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错位时空(十一)416和指挥官——尴尬的偏移(the second story start )
在五千年未有之大夏天中，来商场的一般有两种人
一种是来蹭WiFi的，一种是来蹭空调的，还有一种是边蹭空调便买东西的(没错，两种人其实是三类人)
从车堆里拽出一辆购物车，毫不犹豫地向着她该去的地方驶去。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架，只需余光稍微瞥一眼，仅凭肌肉记忆，416就货架上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扔进了购物车
416推着购物车，眼睛有些出神地盯着前方，心里在想着什么。忽然，拐角处似乎有一阵购物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隆隆声。随着音调的提高416感到了不妙，正想把购物车往回拉，但这似乎有点迟了
“砰！”
随着金属间摩擦的闷响发出，两辆购物车发生了弹性碰撞，车内的各种商品也与之随时发出了后怕的颤抖
“诶！看着点路啊”
眼前是一个扎着褐色单马尾的小姑娘，涨红了脸低着头可怜巴巴地道歉
“肆伍？”
随之而来的还有九，以及姗姗来迟，上气不接下气的肆零
“肆伍慢点！还有九，小心撞到人啊——呼——呼——”
很明显，这位警察系统出身的局长，在多年晒日光浴和开会睡觉之后。曾经的基本功有点懈怠了。
“欸，是416啊。真是抱歉，这孩子有点冒失”
“没事，孩子而已”
肆伍见得到了原谅，道过谢后匆匆地向特价牛奶区出发了。416本也不大介意，便推着购物车和肆零并排着逛。然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着416写在眼里发在气息里面四个“我有心事”的大字。作为苏德同盟版的钢铁好友，肆零理所应当地抛出问候
“看你这表情，有心事啊？跟我说说？”
与此同时，托司机小馆内
北洋走进了这里，这是一家由旧火车车厢改造成的小馆。同时具有咖啡厅，酒吧，餐馆的作用，找到熟悉的座位坐下。目光扫着里面在熟悉不过的陈设，都透着上个世纪的气息。是他喜欢的风格，一个优雅的步伐踏响了白桦木地板
“还是老样子？或者您有兴趣试试我们推出的新产品？”
凯瑟琳从制服的上衣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圆珠笔也预备好预备笔记
“新产品？是什么呢？”
凯瑟琳微笑着递上新菜单，随即介绍道
“温迪果茶，蒙德进口的”
“蒙德……”
北洋陷入了回忆，似乎沉浸在什么里面了
“有什么事吗先生?
“啊...没啥， 出神了，就这个就好。具体你定吧，来这这么多年我相信你品味”
“好的先生~”
看着室内再熟悉不过的陈设，北洋拿出嵌有子弹手机壳的手机，不得不感叹诺基亚的结实。熟练地解锁划开，相册里一张张的，灰蓝发的少女的图像定格在瞬间
”....
长叹一口气，模糊了手机屏幕
“咋啦?叹什么气啊?凯瑟琳~一杯卡布奇诺多谢”
“老刘啊，最近遇到个....挺尴尬的事情”“什么事儿?”
