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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第七章:碎骨者取回一些东西

2022-01-31 00:15 作者:Super馄饨面  | 我要投稿

第七章

 

碎骨者取回一些东西

 

俺是一个屁精,并且俺一直在逃避自己的生活。

 

无法告诉你俺在哪颗星球上,碎骨者·斯拉卡是谁,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俺来自一个洞里,在隧道内,就在不久之前,从那以后俺就一直住在那条隧道里,把墙上的真菌刮下来放进一个大金属桶中。俺曾欺负过块头比俺小的屁精,也被体型比俺大的屁精欺负过,并且俺还向偶尔来取桶的兽人们卑躬屈膝。那是一种黑暗,肮脏,可怕的生活,就如同诸神对俺这类家伙的期望一样。这很完美。

 

不过这一次,当兽人下来隧道时,他们带了枪,并且他们没有为要真菌而发出史古革般的咳嗽。没有任何解释,只有子弹。在俺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隧道里一半的屁精都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幸运的是,事情发生时俺正提着那个大金属桶,这才救了俺一命。一发子弹从上面弹开,正好击中了开枪的那个兽人的胫部,趁这名兽人忙着对桶破口大骂时,俺就开溜了。

 

兽人们马上就开始追俺,还带了一群嗅探史古革,虽然俺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它不会永远保持下去。无论如何,俺需要摆脱他们。但是当俺迷路的时候,怎样才能做到这点?俺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的隧道,而其他所有的隧道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随后俺闻到了。俺不知道那是什么,实在太微弱了,一定是从几英里外传来的。但不知怎的,俺知道它意味着安全,尽管这很疯狂,可俺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俺朝着它的方向跑去。它逐渐引领着俺往上走,过了一会儿,隧道开始看起来有点不同了。墙上还没完全长满真菌,而且俺能看出它们是用机器造的。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也并非兽人的机械,而是有太多的直角结构。这是别人的隧道,就在不久之前。

 

俺越往上走,墙壁就越光秃秃的,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这是个坏消息,因为俺急需休息一下。最后,俺不得不找了一个宽敞的大厅,瘫坐在一堆被炸毁的机器后面,那里看起来像是发生过一场大战。俺能隐约听到身后隧道里史古革们的龇牙低吼声,但如果不先喘几口气,宇宙中所有的恐惧都休想从俺身上再榨取出哪怕一次迈步。

 

事实上,俺是如此气喘吁吁,以至于俺花了一些时间才注意到藏在那些机器后面的另一件东西。像是个屁精,但……极其的糟糕?它的脸扁平又无趣,好似耳朵和鼻子被砍掉了一样,而且甚至都不是绿色的。当然,那是个人类 - 一个你们的幼体,俺估计 - 不过当时俺并不知道那是啥。只觉得它是某种垃圾动物。

 

它的脸很脏,眼睛里流出的液体在面颊的污垢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痕,它不停地呜咽,还把手指放在嘴上并盯着俺,好像这意味着什么似的。俺不在乎。那些史古革已经进入了这间大厅,并且俺也听到了兽人们的声音,吼叫着命令他们分散开去找俺。

 

“为啥非得是这个呢?”一个家伙愤怒地咆哮着。

 

“因为他想要一个幸运的给他,记得吗?”另一个声音轰响道,听起来似乎块头更大。“这一个躲过了所有的子弹,还设法用一只该死的桶干碎了‘箱上客’的腿。听起来很幸运。”

 

当兽人想让俺活着的消息传来时,俺只想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糟糕 - 曾经有些从俺洞里被带走的屁精,他们回来时四肢被缝错位置,又或是多了一个屁股 - 此时俺发现了另一个生物手腕上的镣铐。表面上看它身上戴着锁链,但实际上已经被锉断了。这个玩意也正在逃亡中。

 

你知道,屁精可以快速地思考。尤其是当他们的生命岌岌可危的时候。在那个可怜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想俺为什么突然咧嘴笑之前,俺便抓住了它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于是它尖叫了起来,随后俺就把它踢到了开阔地带。

 

兽人们一看见这东西便哄笑起来,而那群史古革也耷拉着舌头朝它冲了过去。那时俺才知道人类是多么脆弱,俺很惊讶它能尖叫这么长时间。但俺没有留下来观看 - 当它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兽人们的视线中时,俺就朝着另一个方向逃走了,钻进一个侧边的隧道中,开始再次朝着那股奇怪气味的源头前进。

 

那次分散注意力的操作终于令俺摆脱了追踪,但俺并没有停下脚步。当俺继续在迷宫般的陌生机器间穿行时,逐渐开始遇到越来越多的兽人,所以俺尽可能地挑阴影和安静的地方前进。

