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收容所(五) 八重樱与古典音乐 下

休伯利安收容所,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灵感来了,计划有变,更新正片,新年番外留着再下一篇更新。下篇更新休伯利安收容所收容档案22号。
本文有糖,有桃,大概估计应该不会有刀,私设请看休伯利安收容所0~21号
额外注:本篇写了15150字,请酌情观看。
傍晚九点,所长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酒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稍稍拍了拍脑袋,看着自己赤裸的躯体,不禁脊柱发凉,难道自己没有忍住,把八重樱...
但又思来想去总是没想起自己与八重樱鱼水之欢的场面,酒醉后意识必然是清醒的时候才会对此事付诸于行动,难道是八重樱给自己...
但这么想,那八重樱去哪里了?自己的内裤还在,衣服很工整的叠在床边,这又是为什么呢?
就在所长胡思乱想的时候,八重樱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说到:“所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一下你可是睡得好啊。”
“嗯,好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这么安稳了。”所长也为自己的睡眠质量感到担忧。
“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分泌多巴胺的药,而是需要几瓶啤酒和一个能敞开心扉聊天的人,今晚还得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汉口看伊甸的巡演呢。”八重樱温柔地坐在床边,抚摸着所长结实的身躯,说到。
“好啦,大流氓,可以别摸了吗?现在才九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所长嘴上说着别摸了,手却没有阻止,而八重樱心领神会,二十年的默契可不是白来的,在躯体上游动的手逐渐滑到所长的手心,回答:“去哪里呢?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给我卖了怎么办?”
所长伸手轻抚八重樱的脸蛋,说到:“你这样的极品,得卖多少钱才能回本啊?这里的人贩子收的起吗?”
“油嘴滑舌,你还真想给我卖了不成?”八重樱的脸凑得越发近了,两人的冲动一时间竟如此同步,同时亲向对方的脸颊,又因为想亲的是脸颊,二人嘴与嘴错位,苹果肌相撞,还撞到了眉毛:“哎哟!你躲什么啊?很疼啊!还有你睫毛为什么那么硬啊,给我眼皮都戳疼了!”八重樱率先抱怨所长。
“什么叫我躲?明明是你躲!你睫毛戳我就不疼是吧?真是幸亏你今天没化睫毛膏,不然我的左眼可就不保了,嘶...你脸上真的是一点肉都没啊,疼死我了。”所长不甘示弱,马上还击。
而就在所长捂着左脸抱怨的时候,八重樱一把捧住所长的脸,说到:“你别动!老娘今天必须给你嘴亲肿了!”
所长也是小孩子气,说到:“我还怕你不成?来!亲!你今天有种就给我脑髓嘬干净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话音未落,八重樱就吻了上来,但这可不是什么浓郁的香吻,双方都使出吃奶的劲嘬着对方的嘴唇,憋得脸都红了,半分钟后所长率先松口,说到:“不玩了不玩了,憋死我了,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让你给我谋杀了。”
洋洋得意的八重樱鼻子都快戳破天花板了,说到:“就这啊?你不是很能吗?嚣张啊?也就嘴上功夫好点了,哼~”
所长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嘴上功夫好,受益的不是你吗?”
八重樱脱下鞋子,翻身一跨,就坐在了所长的大腿上,额头顶着额头,说到:“你的嘴上功夫好,那我自然开心,只是要是未来能坐在你大腿上的不是我,而是别人,那就不好说了。”八重樱还是有些不爽,一想到伊甸和爱莉希雅,自己就心里痒痒的,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求你一心爱我,还不如求天上掉个卷轴下来,上面写了怎么才能学会影分身之术呢。”
关于这点,所长很是有自知之明,想一心,却一直在花心,偏偏又有八重樱这样的女生在自己身边...
所长刚想说什么,八重樱就用食指按住所长的唇,说到:“别,我不想听答案,你现在说出来的一定是假的,因为我知道你的真心,未来的某一天,我想听你当着我的面跟我说,你的真心,你最私密的爱。”
所长不知道自己醉后的真言被八重樱听了个完全,只觉着这丫头的第六感真的好准,也只能就此作罢,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那既然如此,现在都快十点了,你想和我出去走两圈吗?”
八重樱还是嘻嘻哈哈的,问到:“你怎么就这么执着的想给我卖掉呢?”
