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o the Rose Garden

 

再怎么生孩子，找到管家的机会也永远没有到来，直到现在。看着瘦弱的身体、穿着不断提醒他罪过的破烂衣服、披散着蓬松疯长的头发的艾洛克，似乎只会给从小养育他的执事带来很大的冲击。

 

有时想到执事是因为想让他看看自己生的天使们，但自己都没和他们好好见过面，更何况要向管家炫耀孩子。艾洛克抚摸着怀第三个孩子的肚子，茫然地相信管家会过得很好。

 

 

 

 

 

7.I know and,I know

 

 

 

 

 

不管过程如何，艾洛克现在正在肚子里抚养克洛夫的第一个孩子。他认为，虽然不是需要去哪里炫耀的事情，但也没有必要退缩和躲藏。

 

ALPHA在意识到自己名下的OMEGA怀孕后，态度稍有不同。他没有打过艾洛克了，每天检查他的身体一次确保其安然无恙。

 

“今天回来有点晚了。”

 

“啊啊，有很多人急着找我，这些愚蠢的人没有一点投资的概念。“

 

克洛夫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帽子和手套交给玛莎。艾洛克正坐在客厅里看书，膝盖上盖着毯子。虽然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但也下定决心要为孩子做某种程度的胎教。现在他正在阅读古代哲学家的著作，沉浸在每行都要反复琢磨几分钟的经典中，时间过得很快，最重要的是心里也很舒服。

 

刚开始还会在音乐厅拉钢琴或小提琴，但现在肚子大了，很难坐在钢琴上，腿疼得连长时间站立都不行。虽然有想听的曲子，但感觉克洛夫不会允许自己外出，也没有邀请演奏家的心思，所以放弃了。

 

“今天还好吗。”

 

就在刚看完书的艾洛克准备开口的刹那，整理完大衣的玛莎先开口了。

 

“我给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还让他锻炼身体，孩子长得很好。除此之外，他就这样坐了一整天，悠闲地读书。”

 

“他一定很聪明。”

 

在自己面前，就像在说坏话一样互相交谈，艾洛克表情严肃地看了两人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了书本。本以为很快就会出去的克洛夫坐在艾洛克对面的沙发上。

 

“你在读什么？”

 

“《罪恶类型》。”

 

今天为什么偏偏要选这本书呢？还有平时不会问的今天为什么要问。艾洛克认为，虽然不是故意避开视线，但也没有必要去看对方嘲笑的目光。

 

“书上说了什么？一个贪恋ALPHA的变态教唆一个临盆孕妇轮奸致死的罪属于什么类型？“

 

握着书的手用力攥紧，指尖都变白了。正要翻的书页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本书所说的罪是精神和道德，以及作为社会领袖不应该犯下的形而上学罪，与实质性的刑法无关。”

 

“啊哈。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没有良心的情况下犯下这样的罪行。因为没学过，在读这些之前，先读《人间正义》会更好吧。它会教你做人的基本知识。“

 

听到这句话，艾洛克抬起眼睛，看着克洛夫。他的语气冷嘲热讽，表情却带着杀气。现在已经厌倦了厌恶和指责，艾洛克轻轻地叹了口气，合上了书。

 

“我先去休息了。”

 

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要先睡觉，克洛夫没拦住他。

 

 

 

原本由管家侍候，变成了表情不自然的玛莎来做。她是克洛夫的心腹，掌握着没有管家的豪宅的一切。

 

“我希望睡前能喝杯热茶。”

 

“茶对孩子不好。”

 

“产妇心情不好也对孩子不好。”

 

这句话让正在整理床铺的玛莎狠狠地朝这边瞄了一眼。快步走过来，粗暴地把艾洛克的衣服脱掉，给他穿上白色连衣裙睡衣。她的手又硬又辣，就像一个严厉的保姆，对付一个坏孩子。她把艾洛克强行推到床上。艾洛克只好躺在床上，伸手够桌子上的一本书，接着手背就被打的一疼。

 

“搞什么鬼。”

 

“你不能再晚睡了，睡眠是孩子成长的必要条件。”

