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王者之刃》 （十）

没有评论，好无聊啊_(:з」∠)_

丹尼尔、珍妮卡，和珀西万·达·德拉科尼斯爵士三人一起驾驶着他们的骑士走了回来。珍妮卡向丹尼尔保证，他最好从搜集情报的斥候那里了解情况。于是骑士们很少交流，他们沿着隧道快速返回有人居住的仓库，在路上又遇到了几个返回的搜索队。路上，丹尼尔反复地回味着他看到的幻象。如果他的闪烁计时器没有出错，那么他已经在他的机械王座的拥抱中度过了将近六个小时，但感觉这段经历只持续了几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他还看到了什么不记得的事情呢?他的祖先向他揭示了什么?他王座上的幽灵现在似乎安静了，但能安静多久呢?当丹尼尔驾驶着他的骑士穿过营地时，这些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当他看到等待他的人群时，他马上就收起了心思。

丹尼尔离开他的王座，爬出火之誓言的甲壳舱口，下了座驾。珍妮卡和魁梧的珀西万爵士在他的骑士脚下迎接他。

“弟弟，渴望复仇的呼声必然高涨，”他们走近时，珍妮卡低声说道。“声音一定要洪亮。我希望你能谨慎行事，但你现在是至高王，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要知道，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丹尼尔感激地向他姐姐点点头。

他估计每一个忠诚的骑士都聚集到了一起，还有一些圣物守护者和卡迪亚人。

当他走过时，骑士们向他鞠了一躬，年轻的至高王看到许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想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耸了耸肩，走到人群的中心，那里有两名站得笔直的卡迪安卫兵。科瓦什少校在附近徘徊，而波卢西斯、卢克、马科斯、古斯塔夫和其他知名人士则上前与他们站在一起。

“科瓦什少校，”丹尼尔开口说。“我姐姐告诉我，你的人已经找到了叛徒?””

“说得对，大人，”科瓦什说，利落地行了个礼。“是四排的士兵，斯特兰斯克和万斯发现的。”

丹尼尔瞥了一眼两个士兵，他们依次敬礼。他们看上去很严肃，头发花白，神色紧张。

科瓦什示意两名卫兵继续。

“士兵斯特兰斯克和我在路标点7—omega值班，”其中一个卡迪亚人语速较快地说，“从第三百恒星时开始算，原定于第一千五百恒星时换班。”

“哪个家族？”丹尼尔问。“他们发现你们了吗?”

“他们的纹章和奇迈罗斯家族的纹章是一致的，”士兵万斯回答道，“大人，而且，在我们看来，他们不是在执行侦察任务。很可能是巡逻或网格扫荡（circuit or grid sweep）的一部分。在我们值班的剩余时间里，士兵斯特兰斯克和我又侦查到有三队奇迈罗斯家族的骑士沿着这条路前进。”

“听起来像是狩猎派对，”卢克说。“驱猎者，想把我们驱赶出来。”

“是的，”丹尼尔说。他现在明白其他人为什么那么激动了。《骑士法典》规定，任何这样的狩猎都必须从一个中央驿站进行，以确保协作。如果奇迈罗斯和怀沃恩骑士仍然遵循他们的基本训练，那么格兰特或邓肯很可能在那里负责指挥搜索。

“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狩猎来对付他们。”马科斯爵士说。“带上所有能用的力量，循着他们的踪迹回到他们的据点，出其不意地抓住他们。”

“给那些可怜虫一点颜色瞧瞧，嗯?”古斯塔夫用一只拳头敲打着另一只手掌，补充道。

“这完全是一种假设，爵士，”珍妮卡说。“万一他们是从银金谷出发，扫荡完后又回到那里呢?或许只是自发的巡游小队?帝皇啊，可能更糟，如果这只是个想引我们现身的陷阱呢?”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卢克坚持说。“那他们怎么设置陷阱呢?”

