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若有一棵树（下）
☞平行时空AU，咚咚的奇幻旅行
柒
不过令樊振东没想到的是，等他第一次认识林高远口中那位“丁老师”的时候，孙颖莎，蘑菇头的孙颖莎也跟着来了。
趁着丁老师在跟其他队员做访谈的时候，他对上了孙颖莎的眼色，显然是有点小兴奋的，面子上摆出一副“我很认真”的神情。他不动声色地往无人处挪了挪，没想到她还真的很有默契地凑了过来，也没说话，就是举起了自己胸前的牌牌给他看：
『实习记者 孙颖莎』
顺便还扬了扬眉。
樊振东无声地笑开，对着她说，“恭喜。”
之后的大大小小的比赛结束后的采访现场，樊振东十次有七八次会见到孙颖莎，他俩虽然有对方的微信，却算不上是熟人，不聊天也不寒暄。孙颖莎除了在学校，就是认认真真地做自己实习记者的工作，跟着老师录音、采访、整稿……
樊振东有时候也佩服她那颗大心脏，就像他佩服东京奥运会她一进奥运村就喊饿想吃饭那样，虽然她并不是那个他倾心难忘的世界冠军孙颖莎。
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成为一名实习记者，他没问过。但他坚信，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专注于自己。
就这样，时间兜兜转转，转眼又是三年。
再见面，已是巴黎。
樊振东站在话筒前，各家的记者一如既往地热情，争先恐后地向他提问，即便已经经历过一次，他还是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场馆里的冷风开得有些足，外套里面的短袖浸着汗水，粘在身上微微发凉，他感到有点不舒服，伸手理了理衣领，抬起头看到不远处——孙颖莎，已经是长发了，站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堆后头，冲着他笑。
也不知道是笑容，还是她，让樊振东有一瞬间的怔忡，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能够一眼就望到她。
『或许该提醒她……不应该冲男子那么笑。』
他在心里悄悄地嘟囔。
回到住处，手里握着那枚金牌，樊振东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再过几天，就是他“穿越”而来的时间点了。
终于，他动了动手指，点开了那个他只点赞不说话的头像对话框，打了一句话，
『聊聊？』
捌
孙颖莎倒是很快回复了他，国内出去的人大概都被安排在了同一片区域，两个人就近选了一家咖啡馆。
也是碰巧，他俩在咖啡馆门前一同到达，樊振东看着她的打扮眯了眯眼——从宽松卫衣一路看着她穿上职业正装，而这一次在巴黎，他也看到了，她的名牌上，只“记者”二字。
从小小的实习生，一开始采访连问问题都磕磕绊绊，到可以独当一面的记者，他看着她，在眼前和看不见的地方，逐渐长大。
将心里杂乱的思绪压下，他伸手拉开了门，孙颖莎也没客气，微微一点头就闪身进去。
咖啡馆里面没什么人，大概人都在场馆里看比赛，点好的饮品很快就送了过来，樊振东看着她，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先开口说话。
“我……”
“恭喜。”
“？”
孙颖莎看着他从清醒逐渐疑惑的脸，像是早上没睡醒就被叫起来的懵头转向的大熊猫宝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说，恭喜你呀，东哥。”这一句用的是粤语。
听起来有点蹩脚，又十分的认真，樊振东也笑了出来。
“谢谢。”他回得真挚。
其实这三年，孙颖莎跟他说话无数次“恭喜”。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实习牌牌只说了一句“恭喜”，她每一次在后台见了他总要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句“恭喜”，然后又装乖似的笑着盯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老师一起采访。
所以这一次，孙颖莎这么郑重地跟他说起“恭喜”时，樊振东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像是意识到了他在想什么似的，孙颖莎开口辩解，
“你别笑我！这三年我可是没少跑现场，你的事情我如数家珍！”
说完了还挺直了腰板，一副“没逗你”的表情，樊振东看着她更觉得好笑，这个时空的孙颖莎到底是“文静”了一些，要是在队里面他真的敢当面笑她，指不定等着他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毕竟小魔王孙颖莎被哥哥姐姐们宠得天不怕地不怕，脾气上来了也是敢跟梦姐动手动脚的。
想到这儿，樊振东也不笑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正是他今天想要跟孙颖莎说的事。
对面孙颖莎看见他这一番表情管理，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开口问他，“怎么了？”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玖
樊振东说话一向温吞，语速也不太快，三年的故事却因为他的语音语调拉长了数倍，一句一句的尾音连在一起，仿若是抽丝剥茧而成的线，拢出来千头万绪，理不清纠缠在一起的纷扰曾经。
直到最后才落下了一句，
“这些故事，发生在我的世界。我，不是这里的樊振东。”
