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力量与真理
第三幕（下）：力量与真理
“将这恶人紧锁在尖锐的岩石上，永生不得释放。”——埃斯库罗斯
现在的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吧。
审问会上的我现在一定是一副渺小、狼狈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鄙夷的目光和诅咒的低语，仿佛要将我的身心撕碎。在这里，我孤身一人，无可依靠。
坐在审判长席位上，低头藐视着我的4位阵营代表的面容上，写满了愤怒、哀叹、仇恨、恐惧。整个大厅的砖瓦、楼梯、电灯装饰、窗户、门都似乎因我的到来而变得狂躁起来。
审判长席位上传来喊话声：“我宣布，厅议正式开始！”
铁血阵营的代表——俾斯麦从座位上站起，对着话筒说道：“渺小的人类为了对抗未知的力量创造出了我们，我们未曾忘记过这一历史；‘我们是为战争而生’，我们也未曾忘记过这一事实。我们为人类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用力量与真理创造出了我们自己的故事；但现在看看这些......”
此时，审判席后面亮起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逐渐呈现出一份资料，我仔细观摩这份资料发现，这是唐纳德·布莱克上尉在1994/5/12那天晚上，那个恐怖夜晚的照片和视频记录。
接着，俾斯麦说：“我们选择相信人类，并在人类的指挥下寻找我们前进的道路，但我们得到了什么？没有！除了背叛和抛弃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共鸣，有愤怒：“让他们付出代价！”；有哀叹：“人类啊，真是无可救药...”；有质问：“人类，果然是不能够相信的吗？”
一阵哗然后，俾斯麦切换了屏幕画面，接着说道：“我们给了人类一个教训，希望这个教训能让人类正视我们，将我们看作他们的同类，而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可即使是这样，人类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画面再一次切换，这次是威廉·沃尔特上尉的指挥舰因为“意外”而沉入大海的那次事故，还附加了他任职期间的各种“丰功伟业”和“英勇事迹”。
此时，我看到俾斯麦正用手吃力地支撑着她颤抖的身体，她的眼眶闪烁着一丝泪光，此时的她心里一定是悲愤交加，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唉，她的心一定碎了一地......”
平复好心理的她，继续对着话筒说：“在人类的背叛、贪婪、欲望下，我们就像用完就扔的工具一样，没有希望，看不到明天。”
看着这些，我想到了亚里士多德的一句话：“人在状态最好时，是最高贵的动物；但如果违背法律和正义，他会变成最恶劣的动物。”
在经历了人性黑暗与扭曲的折磨后，现在的她们又变成了什么样呢？我从俾斯麦接下来的讲话中得出了结果：“时候做出选择了，我们要取得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一席之地，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描绘我们所构想的未来。是继续与人类为伍，还是脱离人类，独树一帜，我们会在今天得出最后的答案。”
她说完后，屏幕的亮光熄灭了，整个大厅的灯光都跟着熄灭了，唯有我所站着的那一小块地方，有微弱的亮光从天花板的缺口照在我的身上。现在的我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四周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所有人的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面纱。
审判长的位置上再次传来喊话：“现在开始审问......”
