是到了后来,在卡利班的那些漫长的日子里,甚至更晚些时候,当我在斯卡皮德沃的荒原上漫步时,这些碎片才融合成一幅画面,本能和潜意识的观察才集中成一个整体。因为那时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我的生活,然后当我离开斯卡皮德沃时,更伟大帝国的景象开始成形并占据了我的思想。直到现在,我才和你分享这些真相。”
“你可以肯定,这是一种可疑的荣誉”波瑞阿斯说。“正如你自己指出的,即使我不相信你明显的偏执和自大,这些事件也是有原因的。你告诉我的一切都不能证明你对卡利班的所作所为是正当的,尤其是你试图杀死原体本人。你的异端邪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阿斯特兰?他们真正开始是什么时候?只有当你完全面对他们时,你才会看到他们的背叛行为,然后才能对你的所作所为忏悔。”
“它开始,它真正开始的时候,在阿尔泰斯星系。人类的信号来源已经被探测到,我们的原体希望调查它们。我们一如既往地保持警惕,因为大远征是一场为黑暗带来光明的战争。我们从不知道在星空中或在星光之间的阴影中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拥有神秘武器的远古种族、野蛮的人类文明、被不受约束的技术控制的世界、被异性奴役的人类住区,所有这些东西都在那里。所以你可以理解,每当我们进入一个新星系时,我们都把它当作敌意,不知道能预料到什么。”
“侵略性、速度和决心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与纯粹的目标相调和。当我们到达阿尔泰斯时,一切这些都是需要的。”
“你在那儿发现了什么?”
“那些微弱的信号和它们的来源被证明是真实的。阿尔泰斯确实有人类居住。他们保留了自己的大部分文明,并将为不断壮大的帝国锦上添花,但有一个障碍。阿尔泰斯到处都是兽人。绿皮人早在一个世纪前就来了,他们征服了阿尔提亚人,现在整个星球都被奴役了。人类被投入大型工厂,为遍布世界的兽人建造船只和武器。”
“我们立即行动。对阿尔提亚人来说,这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道闪电,对兽人来说,它就像是银河本身在攻击他们。当我们乘坐空投仓和运输工具下降时,舰队向下面的星球开火。成千上万的阿尔提亚人与兽人一起牺牲,我们对此坚忍不拔,因为我们要拯救的是整个世界,而不是个人。”
“在你的一生中,黑暗天使们作为整个战团参加战争的次数有多少,波瑞阿斯牧师?”
“在我的记忆中,我参与的最大的一次行动是有五个连参与。为什么这么说?”
“这真是一个鼓舞人心的景象,整个战团都在战斗!一千多名星际战士化身为帝皇的愤怒。天空充斥着喷气式飞机的呼啸声,空投舱和武装炮艇把天空弄得一片漆黑。大地在激光冲击波、导弹和等离子中爆炸,撕裂了敌人的心脏,一击就将他们的战斗意志从胸膛中剥离。即使在那时,有一个完整的战团来指挥,一千名星际战士也不足以征服一个世界,但他们足以摧毁任何敌人。”
“通过果断的打击,我们摧毁并占领了最大的工厂,并将它们夷为平地。我们以速度和精度打击道路和桥梁、防御工事和停机坪。在轨道上,我们的舰队与兽人的飞船交战,把它们驱赶到大气层中,或者把它们变成燃烧的残骸。两天之内,我们就在阿尔泰斯站稳了脚跟。”
“从那个突破点开始,我们向外扩张,击退兽人,伏击他们,把他们推到峡谷和海岸。慢慢地,他们的抵抗动摇了,我们继续向他们施压。我们包围了他们,虽然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数百倍,但通过行动和协调,我们分割他们,进一步分裂他们,并继续将他们一部分一部分地消灭。”
“一旦兽人登陆一个被污染的世界,我们就严格地清除他们的存在,根除他们的每一丝污染。他们尽其所能进行反击,但面对黑暗天使的战斗兄弟,他们毫无组织、毫无生气的攻击几乎毫无用处。它们还是那么凶猛,但是,面对莱昂,它们注定要完蛋了。他们在各方面都不如对方。在火力上,在机动上,在轨道优势上,在绝对的热情上,我们总是处于一个强大的位置。在他们聚集力量的地方,我们用舰船猛击他们。在他们分散的地方,我们派出快速打击部队在他们发起抵抗之前将他们消灭。”
“尽管我技术娴熟,经验丰富,但我在阿尔泰斯战役中学到了很多。我研究了莱昂,研究了他计划的方式,研究了他如何指挥我们的力量,如何使用我从未想过的计谋,更不用说付诸实践了。是的,我努力学习,学得很好,但直到塔尔西斯和镇压叛乱,这些课程才被我再次使用。”
“尽管我们取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功,尽管战斗兄弟们英勇无畏,但摧毁一个充满兽人的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日子变成了几个星期,然后是几个月,然后是一年。但最后,只剩下一个严重抵抗的地区。数千名兽人在南方大陆中心的一条山脉通道上避难。当我的一半战团在阿尔泰斯的其他地方消除了兽人的所有痕迹时,艾尔’庄森和我召集了五个连去消灭最后的兽人营地。”
就在那时,莱昂*艾尔’庄森显露了他的本性。兽人的进攻出乎意料,也许是出于绝望,也许是看到了我们战线上的一些弱点。就在我们准备进攻的时候,他们从山口冲了出来,击溃了第八连。但他们没有停下来转向东方或西方,而是向北驶向凯尔蒂斯城。我们的原体指示我让他们占领这座城市。在我看来,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这样做会毫无必要地危及50万阿尔提亚人。”
“但是你自己已经告诉我在最初的攻击中阿尔提亚人的伤亡情况”波瑞阿斯反驳道。“凯尔蒂斯的命运有什么不同吗?”
