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丨如果路哥在11.5卷向帆波告白（148）（149）
9.16 本质
期末考试结束后，帆波先是邀请全班在榉树购物中心的烤肉店里举办了一场party，随后又订了KTV的vip包厢作为二次会的场所。
两轮下来，私人点数的花费自然是不菲，但在帆波看来，能让大家尽兴才是最重要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玩乐中，大家的距离也确实在被不断拉近着，
除了一个人。
时间再拉回到更久远的十天之前。
为了迎接期末后的特别考试——尤其是团体体育部分，B班在帆波的带领下，每天放学都会做一些团体项目，周一是集体跳绳，周二是二人三足，周三是接力跑……在帆波看来，这种安排既可以让大家今早熟悉团体体育项目，也可以让大家放松劳累了一天的大脑。
见到柳成在针对特别考试规则提问时间的异常表现，帆波一度认为他确实因为我，亦或者坂柳的话而有所改变，
满怀期待的帆波向柳成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作为摇绳者来参与集体跳绳项目。
“抱歉，我还有事，一之濑同学找别人吧。”
但是，事情进展的总是不如想象中顺利，帆波再一次被击沉了。
随后的两天，帆波也曾邀请柳成作为跑步的计时员来参加到体育项目的筹备中，但尽是徒劳。
这种拒绝一直持续到了期末考试后。
和往常一样，柳成在考试结束之后就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怎么感觉坂柳同学的话没起到作用啊……” 望着柳成的背影，帆波像是在抱怨一般，嘟囔道。
“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吧。或许有些操之过急了也说不定。”
“每次都是这么坚决的拒绝，总觉得这份‘自我’真的很强大呢。就算是清隆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是啊…”
不合群一定程度上也是好事吧，
想起我那被须藤吃过的薯片残渣污染的床单，我不禁这么认为。
……
时间来到3月13日的现在。
班会的前半段是期末考试的成绩发表时间，
二年生全员及格，可喜可贺地维持了0人的退学率。
但令帆波感到困扰的是，B班的成绩这次依然没有超过A班。
明明平均分已经拉近到了1分以下，但这1分就好像一堵不容打破的气墙，死死地横亘在B班面前。
[大家注目！……嗯，首先恭喜大家全员都通过了期末考试，但期末考试的结束也意味着我们应该分出更多的时间来进行特别考试的准备。进入三月后，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了，希望大家能继续参加。]
见无人对此抱有疑问，帆波抬起了因请求而微微躬身的身子，继续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司令塔”的选择了呢。和上次不同，这次担任司令塔的人无需承担“退学”风险。鉴于我们的对手是D班，我推测龙园君成为司令塔的可能性很高，因为从OAA来看，龙园君在学力项目和文艺项目上都算不上特别突出，虽说他的体能很不错，但和担任团队指挥相比，总觉得会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除了这些理由之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那是D班绝大多数同学都愿意将自己委身于龙园支配的决定性理由。
龙园曾带领D班以5:2的绝对优势战胜了B班，
不管用了何种手段，胜利就是胜利，
在高度育成的气氛里，能为班级带来胜利的人会获得权力，这是毫不动摇的铁则。
[大家怎么看一年前的那次考试呢？我说的不是我们中了龙园君圈套的这件事，而是更为本质上的东西。或者说，上次考试和这次考试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这次有胜者组和败者组的区分？]
[确实呢，进入胜者组的话最少可以获得150点奖励……除了麻子酱说的这点，还有其他的不同吗？]
[一年前的比试项目由学生来决定，而这次是校方指定的？因为限定在了学力和体育，所以不会有摔跤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比试项目。]
看来滨口（哲也）对上次D班以“武斗项目”为主的做法相当不满啊。
[这么一说真的呢，南云会长也曾向校方反映过这点哦。]
……
在几个同学分别陈述了自己的观点之后，帆波将话题抛给了我：
[清隆，作为上次C班的司令塔，你有什么看法嘛？]
[是指一年前和这次有什么区别吗？]
[嗯嗯~] 帆波欢快地点了点头。
有些不适应她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我随口答道：