所长穿好衣服起身,说到:“卖了你我就有钱天天玩了,上个锤子的班,去个锤子的收容所,走,把你卖了去。”
八重樱也牵起所长的手,说到:“给我卖个好人家哦,最好是个卖给一个花心的大笨蛋,要点认真,还要守信,最好还会做饭,不厌其烦地照顾我。”
所长点了一下八重樱的脑门:“要求真多啊你。”
夜晚的黄陂乡村路上鲜有路灯,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和一轮借光的明月照亮这条街道。
“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是吗?看起来还是挺有诗意的嘛,怎么就诞生了个你这样不解风情的笨蛋呢?”八重樱的纤纤玉手牢牢地钳住所长的手腕,忍不住地嘴贫起来。
“首先啊,你对你自己的握力没点自知之明吗?八十多公斤的握力,跟个鬼一样,你还这么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跟你转一圈我估计就要去截肢了,其次,我只是出生在黄陂,不是出生在这里,而且我也没有在这里长大,我跟谁在哪儿长大的你心里没点数吗?最后,我自认为还是个解风情的人,伊甸都愿意和我共度良宵,你怕是没资格怀疑我哦~”所长感觉手腕的受力越来越大,八重樱嘟起嘴,哼了一声说到:“哦?我可没用力哦~我要是用力了,你怕不是当场就跪下来求饶了。”
醋意渐浓,所长自然有所察觉,不过哄八重樱倒是很简单:“要不要去溪边看看,这里的溪水可比长江黄河的水清澈不少。”
二人来到溪水边,夜晚的溪水倒映着一轮明月,随着流动的溪水泛起波波涟漪,景色很简单,但二人的心思却乱如荨麻,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很久,一个突发事件将二人的心思拉回了一条线,八重樱看见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倒在水边,她急忙告诉了所长,二人将女孩抬上草坪,这女孩浑身惨白,头发,眉毛,睫毛,肌肤...
所长突然回想起上周做的梦,一个病怏怏的女孩,一条无人的街道,如此的相像,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散步了,快速把女孩带回家中,查看她的情况,检查血压,血氧,是否有发热的现象,以及...
“初步检测,这个女孩儿,她确实感染了崩坏病毒。”所长看着手中的小型仪器,有些沉重地说到。
“为什么她会在溪水边?浑身湿透了,难道她是被溪水带过来的吗?”八重樱也有些焦急,这个女孩的样子很是让人怜爱,就像所长的梦中一样,眉眼间几分似德莉莎。
几分钟后,女孩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所长,迷迷糊糊地脱口而出:“舰长...别担心...我没事...”
八重樱也是很不解,为什么这个女孩看上去和所长很熟悉的样子。
“我没事的...就是有点饿了...”女孩很虚弱,但依然安慰着“舰长”。
听着此话,所长急忙出去拿了一块馒头,轻轻地撕成一个个小块,准备喂给她,不过手刚刚伸出去,女孩就抓住所长的手臂,张开她的小嘴,露出尖锐的虎牙,一口咬下。
丝毫没有防备的所长和八重樱都被她的行为吓了一大跳,所长企图抽手,却发现这个小女孩看似柔弱,却力大无比,再大的动作也无法将手挪动半点,不知所措的八重樱只能强行抓住女孩的手准备将她拉开,可这个女孩甚至连八重樱都拉不动,也只能任凭她吮吸着所长的血液,不过没过多久女孩就松口了,在吸完血后,女孩的精神也算是恢复过来了。
“谢谢,舰长,好久不见,我来找你了。”八重樱拿起急救箱内的酒精,对着所长的伤口消毒,又拿出绷带包扎,看着瞳孔散发着摄人猩红的女孩,怒质道:“你是谁?你想对所长做什么?”
女孩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到:“哦,对不起,二位,我的名字叫德莉莎.阿波卡利斯,霞姐姐,你别生气,舰长他不会怎么样的。”
“你是德莉莎?德莉莎不是在收容所里吗?霞姐姐?舰长?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所长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名词给说愣了。
这个“德莉莎”稍微停顿片刻,说到:“我是不会认错的,这鲜血的味道,你就是舰长,所长,舰长,都无所谓,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他,骇兔也说过,一定没错!”
这越说越离奇,越说越糊涂,而就在此刻,一条陌生的电话在所长手机里响起,所长也只能走出房间,接通电话:“喂?”
“是我,所长。”
“布朗尼?这是你的电话?”
“不是,这是我的马甲,你应该知道了吧,德莉莎,或者说,另一个奇怪的德莉莎。”
“你...”
“别担心,她不会伤害你的。”
“她已经咬了我一口了。”
“这点你放心,她很特殊,你不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了。”
“关于这点我们暂且按下不谈,我想知道,既然你能如此及时的给我说这些,那你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那么...舰长,霞姐姐,骇兔,都是什么?”
电话另一头是良久的沉默,然后说到:“这是与崩坏病毒的真相有关的东西,不过就目前而言,你还不能了解这些事情,在这里,它的呈现形式是无数个世界中最好的,也是相对最容易攻克的,千万不要着急,想要解决崩坏病毒,现在知道它的真相还为时过早。”
所长也沉默了,但没有多久,就继续说道:“那这和楚门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点在于,瞒着楚门,是为了象牙塔中的人的财富与那些人变态的控制欲望,而不让你接触这些真相,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崩坏被彻底根除,你不是不能知道,只是,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你爱的人来说,你现在看清这些不是真相的真相,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布朗尼的言语间没有之前那样的嬉皮笑脸,而是严肃,认真的告诉所长。
既然如此,所长也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动力,只能挂断电话,回到房间,看着紧张的八重樱和坐在床上,享用着被撕碎的馒头的“德莉莎”,深叹一口气,说到:“樱,今晚早点睡吧,我打个电话让收容所的直升机来接她去收容所。”
随后来到床边,问到:“你认识布朗尼吗?”
“骇兔?当然啊。”
“那你能不能先去收容所找布朗尼呢?你身体里也有崩坏病毒,我需要确认你携带的是什么,行吗?”