“又一个假设，”珍妮卡回答，但古斯塔夫·坦·米诺托斯打断了她的话。

“坦·德拉科尼斯女士，我们从叛徒的伏击中逃出来，蒙受伤亡，士气低落。格兰特·坦·奇迈罗斯是一个直接而果断的指挥官——如果他知道我们在哪里，他就会来给我们致命一击。即使他有拖延的理由，他也不可能约束得了那个暴徒坦·怀沃恩。还有只有帝皇才知道的那些怀言者的恶行。”

“考虑到大气条件和我们集结点的持续安全，”科瓦什少校说，“看来敌人不太可能知道我们此时的行踪，坦·德拉科尼斯女士。”

对于元帅粗鲁的插话，珍妮卡很生气，但卡迪亚军官的话让她平静下来。

“即使假设他们真的有失误，”她压低骑士们的声音说，“事实上，我们仍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在那里等着我们的敌人有何等力量。”

“不可能是银金谷，”奥利克爵士自信地说。“这一点似乎很清楚。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桥塌了之后的往返路程将会变得非常困难。在这么远的地方维持这种常规巡逻是不现实的——骑士的机魂会感到疲劳的。”丹尼尔开始感受到体内兴奋的火花。如果这是真的呢?如果有机会处决掉其中一个或两个叛徒头目，他们就值得冒这个险。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完全理解了祖先向他展示的东西的意义，但他确信，坦·奇迈罗斯子爵正在涉足使他更加危险的黑暗力量。一贯的是，他认为他已经等待多日，现在没时间把一切都想清楚了。更别提，将这种可能对他的臣民造成进一步伤害的威胁给提前消除，能给丹尼尔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

当然，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事，就是为他父亲的死报仇。仅凭这一点，他就想亲手抓住这个机会。然而，他记起珍妮卡的话，用谨慎来控制他越发膨胀的兴奋感。

“大圣物守护者，”他说，“告诉我，你终于能避开那个废码了?”

身着长袍的神甫低下头，电子眼镜片闪闪发光。

“我很遗憾，至高王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我们还不行。我认为我们的隔离至少还需要16小时21分钟才能令人满意。另外，在18个小时内，我们的爬行者上的移动工坊（micromanufactora ）正在完成一批新的智天使的建造，以弥补天空主机的损伤。到那时，它能够进行全面战略感知部署。”

“太久了!”马科斯愤怒地吼道。“太危险了！坦·奇迈罗斯是一个致命的敌人，即使他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越久不阻止他，我们最终行动时面临的情况就会越糟。格兰特和他的叛徒们现在就在外面。我们有一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丹尼尔，小伙子，战争不是靠过分的谨慎赢得的。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

丹尼尔能理解马科斯的话，也能体会到一个有劲儿无处使的骑士的沮丧。他能感同身受，这就像把宫廷仪式的苦差事放大百倍。他渴望复仇，他内心深处觉得他脆弱的新统治需要他的战士们的支持，以免王座在他脚下崩塌。

“至高王。”佩加森家族的爱丽莲女士插嘴道。“我劝您仔细考虑一下。当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与其他帝国部队联合起来。毕竟，我们团结起来会更强大，而且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敌人有多少。我们的责任仍然是以帝皇的名义在这个世界上取得胜利。”

“只要我父亲还在喘气，我们就赢不了。”卢克冷冷地说。“他很危险，这你是知道的，爱丽莲女士。我无意冒犯，佩加森家族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但马科斯是对的。我们让格兰特·坦·奇迈罗斯谋划的时间越长，我们取胜的机会就越渺茫。”

爱丽莲女士轻蔑地瞥了卢克一眼。

“如果我需要‘自由之刃’的建议，我会向你提出的。”她嗤之以鼻地表示说。

丹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珍妮卡。她向他歪着头，表情平淡。

“由您决定，陛下。”她说。“无论你发出什么命令，我们都会服从。”

就在那一刻，丹尼尔又看到了那可怕而黑暗的门口，那些戴兜帽的身影则站在门口周围。他看到了被玷污的奇迈罗斯旗帜，以及格兰特·坦·奇迈罗斯的铁拳撕裂他父亲的座驾。他想到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他姐姐身上，因为他表现出了软弱或犹豫。

