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收容所】“从今天开始,独角兽能叫你...‘哥哥’......吗?”

我有个朋友......oh,继续接上周的收容所。

普通日常在写啦!下周应该就更普通日常啦~
先康一下我们可爱的妹妹吧~~~

这是……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挥官慢慢地睁开了眼。
映入视野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如果只是这么讲,好像也不太对。
有着熟悉的感觉,或者说是再也熟悉不过。
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份陌生,那来自于这虽然是自己的家,可却和自己的房间不同……
模糊的意识还尚未真正清醒,指挥官无焦点的移动目光,就这样顺势把脸转向一旁。
“你是……?”
因为还没看清而发出了声音,接着,在数秒之后猛然瞪大了双瞳。
“独……角兽?”
“是……”
就在指挥官的眼前,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正是那名舰娘。
有着浅紫色的头发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花儿一样,应该说是还没有完全从睡眠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吗?在这样的一个瞬间,总觉得就在面前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那青涩的面容上又好像笼着一层妖艳般的绯色。
“我……怎么了吗?”
“被杀人蟹抱住脸了……”
指挥官问起来后独角兽就立即回答。虽然严格来说并不是螃蟹用自己的足牢牢钳制住指挥官的脑袋,不过就最后二者是一起落向地面难舍难分来说,结果好像也差不多。
“杀人蟹……我想起来了。”指挥官转过脑袋,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虽然他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但他一点也不打算想起来在和螃蟹的底部身体亲密接触过的一切。
“这里是独角兽的房间吧?”在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指挥官又开口道,“是你把我搬到这地方的?谢菲而赤城她们两个后来怎么样了?”
独角兽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自己其实是把指挥官当抹布一样给拖过来的,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开口。
“那两位……的话。”一开始打得难舍难分,接着愈演愈烈,最后搞得两败俱伤双双累瘫……在想法从脑袋里转了转后独角兽说:“那两位都没有事情。”
“是吗……”
指挥官吐了口气。他也不是真的很担心会出什么大事,要知道那两个可是自己的舰娘。
不过话虽如此,就像马有失蹄一样,如果太不注意的话说不定也会演变成蛮麻烦的状况。
“那个……”
“嗯?”
“工……工作上,很累吗?”
独角兽忽然的提问让指挥官不由一愣,尽管她的声音还是很小也没办法去和自己对上视线,不过最近的独角兽似乎会主动的去讲一些话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让人觉得非常欣喜。
“算是还好吧。比起前辈们来说我应该算清闲的。”指挥官回答道,“大的事情我们这种年轻人也搞不懂做不好的……不管是阅历还是经验都很不足。所以,就只能尽全力去把那些自己能去做的事情给做到最好。”
“是……吗。”
“是啊。”指挥官看向独角兽,“让你担心了吗?”
“哎……”
“你担心了吧。”指挥官表情不变,就只是这样看着面前的舰娘,“如果你是觉得我被巨大的螃蟹给吓昏了,觉得我太没有用什么的……应该是不会特地把我移动到床上的吧?”
“……”
“……我猜错了吗?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明独角兽是个好孩子吧。”
“好孩子……?”
“因为,好好给没用的大人善后什么的……对吧?”指挥官挤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虽然我想你的力量也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但是我毕竟块头还挺大的吧?不管是宽度还是身高都够把你给装进来……要搬运我的话,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真的特别轻松?”
“……担。”
“什么?”
“担心了……!我……”

小小的声音仅在一瞬爆发,依旧是几乎要让人听不到的细若蚊鸣。
“想对我说些什么?”
指挥官的声音让独角兽忍不住抬起了头。
并不是因为来自于男人的声音过于轻柔与温和,哪怕是充满了包容和等待的视线也都是在抬起头之后才看到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
独角兽说不出话。
明明自己就连任何的想法也无法表达。怯懦又畏惧地坐在这里。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如同迎接着自己一般说出了铺展道路的话。
“……独角兽。一直都在这儿吧?”
指挥官缓缓开口。
“一般来说的话,我想把我带回去就没问题了……可这里却是独角兽的房间。”
“所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我去说。”
“如果是我猜错的话就对不起啦……”
“担心的话,没关系的。”
“虽然这种话由累到直接睡着的我来说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过我不想让独角兽替我担心,所以之后会注意身体的。”
“独角兽不用太在意我的事情,就像平时一样,你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独角兽?”
因为久久没得到回应而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指挥官能看到独角兽在腿上攥紧的小拳头和开合着的樱桃小口,但或许因为她发出来的声音实在太小又有些低头,所以没办法去理解她究竟要去表达什么。
“抱歉啊……可以的话能大点声吗?”指挥官知道独角兽曾经被人类虐待过的经历,所以他也不会去特地勉强,“那个……如果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再想想也没关系的。总之我呢……”
“……里面。”
“嗯?”
“请……去里面。”
这番发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脑袋已经逐渐变得清醒,但此时的指挥官还是没能理解独角兽的意思。
尽管可以理解不常和人交流、基本每一天都待在家看平板的女孩表达能力有限,可是话题跳跃到了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程度,似乎也不是一句“哦好的这就去!”能给糊弄过去的。
如果能把话讲得更清楚些就好了——正是在指挥官如此想着的时候。
他看到面前的独角兽慢慢地站了起来,因为本来椅子就摆在床前,所以也不需要特地的走什么几步。
话虽如此但是……为什么她的膝盖会一下子就压在了床的上边!?
指挥官的心脏猛地就提到了喉咙眼。
“……”
是、是搞错什么了吗?
看着独角兽忽然又把膝盖拿下去的动作,指挥官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看独角兽的动作,他还以为独角兽是要上……
被子无声地掀开了。
指挥官的表情在一秒之内迅速凝固,而掀开了被子一角的独角兽,则是重新把自己的膝盖压了上去。
一边,两边。
啪嗒啪嗒。
女孩子的小脚摇摆,穿在上面的拖鞋掉落。
随即她的身体直接地向着床铺一倾,就这样地躺了下去。
因为枕头只有一个,所以现在是被指挥官用。
因为指挥官是平躺,所以他的手臂还很随意的伸展着。
于是就结果而言,独角兽就这样躺在了指挥官的身边。
于是就结果来看,独角兽还直接躺在了指挥官的手臂上面……
这是,什么情况?
脑袋慢了八拍也没有反应过来,指挥官的全身僵硬,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应该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还是应该让她马上起来……?
“被……”
“啊……啊?”
“被子。”抬起眼望着指挥官的独角兽咬字清晰,“盖上。”
“啊……好啊。”
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回答,毕竟在床上躺着盖个被子也很正常……
女孩柔软的发丝在手臂之上摩擦,弄得人稍微有些发痒。
指挥官记得自己原本是有穿外套的。
但是进到床上睡觉肯定不能那样,所以被人脱掉也算是人之常情……
“是、是独角兽做的吗?”虽然变清醒了但脑子却以另一种方式变得混沌起来,指挥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来了这样的话,“把我的衣服……给……”
“嗯。”
嗯。
……嗯?
嗯——!?!?!!?
明明是已经想到的结果。却因为对方过于直白的反应而产生了奇怪的连锁。这一刻指挥官只觉得自己心脏狂跳,甚至仿佛有一股热度要顺着血脉直接冲到脸上。
“现、现在这样是想要做什么呢?”
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对于独角兽这样的女孩子不可以大惊小怪的乱叫,要知道她可不是谢菲尔德那样的老油条或者是赤城那样的超级厚脸皮,单纯的女孩往往也只有单纯的心。
即使是看起来好像没常识的反应大抵也不是故意而为之……如果因为自己的态度不正确而导致伤害到了她,那样的结果可不是指挥官想看到的。
“……说。”
“什么?”
“……说话。”
“说话?”
“这样的话……就能听清我说的话了吧?”

