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中落羽
这是一个紧张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夜晚,在“刹漠人”营地里,一名叫凯德·亨特的刹漠人核心成员倒地上。手握着黑色长杖的它绝望的看着漠云用一只手抓着罗尔的脖子并提了起来。
“杀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你要是有能耐,倒是冲我来啊!”
“你别以为你能活多久,刹漠人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这些人都应该去死。”
亨特眼睁睁的看着漠云用短刀刺进罗尔的身体。黑色的血液溅在享特的乌嘴面具上。
“亨特,等我杀了罗尔,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说完,漠云把罗尔扔到地上,拿起另一把短刀直直的扎进罗尔的身上。就在漠云抓住这两把刀准备使劲往下拽来剖开罗尔的身体时,愤怒的亨特冲上前去用长杖狠狠的砸向漠云的头部,漠云的脑袋血流不止。亨特的状态也不是很乐观,血液浸透了整件长袍。
“漠云,你为什么要残害一个孩子?罗尔她......它的处境也不怎么样啊!”
“我有仇必报,我会血洗刹漠人,你也应该保护罗尔,那是你的职责。”
漠云刚说完,亨特趁它不备打开了毒气装置。漠云开始试图抵抗毒气。不受毒气影响的亨特看向罗尔,那插在罗尔身上的两把刀也刺进亨特的心,让亨特痛苦着。漠云被亨特的长杖接二进三的杖击,很快漠云就支撑不住了。
“先放你们一马!等下次来,我会不顾一切代价,也不会手下留情!”漠云说完,漠云的一只手刺向亨特,另一只手隔空收回自己的双刀并挖下亨特的心脏,毁掉心脏后飞快离开了刹漠人营地。房间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罗尔以及逐渐异化的亨特。
十几年后……
暂时不准进入的教堂内,一名教父正在操办葬礼。
“‘乌鸦’凯德·亨特,‘含羞草’卡罗莱娜·罗尔,‘雄鹰’克罗德·保罗,以及我-“教父”柯达·卡仑。今日,我把大家聚集在这里,是为了缅怀这三位和漠云的对抗中不幸牺牲的霓虹朋友,他们是三浦凛、野泽京野泽真一。虽然他们曾经和我们作对,但是他们顾及大局,立下的汗马功劳足以使后人纪念他们,直至“旧世界”的终结!”
“我曾亲眼见证刹漠人因指挥官的自大,被漠云毁灭。现在尚未恢复完好的刹漠人被发狂的漠云用最后的一丝理智警告,警告我们要尽快杀死它。这无疑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挑战!”
“我身为教父的亲信,也是一名护卫。关于漠云的东西,我想我有权发言。因为我实力的弱小,含羞草险些惨死在漠云之手,我也变成行尸走肉。下一次再和它战斗,我必让它死在我的长杖之下!
“我来的最晚,我也是知道的最少的,所以我最后一个发言。我曾经是漠云的狂热粉丝,虽然没有那么幸运亲眼见到漠云,但我庆幸自己没有死于漠云的刀下。因此,我将尽我所能!我的转轮手枪会产生正义的话语,我的栓动步枪会宣扬真理的存在,我的步枪枪托会歌颂勇气的赞歌,我的涂毒七首会展现真正的自我!”
在卡仑的祷告下,三人的蔓碑被题上各种赞扬他们的文学,结束后,除卡仑留在教堂,其余人均回到各自的藏身处。亨特的藏身处是一株烂尾楼内,它看向自己的手臂,开始生长的乌鸦羽毛正是它异化的表现。提前恢复正常需要消耗强大的意志力,因为可以自然恢复所以享特于时不会管。
“亨特叔叔在吗?”