“很好，”他说。“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想法，并作出了决定。大圣物守护者，我要你加倍努力。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的通讯和鸟卜仪能够再次正常运行。”

“全凭万机神的旨意，”波卢西斯回答说。

“珍妮卡，”丹尼尔继续说。“我要你从我们剩余的力量中挑选两支矛头来领导。你要留在这里保护圣物守护者，守住据点。”

丹尼尔很了解他的姐姐，看得出她对他的决定很失望，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科瓦什少校,”他说。“让你的部队随时准备出发，如果一天之内，我们没有回来，或者没有消息回复给你，你和我的姐姐就前往彭塔克霍斯特。如果我们失败了，我需要我信任的人在那里集结防御，准备继续战斗。”

“一定会成功的，至高王,”科瓦什回答，利落地敬了个礼。

“你们其他人,”丹尼尔说，提高了嗓门，环顾四周。“马上做好准备。我们正在追击敌人的踪迹。选出你们最好的追踪者——他们将领导这次追捕。我们会跟踪背叛者，找到他们的巢穴，在那里摧毁他们。”

听了丹尼尔的话，众人欢声雷动，纷纷向天空挥拳舞刃。

“为了至高王丹尼尔。”珀西万爵士大喊。“为了帝皇!””

“为了我的父亲。”丹尼尔一脸正色道。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从他们的庇护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来，从隐藏他们的阴暗仓库里噔噔地冲上钢筋混凝土坡道。流光闪烁，自动三角旗在寒风中噼啪作响地飘动。当闪电劈开的乌云在他们头上蔓延时，废码开始撕扯骑士们的系统。四十台帝国骑士在工业废墟上散开，高耸的钢铁与艾德曼合金之神在他们的斥候身后列队，他们的脚步震颤着废墟。

当丹尼尔驾驭着火之誓言站在先头部队的正后方时，他想起了他姐姐在他出发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小心，丹尼尔。”她说着，抓住他的手腕。“我应该和你一起去，和你并肩作战，但是我理解你的选择。你要知道，弟弟，你是我们家族的未来。更重要的是，你是我最后的家人。你要是敢死在外面，等我到了帝皇的桌前，就会找到你，然后痛扁你。”

丹尼尔本不想将她留在身后，但是除了她没有更值得信任的人了。如果他没能从这次狩猎中归来，他明白他可以指望她回到帝国的防线，从那里继续作战。

丹尼尔抚摸着祖父的护身符，祈祷着他的姐姐能在龙眼的庇护下好运平安。然后他开启了一条通讯频道。

“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全军进发。”

一阵被静电扭曲了的欢呼声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同时，他的王座内部涌起了一股令人欣慰的骄傲和决心。他发誓，他们今天要纠正一个大错误。火之誓言摇晃着隆隆前行。这是他欠他父亲的。

骑士们一路向西前进。没有爬行者跟随——丹尼尔不希望仅存的那些圣物守护者面对风险。在矛头的最前方，追踪者跟随着电化机器的痕迹和沉重的骑士足印。佩加森家族的爱丽莲女士在她的神圣骑士中带领着斥候，因为她以机甲侦查技术而闻名。紧跟着的是米诺托斯家族的鲍里斯爵士和苏塞特·达·德拉科尼斯女士。在苏塞特·达·德拉科尼斯女士做侍从的这些年里，她的鸟卜仪和传感器跟踪能力无人能及。

这三个人走在前面，穿行在空荡荡的、大雨倾盆的街道。生锈的车辆散落在骑士们的道路上，上面还有最初起义留下的弹孔。他们穿过破败的商业区，在那里的集市曾塞满了高耸的商业区和挂着帝国天鹰的仓库之间的通道。他们绕过倒塌的居民区，穿过旧战场的废弃金属和腐烂残骸。在古老的石像鬼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注视下，在彩色玻璃上不朽的圣徒们的审视下，骑士们继续前行，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慢慢过去了。有一两次，因为追踪者寻找快要消失的踪迹，前进的速度放慢了，但它总是再次被发现。骑士们的鸟卜仪笼罩了周围，但没有发现危险的迹象。