“德莉莎”点了点头,说到:“舰长,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我都听你的,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为了我们而离去了!”
这话听得所长猛打一个寒颤,不过也没说什么,所长打完电话的几分钟后就有直升机将“德莉莎”接走了,直升机上还载着布朗尼,看着所长忧愁的面容,布朗尼也有些难过,但既是现在,那就不能让一切功亏一篑。
等直升机消失在视野之外,所长突然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拆开绷带,伤口已经结痂,八重樱轻轻地扶起所长,说到:“走吧,去洗个澡,睡吧。”
所长点了点头,今晚的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猛,一时间难以消化,既然一切都没有头绪,那就专注于眼前吧。
回到收容所后,布朗尼要求了约十五分钟的单独交流时间,经过所长的批准后,布朗尼带着“德莉莎”来到一处封闭的空间,说到:“你知道你今天闯祸了吗?我知道你很想见他,但现在情况特殊,而你却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舰长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只要知道了就一定会纠察清楚,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舰长的心思被其他人分走了。”
“德莉莎”低下头,幽幽地说到:“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有以后了,不能再有以后了,这个世界的崩坏能浓度很低,可一旦让虚数之树注意到了这里...还记得舰长是怎么死的吗?”布朗尼也不想回忆起这段痛苦的经历,“德莉莎”何尝不是呢?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月下.阿波卡利斯,你就一直叫他舰长,其他人叫他所长你也别去纠正,平时随便怎么互动都可以,但有关于舰长,关于我,关于观星,关于霞和关于爱莉希雅的一切你都闭口不谈就行。”
月下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然清楚,随后走出密室,开始进行全身检查。
八重樱洗完澡,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见所长坐在床边,拿着一个吹风机,随即将浴巾挂在门后,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背对着所长微笑着说:“你还是挺上道的嘛,来,老娘我允许你帮我吹头发。”
所长轻轻撩起八重樱耳边的粉发,问到:“你的头发,是多久之前变成这样的来着?”随后打开热风,熟练地拨弄着她头顶的软发,八重樱也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感染崩坏病毒后出现的症状:“当时我和卡莲养了一只英国长毛猫,就是那一年吧,离现在也有两年半了,一开始病发的时候卡莲还以为我感染了狂犬病毒,她当时可难过了,之后就是你知道的了,我的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最后一次攻击卡莲的时候被卡莲用烤面包机砸中了脑袋,被送去医院几个月后逃出去被你在一个废弃的神社内捡到...现在想想你应该不是偶然捡到的我吧?”
关于这点,所长还是更愿意说实话:“当然不是偶然的,夜半三更破窗从十五楼跳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崩坏病毒的宿主,还有谁能做到?只是稍稍拜托布洛妮娅查询了一下你的踪迹,很快就能找到你了,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是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也很意外。”
二人时隔五年的重逢竟如此戏剧性,让身处事中的两位都始料未及,八重樱捻了捻湿润的发梢,说到:“我其实上完大学就想回来找你的,但不知道听谁说的,你和伊甸在一起了,我就不是很想回去见你了,不过就目前看来,伊甸还是略输我半子啊。”
所长听着这话也是有些无语,因为当时所长和伊甸确实名义上交往了两个月,为的是伊甸的暗箱操作,将所长转到当时刚刚重建的休伯利安收容所中,对伊甸的感情也更趋于兄妹:“要是当时你回来了,那我估计就没有伊甸什么事了,不只是伊甸,还有爱莉希雅,张安俞,等等等等那些人都没什么机会了,你这一下没回来,倒是给了她们一些机会。”
八重樱猛然回头,问到:“伊甸和爱莉希雅我知道,张安俞怎么回事?她不是有男朋友吗?我上个月还看她朋友圈的动态,什么情况?”
所长看着八重樱,无奈地回答到:“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在伊甸园旗下的服装品牌总店当销售经理,当时张安俞也在这个地方工作,自然而然地就又熟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高中的表白墙上写我写的最多的就是张安俞,诶,还真是神奇,当时有个高学姐,有个杨苒曦,你就给张安俞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现在你放心吧,张安俞都有男朋友了,哪还能威胁到你啊?”
听完所长的话后,八重樱才缓缓转过身去,说到:“那就好,有个伊甸和爱莉希雅就够我头疼的了,别再来个张安俞了。”
一头粉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所长说到:“当时你们四大天王还真是有意思,四个人三个真心喜欢我,杨苒曦为了跟你作对就准备把你身边的我抢走了,啧,这么想杨苒曦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八重樱附和道:“就是,那个贱人是真的烦,我也没惹她,她就处处针对我,哪怕你护着我她也得暗地里搞我两下子,真的是...唉。”
看得出来,八重樱听见杨苒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对劲了。
“你是真讨厌她啊,不过也是,我是你我也讨厌她。”所长很难对一个人给出这样的评价,但对于欺负八重樱的人,所长可从来没有手软,心软过。
“好啦,该睡觉了,就别想她了,讨厌她就让她消失在你的脑海里,多想想我,你要是怕的话,我允许你抱着我睡。”所长放下吹风机,拔下插头后,躺在床边,拍了拍床垫,轻声说道。
“谁要抱着你睡啊?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是吧?”嘴很硬,但躯体很诚实,躺下后马上往所长那边贴。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晚安!”所长关上灯,背着八重樱闭上双眼,做出一副睡觉的样子。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所长的腰间传来阵阵瘙痒,八重樱那不干净的小手已经粘了上来,不过没做更多的事情,只是轻轻地抱住所长,额头靠着所长的背,说到:“我知道你还没睡,别装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很在意吗?”