4位审判长头上的灯被点亮了，4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此时，我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彻底浸湿，没有一块是干燥的；衣服上沾着的碎屑混杂各种颜色着顺着我衣服上的水流流到了地面，形成了一滩污水；我右手上的玻璃碎片还在它原来的位置上，红色的血液不断地从我的皮肤与玻璃碎片之间的缝隙里流出，滴入地上的污水里。
这样的场景很像是宗教当中对恶魔的审判的描写，嘛，毕竟我此时也正背负着和恶魔同等的罪过。
在接下来的1个小时，是对我的个人资料以及事迹的“公开处刑”。雨，一直在下，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的样子，雨水的冲刷夺走了我身体的每一寸温热，从手上流下的血液变成了雨水的帮凶，我的双腿开始颤抖起来，双手变得麻木，甚至感受不到被玻璃刺穿带来的伤痛。
在最后的最后，“白鹰”、“重樱”、“皇家”、“铁血”，按着顺序，她们一共问了我4个问题。
归纳起来，这些问题是：“1.我来到这里的目的。2.我能为她们带来什么。3.我要采用什么方式平复她们对人类的仇恨。4.我要如何证明我与前两位指挥官的不同。”
在说完这些问题后，企业作为“白鹰”代表补充了一句：“你有10分钟的思考时间，我们有专门的检测仪器监视你在回答中的一举一动，你的所有回答都会被我们记录下来并进行全港区的播放。”
这也就是所谓的“送命题”吧，只要我的回答稍有闪失，我，包括所有人类的命运恐怕都将万劫不复。
但这些问题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在企业补充完毕后，我尽量使颤抖的双腿保持镇定，对面前的4人，以及整个大厅内所有的人说：“让我来猜测你们的想法吧。”
赤城作为“重樱”代表问我：“这与你对我们问题的回答有没有关系？”
“你可以把这它视为一个回答。”我对她说，“也可以视为一个不想在这世上苟活的人类的夙愿。”
“不要试探我，人类！”赤城拍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瞳孔变成血红色，她身后的狐尾也飘动起来，宣泄着她内心的怒火向我叱责：“要不是因为其他人的意见，我早就把你杀了！”
此时，俾斯麦打断赤城的叱责，对她说道：“无妨，就让他说吧，我倒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出来。”
“切！”，赤城收起刚才的架势，不悦地坐回她的位置上。
我继续刚才的话：“眼前站在这里接受着审问的这个名叫川星的人类，作为另一个人类代表，恐怕与那布莱德，沃尔特一样，是个不忠、不义、不仁，背信弃义，不择手段之徒，各位有这样的想法也在所难免。”
我一说完，刚才就已经怒不可遏的赤城现在彻底爆发了，她站起身子，展开舰装，向我发射了两架舰载机。
我被锁在了原地，身体动弹不得，这一击肯定是躲不开了；我尽量使身体重心向前倾斜，调整好姿势，准备挡下这两架舰载机。
但这两架舰载机却打在了我面前大约5公分的位置上，抬头一看，“皇家”的代表厌战（甩锅）拉住了赤城，使她的瞄准位置偏移了。
“放开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他！”被厌战拉住的赤城暴跳如雷，不断散发着她的愤怒，周围的空气也随着她力量的波动而不断颤抖。
“冷静点，赤城！”此时，企业也展开了舰装，对着赤城拉满弓说：“就算是我，现在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两个人正在汇集巨大的力量，若是两股力量相撞，恐怕会波及到现场的所有人。
但是赤城也明白，此时起了冲突，反而会让我的发言占据主导地位。无奈之下，赤城只好向企业和观众席上的观众道了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双方的冲突调解完了，厌战对我刚才的讲话提出了质问：“听你方才所言，你想说自己与那两个人不同吗？”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表面上口口声声与我们平等，与我们一同追求荣誉，实则只是利用我们，达成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尔等皆是如此吧！”
现在距离审问开始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雨开始变小，雷声和闪电逐渐消失。乌云也开始散去。这段时间内，我右手上的那块玻璃碎片一直在剐蹭我的血肉，因为长时间的出血，我已经开始感觉有些头昏了。
但面对她的质问，和她们的疑虑，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野心和欲望......的确，我存有野心和欲望。人受力量和欲望驱使，惑乱其心；力量和欲望若无规范，则世间纷乱，灾祸不绝。当今世间纷乱，发生在各位身上的惨剧，乃是活生生的实例，我认为这是不可放任的。故，我欲以外力制约，以法理规范力量与欲望，使时代走向应有的模样。这，便是我川星之野心和欲望。”
我说完后，俾斯麦站起身来，拿着话筒对我说：“也就是说，以力量与法理，创造一个顺序渐进，规范举止的时代，对吗？”
“正是如此。”我回答道：“而要匡正世道，扫除纷乱，规范力量与欲望，需要足够与之抗衡的力量与模范的象征，也就是需要在坐的各位。”
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去，太阳穿过窗户照进大厅，照在我的身上。雨水洗净了我衣服上的碎片和污渍，手上的伤痕已不再出血，只留下一滩污水在我的脚下。
这个时候，4位审判长相互交头接耳，谈论着我刚才的回答。
俾斯麦：“检测仪器的数据...没有波动，是机器坏了？”
企业：“不会吧，这是昨天刚试过的呀？”
厌战：“唔~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他没有说谎。”
俾斯麦：“他已经流了这么多血，受了这么多屈辱和折磨，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赤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给了我一种熟悉又安逸的感觉...”