行军将近四个小时后，地形开始发生变化。峭壁阻断了城市的扩张。交通运输线和磁悬浮铁路在嶙峋的岩层之间蜿蜒曲折，高高地耸立在前进的骑士们面前。他们的两侧布满了厚厚的工业管道、石化储罐和高耸入云的炼化建筑，这些建筑将火焰和烟雾喷向天空。阿德拉斯塔波尔人沿着峭壁之间的峡谷前进，速度慢了下来，因为有些地方只能让两三个骑士并肩行走。马科斯爵士警告说这里的地形非常适合埋伏，他退到后面，告诉丹尼尔他会密切注意后方安全。

又经过一个小时小心翼翼的推进，爱丽莲女士和她的斥候表示，敌人确实有一个据点，就在正前方。忠诚的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和爱丽莲在悬崖边的阴影中会合，看到了一幅宏伟的景象。

“那是，”丹尼尔压低声音说，将火之誓言减速到停止，“什么?”

在石油化工沼泽和废弃的工厂用地上，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塔拔地而起。炮塔和巨大的探灯散布在堡垒的两侧，中间是间谍石像鬼（spygargoyles）和杂乱的鸟卜仪阵列。这座板面建筑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青铜穹顶，而塔底被墙壁、铁丝网和低矮丑陋的警卫塔所围绕。一扇装甲大门挡住了通往远处大院的通道，其高度是最高的骑士的两倍。可以清楚地看到奇马罗斯家族的几台骑士，他们沿着城堡外墙缓慢地巡逻。

“看样子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丹尼尔说。

“陛下，我们仍在有效射程之外。”苏塞特女士回答。“如果帝皇保佑，大雨和阴影应该会阻碍物理侦测。”

“这一定是法务部辖区的堡垒，”丹尼尔一边说，一边看着高塔第二尖顶上的天平和面目狰狞的仲裁者们的雕像。“这是一个不错的据点选择，如果他们唤醒了那些炮塔的机魂，那么他们的防御工事和装备也会很完善。”

“远程鸟卜仪显示在建筑基地周围的院子里有多个引擎信号，”爱丽莲女士报告说，“奇迈罗斯的机器感应（machine-spoor）直通大门。”

“没有办法确定坦·奇迈罗斯或是坦·怀沃恩是否真的在那里，”马科斯说。

“同意。”丹尼尔说，他在思考可能的攻击计划。“但我们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斥候，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数据情报吗?”

“我正在使用鸟卜仪，”苏塞特·达·德拉科尼斯回答。“在龙兽铸造厂（Drake’s Forge）长大有几个好处。只是……嗯……别告诉圣物守护者，陛下……”

“苏塞特女士，你还能看到敌人吗?”他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问道。

“好吧，吾王，我想我可能得罪灰烬之剑的机魂了，但我可以告诉您，里面……也许……有八个骑士?最多十二个?当然还有那些哨兵。但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能量干扰。”

“很好，女士，”丹尼尔说，苏塞特的帮助让他感到莫名的振奋。“谢谢你。假设总共有十五个骑士——这是在驻守狩猎据点的规则限定之内的。或者是为格兰特·坦·奇迈罗斯提供保镖。”

“是的，”奥利克爵士表示同意。“我建议，只要人数对我们有利，我们就立即行动。”

“如果格兰特在那里，我们就得像对待狗一样对待他。”马科斯赞同道。“如果没有，那我说我们就在这里设一个陷阱，等他们的狩猎队伍回来。”

“这仍然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丹尼尔警告说。“这里的地形太开阔，无法隐藏座驾。但我们不知道他们还准备了什么其他的异端诡计。”他又看见了那扇黑黑的门，以及藏在里面的不祥之物。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马科斯说，“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你得做个选择，孩子。我们是继续进攻，还是调头，白跑一趟。”

