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岛的回忆》第八十四回 错误的血统
《鲍勃日记》第84回
78年2月28日,弗朗西斯故居。
弗朗西斯的书房颇具西洋风味,二楼的门与书架的一处廊道相通,如果要坐着读书,必须走环绕楼梯到一层的座椅上。卡宾看向书架上的书,找到了几本书籍,这些书籍是弗朗西斯的日记和回忆录。
“真想不到弗朗西斯有这么多日记。”卡宾赞叹道。正当他还在翻着书本时,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哐当”声。卡宾捡起那个东西,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枚戒指,卡宾疑问道:“这戒指是什么?”
卡宾仔细地观察着戒指,戒指上的几个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吾之后代者,能戴此戒。”
卡宾大惑不解,他试戴了这枚戒指,戒指能戴上,卡宾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啊,连我都能戴上的戒指,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一定是有什么玄机。”
卡宾拿着书本坐在沙发上,翻动着书本 ,弗朗西斯的故事展现在他的眼前。
“弗朗西斯·鲍勃和我们先祖一样戎马一生,先祖和弗朗西斯一样身上布满了伤疤,而且弗朗西斯的左臂被炸掉半截,但即使是这样,弗良西斯依旧乐观向上。在他的日记里有这么一名话:‘我的左臂断掉了又怎么样?这和我见到的还差得远。’
虽然不是一名很振奋人心的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的乐观,这种乐观不是盲目的乐观,是一种自信。
弗朗西斯的记录和罗伯特的记录有些不同,11年的那场听证会之后 ,弗朗西斯对罗伯特的记录突然变多了。”卡宾写道。
嗯?突然变多了?我以为我看错了,实际上我没有,卡宾先生与我一样有些震惊。
“记录的突然增多 ,让我感到奇怪 ,不过,弗朗西斯对一个盒子有着很深刻的描写。
“那场听证会后,罗伯特病情加重 ,于是到桑斯德摩休养,弗朗西斯也到桑斯德摩,他想和罗伯特好好谈一谈,但是罗伯特一直拒绝和他见面,不过有一次他在大厅等待回复时,看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是用橡木做的,不过,只有一面有字,写着‘桑斯德摩’。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那个盒子,不过,他看到和我看到的有些不一样:‘盒子内部刻着很乱的条纹,我看到有一个天蝎走了十一步,落进水塘,因为天蝎的周围画着一个池塘,而池塘外面有十一个天蝎脚印,脚印呈线性排列,除此之外,周围还画了许多线条,可是我看不懂。’
“我有些被震惊到。首先,那个盒子与我收到的盒子一模一样;其二,我看到兽形,而他只看到了一只天蝎,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思考,最终的答案我觉得只有一个:注意力和想象力。我和弗朗西斯所受到的影响不同,所以我们第一眼看到的图案并不一样。而且我和他一样先入为主,无法抛开第一印象。”
“弗朗西斯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喝咖啡,这时他听到了乐曲声,这声音令他如痴如醉,更令我震惊的是弗朗西斯对于这段音乐的描述,竟然与洛克老先生对于我的那段音乐录音的描述十分相近,意思相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桑拿斯德摩的罗伯特故居会传来《失华乐章》这个曲子?不过我也没时间去深究这首曲子了,我想知道的是,阿加沙、贾卡莫和弗朗西斯究竟是什么关系?”
卡宾翻阅着日记本,这时,一个记录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弗朗西斯先生在前17年时收养了一个孤儿,这个养子的名字我好像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弗朗西斯一共有五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个养子一起被弗朗西斯视为亲生儿子,而且他养子的身份只有他和他夫人知晓,这个养子也认为自己是弗朗西斯亲生的。弗朗西斯一直住在桑斯德摩直至案发。
后来那件案子事发,弗朗西斯和他的儿子在刑场上人头落地。被赦免的那个儿子其实是那个养子,但是,在赴刑场前一天,弗朗西斯的府上出现了一次盗窃,他的一个孙子在追击窃贼时失踪。
直到政府执行死刑的时候,他的孙子也没有找到。”
卡宾先生继续寻找有关记录,却再也找不到了,因为弗朗西斯及其亲属人头落地了。卡宾先生吸了一口凉气,他将书本放到桌子上,这时,他惊悚不已。桌子是干净的,有人将它擦拭了一遍!
