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绯红之瞳
Crimson Eyes 作者： rozzingit | Fanf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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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之瞳。”
“你和我是一样的。”
这句话是由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男孩用舒缓而温柔的声音说出的。他身形瘦削，皮肤洁白，尽管还不至他说话时的语气那般苍白。但最引人注目的细节是他的脸部特征。浓密而朦胧的灰白短发一直垂到脖子中间，凌乱的刘海落在脸前。还有他的眼睛……深红色的血泊。但哪怕有这些特异之处，他仍可以以“英俊”称之。
他所交流的对象便是绫波零。第一适格者。新世纪福音战士零号机专署驾驶员。
下了自动扶梯后，零从他身边走过，似乎没有理睬他。她就是她。
零坐下。
零站了起来。
零坐下。
少女有种类似困惑的感受。她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地方，但她觉得自己来过。她记得她对那个驾驶员、对碇说过的话。
“可能我是第三个了吧……”
那么这里是第二个的地方吗？她之前的那个人知道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周围一片漆黑，满地灰尘，对其他人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陋居。不过，她并不介意。她对真正的光明一无所知。还不会厌恶这种房间。
她的目光落到窗边的小梳妆台上。昏暗的日光艰难地穿透窗帘，在某物上漾起闪光。
零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修长的手指缓缓垂下，犹豫片刻，拿起了那东西。
眼镜。
触摸着光滑的表面，她感到一股情绪涌上心头。在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手指已施力紧紧握住橙色的镜框。她迅速抑制住那些不属于这个自己的思绪和感情，松开了握紧的手。有那么一会儿，她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眼镜。然后，她看到玻璃表面沾满了水。
不是水。
“眼泪……我在哭，为什么？” 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柔。轻柔……却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无助。
她盯着眼镜，仿佛要在反光的镜面中寻找答案。而她只能看到她。她自己。
“我哪里与他相像？”
血红的眼睛。
“他...”
亲切的微笑。
“他是……”
轻言细语。
“其中之一……”
欢乐颂。
“我……我认得他……”
他隐藏的手掌。他隐藏的灵魂。
“他不能向我隐藏他的灵魂……”
他隐藏的存在。
“他无法向我隐藏他的灵魂……”
赤红的双眸。
“我怎么也一样啊？”
绯红之瞳。
“我……和他一样吗？”
一个温暖的，充满爱意的微笑。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你是其中之一吗？”
薰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以示欢迎的温和表情。“其中之一？”
零的面容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测，她笔直地站着。
“你是其中之一吗？”
渚薰双手插在口袋里，温柔地微笑着。“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问她，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你回避这个问题。”零回答道，她的声音几乎不高于耳语。这不像平时的她，言语如此大胆，如此的……咄咄逼人，尽管她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流露一丝情绪。
“我相信你知道答案，零。” 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但除了他那双美丽的眼睛之外，没有丝毫笑意。美妙的眼睛。
“既然你是敌人，我为什么不能违抗你呢？” 她的眼睛闪烁片刻，眯起，然后睁大，带着一丝绝望。“为什么？”
「这是命中注定的，零。注定你无法违抗我。」薰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忧郁起来。“我永远也无法忍受看到这样的你。”他轻声低语着。
情绪涌动起来。零的眼里似乎塞满了难以抑制的感觉。“我……不明白。我以前从来不认识你。你是第五适格者，渚薰。二号机指定驾驶员。第二适格者的替代者……我从来不认识你。我的命运不在你的认知中。”
“但确实如此，零酱……”声音依旧轻柔，舒缓。“我们总是命中注定。我，作为亚当之子。你，莉莉丝之子。他们分裂了的爱创造了第一次冲击。但我们是孩子。”
停顿。
“我们总是命中注定的。”
一丝微光。
“你是世界的希望。摆脱痛苦的孤独的希望。”
一个承诺。
“我则是随之而来的爱。”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 ?”
“女士...”
一个声音。深深的。强力的。
“女士，我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我和你一样，都交在李林们的手中。但你……你是那个能让他们获得自由的存在。”
笑声。女性，但不是那么高亢。而且没有幽默感。
“多么自负啊，”那笑声说道。“他们囚禁我，取我的血来喂养他们，而只有我才能拯救他们的灵魂。多么狂妄啊。”
“但你仍是救世主。”
“是的，这一直都是众所周知的，亚当。一直都是。而且一直都知道我的孩子一定与我融为一体。”
“孩子们又见面了。” 这不是一个问句。
“...是的。”
“你计划好的？”
又是一阵笑声。“你和我一样清楚，这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洞察。我们不知道，更不用说计划了。”
“我想也是。”
“孩子们已经见面了，是的。你是对的。他们的爱将使我们再次结合。”
“我们的爱曾经导致人类堕落。”
“你是说我的罪。” 现在这声音尖锐如利刃，涂满了毒液。“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然后，我就被永远放逐出天门。”
“也许，为此，你可能会被原谅……”
“绝不会。”
“爱...”
“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无论我做什么，拯救了多少灵魂。我首先是他们垮台的原因。现在，孩子们是唯一可能为那些大门而战的人。”
“第三个...”