“荣誉，孩子，”他的王座上传来一个声音。“勇气，”另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坚强的领导者不会在战斗中退缩。”另一个人像一阵寒风一样在他脑海里叹息，一个他模模糊糊能辨认出的声音：“当你追捕野兽到它的巢穴时，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因为没有什么比走投无路的猎物更危险了。”

马科斯并没有试图掩饰他所认为正确的选择，而且丹尼尔知道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他几乎不可能让他的战士一路行军到这里，然后拒绝一个杀死叛徒领袖的机会。他还是很担心。但是四十台骑士对十五台骑士？如果忠诚者们想将敌人的人数拉回到和他们相同的水平，这需要他们行动并迅速地取得胜利。最终，这别无选择。

“很好，”丹尼尔说。“我们有机会打击我们的敌人，我们不会退缩。有了我们的兵力和出其不意的因素，在叛徒做出反应之前，一场迅速而决定性的打击将确保胜利。优先目标是城墙外的骑士，我们用中程火力消灭他们。同时，守望骑士和远征骑士去摧毁院门，为我们清出一条路，不过敌人可能会包围它。勇武骑士和游侠骑士组成矛头瞄准大门，但要做好准备，一旦我们的敌人投入他们的力量，就要快速行动。让巨龙之火在你们体内燃烧吧! In Excelsium Furore!”

当他的座驾从阴影中大步走出时，丹尼尔感到一阵肾上腺素的刺激传遍全身。在他周围，他的臣民们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们加快速度，然后迈出决定性的一大步，伺服驱动器在咆哮，反应堆在怒号。少数幸存的勇武骑士走到前面，他们的驾驶者驾驭着他们在攻击的最前线疾驰冲锋。忠诚的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们不约而同地从沟壑峡谷中现身，穿过法务部堡垒前的荒原。

“至高王，”古斯塔夫的声音从通讯传来，“能允许让他们尝尝第三咏叹调吗？”

“这次不行，元帅，”丹尼尔回答。“我们要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惊喜。”

当丹尼尔看到他忠诚的骑士们，他们高贵的座驾冲向战场时，他的心中充满了骄傲。终于可以反击了，感觉真好。最终采取行动是件好事，不管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他都会像一个贤王一样拥有他们。

前方，奇迈罗斯的座驾开始转向，他们的鸟卜仪无疑是尖啸的警报。

“尊敬的骑士们，”丹尼尔说，“释放你们的怒火吧，尽情地开火。”

几十门武器作为回应，炮弹和导弹横扫了废墟。两台敌方骑士立即被打得四脚朝天，第三台骑士则被爆炸冲击波震得摇摇欲坠。与此同时，大门周围响起了爆炸声。弹片飞舞。随着一声可怕的呻吟，巨大的院门向内扭曲，倒了下去，摔在后面的院子里。

“鸟卜仪，”马科斯在通讯中说，“敌人的行动？”

“在大门那边，爵士。”苏塞特全神贯注地回答。“废码让探测变得很困难，但是……是的，他们已经转移到门户的两边了。无论谁通过那扇门，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丹尼尔冷冷地笑了笑，当敌人如他预料那般反应时，他感到自信翻涌。在面对一道狭口的威胁时，睿智的骑士再度同他的王座低语，丹尼尔点头表示同意。

“勇武骑士，游侠骑士，”他命令道。“放慢你们的步伐。集中远程火力，向0.13和0.19之间开火。”

丹尼尔的手指在他的触觉手套里抽动着，为他的战友们标记着目标数据。片刻之后，响起了隆隆的重炮声。距大门两侧五十码远的地方，毁灭性的火力将钢筋混凝土和厚装甲板咬得粉碎。一枪接着一枪命中了目标，在雷鸣般的爆炸声中，墙壁像大门一样被猛烈地炸开了。在浓烟和飞舞的瓦砾中，可以看到奇迈罗斯骑士被击中，踉跄着后退。

“现在，”丹尼尔喊道，肾上腺素激增，“勇武骑士，游侠骑士，强行突破。为了托尔温！”