 

作为一个成年人，身份也比她高，而且对一个怀孕的人来说，她的言辞太粗鲁了，这让艾洛克很不爽。

 

“即使你是克洛夫的管家，也太过分了，你的主人知道你这么粗鲁吗？“

 

虽然直接指责对方是失礼的行为，但是玛莎已经失控了，面对艾洛克的责骂，她毫不理会，狠狠地说了一句。

 

“我的主人现在正和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在地下腐烂，所以，不要以怀孕为借口，试图鸠占鹊巢当家作主。“

 

哎呀，玛莎可能是雷皮埃尔的主人，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OMEGA会如此凶猛。也许他一辈子都会对艾洛克这么心狠。玛莎不问就关灯出去了。

 

也没怎么睡着，就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呆呆地看着黑暗的天花板。艾洛克暗下决心，因为孩子也要把这个无礼的佣人给弄走。不管怎么说，去世前妻的佣人似乎对孩子的情绪发展没有多大帮助。在想着如何说服克洛夫时，艾洛克捂着鼓得不能马上躺下的肚子，闭上了眼睛。

 

暴露过本性的玛莎，开始时时欺负艾洛克。一开始想规规矩矩地糊弄，但后来就过分了。让吃不惯，剩下一点饭菜的艾洛克硬是吃光了。

 

“有人想吃也吃不了，如果你不吃完，我就告诉主人。“

 

“我不喜欢鱼，给谁想吃就给谁吃。”

 

“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孩子。父系那边有世代给孕妇喂鱼的传统。”

 

艾洛克抬起头，瞪着玛莎。令人震惊的词汇，后面的话完全听不见了。即使处于没落的状态，一个平民也不能对贵族使用这种言辞。艾洛克无法承受涌上心头的愤怒和耻辱，脸色有点红润，语气生硬地说。

 

“如果要我生下孩子，你必须被辞退掉。”

 

玛莎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你是谁？”

 

“作为将来继承子爵的孩子的亲生母亲，再也不能容忍你那无礼的行为了。”

 

“那谁能容忍一个可怜至极的善良主人和杀了他孩子的猪狗不如的人，不知主次地挑食呢？”

 

赤裸裸的指责，她说出的粗话，让人感到震惊，但艾洛克却罕见地发火了。

 

“马上滚出去！”

 

“我才不想呼吸一刻也不像人类的空气呢。”

 

她骂个没完，艾洛克握着扶手的手被震惊得发抖。忍不住突然袭来的疲劳，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深夜，透过微微打开的门，可以听到克洛夫和玛莎的声音。艾洛克用手捂住耳朵。

 

从第二天开始，每餐都加了鱼。

 

 

 

* * *

 

 

 

“天哪，是鱼。”

 

今天，小木屋前摆放的食品篮里出现了熏红肉鱼段。它被包裹在干净的纸上，用月桂叶和胡椒调味。看娴熟的手法，大概是玛莎投进去的吧。

 

街上最难接触的食物就是鱼。明明是吃过无数次的鱼，却完全记不起它的味道。他苦恼着该怎么做，于是把包装纸收起来，装在粗糙的陶器里，放进了还有火气的火炉里。我想，反正是鱼，烤着吃就行了。

 

很快，一股美味的气味流淌了出来，不由得嘴里流了口水。一打开热碗，流淌着肉汁的美味烧烤就露出来了。艾洛克拿起叉子，舀了一块熟透得要碎的肉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在舌尖上轻轻地融化了。突然一阵饥饿感袭来。

 

“好好吃，你也这么想吗？”

 

肚子里的孩子像回应似的轻踢了一脚。笑出声来，果然是喜欢吃鱼的父亲的血脉。在孩子的几次催促下，艾洛克假装受不了，一边呼呼地吹着热乎乎的肉块，一边认真地吃着。

 

好久没吃鱼了，食困症袭来。孩子可能也满足了，没有胎动，很安静。今天还没见到克洛夫，本来想等等他，但沉重的眼皮不留情面，没撑多久，艾洛克坐在地下，上身趴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