刘如意端起充满泡沫的卡布奇诺慢慢饮上一口
以下文字，北洋语粉色，416语蓝色，肆零语金，刘/云语黑色
“北洋,你还记得吗?我提过的”
肆零想了想，然后仔细地想了想。机灵的眼珠像星星一样似有似无地转了几圈，深思熟虑之后得出了肯定的答复
“谁啊?不熟，真不熟”
“就是那个上次穿得跟机械战警一样，全副武装拿着把特别长的Auto-9来你们局打靶那个。记得不？”
说到这里，416忍不住给现在不知道在哪的北洋一个白眼
“哦哦哦，记得。印象特别深，尤其是摘头盔的时候我才认出来，还拍过视频在网上是不？”
“噗——不是吧，你还干那么中二的事？”
刘如意此刻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誒，这我不是拍视频嘛。多整花活有益于身心健康和点赞～”
“那你说的尴尬的事情，是？”
北洋把手机里416的照片点出来
“她是我在阿富肯斯坦认识的，嗯……那天我们去抢修信号塔。本来已经修好了的，但是离开的时候，叛军发现了我们。子弹打到墙壁的声音提醒我们赶紧撤退，但是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子弹就像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的一样！”
“冷静点，喝茶喝茶”
北洋端起店里的特质茶杯，喝下茶后冷静了些。眼见杯子见底，便叫凯瑟琳续了杯
“然后……呢？”
“我身边的人中枪倒下，惨叫声几乎盖过了枪声……我当时也中了两枪，所幸全打在了防弹衣上没有大碍。但是我被吓傻了，流弹碎片还打伤了我的左腿，只能用连滚带爬地往后撤。是416一手拽着我防弹背心走的……”
“那她……”
“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可是被吓傻了。精神伤害远大于物理上的，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后来还留下了精神创伤”
讲到这里，416暗暗抓紧了车把，走路的速度也慢下来。用转头躲开了肆零的目光，假装挑选着货架上的商品
“确实，听说他后来去看心理医生了？好像是PTSD？”
“啥？PTSD？那你还老上靶场去”
刘如意端起卡布奇诺，开始品味泡沫下的香醇
“这你就不懂了，格雷给我支的招……我称之为——以毒攻毒”
“哦，这样啊。学姐的专业我也不懂，然后发生什么了？”
“然后……你谁啊？！哪个单位的？”
旁边的餐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一名灰发黑挑染，穿着大衣的少女拖着一把钢斧从车底抖擞了头发站了起来
“哦，云霁啊。没事，我认识。她经常神出鬼没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你这个……”
看着少女手里的钢斧，北洋本能地把手往衣服里挂着的Auto-9拿去。面对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尖，此刻只有那把22发的手枪能给他安全感”
“没事，能过地铁”
少女的语气很平稳 但是沉稳的眼神中藏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你确定这东西能过地铁？”
肆零看到，在一众食物与日用品中，贴着“体育用品”的气枪与铅弹
“给g11的 这孩子太懒。这几天我就是拖着拽着也得让她去！”
“那你还买这么多零食，你就不怕她吃胖啦？”
云霁用手指扒开袋口，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薯片饼干和巧克力发愣。
北洋则是平静地耸了耸肩，顺带一个自然的微笑：“孩子嘛，就得宠。再说，回国后我就没见过她几次，虽然明天就要送她去蒙德，那里有家里人陪着。但还总是有些愧疚吧...…”
刘如意和云霁都还在在旁边清点着一大堆单子，购物单的长度毫无悬念地冲击了他们的的认知。
刘如意扫了一眼袋子里面的东西，目光却被一个盒子锁住：“这么多零食衣服也就算了，你还给她买了.....XBOX?！”
“呐~利贝罗勒喜欢玩游戏，无聊的话可以联机什么的”
“利贝罗勒？哦，是那个合影照片上的孩子吧？”
“是啊，当时指挥官是把她从还处于战火附近的医院抱出来的，看她可怜没有父母，就把她收养身边”
“这样啊，那他还挺好的。不过……”
“你说的尴尬到底是什么？”