“您就是卡宾·迪帕先生?”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卡宾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和鲍勃一样的长袍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卡宾问道:“您是谁?”
陌生人坐在桌子旁的空沙发上,说:“我是彼得·帕斯尔。”
“可是你的这身穿着……”卡宾疑问道。
“这是我们家庭世代传下来的。
“您其实叫鲍勃吧?”
“对,彼得·帕斯尔·鲍勃”。帕斯尔笑着说。
“看来鲍勃家族还是后继有人啊。”卡宾感慨。
“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
“这是您的东西吧?”帕斯尔递过来一块表。
卡宾看到表后大惊:“我的表——原来掉出去了?”
“上面写有你的名字,所以我知道,不过您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过来调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三周前我参加了一场宴会,在一个房间里我看见了您身上穿的长袍。”卡宾将他的调查说了一遍,但他没有提贾卡莫。
“噢,您是怀疑当今陛下不是弗朗西斯的后代,对吗?”
“对。”
“其实我也怀疑,您不必怀疑我,我一直住在这附近。”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帕斯尔将额头露了出来,卡宾看到他的额头有些突出,卡宾大惊:“喔!”
“呵呵,不必怀疑了吧,这是我们家族普遍遗传。”
“我可以相信了,不过您怎么穿着这件长袍?”
“这是家族留下来的规矩,从我的先祖开始,进入这间房子必须穿着这件长袍。”
“您的祖先是谁?”
“约翰逊·帕斯尔。”
“咦,你不叫鲍勃吗?”
“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我们必须隐瞒自己的姓。”
“哦,不过为什么?”
“这个不清楚,而且我们家庭的每个后代都有一件这样的长袍。”
“您是第几代?”
“第四代孙,我们家族在我们先祖的年代就搬到了这里。”
“那么 ,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虽然——”
“虽然?”
“我们两个的先祖有仇。”卡宾举起手里的书本。
卡宾向帕斯尔讲述了他所了解的两大家族的故事,帕斯尔听后震惊不已。帕斯尔说:“那么这就对上了,我的祖先曾经讲述过他的家人,虽然从未透露姓名,但是我们隐隐感到这座房子与我们有关。今天听了您的讲述,我们就可以确定了,我的真正的先祖是弗朗西斯·鲍勃。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您的先祖罗伯特·迪帕竟因我们而死。”
“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说什么也无法弥补先祖们的伤痛。”
“那么听听我们的故事吧。”帕斯尔有些欣慰地说,“我的太祖父在那一年的追逐中了盗贼的陷阱,在他将被杀的时候,他竟一下子突破了束缚,手刃了盗贼头领。于是盗贼听从他的差遣。在他的努力下,他组建了一支军队,并占据了桑斯德摩,不久,他就有了七个儿子,我们家庭越来越壮大。后来,他得知他的父母兄弟因罪被处以死刑,他发誓一定要取哈维的项上人头。但哈维已死,于是他盯上了哈里。
“后来,风林军攻破桑斯德摩,先祖不得不交出兵权,并隐居在这座房子旁边的房子,他的儿子们也在这里生活。”
“喔,还有这样的事。”
“我出生之前,家中发生了变故,我的大舅爷于40年失踪了。”
“您的大舅爷失踪了?”
“对。”
“您今年多少岁?”
“我今年十八岁。”
“您的大舅爷怎么失踪的?”
“我的大舅爷在某一天出门,说要去自力更生,我的爷爷以为是说笑,就没有在意,结果他一去不回。”
“那么他有来信吗?”
“起初还是有的,但是只持续了十年就再也没有来信。”
“您的舅爷走时多少岁?”
“三十岁。”
“那么他在信中都说些什么吗?”
“他说,他在皇宫工作,现在的工作能让他过好日子,但是50年之后就再无消息了。”
“他的最后一封信是什么?”
“他的最后一封信我并不知道,但我的父亲或许知道。”
“您的父亲真的知道吗?”
“嗯,舅爷的信我们一起留存着。”
“太好了,我可以看看吗?”
“我不知道,这得经过我父亲的同意。”
“不用去找我了,我同意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两人回头望去,大吃一惊。
2020年1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