“战争中不可避免会有平民伤亡”阿斯特兰小心翼翼地回答。“过于谨慎不仅会危及我们整个战役的开始,还会拖慢我们的速度,而且由于我们速度不够快,还会让更多的阿尔提亚人处于危险之中。在凯尔蒂斯,没有这样的考虑,我相信这仅仅是艾尔’庄森无视人类生命的价值,他自私的保护他的手下,导致他的计划。”
“那么,在傲慢地认定原体是错的之后,你做了什么?”波瑞阿斯问道。
“我的第二和第四连已经准备好切断兽人的进攻,并在战团的其余成员进行反击的时候挡住他们”阿斯特兰解释道。“就在那时,当我看着战术展示时,莱昂的天才和黑暗都显露了出来。第二和第四连的位置非常适合攻击凯尔蒂斯,原体的计划是包围城市中的兽人并消灭他们。我也明白了,我们盔甲上的裂缝——第八连的分散部署,是莱昂精心安排的,目的是把兽人从迷宫般的山谷和峡谷中引诱出来。他不希望在兽人的阵地遭到血腥的攻击,所以他把他们带到了开阔的地方,用凯尔蒂斯人做诱饵!”
“这个计划到目前为止是完全成功的,但在我看来牺牲凯尔蒂斯是不必要的。现在兽人已经在平原上了,我们可以在他们到达城市之前就发动大规模攻击。我要求第二和第四连转移以阻止兽人的前进。”
“我们的原体拒绝了。他告诉我让兽人洗劫凯尔蒂斯,然后我们会集中力量消灭他们。他担心如果我们在平原上进攻,敌人会有机会分散甚至撤退,让我们多打几个月的仗,以及更多的星际战士的生命。我问他如何证明50万人的死亡可以拯救我们几场战斗,他说这50万人的死亡可以拯救100名星际战士员的生命。”
“我很震惊。我们不应该用我们所保护的人的生命来衡量我们的价值。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人类免受异形的伤害,而不是利用他们来拯救我们自己。虽然在一个竞争激烈的世界中,死亡是民众不想要的,但却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凯尔蒂斯很容易得救,因此我和艾尔’庄森争论,但他不会听我的忠告。所以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命令第二和第四连拦截兽人,并在他们到达凯尔蒂斯之前进行抵抗。”
“你不听雄狮的话!”波瑞阿斯的声音暴露了他真正的震惊。
“我做了,我还会再做一次。正如艾尔’庄森所预测的那样,第二和第四连伤亡惨重,但是他们顶住了兽人的进攻,直到我们能够大规模反击。正如艾尔’庄森所预言的那样,兽人在我们的骚扰下撤退到了平原上,但是他所期待的决定性胜利并没有发生。凯尔蒂斯得救了,我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波瑞阿斯问道。
“艾尔’庄森被激怒了”阿斯特兰闭着眼睛,摇着头回答。“他把我和我的战团驱逐回卡利班,我们在阿尔特耶斯被门修斯的第23战团取代。哦,对了,他们只隔了三个分区,这不是很方便吗?我们的影子一直在那里。我提出抗议,但艾尔’庄森甚至不愿接见我。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家乡的流放生活。”
“所以你开始了最终背叛你的主人和你的军团的第一步”波瑞阿斯叹息道。“通过这个简单的不服从行为,你谴责黑暗天使,说他们继承了恐惧和秘密。不是雄狮创造了那个可怕的未来,而是你对他缺乏信心,是你自己的叛逆和嫉妒。”
“自从卢瑟在卡利班的树林里发现了莱昂*庄森,那条路就已经为我铺好了”阿斯特兰争辩道。“是原体的到来几乎摧毁了帝国,我指的不仅仅是那些在荷鲁斯叛乱期间转变的人。在大远征开始时,只有我们,星际战士和帝皇是一体的。但是当原体们接管军团时,另一股力量介入了。他们的个人骄傲,他们的荣誉,他们的野心和他们的传统,扰乱了帝皇的清晰愿景。从那一刻起,帝国就注定要再次衰落。”
“然而,一万年后,帝国仍占上风。不管你说什么,我们仍然在这里。”波瑞阿斯指出,尖锐地环顾牢房。