“这个啊，还是得从那边说起……”
北洋把眼光放在杯子里，也或许是自己说起来都觉得搞笑。眉毛就像某个穿背带裤的明星打篮球一般地跳，四根手指放在桌上哒哒哒得似乎是在敲键盘
“别卖关子了，这可不像你啊”
肆零拿胳膊碰了下416，星星眼挤出好奇。416没什么回应，又从生鲜区拿了盒鱼子酱和饺子。盯着它们看了会，回应道
“是这样的……”
在一次叛军的日常轰炸中，炮弹落在了地下避难所的上方。北洋的办公桌上，多了几层土灰。他只是皱着眉把灰土掸干净，又拿出自己之前和工程队测绘的地图
“只要援军从这里发动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p7和g28相互对视了一眼
“指挥官，援军他们……”
“援军因为天气原因无法空降，而且由于缺乏铁路和公路条件恶劣，援军无法按时赶到”
北洋缓缓摘下自己的谷歌眼睛，颤抖的手带动了镜片。嘴唇抽动了几下，对着她们说
“p7，g28，斯捷奇金，紫杉树留下，其他人出去……”
“那是个命令！”
北洋一甩胳膊，将铅笔狠狠地扔在桌上。环顾了四周没接他眼神的人，左手乱摆着手势继续吼道——
“让援军进攻是个命令！这个星期，我们等了那么久！一群毫无责任心的混蛋！”
g28低着头，双手贴着裤缝。咔白的脸浑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北洋说
“指挥官，你不能这样侮辱CCCP战士的荣誉”
但北洋根本听不进去，身体往后一怼推掉椅子。手指天指地激动的到处乱晃，眼睛瞪到最大
“他们在军事学院只学会了怎么拿刀叉吃饭，韩大狗打烂了个蛋……一群妨碍咱的渣渣！气死偶勒！”
似乎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吼了出来，北洋吃力地扶着桌子，不断地喘气。缓过来后，转过头将脸侧过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就该把所有尸位素餐的高级军官都杀掉，喂斯大林！”
斯捷奇金抬起头和紫杉树对了一下眼神，然后继续试图“萌”混过关。北洋重新把自己扔回椅子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从河北省来，一天没去过军校……天朝好棒好棒的！”
北洋还不解气，双手握着拳头。在胸前锤着空气，最后无力地把手摊在桌上
“录完了没？”
416架着相机，不耐烦地问
“完了完了～让我看看成品”
北洋满脸堆笑，激动的小手接过相机。喜滋滋地看着刚刚精彩的录像，但是没等他高兴两秒。一只白手套已经抓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外拖
“录完了就给我去修信号塔，不然援军到了联系不上。g28，准备好去巡防”
“诶诶诶，小心点别拽我衣服……”
戴着防弹头盔，穿着厚厚防弹衣的北洋拿起工具开始日常检修信号塔。熟练地解开被弹片打出重重伤痕的外板，还有此前加装的内板。接上机器后开始了等待
“行了没？”
“等吧，已经启动检查程序了”
“好”
检修的过程漫长但不繁琐，北洋索性坐在地上刷起了手机。看看能否从新闻上得到什么信息，而416坐在对面，翻出清理包，铺在地上打开。细细拿出专用布和小刷子，拆下弹匣后用三根手指捏着，细细地刷起来
“诶，416？”
北洋突然想起来什么，搁下了手机抬回了头
“有话就讲”
416目不转睛地弄着清理件
“话说，你以前是军士长吧？看你的军衔的话？”
“是 所以呢？”
北洋向416的方向蹭过来
“那你应该会检修信号塔吧？”
“当然”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修啊？”
当416将配枪轻放在地上后，便将胳膊撑在了膝盖上，被手背支住的脸庞上似笑非笑。
“我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懂吗？”
北洋默默地退了回去，暗自嘀咕
“怎么感觉这话听谁讲过。比起这个，防弹衣和头盔有点不舒服”说着就要摘
416漫不经心地告诫指挥官，预备敲打敲打他
“别乱动，到时候什么破片流弹过来。脱了这个可就没什么护你”
“哪有这么多意外啊，我就放话到这了！”
也许是想给416排解寂寞，北洋一个劲起身，朝着对面叛军的方向大喊
“来啊！我就是天天来这检修信号塔的！有本事拿法兰西炮轰我啊！告诉你——我大学导师和拿破仑校友，都是群……”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及时地落在了北洋旁边大概半俄里的地方。吓得北洋摔到了旁边的弹坑里，吃了一嘴的沙