“是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的孩子们也是如此。无论他们多么耀眼。但他……他可能会。但塔布里斯永远不会。”
“塔布里斯的本质注定了那种命运。”
“没错。”
“但你知道……”
“是的。”
“莉莉丝……爱……”
“我知道。”
“我们再也不能结合了。”
然后他的身影消失了，她发出了同样的毫无幽默感的笑声。“我当然知道。除了我永远无法爱上别人这个事实之外，还有什么困扰了我那么久，并且将永远困扰着我呢？”
/~闪回~/
“塔布里斯！”
他唯一的爱人在为他哭泣，疯狂地摇着头。
“他们要把他们分开……”她的话语哽咽，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他只能坐下来，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用他那柔和舒缓的声音说。“谁，レディー？”
“他们已经宣布了……信使们……”
“他们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劳里斯（Lauries）。”
“他们确实这么做了！可能有人死去……但他们仍称他们会把他们分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美丽的天使只能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挚爱。他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レディー……我知道的……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我知道，你的命运将把你带到地球。莉莉丝将被囚禁。上面写着。你母亲的大罪的那日。你清楚那一天会到来。而你将不得不前往地球，才能回归。”
“塔布里斯……！你知道——”
“我必将为你而来。”
她血红色的双目，和他一样，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泪光。
“我发誓。”
/~闪回~/
“绫波！”
是第三适格者。零缓缓转过头，用自己赤红的双眸看向真嗣。她两只手将书包提在身前，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真嗣看起来缺乏安全感，但和平日里的紧张程度差不多。他抓着后颈，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绫波……呃……怎么……你觉得……薰……怎么样？」
“他是第五适格者。我不会对超出我个人认知的人发表意见。”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吗？”
“没有。”
“可是……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优秀。这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你觉得呢？”
“没有。”
“他……他说他爱我……”
“你不明白他的话。”
“……是的……你呢？”
“他确实爱你。正如人们描述的神的爱一样。”
“……！”
“在各种意义上的无条件的爱。”
“听上去他……那么的……天使般……”
零趁机转身，继续前行。“我并不感到惊讶。”她轻声说道。
「薰！」
是第三适格者。薰痛苦地扭过头，朝着初号机会跟随他而来的方向。“迟到了呢，真嗣……”他低声说着，嗓音迥异于平时。这一次，并不温柔。这一次，痛苦充塞其中。
“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和爸爸一样背叛了我！”
痛。这才是真正的痛苦，不是吗？这可能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这……真痛啊。他背叛了真嗣。他曾告诉他他爱他，像他父亲从未做过的那样爱他。那是他应得的、和其他人一样的、简单的、无条件的爱。然而他却背叛了他。
但是这种形式，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总是缓慢地流淌着浓稠的橙色血液的躯体。下十字架。以这种形式...
“这不是亚当……这……”薰在困惑中低语。但随后他美丽的眼睛就睁大了。
“莉莉丝！是你，莉莉丝……现在我明白了。我以为我拥有更长的时间，可以在这个地方停留得更久……更久，和她在一起……但不……我现在必须死，对吗？正如所写的……我将死去，但又将永生。”
他想，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转瞬即逝的存在……他记得，但现在充斥着悲伤。随后它就消失了。
“我会告诉他的，莉莉丝，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薰……”这一次，一个不同的声音。温柔的声音，女人味十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是属于他另一半的声音。
“零酱……
“原谅我……因为我必须死，他们才能活下去。而你必须在她体内再次活下去，这样他们才能获得欢乐的生活，摆脱孤独和分离。你必须再活一次。真正的活一次。还有，我的命运与你不同，零酱……
“我真的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他杀死我时他将寻获的痛苦。但必须这样做。为了拯救这些人。”
些微扭曲出现在她的面容上，这是她表现出的最后一丝情绪。
“我会保护他，塔布里斯。”
薰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私はあなたを愛しています...”
“……はい……”
笔记：我认为我从来没有如此努力地修改、重写和增删一篇小说。我确实在里面放了很多日语词汇……第一个，“Anata wa dare desu ka？” 意思是“你是谁？”。其次，当塔布里斯与劳里斯交谈时，他多次称她为“josei”。Josei，根据原始翻译，正式的意思是“女士”。薰的最后一句话是“Anata wa watashi ai”，意思是“我爱你”。正如大多数人所知，“hai”就是“是”。这可能是同类小说中的第一部。薰和零的组合……但我总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一些特别的东西。当我听到薰对真嗣说的话时，他们并没有给我留下少年爱（shonen ai）的印象。他们给我的印象，正如零所说，是上帝无条件的爱。当我浏览 eBay 时，我第一次萌生了薰×零的想法。我看到一张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海报，真嗣在中间。在他的身后，薰和零的上半身朝外。薰的手中握着地球，零的手里握着莉莉丝的黑之月。薰甚至问道：“所有来于亚当的生命都必须归于亚当吗？”，这意味着他是属于亚当的。而零的起源在EoE电影中也有暗示，当她与莉莉丝融合时屏幕上的文字。“欢迎回家。”
这也许是我写过的最模糊的作品之一。除了塔布里斯之外，我不记得有哪位作家为天堂的起源或天使本身赋予如此的生命。但我确实喜欢它的结果。是的…在我看来，这是一篇好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