良久后所长才回答:“在意,我很在意,但我知道,眼下需要耐心,在意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今晚也不行吗?”八重樱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我想晚点,我想要你安心的伏在我身下,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争夺而将此视作筹码。”
“嗯。”八重樱其实也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当然,还是有些许的失望,不过已然知道所长的真心,那八重樱便有恃无恐了,哪怕是再晚一点,八重樱也愿意多等等。
“久旱的甘露才清甜,不是吗?”说完,八重樱便沉沉的睡着了。
所长转身看向八重樱,一点月光洒在她的侧脸,只能微微看清她精致的鼻唇,轻抚脸颊,回忆着曾经和八重樱,八重凛一起睡在凉席上讲悄悄话的时候,那时八重凛才五岁大,樱也不过八岁,那个时候的八重樱五官还没有这么精致,脸上肉肉的,不过从初一开始八重樱就变得和现在差不多了,莫名其妙的长高,莫名其妙的变漂亮了,初三的时候所长和八重樱上街还容易被人认成姐弟,不过现在,八重樱已经可以放心的靠在所长的肩上了,在夜晚回忆这些,真的很容易越想越清醒,直到回忆到自己不想回忆的地方,崩坏病毒。
很少有收容目标捕获是所长亲历亲为,有的也只有琪亚娜和八重樱,而八重樱那次,是所长冥冥之中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粉发忍者,和八重樱的样貌一模一样,只有瞳孔的颜色不同,一个是棕灰色,而另一个是紫色。
醒来之后,所长想起已是五年没见的,自己的青梅竹马,便想着去看看她,正好在日本,在冲绳岛,在一个废弃的神社中,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八重樱。
想着想着,所长就睡了过去,依然是浅眠,依然做了一个梦,在一个废墟中...
“舰长,你确定就在这里吗?”布朗尼的声音从所长的背后传来,所长猛然回头,却意识到她叫的是舰长,而不是自己。
“舰长?你看着我干嘛?我问你霞姐的围巾是在这里掉的没错吧?”布朗尼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所长有些恼火,轻轻一拳打在所长的胸口,说到:“舰长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了吗?跟个桩子似的杵在这里,说话啊。”
此时所长才意识到,她口中的舰长,指的是自己。
“嗯...啊,对,是这里,再找找吧。”所长拍了拍手,开始在废墟中找布料,看着所长这个样子,布朗尼翻了个白眼,说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小心了?这里可是高危污染区,崩坏能浓度比你的血压还高,起来,喏,防护服。”
在这种高危地区没有穿防护服进入?所长愣了一下,而就在此时,废墟边传来一阵巨响,一只三人高的怪物来到了废墟前,布朗尼直呼不妙,拉着所长的手就要逃跑,可不知为什么,所长的身体明明被拉走了,但意识却留在了原地,那个怪物没有去追赶布朗尼,反而看着留在原地的自己,所长想跑,却发现无法挪动一步,巨大的怪物抬起前肢,重重捶下,在接触到所长的一瞬间,所长猛地从床上坐起,天已经亮了,八重樱坐在一面镜子前,简单的化着妆,看着惊魂未定的所长,轻轻地说到:“怎么了?又做梦了吗?”
所长捏了捏鼻梁,揉了揉眼睛,问到:“现在几点了?”
八重樱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说:“比较早,伊甸的巡演下午四点才开始,现在才八点半,你昨晚睡得挺香啊,我早上醒的时候你还把我死死的抱着呢,真是多亏了你,我一晚上都没有蹬被子。”
所长还是有些心悸,不过既然是梦,那倒也没什么,简单的洗漱过后下楼吃早餐,母亲的手艺还是那般普通,所长也不禁调侃:“妈,你喜欢樱不是没理由的,你俩这自信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的挺普通的,没必要自吹自擂。”
话刚说完母亲就拿着刚擦完桌子的抹布轻轻地抽了一下所长的背,说到:“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嫌弃?爱吃不吃,不吃就撤走。”
“你看,那不只是自信,脾气都是一样的,你俩才是母女吧,我是你捡回来的。”所长嗦了一口面,含糊地说到。
“咱妈和我像,说明我像咱妈那样优秀,虽然这面很普通,但这不就是家里的味道吗?”八重樱总喜欢在这时候跟所长唱反调,二人和睦的拌嘴也让这个独栋变得不那么冷清,欢闹声过去后,也该到走的时候了,临别之前,再三犹豫,但还是选择问出来:“表妹呢?她不是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吗?这次回来怎么没看见她?”