“为了托尔温！”他们吼道。骑士们发起进攻时，大地都在颤抖。断断续续的敌人火力穿过新炸开的裂口，但都被忠诚勇士的离子盾上溅射出来。火之誓言在杰里米尔·达·米诺托斯爵士的雷霆万钧之后大步前进。透过烟与火，丹尼尔看到米诺托斯勇武骑士对奇迈罗斯骑士释放的火力不屑一顾，然后向攻击者抡起一记致命的上勾拳。杰里米尔爵士的雷击拳套撕开了对手的躯壳，扎进了后面的驾驶舱内。驾驶舱里的闪电疯狂地跳跃着，奇迈罗斯骑士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四分五裂，破碎的残骸向后散落。丹尼尔朝自己的目标左右扫射。雷霆万钧在瓦砾和浓烟中跋涉时，一名敌人出现在了他的侧翼。一台游侠骑士，正准备开火。

丹尼尔咆哮着，淹没在骑士的怒吼和他太阳穴里搏动的血液中。他迈出惊天动地的三步，用链锯剑旋转的锯齿袭向敌人骑士的热能炮，正中武器和手臂的结合处。液压支架和冷却电缆被撕裂，丹尼尔的利刃划破了他的手臂。他将武器向后拖拽，在雨点般的火星中，奇迈罗斯游侠骑士的大炮像载重物般坠落。他的敌人踉跄了一下，突然失去了平衡，丹尼尔用火之誓言的肩甲顶了过去。奇迈罗斯骑士病态地摇晃着越过了临界点。他的敌人疯狂地试图站稳脚跟，但他的骑士的灵敏度还不够高。那台游侠骑士侧翻在地。倒下的战争机器因爆炸而抽搐。丹尼尔把它留在原地等死，驾驶着火之誓言绕过颤抖的战争引擎，进入了大院。

进攻进展很顺利。只有珀西万爵士的火焰风暴收了损伤。机器的发电机外壳被击中，导致连锁过载，烧毁了一半的散热器，迫使骑士紧急停机。给火焰风暴几分钟的时间让它的机魂冷静下来，它能再次行走。此时，丹尼尔能在一片喧哗中听到珀西万爵士在念诵祷文，以安抚座驾的机魂。

相比之下，敌人已被彻底歼灭。九台奇迈罗斯骑士被掀翻在地。他们的座驾散落在裂口之外，受损过重，无法再战，或者被彻底毁灭。

这时，丹尼尔望向整个院落，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上面印着哥特式的标语和彩色的指示线。周遭点缀着用铁丝围起来的建筑物和较小的防御线，并展现出战斗造成的破坏。三台幸存的敌人骑士站在前方半英里处，靠近堡垒底部。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参加战斗，而是举着护盾站在那里等待。

“这些都不是我父亲的机器。”卢克苦涩地说。“那个混蛋不在这儿。”

马科斯催促道:“那就让我们把他们干掉吧。”

“他们在干什么?”苏塞特女士问。“他们为什么不进攻?或者撤退?”

“别开火。”丹尼尔命令道，放慢了火之誓言的速度。“法典规定，我们至少要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活着的骑士能为我们提供死人不能给我们的情报。”

“这些叛徒不可能投降，孩子，”马科斯咆哮道。“下令吧。让我们把他们干掉。”

“不，等等，”苏塞特说。“我又读取到那些奇怪的能量信号了……那个勇武骑士的拳套里有什么?”

那些骑士们放下武器，连同他们的自动三角旗，做出投降的姿势。然而，勇武骑士正伸出它的雷击拳套，它的手指半拢着，手掌朝上。这让丹尼尔想起了，当他们还是侍从的时候，卢克发现了一只虎尾蛾，并把这个脆弱的生物拿出来给他看。

慢慢地，战争机器的拳头张开了。一个蓬乱的身影露出来，紧紧抓住骑士伺服驱动的手指，悬在离地三十英尺的地方，她精致的长袍被撕破了，头发在风中飘动。

“艾丽西娅，”卢克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