 

不久前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大战,所经之处满是被砸碎的路障和其他东西。而当俺观察这些兽人时,发现他们正在把这些变成自己的,就像真菌在隧道深处生长一样理所当然。他们在搭建营房、酿酒小屋和战斗棚,此时屁精们则忙着将史古革围栏与地板上的钻孔焊在一起。每当有一群兽人进到新建的酿酒小屋中,就会有另一群从里面出来,装备齐全准备去别处干仗。一头兽人能够诞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并刚好……马上成为某件事物的一部分。

 

有一会儿,俺偷偷地穿过一个大坑上的龙门架,坑里装满了大桶,俺想这是一个制作食物的地方。在大桶间干活的,是由上百条链子拴在一起的,更多的那种虚弱且无色的生物。它们被携带鞭子和棍棒的兽人们监视着,因为它们甚至不值得浪费子弹,当俺从它们头顶溜过去时,俺看到了它们正在烹制什么。尸体,它们的同类。

 

战争中兽人会俘虏人类,并奴役他们干活儿


当时俺咯咯笑得很厉害,以至引得一个守卫抬起头来,俺不得不再次跑起来。但俺还是忍不住。那会儿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为逃命而奔跑了,俺开始意识到无论这个地方是哪里,它都相当棒。即使是‘被追捕’的这部分也很完美,如果它发生在其他家伙身上的话。

 

这是某种俺刚从地下出来就知道的事物。一种本能,俺推断。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兽人,做他们想做的事,而屁精,为此进行应对。还有其他生物也是,就像那些在大桶旁的可怜虫们。因为兽人可能生来就是为了统治一切,但他们并非被塑造成要在宇宙中独处。除非有活着的人知道他们被打败了,否则你不会真正赢得什么,如果你不让任何人渴望复仇,你也就不会有更多的战斗。

 

终于,在经过越来越多的兽人之后,俺又向上潜行了几个小时,来到了那个俺一直在追踪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的地方,并且俺觉得俺差不多就要逃脱了。当这气味刚将俺带进一座由一根巨大的石柱所支撑,高得足以让一百个屁精站在彼此头上的大厅里时,俺就确信在其尽头还有一扇巨大的门。穿过那扇门就是自由。幸运的是,那扇门开得刚好足够像俺这样的小个子挤过去。

 

问题是,在俺目睹了之前那一切之后,俺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想要逃跑。

 

俺站在那扇门前,试着解决这问题,过了好久。最后,俺下定了决心。

 

“就是那个小家伙!”大厅尽头的一个声音咆哮着,令俺从迷惘中惊醒,并且俺认识这个声音,就像俺认识伴随它而来的嗅探史古革的叫声一样。俺在那里犹豫了太久,他们又闻到了俺的气味,一路追踪上来。

 

就是这样。俺不假思索地开始往大门之间的缝隙里挤,而当俺几乎一路连扭带爬地到了另一边后,俺才纳闷起来为什么身后的兽人们都在大笑。

 

“俺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其中一个说道。“跑了这么远,不是吗,就为了跑到俺们一开始就想带他去的地方。”

 

他块头太大了,俺一开始都没注意到他。俺蹑手蹑脚地走入门后的大房间内,已经开始畏缩了,因为俺以为里面满是巨大而愤怒的兽人。但它看起来完全是空的。几乎……安宁,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

 

那里有一面巨大的圆形窗户,充满了幻想与……哥特式风格,就像你们太空船上的窗户一样,还有昏暗的橙色光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俺不知道在另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涉及到大量爆炸的隆隆声以及火箭的呼啸声。俺生来就知道战争听起来是什么样的,如同它流淌在俺的血液里一样,这里的声音俺绝对不会弄错。

 

房间的另一边,正对着窗户,用绳子吊着一排死去的人类。全部都穿着制服,上面有很多纽扣、金线之类的东西,好像它们以为自己很特别似的。但如今它们只是在橙黄色光照下慢慢地晃来晃去,脸周围飞满垃圾箱讨厌鬼,就像之前下面大桶里的尸体一样。

 

还有一些身穿更花哨制服的人类雕像。它们的脸被砸烂,并被涂满了象形文字。而在这些之中,有一尊巨大披甲兽人的雕像未遭破坏,其面朝窗户,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沉思。俺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人类会想要一个这样的雕像,直到它呼气的时候。

 

那巨人从战场的视野中转过身来,穿过房间走到一张巨大、用抛光的木头和金子做成的桌子前,而其上面满满覆盖着被剥落的肉骨头。一只跟俺一样大的手将一堆碎屑扫走,下面露出一张兽人绘制的地图,巨人用一只肉眼和一只金属眼冲着它皱起了眉头。