孙颖莎看着他，满脸惊讶，她想过无数次樊振东说起他到底为什么能做到第一次见面就要她的微信，甚至也曾不着实际地幻想过什么霸道总裁世界冠军爱上我的狗血桥段，唯独没有想到，面前的樊振东有这么一段惊世骇俗的“穿越”故事。
半天，她才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感受到，很真实的感受，就好像在我身上发生过。”
樊振东定定地看着她，那是孙颖莎很熟悉的眼神——仿佛聚焦在了她身上，又好像没有，这三年每次见面她总能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你和我一样，是国家队的乒乓球运动员，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比赛。我们一起为国争光，我们一起奋斗了三年。”
原来他是在透过她，看着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东京的风一直吹到了巴黎。”
樊振东在心底默默地接了后半句，
『其实我也常常……看着 Sun.Y.S. 的缩写发呆。』
这三年，他偶尔也会觉得难熬，倒不是因为怕回忆和现实渐渐分不清，而是他分得太清了。周围的队友，哥哥般的教练……每一个人都如回忆一样那样爱着他、宠着他，可每当他回头想找到那个在心底并肩同行的背影时，都是空荡荡的球桌回应他，告诉他自己并不真正属于这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他想起那年，她的第二位教练员离开时她独自一人站在球场里的背影，自己大概，跟那时的她一样落寞。
樊振东时常觉得自己是丢掉了爱人一般，但实际上他还没有表白，他们还算不上是爱人。又或者，在真正成为爱人之前，他依旧愿意自顾自地把她当做“战友”，他们没有配过混双，但是顶着同样的压力和荣耀，在自己的球桌前各自为战、赢来辉煌。
但感到欣慰的是，还好，还好在这个时空里，他还是遇见了孙颖莎，她也依旧闪耀，即便她并非是站在球桌前的运动员。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他满心满眼看着的那个姑娘，以另一种方式站在他的身旁。
她过着自己普通大学生的生活，节日里会和三五好友逛街吃饭，每次都要发精修长图九宫格，用美食和笑容把朋友圈塞满；每一个期末也会被考试和论文逼得吐槽连连，熬夜奋战然后考完试闷头狂睡消失一周……作为实习记者她不会每次比赛都来，但是凡是重要比赛她总能在结束后出现。
她好像，也在一直陪着他。
拾
“你讲了这么多，我或许也应该分享一点什么给你。”孙颖莎歪了歪头，看着他，“可我不知道从何讲起啊。”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在回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樊振东忽然想起来，穿越而来的那一天，他在孙颖莎朋友圈看到的那张图片。
“你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斟酌着用词，“就是她回家之后，发了一句话，说是见到了老朋友，配图是一棵树。”
孙颖莎闻言挑了挑眉，没马上说话。
“怎么？不好说吗？”樊振东见她的反应，还以为自己问了她不知道的。
“没有，”孙颖莎慢慢地笑开来，“你问到了一个好玩儿的问题。”
“好玩儿？”
“这是个秘密，不过你之前与我分享了那么多，我想，算是个等价交换了。”她眨了眨眼睛，“希望能帮到你。”
“什么？”樊振东感觉自己莫名地有点紧张。
那一年，孙颖莎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调皮又叛逆，十几岁的年纪，也站在人生的分水岭——继续打乒乓球，还是选择读书。
在参加那一届的比赛之前的一个春天的下午，她因着队内的选拔成绩并不是很理想，偷跑出来又不肯乖乖回家。路过家旁边的小公园时，她一时兴起，学着书里面写的那样，悄悄地挖了一个小土坑，顺手插了一株柳条。小孙颖莎一本正经地，把自己当时的小烦恼一股脑对着这枝柳条说了出来。
“那年比赛结束后我回家，等再看到那柳条的时候，它已经枯萎了。”孙颖莎说，“那次比赛……单打我得了亚军，想了很久，后来选择回学校读书了。”
樊振东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但或许……”孙颖莎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做的决定，有一部分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个柳条。你的时空里的我，她的柳条或许活了。”
樊振东心头一跳，这可能就是一切的关键！
窗外面，巴黎的午后悠扬又美好，这座浪漫之城，他记得，这是一次采访里面她说很想来的地方。
他喃喃自语，“她很喜欢这里，没来的时候就很喜欢。”
“是啊，所以谢谢你。这一次我不是跟你并肩作战的队友，却也以另一种身份来到这座理想之城。樊振东，谢谢你。”
他的对面，长发的孙颖莎对他说。
拾壹
把三年里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樊振东也没觉得有多畅快，想要回去的想法在心底越来越清晰，但一时间仍没有头绪。
最后，他踏上了飞回国内的飞机。直至国际航班上，队友们都沉沉睡去，樊振东都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在担心，担心回去后，他依旧回不去自己的世界。留在这里，他不甘心。
“Sir?”