“你又在发什么滇啊！”
416跳下弹坑，使劲把北洋拽了出来
“咋回事啊……这几天明明！”
“看来炮击又要开始了，收拾东西快走”
纵身跳回去，416利索地把所有东西往自己包里一扔，和北洋一块向着安全区狂奔。炮弹在身旁爆炸，硝烟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然后呢？”
听完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描述，云霁和刘如意都屏住了呼吸。刘拿着已经见底的被子“喝”了一口，云霁则把视线死死地固定在了北洋身上
“我们都没注意到，当时我的腿已经被破片打伤了。头盔下面也挂了彩，遇上一个骑骆驼的军官把我背回去的”
“那地方，那种情况……还有人骑骆驼？”
肆零嗔怪着，这时她已经带着肆伍和九出了商场。随手抓了根百奇嚼着，剩下的就都交给了肆伍和九。而416因为买的东西太多，推着租来的小推车
“不奇怪，他也是和我一样为了晋升来的。选择这就是为了打骆驼球，继续说回刚才。指挥官因为受伤进了医务室包扎，为了给他止痛，用了些微量麻醉和催眠，然后就……”
北洋扶着额头，仿佛说起了自己的童年糗事。说话前又不自觉笑了几声，面部表情流露出尴尬
“然后……我就睡着了，而且之前不小心弄翻了一瓶红墨水。刚好援军派飞机来接伤病员……”
“哦！”
肆零一拍416的购物车，恍然大悟
“懂了懂了，然后他就被送回国了？”
云霁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兜里摄出块奥利奥抛进了嘴里
“你这……”
“我知道这有点那啥……所以想找个时间和她谈谈，再续前缘什么的……”
最后一句话北洋把声音放的很低
“嗯？⊙∀⊙！”
“哎呦，我得走了。我回去了，凯瑟琳，借一下你的小推车，再见两位——”
为躲开两人的“友好问候”，北洋推起小车飞也似地跑了
回去已是傍晚时分，该地特色的点灯人已经挂上了蜡烛灯，并不逊色于街边的LED。在小小一块玻璃房内保持着一缕烛光，北洋往常老看着它出神，今天却没了心情
“嘿，那位推小车的少年”
一个神秘的声音从路边杂货单传来，北洋回过头，看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
“诶…你不是学校的那位jo……”
对面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副塔罗牌
“你相信命运吗？”
“算……信吧？”
JO先生又朝北洋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黑色短礼帽下的眼睛闪闪发光
“咱们也不算陌生人，我就帮你个小忙～最近遇到困难了？不必说是什么～”
北洋被JO先生身上一股奇妙的电波吸引了，便凑过来看
“选出三张，凭你的感觉”
JO接着将被选的塔罗牌留在店前的小桌上，翻开了第一张牌
“为情所困？由于不以你意志意外的原因终结于尴尬？现在想要修复？”
“真是……神了”
见北洋目瞪口呆的样子，JO先生微笑着翻开第二张牌
“嗯……解决方法很简单，顺其自然。风会指引你的～”
“风？”
JO抬手指着静谧的夜空，浩瀚的永恒长夜似藏着不可获知的秘密
“会有天边的美格子鸟指引你的，在璃月她被叫做尖2”
“……？”
面对一头雾水的北洋，JO先生只是笑了笑。接着翻开了第三张牌，看到牌面时，微笑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
“我的牌从不送人，这张先留给你，该看的时候……呵呵，你会明白的。到时候，我回来来取。希望你走过的地方都有风的吹拂”
一脸疑惑地接过牌道了声谢，北洋照旧推着小推车离开了
“哪跟哪啊，什么谜语人……”
正在犯着嘀咕，一道流星划过夜幕。不过不像是天体，而是……
“天哪！是米格战斗机？！”
北洋推着小推车一路狂奔，却没有留意脚下的路。被一片叶子滑了一跤，推车也飞出去，听声音还撞到了人
“哎呦……”
“谁的车啊 怎么不看着点啊！”
“抱歉抱歉，是我……416？”
北洋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朝思暮想但绝不是此刻适合见到的她
“指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