母亲也没有什么保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你是说鸾儿?还是嵩娆?鸾儿回河南了,而嵩娆...嵩娆说她交了个男朋友,好像还是个网恋的,今天去见面,那个人来了武汉,说要去和她一起看一个什么演唱会?我不清楚,你们也要去看对吧,要是看到嵩娆了,记得照应一下,她今年才从恩施的一个小镇里出来,难免人生地不熟的,还有,别让人给她骗了!啊。”
“网恋?”所长很是诧异,一向不信网络的大表妹竟然网恋了,还要跟人家奔现:“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马嵩娆她心思缜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所长和马嵩娆虽为年龄最相仿的表亲,但马嵩娆觉得所长太好动,不喜欢和他接触,所长觉得马嵩娆太无趣,也不想有什么干系,但所长对自己的表弟表妹们都是实打实的好,对马嵩娆自然也是有所关注。
“嵩娆?她也去的话那我们照看照看又有什么不妥的嘛,嵩娆她虽然心思缜密,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以我的直觉,她不是一个有自制力去抵挡外面花花世界带来的诱惑的人,所长,你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也该懂才是。”八重樱按下车窗,靠在窗边说到。
“...既然如此,那妈,保重身子啊,昨天那三瓶啤酒呢?还放冰箱里在吧?”
“你放心,妈不是个不自控的人,我还想多看看你们,等着你俩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呢。我得给身子养好咯,别到时候你们的喜酒都吃不上了。”母亲拍了拍所长的肩膀,示意所长放心,所长也只是多嘱咐了两句,随后便踏上了回武汉的归途。
“什么安排?”樱熟练地连接蓝牙,放了一首get low。
“没什么安排,你等一下,我跟伊甸打个电话,她要是有安排,那就听她的。”所长拿起手机,示意八重樱暂停音乐。
“那好吧。”八重樱有些不开心,但更多的是能见到半年未见的闺蜜的高兴,毕竟伊甸忙于伊甸园集团的事情,又要抽空谱写音律,实在找不到机会与其相叙。
“喂?所长?这是怎么了?有心思给我打电话?”电话另一头,伊甸的声音表现得很是惊喜和意外。
“没啥,我想问问,今天你有什么行程安排吗?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樱听四个小时的古典,高雅的音乐吧?”所长看着八重樱,既然双方希望的是相聚,而不是捧场,那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音乐会结束的幕后呢?
“我现在还在合声音乐会所里准备呢,你们要是想见我,那就先来后台吧,午饭我管。”伊甸看着造型师为自己挑选的口红色号,有些不悦,但并未明说,只是放在了一旁。
“那行,我们到了跟你打个电话,你出来接我们一下。”所长听着伊甸的语气中有些暗沉,一般人难以察觉,但相处了这么久的所长能听出来,伊甸有些不满意。
“好,快点来啊,我倒是有些麻烦事了。”
“怎么了?为了口红的色号烦躁?”所长稍稍打趣,却歪打正着。
“你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快点来吧,你来帮我挑个颜色。”伊甸语气中的暗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偏向少女的音色,是人都能听出来,伊甸很开心。
“行,挂了啊,一会见。”
“一会见。”
所长刚挂断电话,八重樱就略带醋意地问到:“你俩说什么体己话呢?这么恩爱?”随后继续刚刚被暂停的音乐。
“要是这都算恩爱,那我平时和你算什么?那该算夫妻情深了吧?”所长并没有放到心里去,而八重樱却说:“诶~这话我喜欢听,再说一遍~”
所长像是关心睿智一般看着八重樱,说到:“我亲爱的樱啊,如果我和伊甸说上的这两句话就算是恩爱,那我和你平时的撕脸扯皮是不是就是夫妻情深啊?”
“那是自然~本宫心胸宽广,母仪天下,看着你和伊甸妃如此恩爱,可是甚好。”最近八重樱看完了整部甄嬛传,尤其喜欢华妃顽皮的性格,却又最是讨厌华妃的骄横跋扈,不过模仿华妃说话倒是惟妙惟肖。
“你疯了吧?芽衣看琅琊榜模仿静妃,你看完甄嬛传去模仿华妃,华妃的结局是啥你不清楚吗?”路途逐渐平缓,所长也开始准备着嘴炮来解乏了。
“华妃生性狐媚却能在宜修皇后身边抢走皇上的恩宠,她的心思就如明月映辉般清晰可见,她的优点自然无法被我忽视,不过我既不是华妃,也没有年羹尧那样的兄长,她的毒辣阳谋在我看来就是下三滥的贱人才做的事情,和她妃的身份不符,那我为什么不纳她的优点,剔她的缺点呢?而且你还听出来了谁吗?”八重樱见招拆招的样子倒还真有些像甄嬛,但与其说是甄嬛的见招拆招,不如说是淳常在的心直口快,而心思又缜密如甄嬛,醋意却莫名的像祺贵人,若是生在宫中,怕是要动摇不少人的地位。
“嚯?看得挺仔细哈?你是那雍正的后宫佳丽,那我是啥?我看起来像是个朝堂上的明君吗?”所长扶着下巴,想着自己两周请了四天的假,很是尴尬。
“那就看你了,你是愿意成为果郡王和皇帝的缩影,还是愿意成为皇帝和果郡王的缩影呢?”八重樱倒是一身轻松,但所长却被这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灰溜溜的问到:“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八重樱微微一笑,答:“皇帝得到的是寰儿的身心,果郡王得到的是寰儿的真心,皇上最后失去了寰儿的心,而果郡王最后为了寰儿失去了生命,要我说,二位都是情感上的蠢货,但却互相兼具对方没用的东西,帝王薄情,亲王一心,而亲王一心的却是自己无法得到的,帝王的宠妃,我知道你愚笨,那我就明说了,果郡王在前,代表着一心大于一切,而皇帝在前,则代表着这一心只是世界之下的供品,而且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不必多说了,就当我是为了允礼和甄嬛的爱情感到不值吧。”
所长轻轻问到:“你觉得我会变得像雍正帝那样?”