樊振东抬头，金发碧眼的空乘小姐正站在座位边看着他，
“Maybe you need some wine.”
（你或许需要一点酒。）
看样子，她是注意到他很久了。
樊振东没吭声，或许，他是需要一些酒精帮他入睡了，离飞回国内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距离，他需要恢复精神，再想办法。
他这样想着，点了点头，
“Just a little, thank you.”
（一些就好，谢谢。）
看着空乘小姐倒了小半杯，他也没想太多，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口腔、喉咙，仿佛一串火苗一直烧进心里，也燃不尽这三年的苦楚。
『这酒还算是恰到好处。』
迷迷糊糊的，樊振东借着逐渐升起的酒意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樊振东感觉身上的空调毯不知所踪，半睁着眼睛想去四处摸摸毯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远处，很大一片不断闪烁的光亮。
『谁的电视吗……没关』
他骤然清醒，这里不是飞机上，是酒店的沙发！电视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清晰，樊振东赶紧摁亮了手机，看了下时间，他真的回来了，而另一个世界三年的时光仿佛是他三个小时的一场大梦。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的光笼着一个呆坐着的人，房间外，一座城市车水马龙、华灯四起，仿若他心里的千头万绪。
都汇集在那一处，跳动的心里。
拾贰
孙颖莎录完节目就坐着高铁回家了，太久没有吃饭爸爸妈妈亲手做的饭，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她感觉幸福极了。
随手调了调电视机，五频道在放这次比赛的男单决赛回放，她一边看着，一边想樊振东是不是也该录完采访回家了。
正想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莎莎？”
“东哥？”孙颖莎拿下手机看了眼，樊振东居然给她打电话，“怎么了？”
“你下楼。”电话里有风声。
“啊？”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
孙颖莎闻言马上跑到自己家阳台，一个套着白色外套的熟悉身影正仰着头看着楼上，仿佛知道她就会出现在那里一样。
“好……好！等我下，我马上！”
她甚至来不及想应该回广东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抓起钥匙和外套喊了句“妈！我有事下趟楼！”就匆匆蹬上鞋飞奔而去，把爸爸那一句“小心点”关在了门里。
孙爸爸放下了报纸，盯着门口的方向嘟囔，
“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孙妈妈去了阳台望了眼楼下，自家女儿快步跑向一个极眼熟的身影，笑了笑说，
“大概是儿女自有儿女福吧。”
“你怎么会来河北？”孙颖莎蹦跳着跑到樊振东身边。
“慢点，不着急。”他伸手扶了她一下，怕她摔了，“我录完节目，想着过来找你。”
“找我干嘛？带你去吃好吃的？”
樊振东看着她笑，眼里面满是宠溺，“不是。我大概，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讲故事？”孙颖莎疑惑，“给我？”
“嗯”，他眼底藏着千言万语，“我梦见你了，我想这件事我一定要当面讲给你听。”
孙颖莎被这句噎了个正着，难得露出点小儿女情态来，意识到自己还站在自家楼下，伸手拽了拽樊振东袖子，“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说罢，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行拽着他走了。
拾叁
樊振东跟着她一路来到旁边的小公园，一进去孙颖莎就松开了他的袖子，自顾自地在前面走，他没停着，想起那棵树，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你干什么呢？”孙颖莎回头看他。
“啊？没什么。”樊振东掩饰了一下，看见不远处有个长椅，“我们坐下说吧。”
“说真的，你真要讲故事啊？”她问他，总觉得樊振东不像是会因为做了个梦兴师动众跑来找她的人。
“真的，真的有故事要讲，”他认真道，“我有话要讲，莎莎。”
孙颖莎眨了眨眼睛，看他认真的模样，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其实，我也梦见你了。”
“先听我讲？”
樊振东想着她或许在闹，没注意这一句，孙颖莎看着他实在着急，想着先不跟他计较，便点了点头，耐心地听完他讲了整个故事，包括关于那棵树。
好半天，她才像是无奈似的地笑了笑，
“樊振东。”
“？”
“你知道吗？那个孙颖莎真的很偏向你，这件事是我多年的秘密，她这么坦诚的告诉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樊振东面露疑惑，他不懂。
“这棵树，你知道的”，她回头，指向不远处的那棵树，“那就是当初那棵树，是我试图‘无心插柳’成功的那一棵。”
樊振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图片里那一棵。
“这是我这么多年的小秘密！”孙颖莎揪着衣角，“本来我还想嘲笑你荒谬，一个梦跟我聊穿越，可是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他下意识就要反驳，“我没……”