“但是大远征是一个传奇,一个遥远的记忆。它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它从来都不是一个事件,它是一种精神状态。在荷鲁斯大叛乱之后,是原体们给了软弱易错的人类力量。不是出于恶意,而是出于无知。”
“人类从来不应该控制自己的命运,他们没有能力这样做。帝国发生了什么变化?它已经成为一个由团体和政治、争吵不休的帝国指挥官组成的迷宫,由中间人而不是领导者来管理。”
“星际战士军团被拆分成几个战团,在我们身后崛起的帝国卫队将其战舰从中夺走,并建立了帝国海军。”
“即使是现在,我坐在这个牢房里,因为同样的恐惧而受到谴责。正是对伟人的恐惧,对平庸的热爱,使得帝国得以繁荣。人类,以及成为他们傀儡的原体们,已经让他们自己和我们陷入了一个缓慢而漫长的死亡。黑暗天使害怕他们保护的人类。这不是一个奇怪的讽刺吗,我所做的牺牲导致了一万年来在黑暗中的躲藏?战斗天空中明亮的星星变成了阴影,害怕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害怕他们自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内在。如果你愿意,可以忽略我的话,但是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请审视自己的内心,感受你内心的雄狮精神。污点就在那里。我再说一遍,以便你能记住。莱昂*艾尔’庄森内心有一片黑暗。你们内心都有一种黑暗。它围绕着你,然而你对它的存在视而不见。阴谋,秘密,谎言和神秘。这些是你原体的遗产。”
波瑞阿斯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沉思了很久。最后,他回头看了看阿斯特兰,但什么也没说。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他把门打开,停下来,把头转向一边。
“我说完了吗,大导师?”他问道,阿斯特兰很困惑。
“你做得很好,牧师兄弟”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阿斯特兰身后传来。“你已经为自己赢得了一颗黑珍珠。我会亲自对付这个叛徒。”
阿斯特兰环顾四周,但起初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到门哐啷一声关上了,牢房里又一片黑暗。一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朝那个方向看得更仔细了。阴影中出现了一个头骨,他看到那是一个裹着黑色长袍的人的面具。那人走向昏暗的火盆。阿斯特兰认出他是另一名星际战士,当他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时,他就在密室里。“你听到了一切,你一直在这里吗?”他难以置信地喘着气。“你是谁?”
“我是萨福,牧师大导师,隐秘的发现者”那人告诉他,声音缓慢而从容。“我确实一直都在这里。一个简单的技巧,误导你的眼睛,让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而不是我的存在。”
“你要拿我怎么办?”阿斯特兰问道。
萨福指着阿斯特兰的肩膀,什么也没说。门开了,又有两个戴着骷髅面具、穿着黑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阿斯特兰。他徒劳地挣扎着,但他无力抵抗,他的力量被几天的折磨消耗殆尽。他们把他拖到门口,直到萨福举起了手,他们才停下来。
“你将被带到巨石的最深处,你将呆在那里,由我们最好的药剂师照料”大师用他低沉的声音说。“不会有忏悔,不会有终结,不管是快还是慢。在那里你会听到背叛者的呼喊,你会明白你做了什么。”
“卢瑟,卢瑟在这里”阿斯特兰说,他的思绪纷乱。“怎么会?为什么?他不是死在卡利班的雄狮手里吗?”