罗尔的声音在这个状态下的享特来说完全就是一场灾难。享特拼命的去控制自己的异化,羽毛全部脱落后,它开始清扫地面上的羽毛。亨特看到地面上有好几滴血,抬头一看,罗尔站在亨特的面前。罗尔看到亨特的样子后哭得更厉害,一把抱住亨特。
“亨特叔叔……”
“你的老享特现在不是还没死吗?别哭了,我的小罗尔。”
亨特因为在特殊的体质下异化,岁月的催残在它的身上更加的明显。身穿疫医服装的亨特明知长杖是疫医为了和病人交流时能避免直接接触,但是现在的它,长杖连自己都支撑不住。卡仑希望亨特退出刹漠人,但亨特总是选择拒绝。它负责刹漠人的药物分配,却总是因为自己不用药从而导制身体的各方面都在衰退,因为它总是优先把药分给其它成员,它自己只会在储备药足够多的时候才得给自己用。刹漠人成员人均改造人体质,稳定的药物吸收是成员健康的基础。因此,亨特的面容在刹漠人中一直都格格不入。
亨特开始回想起从前,它自己是一个移民到乙太的人,奇怪的服装让它在自由城一直被欺辱。有善心的卡仑在收留它之后,它成为了卡它的亲信。因此享特在人群中也有了威望。在一次亨特代替卡仑出席演讲之后回到教堂的时候,它在废墟中找到一个女婴,那个女就是现在的罗尔。罗尔几乎没有童年,亨特第一次杀人就是在学校接罗尔的时候有个家长想试图伤害罗尔被亨特用长杖击中后脑致死。卡仑得知后决定不再让她去学校接受教育,而是在教堂念书 起初卡仑多次想方设法不让罗尔学习神学,只教她普通人应学的知识。但罗尔还是被教徒影响,成为一名修女。当时享特总是陪罗尔玩,罗尔也一直粘着亨特,如今,满面沧桑的享特和略微成熟的罗尔,更像被时间厚损的父女二人。
罗尔扶着亨特来到一个街区,最先去的地方是玩具区。因为亨特回想起小罗尔因为玩坏新买的玩具然后哇哇大哭的样子,当时的享特很无奈。但现在开始回想过去,莫名觉得那时哭哭啼啼的小罗尔很可爱。
刚想着要去别的地方,抬头仔细一看,保罗抓着老鹰飞到它们面前,告诉亨特这次的药物分配开始了。说完,享特被另外二人扶进一辆出租车里,坐着车回到了教堂。
“乌鸦,这一次的药物分配还是老样子吗?”
享特强撑着身体,向卡点了点头。卡仓走到大堂的讲台前,对着半座教堂都坐不满的成员说道。
“药物分配正常进行!”
可是,所有人都不肯取药。
“老亨特,你知道为什么没人取药吗?”
亨特是明白人,但它根本不想让自己周药。
“我以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乌鸦’凯德·亨特,接下来每周的药物分配,你必须至少取一份药!”
亨特得令后,双手发抖着朝自己注射药物,其它成员见状也纷纷取药,用药后的亨特原本那苍白的脸也逐渐有了气色。但享特依旧不安定,因为漠云的存在。
一个夜晚,罗尔靠在亨特的身上,它们一起讲述着曾经发生的事情。可是它们还没有聊多久,那个场面就变成罗尔流着泪自言自语了。因为亨特它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那几周,享特几乎都是在回忆中入睡,但是到第四周的周四的时候。空气开始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罗尔!罗尔!你在哪?”
在半夜中惊醒的享特怎么都找不到罗尔。在一处仓库中,亨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罗尔。
“没事,死不了……”
罗尔缓缓的说着,就在亨特抱着罗尔痛哭的时候,看见罗尔后背上刻着几个字:
“去丛林见我!”
愤怒的亨特联系医疗队后冲进漠云藏身的丛林,看到医疗队抬走罗尔后它才往丛林深处行进。
“乌鸦人的模样是漠云对我的‘恩泽’,我的怒火将会成为接下来送给漠云的‘回礼’!罗尔啊,你放心,等我回来之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看到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