八重樱只是摆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说到:“你还不如他呢。”
所长不明白,也只能就此作罢,继续寻得一些其他拌嘴的话题,跟八重樱斗嘴,永远都不会腻。
伊甸坐在幕后,摆弄着手机,看着三月至四月都没有和所长在短信上有什么联系,心里很是甜蜜,但又想到所长身边的其他人,当然大多数人都不重要,对于所长而言,她们不过是倾慕于他罢了,但唯有自己的闺蜜,八重樱,既是青梅竹马,又是日日能见的医患,伊甸从未有过自己所求被别人夺去的感受,现在却是这样不安,论容貌,八重樱完胜,论气质,自己也只是略胜于八重樱,也只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对她有所超越,如果能让所长娶下她们两人,伊甸也觉得不失为一种方法,就像古代的男子纳妾那般。
想到这里,伊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可不是现在能够想的东西,而且这太荒诞了,重婚触犯的是法律,情爱又怎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呢?
“伊甸姐,你在想什么呢?”伊甸的助理看她无故拍脸的样子,上前稍问一句。
“麦尔妮,你说,如果你喜欢的男生,他心有所属,你会怎么办?”
“你不会是在说那个,咱们赞助的那个休伯利安收容所的所长的事情吧?”助理很快就猜到了伊甸的想法。
“如果是我,我就会以他的职位为由,逼迫他就范,他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他喜欢我。”助理很明显不喜欢所长,提到他时脸都青了,看起来就是一个浮躁的人。
“你明知我不会这么做,对吗?这么做了不是就直接认输了吗?而且他不是那样的人,你看不出来,我却知道,他不是一个愿意为了自己去委屈自己心爱之人的人。”伊甸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那便是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助理会这么说:“而且,他喜欢的女生,也是我的挚友,我的闺蜜,我也不想为了我自己而失去了这样一个朋友,还要再失去所长对我的那些真心。”
“那就是伊甸姐你的想法了,于我而言,无关输赢手段是否卑劣,得到了,才是实打实的,精神食粮是填不饱肚子的。”
伊甸点了点头,敷衍了一下,就看见了所长打来的电话:“喂?我们到了,来接我们一下吧,这个保安不放人啊。”
“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所长开着免提,伊甸霸气的两句话就将门口的保安震住了,也只得乖乖放人。
“好大的面子啊,怎么了?我看你这样子像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所长和八重樱来到幕后,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伊甸,她现在已经化好了妆,一改与所长私会时的些许少女,变得十分从容,这气势根本不像一个二十五将近二十六的女生,年龄限制了气场的压迫感。
“挺风光啊伊甸,这么久不见怎么连大牌都会耍了?”八重樱看着伊甸的妆容唯独缺少口红的点缀,自顾自地开始挑选起梳妆台前的好几十个口红,顺便和自己的闺蜜来点最高礼仪的问候。
“要说大牌那不至于,只是这牌一手拿不太下而已。”表面上火药味十足的话语在八重樱亲自给伊甸抹上口红的画面下变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玩笑话,八重樱的选择总是如此犀利,暗红色的口红在谁身上都有有些太过邪祟,唯独在伊甸唇间恰到好处,血妖的气息都被那孤傲的气场碾碎,彻底俯身在伊甸的高跟鞋边。
“那你俩先聊着,我去跟马嵩娆打个电话。”化妆这种东西一个粗糙的大男人怎么懂啊,给她们留下空间就出休息室打通了自己表妹的电话,不出所料,没接,再打一次,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了:“喂?你有什么事吗?”
这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总觉得像是哪个自己印象很深,但忘了的人:“你好,我是马嵩娆她表哥,找她有点事,她人呢?”
电话另一头有音乐声,但不像在KTV里,更像是在餐厅里,对方刚准备开口,马嵩娆就回来了,问到:“谁找我?”
男声回答:“这人说是你表哥。”
马嵩娆不理解,百年跟自己难说一句话的表哥为什么会现在找他:“喂?表哥?你找我干嘛?我约会呢,什么事情就快点说。”
所长稍稍沉默,思索了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一时半会难以想起,也只能说到:“你们现在在汉口吧?我听说你脱单了,给你祝福一下,顺便问一下,你不是很喜欢伊甸吗?上次她来我们家的时候你烧昏了,现在你想来见她吗?”