“他没有”萨福告诉他。“他是我们的,被关在巨石的最深处。当他请求宽恕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时,你也将学会乞求宽恕。”
“我不明白……”阿斯特兰恳求道。
“你喜欢帝国的说法”萨福向关押他囚犯的星际战士做了个手势,回答道。“你说它们比许多人认为的有更深的含义。我也理解隐藏在普通人的谚语和诅咒背后的智慧。”
阿斯特兰点点头。他听到了萨福的声音,卫兵把他拉出牢房,关上了门。
“知识就是力量,好好守护它。”大导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波瑞阿斯的故事
第五部分
即便卡利班之刃的反应堆处于危险的临界状态,返回皮西纳四号仍然需要12天的旅程。当星际战士回到飞船上时,飞船开始了航行。波瑞阿斯径直朝礼拜堂走去,把身后的门关上了。他在那里呆了十天。
审讯牧师靠着盔甲的支撑,一动不动地跪在祭坛前,静静地守夜。如果有人在那里看到他,他们可能会把他当成一座雕像。但是,尽管审讯牧师的身体一动不动,他的大脑却处于一场焦虑的风暴。他试图用祈祷和吟诵来平息自己混乱的思绪,一连几个小时背诵他所知道的每一首赞美诗和教义问答,但都无济于事。在他思想的旋风中,绝望变成愤怒,愤怒变成恐惧,恐惧又变成绝望。他绝望地寻找理智和平静,但疯狂爬进了他的思想,打击他的良心,撕裂他的骄傲,增加他的罪恶感。当他想到自己过去是多么鲁莽和愚蠢时,羞愧在他心中燃烧。悔恨折磨着他,直到他精神上爆发,诅咒大导师们的秘密,诅咒赫菲斯托斯的不信任。最重要的是,他被徒劳无益的处境所折磨。他是无助的,他的情绪长期以来被铁一般的纪律和训练所控制,现在却飘忽不定,狂躁不安。
他热切地祈求指引,祈求指示,但没有答案,没有启示。他心里总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服务过的人背叛了他,他的战友也背叛了他。嘲弄的笑声嘲弄着他,他开始产生幻觉,看到一个贫瘠的皮西纳的幻影,地上散落着几百万块骨头。
他看到的是被阴影包裹着的扭曲的微笑的脸,对自己的无知咯咯地笑着。
最痛苦的是想到自己输了。堕天使一直牵着他的鼻子走,戏弄他,引诱他离开皮西纳。更糟糕的是,他觉得他们不仅愚弄了他,还在精神上败坏了他。他背弃了保护皮西纳及其居民的誓言。他们让他对抗忠于帝皇的军队。他们所做的事情的规模之大,令人费解。这一切都是假象,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皮影戏,让他离真正的目的越来越远。
在他看来,暴乱显然是堕天使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策划的。没有伤残的领航员,这都是借口。堕天使的特工们操纵卡迪斯港的居民,播下他们谎言的种子,在波瑞阿斯发誓要保卫的地区的中心进行阴谋有多久了?他们应该知道他最终会听到圣卡顿号的消息。从那时起,他们复杂的阴谋就开始了。堕天使无情地牺牲了他们的追随者来推进他们的计划,他们知道黑暗天使会毫不留情地追捕他们。他们给他留下了足够的信息,让他顺着线索找到一个错误的基地,把他从需要去的地方引开。
这个阴谋最可恶的部分是它的大胆。在他清醒的时刻,波瑞阿斯把它拼凑在一起,正是这些推论使他对从堕天使计划的可怕命运中拯救皮西纳四号感到绝望。如果皮西纳四号沦陷,那么皮西纳五号无疑会是下一个目标。当圣卡顿号到达并引发了一系列引走波瑞阿斯的事件时,堕天使也在那里,来到了皮西纳。他越追船,他和他真正的猎物之间的距离就越大。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残酷的讽刺,意在给他带来最大的痛苦。他的敌人就像操纵木偶人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操纵他,为这一刻策划阴谋。他们不满足于在他的保护下毁灭世界,他们这样做的过程中还诅咒了他的灵魂。
波瑞阿斯跪在教堂的地板上,在圣坛前低着头,请求帝皇和他的原体原谅。但他知道不会有,因为他不能原谅自己。正是这种羞耻感,罪恶的黑暗缠绕在他的内心,把他锁在圣殿里。他怎么能离开去面对不知不觉中诅咒了他的赫菲斯托斯呢?他能对他们中最狂热的、认为波瑞阿斯是战团英雄的祖尔说些什么呢?而其他的人,内斯特,达马斯和图米尔,他们的指控虽然是沉默的,但也同样是致命的。波瑞阿斯无法面对。他没有任何他们需要的答案。他们指望他给他们力量和勇气,但他没有。
在第十天,在被自己创造的恶魔嘲笑的半昏迷状态下,波瑞阿斯拔出手枪,用枪口抵住颈甲薄弱的关节处。爆矢会刺穿他的喉咙,刺穿他的脊椎,永远结束痛苦。他坐了半天,手指穿过扳机护圈,想象着只需要一个简单动作就能忘却的幸福时光。
他的头脑变得平静而安详。所有的一切都从他的思想中消失了,他的情绪在他的头脑中缩小到一个单一的、集中的点。银河消失了,飞船,他的战斗兄弟们,全都从意识中消失了。只剩下他和那把手枪。生命和死亡。
波瑞阿斯扣动了扳机(哈哈哈,骗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