 

一波又一波加农炮发射的声音从视野外响起,当俺看向那张正凝视着战争地图的巨大面孔时,那些炮声就仿佛是它大脑思考的声音。那时俺还不知道这是谁,记得吧,但不知怎么的,俺仍然期望它看起来……比实际更快乐。相反,它的脑袋看起来充满了难题,全都彼此扭打着并撞在它的颅骨壁上。兽人不应该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那巨人沮丧地咕哝了一声,随后用一块木炭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字形,然后在那上面插了一把刀子作为占位符。然后它伸手去摸桌上的另一样东西,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是一面旗帜。注意,勉强算是 - 仅仅是根棍子上一块被锤扁的金属片,上面涂着褪色的红黑颜料。只见巨人那皮革般的绿色面容上的褶皱沟壑变得更深了。

 

它畏缩了一下,就好像有把刀从其合金与骨头相接的疤痕处刺入了它的颅内,随后它放下那面旗帜,转而用手抓住自己脑袋的一侧。它那张巨口的嘴唇从裂开的尖牙上向后缩起,并从那些紧咬着的齿间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咆哮。那并不是一种痛苦的咆哮,因为尽管兽人确实能感觉到痛苦,但他们感受痛苦的方式与光或声音,或者身体告诉他们其他任何东西的方式一样。不,现在这个是挫折。就像它的头突然变得比以前重了十倍,而且不会正确思考。

 

“不一样,”那兽人说道,也许是对它自己说的,又或许是对那些死去的人类说的。总之,它不是在跟俺说话。就像俺因为其如此巨大而没注意到它一样,它也因为俺个头太小而没有注意到俺。

 

“不……一样,”它重复道,现在更生气了,说着它的脑袋又因疼痛而畏缩了一下。“俺们战。俺们赢。这里有奴隶和战利品。每天都有更多。但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呢?”随着那个兽人深空般的声音逐渐扭曲,俺听到金属吱嘎作响,随后看到那面小小的旗帜在粗臂巨爪的力量下弯曲变形。这个战争军阀是在……跟一个标志说话?

 

“诅咒你们自己,”那兽人嘶声道,怒视着天花板,随后发出一声咆哮,震得天花板上的碎片都抖落了下来。你们为什么不和俺说话?俺为你们做得还不够好吗?俺引领得还不够多吗?”那股愤怒似乎消退了一些,随后巨人扭头看了看爪子里的那面旗帜。“俺照你们上次在绿潮中告诉俺的那样做了。俺派人去找屁精。一只幸运的。如果这就是你们的问题,特么的你们自己解决吧。把他送回来,如果这是你们想要的。如果这对你们很重要的话。”

 

“愚蠢的诸神,”那名战争军阀诅咒道,同时将那面旗帜举到自己面前,闷闷不乐地盯着上面的小金属片。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咔哒嗡鸣声,那兽人的金属义眼镜头随之转动。变更焦距,越过旗帜看向大厅远端它注意到的那个正在抽泣的小绿点。那只肉眼跟着微微移动,缓慢地,就像一座重新排列的山峦,兽人放下了旗帜,然后低头正看着俺。

 

“你听到了?”巨人发问道,声音比远处的炮响更低沉且更具威胁性,随后俺拼命地摇头,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恐惧而绷紧。然后俺拼命地往回缩,就好像这样能令俺消失似的,而那兽人则阔步穿过大厅朝俺走来,速度比任何这么大的东西都要快。逃跑毫无意义,即便俺的腿没有因恐惧而僵硬,所以俺在金红相间的地毯上尿了,并等待着死亡。大头目伸出一只跟俺一样大的手。就是这样,俺想,俺要被吃掉了。可它却伸出拇指跟食指,像海洋讨厌鬼的钳子一样,抓住了俺的肩膀。

 

“不妨一试,”它咕哝着,话语甚至被其呼吸所遮盖,那声音依然如同雷鸣,伴随一股热气震颤着俺的耳朵。“你,”它说着,同时用树干一样的手指戳向俺的脸。“你是玛卡伊,你就是。”

 

两根粗大的手指触摸着俺的皮肤,俺感觉到一阵灼热,随后一道强烈的绿光闪过,抹去了俺的视线。但当俺再次能看到的时候,俺抬头瞅见的并不是某个无名的巨人。俺正看着碎骨者,搞毛二哥的先知。同时看着他,因为他现在是俺了,而俺就是他,肩膀上的手印可以表明这一点,那个叫玛卡伊的屁精,他的掌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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