这是一个借口,虽说确实能让她见到伊甸,但真实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所长印象里,这个声音的主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哦?我脱单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在姨妈家碍着你了吗?巴不得我早点出嫁是吧?”这几句话并不是像和八重樱拌嘴那般亲爱,而是真切地急躁与不满。不过最后她也是答应了,毕竟能见到总不是什么坏事。
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从所长身后传来:“所长?(我本人不喜欢用名字来命名所长,这里就指代所长的真名。)好久不见啊,快七年了吧?”
所长回头,看着她的脸,有些无语和无奈,只能客套道:“是啊,七年没见了,我没想到你还记着我呢,杨苒曦,最近怎么样?”
杨苒曦撩起鬓边长发,软软地回答道:“不好,很不好,你也知道,我是学摄影的,在一家婚庆公司上班,我的老板特别烦,特别喜欢骚扰我,唉,下周有个宴会,最近我们搞定了一桩大婚礼,好像是那个什么...天命公司家的小少爷结婚,我实在不想让我老板继续烦我,要不你跟我去宴会,装一下我的男朋友?”说完兴奋地展示起相机中天命小公子与一位女明星结婚的照片。
她倒是不介意什么,但所长听着这些话很不自在,心中低情商的回答已然诉出多遍,但嘴上还是只能高情商地说到:“我很乐意,只是我下周没什么时间,本来这两周我就已经请了四天假了,下周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了。”
现在所长只希望有个人能快点过来救他,哪怕是...
所长想到的最好结果连个苗头都没露出来,最坏的打算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立在了这尖苗之上:“所长?你电话打了这么久吗?说啥呢?来让我听听~”
正巧迎面撞上八重樱出来找自己,而这熟悉的声音也让杨苒曦听的脊椎发颤,故意抬高声调,说到:“那既然如此,所长,谢谢啦~我很期待下周的宴会,穿的好看点哦,我可不希望我的,男朋友!逊色于别人的。”
听着这令人血压飙升的言语,八重樱倒是平和不少,和曾经那个毛躁的丫头不一样了,现在的八重樱可没那么容易任人摆布:“哦?杨苒曦,好久不见,七年多了吧,不过你这一出面就来挖人墙角,是否有点,啧,不守妇道呢?”
杨苒曦看着眼前越发漂亮的八重樱,心里很是不爽,而八重樱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让她感到焦虑,也只得强行提起一口气,说到:“八重樱,你又瘦了啊,你这一头的粉发,是怎么的?还真是不适合你。”
八重樱抚摸着所长为自己编织的单麻花辫,转身看像所长说到:“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其实也觉得这头发的颜色不适合我,你却还给我编了这么久的头发。”
此话一出,胜负已分,不过既然要做绝,八重樱也想再给她点下马威:“所长还是挺喜欢宴会的,毕竟好吃的多,啧,这样吧,到时候出席宴会,就麻烦你帮我们带路了,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会让你丢脸的。”
曾经一直都是杨苒曦耍着八重樱玩,但现在确是八重樱拿捏着杨苒曦,杨苒曦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无能继续争辩,也只能愤愤离开,临走前说到:“狐媚惑人的东西,所长,我警告你一句,她不是什么好人。”
所长的脸色非常难看,说到:“谢谢你的提醒,既然她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便,每晚!调教她,直到把她调教到乖巧了为止。”刻意强调出的东西总能让居心叵测的人听出什么异样,杨苒曦这回可是碰了一鼻子灰。
等杨苒曦走后,八重樱才放下自己挺起的胸膛,长舒一口气,说到:“哎哟我去,可是把我爽坏了,这个贱人居然还对你死缠烂打,看着她不爽的样子,我可真是太~爽~了~”
所长挠了挠头,说到:“这回可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脱身呢。”
八重樱狠狠的拍了一下所长的屁股,说到:“所以你那一下是真的答应她了吗?去做她的男朋友?”
所长翻了个白眼,问到:“你的脑子去哪里了?刚刚被杨苒曦吃了吗?”
八重樱看着所长的白眼,奸笑道:“你难道不是那种人吗?随便就答应了可爱女孩子的邀请,然后跟别人上床,上完床以后还要回来跟我报备一声,不是吗?”
话还没说完,所长的表情就跟吃了答辩一样,说到:“我到目前为止就跟三个女生上过床,两个是你认识的,还有一个是被迫的,就关于这点,咱们还是别拿来开玩笑吧,真的。”
八重樱知道所长的第一次本来是要交给自己的,但就是因为所长的不自觉,最后迷迷糊糊地被一个陪酒女上了,开伊甸和爱莉希雅的玩笑所长自然不在意,但对那个第一次的陪酒女,所长真的很不想再回忆起来。
“嗯,那走吧,伊甸说邀请我们吃中饭,虽然你很不愿意,但我俩都很想吃金拱门,你就将就着吃一点吧。”不戳痛点,那就戳点痒痒肉吧。
“你们两个...哎哟,我服,行吧行吧,给我点了啥?”所长的脸色变得更答辩了,但明显有放松的感觉。
“你最爱的老五样,麦辣鸡腿堡,麦辣鸡组合,中份薯条,一个菠萝派和一杯可乐。”伊甸也从化妆室走了出来:“杨苒曦本来是受她师傅所托过来给我拍杂志封面的,她应该还没走远,只是出去透个气,别放松哦。”
如果只有老五样的话,所长倒是容易接受些,什么巨无霸,鱼堡之类的东西所长真的是跟着布朗尼和爱莉希雅吃伤了。
“哦,那还好。”所长低头看表:“现在已经一点钟了,你不准备准备去候场吗?还有心情吃金拱门啊?”