[区别有两个吧，一个是表面上的，一个是实质上的。先说表面上的，这次特别考试团体项目的参与人数明显比上次要多，上次是2人以上，而这次是5-15人，取平均数的话就是10人。一共4个团体项目，6个个人项目，也就是说加上司令塔，这次考试最少有24人参与。视情况可能要班级的每个人都不得不参加这场比赛。因此，这次考试对班级的每位成员的要求都更高了。]
恐怕班内有一些人会因为自己学力、体力水平不高而对考试准备敷衍了事吧，
因此，我在这里就先将班内每个人都拉到战场上，提前斩断他们的后路。
[清隆的意思也就是说，班内的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参赛候补啊。]
每位同学都可能成为参赛替补，
将这一事实点出也就意味着，到时候再以“自己没有努力复习”为由推辞是不行的。
意识到了这点，班内一些“差生”的面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如果他们在团体项目表现欠佳从而败北的话，他们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微妙。
[清隆刚才说的实质层面是指什么呢？]
没有理会这些同学的神色变化，帆波干脆地推进着话题。
我很清楚她这么做的意图。
她想让我，成为B班的司令塔。
并不是说帆波在惧怕着龙园，
和龙园会因为压倒性胜利而获得权力正相反，曾作为败军之将的帆波正介意着自己能否再次获得班内同学的信赖。
[啊，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啊帆波，我忘了。你当时和我说的话，方便在这里再说一遍吗？]
[啊哈哈……真是敌不过清隆呢。] 帆波干笑着，有些无奈地说道。
在旁观者看来，我们或许只是作为“笨蛋情侣”，在公共场合互相调情吧。
但这样就好。
帆波在就任仪式时的讲演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但她也同时承受了不少质疑。
毕竟和南云不同，她现在还只是B班的一员，
在这些人看来，否认“A班特权”的这种话，只有从大比分领先的A班领袖之口说出，才有足够的说服力。
所以，想将自身理念贯彻下去的话，她需要作为领袖去战斗，并踏实地积累胜利。
[嗯…不知道大家怎么想，在我看来，这次的特别考试更“正统”一些呢。就像滨口同学曾说的一样，这次的项目被限定在了学力、体育和文艺三个层面之上。而去年的那次考试却是任何能够产生胜负的项目都可以成为比赛项目，就连纯粹偶然的猜拳都可以哦？延伸说来，去年那次考试并不是在严格地比拼班级实力，就好像我们通常会说“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实力更强对吧？但若是比赛日语现代文的话，他们中不懂日语的那些人也无法战胜我们呢……]
上一次的司令塔考试其实是比拼“小众特长”的考试，
7个比赛项目中，确保己方项目的获胜，并争取拿下一个敌方项目，诸如A班的心算或国际象棋——这便是去年那次考试的本质。
所以，尽管是“打字速度”这种放到10年前才有意义的能力也能为去年的C班带来胜利。
篮球、弓道、柔道、摔跤、空手道……如果将来不走职业道路的话，也只能被视为“强身健体”的才能，对我们未来职业的发展并无助益。
但即便如此，上一次的司令塔考试仍然允许了这些项目。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去年的考试是有意为下位班级提供助益的考试哦。但这次不同，所有的比试项目都由校方指定，龙园君在上次特别考试中类似钻空子的行为将不再被允许。而论班级实力的话，我们不可能会输给C班！]
帆波坚定地说着，
而这种晓之以理的打气方式，也很有最近帆波的风格。
9.17 自尊心
[那么，接下来就是司令塔选举。班内有谁想竞选司令塔呢？]
司令塔，是在整场考试中最费脑筋的工作。
他/她不但要巧妙地安排每次考试的出场人员，还要顶住以龙园为对手的精神压力。
[嗯…看来没人愿意参与竞选呢。那么就请大家在我和清隆之间匿名投票吧，我和清隆都愿意担任这次的司令塔哦，你说是吧，清隆？]
态度上故作轻松，帆波的目光却尽是恳求。
如果我就此拒绝的话，帆波会理所当然成为“司令塔”吧，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认可了帆波，也可能是出于“只有帆波是竞选人所以没办法”的心理。
在帆波看来，积极认可和消极不排斥可谓天差地别。
真是有些固执的自尊心啊。
[嗯，姑且是这样…]
但我无法拒绝这份固执，只得将这一请求答应了下来。
[那么请大家在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将希望成为司令塔的那个人写在纸上哦~排除掉我和清隆的话，一共是39票，刚好是单数呢！……啊，清隆，不要在班会时间玩手机哦？]
三分钟后，帆波将收集好的票摆在了讲台上。
[嗯…我需要一名同学帮忙将这些票打乱并唱票，有志愿者嘛？]
[帆波酱，我来我来！] 白波（千寻）有些兴奋地举起了手。
[嗯，那就麻烦千寻酱啦~]