“我信了，樊振东，我信了。”孙颖莎瞅着他，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可是你跑到这里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樊振东愣了，他感觉，孙颖莎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樊振东，我也梦见你了。”她念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我刚才就说了。”
“我梦见你帮我给球拍签名，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可是旁边所有人都是笑着看我们两个，我很着急，我特别想喊我说你们看不见他很难过吗？我好想去拉住你抱着你，可是我们俩面前隔着挡板，我抓不到你，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
“你刚才说你在梦里梦见过我又去找你签名，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风穿过树叶又吹散阳光，他看着对面的小姑娘睁着一双炯炯的眼睛看着他，时间仿佛静止，只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孙颖莎，我爱你。”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等着说这句话很久了，从那年世界杯决赛我就想对你说，可是一下子就是三年。我到了那个世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多想亲口说出这句话，我才知道其实我真的一刻也等不起了。对于运动员来说，人生没有几个两年四年，我想爱情也是，能够在你爱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爱你，这是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
樊振东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突然很想抱紧她，或许抱住她，才能填满那三年失去她的空白。
他看着她一点点红了眼眶——
“嗯，樊振东，我听见了，我也爱你呀。”
『东京的风不止吹到了巴黎，也把我吹向了你。』
孙颖莎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秒，这样想。
在梦里，又或是在球台前，在我们俩一起并肩站过的颁奖礼上，在一场场永不褪色的金雨里，在相机镜头前，在我偷偷看你的时候，我心里无数次呼喊我爱你，只盼有一天那声音震耳，能被你听见。
还好，你终于听见了，你也终于，奔向我了。
尾声
“你会对着树许愿吗？”樊振东问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孙颖莎踢了踢脚下的落叶。
“小时候的孙颖莎会对着它讲烦恼，长大了的孙颖莎或许也会对着它许愿。”
“嗯，”孙颖莎被戳中了心思，有点羞，“我许了愿的。我跟树说，你要是再不表白，我就不要你了，爱谁要谁要去！”
樊振东笑了，伸手轻夹了一下她的脸颊，“这可不行，孙颖莎，我是注定要呆在你身边的。”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这颗极为茂盛的树，“或许，树也听见了我的愿望，让我穿越了两次时空，终于实现。”
“你许了什么？”孙颖莎好奇。
“若有一棵树，想围着它，绕着它，把烦恼埋下去，与爱人相聚首，从此百岁无忧。”
孙颖莎恼了，推了他一把，“你这哪是许愿？一棵树？你多大了难为一棵树？”
“这个愿望也不用非得说给树听，我的愿望，你就可以实现。”樊振东看着她，一脸认真。
她盯了他一会，好半天，像是败下阵来，撅起嘴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樊振东往她那里迈了一步，手臂慢慢地张开，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等着她。
孙颖莎下一秒就扑到了他怀里，用只比刚才大一点点的声音说，
“树说，你的愿望实现了。”
小彩蛋
“我问你啊，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是你都好看。”
“油嘴滑舌。”
“没有，真心话。”
“那你倒是讲讲！我没打乒乓球会过什么样的人生？”
“不管打不打，都会有我陪伴的人生。”
虽然不是同一种陪伴，樊振东想。
“啧，你到底哪里学的这么腻歪啊！”孙颖莎大叫。
“真想听？”
“？”
“真想听？”他站在树下又问了一遍，望着她，目光灼灼。
“可以突然不想嘛…”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突然有点心虚了。
“想你的日子，想念你背后有 SUN Y.S. 缩写的日子，想我一回头，就能看见你在挥拍的日子，所以，孙颖莎，别管其他样子的人生，我就想在这里，跟你厮守到老。”
Fin.
→写在后面
感谢你看到了这里，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还收到了这么多支持，二次元社恐的我真的无比感谢！
灵感来源是一张照片，二战时期的一对情侣，围着一棵刻了字的树照相，单词是“love”。我理解的竞技体育，与战场无二，两个小朋友也是小小战士，也期望彼此能够获得成功与幸福。
这些天写了这么多东西，总觉得自己词不达意、文不对题，但依旧感谢每一次喜欢！
如果可能的话，应该会有一个番外的平行时空莎莎视角，小树的（下）出的有点慢了，因为有些地方也是逻辑不通，我又是强迫症……不会轻易发哈哈哈，所以番外可能会慢吧。
写的时候我也在想，那个受到咚咚影响的莎莎应该会怎样度过她的人生，这个话题真的非常深奥了，不过也很开心写到了长发的妹妹，真的会非常好看的！而对于原本世界的咚莎，是否是两双暗恋又双向奔赴呢？这些问题即便现在落笔了依旧困扰这我，不过不管在哪个时空里，都一样想他们一直幸福！
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