“我也是人啊,我也要吃饭的,你总不能让我饿着上台演奏舒喉吧?”伊甸撅起小嘴,少女感又回来了些。
三人吃完外卖,所长给马嵩娆打了个电话,他们也早就到场馆门口了,所长跟伊甸打了声招呼,就把八重樱拉走了。
一直到见到这个人时,所长才知道,眼前的,自己的表妹的男朋友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三儿子,也就是阿波卡利斯家的小少爷。
“好像是什么...天命公司的小少爷结婚...”所长想起杨苒曦说的这句话。
“哟,真巧啊,休伯利安的所长,你也是来看音乐会的吗?”所长的身后传来奥托的声音。
所长转头看向奥托,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却长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身后带着的不是德莉莎的亲奶奶,而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情妇。
“奥托先生,您知道您的小儿子结婚了吗?”所长很是不舒服。
“结婚?什么结婚?”马嵩娆有些蒙,转头看向小少爷,而小少爷神情凝重,问到:“这位先生,我见过你吗?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结没结婚呢?我才二十二岁,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你又是怎么诬陷我呢?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表妹,但你至于这样毁我清白吗?”
所长清哼一声,没有多余的言语,拿出手机就拨通了杨苒曦的电话,而听到电话的杨苒曦很快就跑了过来,小公子看见杨苒曦,脸色当时就不对劲了。
“这照片是你吗?”所长给他看了这组婚纱照。
“这...”小公子哑口无言。
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别嚣张,你那家收容所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这回倒是轮到奥托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小子,别太嚣张,天命和伊甸园可是比不了的,况且你的侄女还在那里。还有,你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这家伙曾经去看过德莉莎,和现在的奥托一样,带着一个情妇,似乎是某个平面模特,还对出来捣蛋的爱莉希雅投有不轨的眼神。
“马嵩娆,你怎么说。”所长非常淡定,关于他的威胁,所长倒是完全不怕,毕竟休伯利安收容所能正常运作一定不只有一个伊甸园在赞助,更是有多国政府的背后支持,才能让抓捕如此顺利,关于这一点,所长有保密协议,没有任何无直系关系的人知道此事。所以按理来说,所长是隶属于这个世界的特工,而休伯利安收容所则是这个特工组织的基地。
马嵩娆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想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被他死死的抓住。
“樱,掰开他的手。”
八重樱倒很识大体,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强行分开他们,小公子刚想发怒,就被奥托逮住:“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啊,走,回去!”
奥托自知丢不起这人,也只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门票,将他带走。
马嵩娆看着眼前的三人,很是不知所措,所长上前安慰道:“别担心,他已经不会来找你了,要是没有杨苒曦的照片,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呢。”然后认真地回头说道:“谢了,我欠你个人情,下次一定还。”
杨苒曦自然知道所长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劳烦自己从幕后跑到门口,就为了送一张照片:“既然如此,就不用下次了,就下周,陪我去宴会,怎么样?”
不等所长回答,八重樱就先一步说到:“我不是说过了吗?下周的宴会我们会去的,只是刚刚你有事走的太急,忘了问地址,你还是换个人情吧。”
现在脸色难看的又变成了杨苒曦,现在是不告诉她也难办告诉她也不好,所长看八重樱给自己解围,便顺应着她说到:“我觉得也可以,毕竟你要的是面子嘛,我们两个跟着你出席,面子一定能给你挣得够够的。”
所长当然还记得杨苒曦为什么会邀请自己去宴会,但杨苒曦这个人,说的话只能信一半,恶心八重樱才是她的本意,其他的嘛...
两人一唱一和的,给杨苒曦脸都憋红了,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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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音乐会看完,八重樱已经连眼睛都难睁开了,对于八重樱而言,太过艺术的音乐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回家之前所长和八重樱去了趟游戏厅,主要是八重樱这个状态没法开车,得想个办法让她清醒一下。
在回收容所的车上,八重樱问所长:“啧,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手机里有杨苒曦的电话?”
所长靠着说到:“我们不是都有吗,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所有人都交换了电话号码啊。”
八重樱抿了抿嘴,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所长倒是有不少想说的话:“你今天是怎么这么聪明了?怼她怼的那么好,一点也不像你啊。”
八重樱倒有些得意了,说到:“哼,平时那都是大智若愚,对付她倒是需要留点心眼,不过她这些年都没什么长进,估计没跟我斗了,怠惰了。”
所长也无奈又开心地笑笑,带着些赞许,说到:“好好,你可聪明了,总之,谢谢啦,这个人情我认了,下回请你吃大餐。”
此话刚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所长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所长,阿波尼亚她...”
终于是写完了,最近放假了,又沉迷于花园战争2和日服LOL上分,更新的慢了点,但也和篇幅有关吧,写的好长,已经确认了,未来会有刀,但是不会很让人难受,结局必是一个Happy END,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