企业：“他的眼睛没有蒙上阴霾，难道刚才他是真心的？”
......
大约10分钟后，俾斯麦宣布了她们的讨论结果：“依据你刚才的陈述和我们讨论的结果......也许你的确与他们不一样。”
但我心里清楚，这只是前半句话。
“但光靠这些还不能抹除我们对你同类的怨恨。”俾斯麦接着说道：“你还需要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并愿意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我对她们的回答是：
“血债血偿。”
......
后来，依据议会的结果：明天早上9：00，在港区的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我将独自一人对阵4大阵营的代表们，如果我能经受住她们的挑战并打败她们，那我就正式得到了她们的认可；反之，我将被软禁在这座港区，永生不得离开这里。
由于我和她们之间的力量相差悬殊，她们答应今晚给我一些特殊的材料，让我制作一些道具和装备，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紧了。
会议解散时，已经是下午18：00，窗外的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映照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海风轻柔地吹拂着海面，云朵静静地躺在天上，月亮悄然爬上树梢，星光开始璀璨闪耀。
接着我被企业带去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这间仓库据说是原先存放一些老旧过时的装备用的，指不定里头藏着什么好东西。顺带一提，我右手上的伤已经让企业拜托女灶神包扎好了，但我的手铐和脚镣还是没有被解掉，而且晚上仓库的门要锁起来。
企业又给了我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一些速食和扳手一类的工具。
“嘛~用这些东西或许我还能撑一个晚上。”我心里这么想。
就在企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回头对我说：“请做好觉悟，明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没有回应她的那句话......
......
晚上20：01
我在这个仓库的废旧装备堆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设备和一大堆尚能利用的零件，甚至还有一支装在盒子里的，完好无损的哨笛。
然而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我心想：“要在短时间内制作一些能够弥补力量差距的东西显然是有些麻烦的，所以，明天的战斗更多要依靠我的体术技巧。”
我决定靠现有的材料做一副拳套，并设法加入一些特殊的装置，幸好我跟着约翰学了不少机械方面的东西。（此处参考蝙蝠侠的臂铠）
凌晨2：00
连续6个小时的制作和组装工作使我费劲了心思和精力，好在成品的样子不算太差：这副拳套的防护板最大能承受150公斤的冲击力，并填充有动能泡沫，以分散冲击力；在手肘的部位上装有一些锋利的2毫米厚的钨刀片，可切开5毫米厚的钢板；在手指套层的外表装有一层非牛顿流体防护，用以保护手指关节；最后，在手掌的部位我装上了一个聚能装置，可以吸收并储存冲击力，并通过连接在手心的控制开关释放出来。
每一个拳套的重量约为10~15斤，好在我对我的臂力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除此之外，我还制作了烟雾弹、爪钩、EMP手雷、小型爆破炸弹这些道具，希望能为我创造一些战术优势。
现在距离太阳升起还有5个小时，但我却没有什么睡意，即便我做了这么多的技术工作。
我自言自语地说：“好吧，现在我该干点什么来打发一下时间呢？”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被我找到的那个风笛，好在我小时候在街头混迹的时候学过一手，这下有的玩了。
这支哨笛被堆在这个仓库里至少有4~5年的样子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扔在这儿的，盒子上也找不出任何持有者的证明。
我架好哨笛，调整好我的姿态，吹奏起一首我以前学过的曲子。
♪~，♬~，♪~
悠扬的音乐在这间仓库里环绕着，我的听众有：一堆废弃的材料，一幅拳套，一份速食，一些工具，几样小道具和悬挂在仓库窗口的月亮。
哨笛的乐声把我的思绪带到了我心中的那片故土：金色的麦浪在我眼前翻滚，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涓涓的溪流滋养着生命；湛蓝的天空下，我坐在广袤的田野间，身旁是我所爱的人们。我们在这片土地上传播我们的故事，看着我们的子孙后代，勇敢地向前奔跑。
吹奏完最后一个音调，我抬头望向星空和皓月，握紧双拳，仿佛浑身充满力量和勇气：
“我一定会赢！”
然而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在那扇窗户的下面，还有另一位听众在音乐的陪伴下，默默地蜷缩在墙边，用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