[不麻烦不麻烦，毕竟唱票这种事看上去好帅的~]
白波纯真的童心在班内引发了一阵笑声，将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些许。
随后，她有些僵硬地走上台前，将票打乱。
而帆波则是负责计票的工作，在白波打乱票的同时，她转过身，在显示屏上写下了我们二人的名字。
她写的速度很慢，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是因为她不愿暴露自己的手正在颤抖着的这一事实。
逞强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惹人怜爱啊。
[那么帆波酱，我开始念啦。绫小路清隆…]
说完，帆波在我名字的下边划了一个横。（查了才知道，日本人计票竟然也用“正”字）
[一之濑帆波、绫小路清隆、绫小路清隆、一之濑帆波、一之濑帆波、一之濑帆波、绫小路清隆、绫小路清隆……]
白波单手拿着同学们的选票，就好像新闻发言人拿着提示卡一样，
在同学们看来，这或许也是白波觉得唱票人很帅气一面的体现吧。
[绫小路清隆、一之濑帆波、一之濑帆波、绫小路清隆、一之濑帆波……一之濑帆波…念完啦~]
唱完39张票后，白波回头望向显示屏，
帆波名字下面的4个“正”字和一横一竖意味着，她以5票的优势获得了这次竞选的胜利。（22:17）
[帆波酱，看来大家还想让你当一次司令塔哦？嘿嘿，绫小路，你就因为落选而难过去吧！]
白波狡黠地笑着，
自我转班过来，她从未掩饰过和我的关系不睦，即便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也是如此。
[我难过的话安慰我的可是帆波哦？]
[你…帆波酱，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
骗不骗的，如果帆波请假的真正原因被她知道了的话，她一定会想要杀了我吧…
[啊哈哈…老实说，能当选有些意外呢。你们看啊，清隆不是比我优秀地多嘛~]
[可能是大家觉得我能在个人战中稳定获得两胜吧，虽说如果遇到比试力气项目的话，我也不一定能赢阿尔伯特就是了。]
[啊，原来是这样。] 帆波恍然大悟。
[非常感谢大家的信赖，我会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的！]
帆波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我们，自然是以热烈的掌声回应。
尽管其中的一些人会觉得我更适合担任司令塔，但这份愿望也只能被埋葬在这不停的掌声之中了吧。
……
放学后。
温暖的夕阳同在操场上奔跑的同学们一起，共同绘制成了一副美丽的青春画卷。
刚刚结束800米跑的白波来到我的面前，向作为勤务人员的我要了一瓶饮料。
在当着她的面拧开了瓶盖后，我将饮料递给了她。
[多谢啦]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
[也是呢，这是作为男朋友的工作啊……]
白波接下饮料后，没有去喝，而是和我一起，无声地望向和女生们一起作着拉伸的帆波。
对这位恢复了以往的活力的少女，我和白波都看得出了神。
[不过话说回来，当着全班的面歪曲投票结果，绫小路同学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
[能面不改色在帆波面前撒谎的白波也是。]
在听到帆波想要用投票来决定司令塔的意图之后，我给白波发了条短信：
“成为司令塔对帆波非常重要，成为唱票员，并让帆波获胜。”
[那些票，你会处理掉的吧？我可不想让帆波酱发现自己骗了她的这件事。]
[嗯，放心。]
沉默了一会儿后，白波小声问道：
[你想知道帆波酱真正的得票吗？]
[大概是12票左右吧。]
[你…怎么知道？]
我偏过头，此时的白波正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理由很单纯，当你念到载有“帆波”名字的票时，因为发自内心的欢喜，语气会不自觉地高昂一些。在打算将载有我名字的票变更为帆波的票时，你打开票的时间和唱票的时间会有更长的停顿。]
[你还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但我们喜欢帆波，想让帆波战胜过去的心意是相同的吧？]
[是啊…] 白波幽幽地说道。
[说起来，刚开学的时候，帆波酱还找你冒充过男朋友呢……该不会帆波酱那个时候就对你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那时候她只是觉得是一个不出众的路人甲吧。]
[真好啊…能成为帆波酱的恋人。]
[羡慕了？]
[这不是当然的嘛…]
就这样，我和白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今天的团体练习结束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