女孩的声音依旧很轻。
然而与刚才不同的是,那声音就这样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独角兽的吐息不似赤城那般,总是紧紧贴着自己,还给人一种很灼热的感觉。
这个女孩就连呼吸也显得很轻,虽然很轻,但又不是不曾存在。
在没意识到的时候轻微的发痒,在意识到的时候又会去遗忘那个现实。
指挥官终于明白了独角兽之前说的“里面”是什么意思……那大抵是让他人往里面躺吧。
虽然他听到的内容是断续且不成内容的,但说不定其实只是没有听全而已。
进到一个被窝里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听清说话……
“那个,还是用枕头比较好吧?”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指挥官觉得此时让独角兽起来并非明智之举,“枕着我胳膊会觉得很硬的吧?然后我也正好往里面去去……”
“一起。”
“嗯……?”
“枕头……一起用。”
“……”
曾经有诗人写过沉默是再别的康桥,不过这一刻,指挥官只觉得沉默是在女孩起身之后尽数落向自己手臂的发。
如果一开始就没注意,尚且还无所谓。
但在有意识地打算抽出手臂,双眼自然地追随过去。
在那样的时候,少女抬起来的身体,受到重力影响而垂落的长发,被头发擦到而稍微向下滑了点的吊带裙肩带,直接就在眼睛前的锁骨和纤细的颈子,以及目光自然向上,所仅仅窥见一瞬的唇——
完全没差觉到这些的独角兽就这样躺在了枕头上面,接着似乎是觉得只碰到了边而有些不舒服,于是又把脑袋向里又挪了挪。
要知道。
如果两个人都是平躺,要很舒服地公用一个枕头的话,除非是两个人头顶相对的躺法,不然肯定会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但如果换成是侧身的话就能极大程度的节约空间,而指挥官自然也是这样做的。
用侧躺的方式就能避免那种尴尬的状况,刚刚收回来的手位于两人中间,因为没有任何察觉而普通地放着。
——他并没有预测到独角兽的动作。
所以在独角兽忽然地就接近过来的时候,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要说的事情是……”
对指挥官的沉默理由一无所知,只想着这次一定要把想法传达出去的独角兽,重新地整顿了自己的心情。
从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很久。
或许几个月的时间对于生命来说不长,即使是人类也不会特别介意。
但是这几个月她确实过上了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的生活,没有遭遇任何过分的对待,同时也能够切实感受到周围人的好意。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的人带来的。
谢菲尔德总是“主人,主人”的去进行称呼,赤城也是“指挥官,指挥官”的几乎在家就没有停下过口。
她们两个都是出于他的舰娘,会有这样的称呼也是理所应当。
那么……自己呢?
自己同样也是他的所有物……按理来说,在最一开始就应该去做同样的事。
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去要求过,或者说就像是在等待着她自己的选择一样。
主人。是出自于女仆身份的称呼。
或许对于谢菲尔德不仅如此,但恐怕即使她不再是女仆,对这个男人的想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指挥官。是一个在舰娘中很通用的称呼。
但是赤城的语气证明了绝非如此而已,即使他并没有指挥着去做任何的事,相信能让她无条件服从的人类也绝不会有第二个吧。
而自己与她们两个都完全不同。
所以需要不一样的称呼。
真的是烦恼了很久很久,也考虑过万一不被接受和拒绝的可能。
“那……个。”
但独角兽还是下定了决心,她之所以做到这样的一步,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退路。
“我是……皇家海军……独角兽……”
“从今天开始……”
“能叫你……”
“‘哥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