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索龙：叛国 第五章第三部分

阿尔阿拉妮将军吐出的八到十个词中，伊莱只知道三个词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两周的工作和数万光年的行程，所有这些全都浪费了。

 

她转向伊莱。她的眼睛似乎散发出怒火，伊莱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爆发了。但她只是瞪了他一下，然后转向控制台。“整舰激活，”她命令道，“所有部门，我要你们在15秒内使所有武器进入战备状态。”

 

伊莱感到自己睁大了眼睛。15秒？他在帝国歼星舰上时，这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从未低于九到十分钟。

 

但令他惊讶的是，这艘奇斯战舰真的做到了。原本在一片备用和未激活状态的系统中，只有两三盏激活状态的灯亮着，而现在这个系统都变成激活状态了，就好像一股彩色油漆飞溅到了它们身上。原本空白的显示器被武器状态和战术数据点亮。一直在沉默中坐着不动的军官和船员们开始对着通讯器低声而快速地发出指令，或是在他们的控制面板上按键并传输命令。

 

在第13秒结束之时，“坚定号”已经进入了全面战备状态。

 

“等离子炮：左舷齐射，”将军命令道，“开炮。”

 

左舷电容器的砰砰声传到舰桥，一半被听到，一半被感觉到，明亮的黄色球体从“坚定号”的发射装置处直冲敌舰。

 

格里斯克战舰立即做出反应，一连串的激光从它的点防御系统中射出。

 

但是等离子球并不容易被摧毁。激光无用地穿过它们，使表面产生短暂的扭曲，但之后它们的自聚焦电磁场便立刻使它们恢复到正常的形状。格里斯克战舰处立刻闪出一道光，周围有一丝短暂朦胧的白晕——

 

“是静电屏障！”有人叫道。

 

伊莱撇嘴。这些屏障可以化解等离子球的打击。

 

不出所料，所有等离子球在到达白晕处后就如同肥皂泡般破裂了，敌舰外壳近在咫尺，但等离子球的电离爆发的能力已经被耗尽了。格里斯克战舰的激光再次射出，这次的目标是“坚定号”，后者的偏导发生器发出的低沉的嗡嗡声。

 

“飞船走位。”阿尔阿拉妮命令道。她也许是担心偏导护盾过载，但这一点并没有从她的言语中表露出来。“右舷光谱激光炮齐射，打击敌方静电屏障发生器。传感器传送目标位置。之后右舷等离子球齐射。准备好破坏者，以防我们的护盾被突破。”

 

在“喷火兽号”加入战斗时，“坚定号”处于中级走位状态，格里斯克战舰仍在尝试突破“坚定号”的护盾。

 

“喷火兽号”的第一次攻势是全体涡轮激光炮的齐射，多道绿色的射线扫过格里斯克战舰的船体。“伤害情况？”阿尔阿拉妮问。

 

“没有检测到任何伤害，”塔尼克在传感器站回应道，伊莱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轻蔑。“他们的齐射太迅速了。在那样的距离，屏障足以扩散爆炸并使之失效。”

 

“一个奇怪的错误，”阿拉尼喃喃地说，音量刚好让伊莱能够听见，“也许索龙已经不再拥有指挥权了。”

 

“他在指挥，绝不会错的，将军。”伊莱向她保证，“这并不是一个错误。这次齐射并不是为了造成伤害。他只是想让他们的注意转向‘喷火兽号’几秒钟。”

 

“为了把火力从我们这里引开？”

 

“不，”伊莱指着战术显示屏说道，一些几乎看不见的小点正飞向格里斯克战舰，“是为了他的TIE战机。”

 

阿尔阿拉妮唇齿间发出嘶嘶声。“右舷激光炮停止齐射，”她命令道，“万托上尉，‘喷火兽号’的传感器能定位静电发生器吗？”

 

“可以，长官，”伊莱说，“我肯定索龙元帅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攻势对敌舰的影响。”

 

“让我们一起看看是不是这样，”阿尔阿拉妮说，“等离子球停止射击，破坏者就位。”

 

几秒钟后，格里斯克人似乎突然注意到TIE战机正在逼近他们。又有数十束激光射出，试图予以猛击。

 

但它们太少也太迟了。只有两束激光集中了目标，这可是一次由索龙的TIE防御者发起的攻势，他们的护盾可以几乎无视这些激光。在激光炮手调整瞄准TIE战机之前，熊熊燃烧的烈火便已席卷了静电发生器和点防御激光炮塔。TIE防御者完成了他们的低空扫射，之后在朦胧的白雾中消失了——

 

“他们冲着我们来了，”阿尔阿拉妮平静地说，“破坏者：瞄准激光炮，全部火力，齐射。”

 

六发导弹射出，“坚定号”甲板摇晃。伊莱转向战术显示屏，屏住呼吸看着破坏者奔向敌舰。在敌舰侧翼，“喷火兽号”靠近了他们共同的敌人并再一次火力覆盖了敌舰的船体。

 

但这一次，随着距离的缩短和静电屏障的丧失，涡轮激光炮正在造成实际的伤害。格里克斯战舰再次射出了激光，但是由于奇斯和帝国的联合攻击，他们可用的武器数量已经少了很多。TIE战机在另一个拱点反向，避开“坚定号”和“喷火兽号”的火力，等待他们的另一轮攻势。

 

两发破坏者在敌人的炮火下解体，但另外四发都成功突破了火力防线。它们猛击船体，之后爆炸，释放出酸性粘球腐蚀金属，在船体上留下黑色的坑，使它们更容易“吸收”光谱激光炮发出的能量。

 

“敌舰的超空间引擎启动了，”有人警告道，“看样子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这可不太好，”阿尔阿拉妮说，“如果我们现在调头，能赶在他们逃跑之前锁定敌舰吗？”

 

“那已经没有必要了，”伊莱说着，手指向战术显示屏，“交给TIE战机吧。”

 

“我看到了，”阿尔阿拉妮说，“所有武器开火。保障帝国畅行无阻。”

 

其实他们开火一次都显得多余了。在装备有护盾的防御者的带领下，战机再次冲向敌舰尾部，向超空间引擎和推进器射击，之后在敌舰船体边缘的地方从“坚定号”的视线中消失了。

 

“敌舰超空间引擎瘫痪，”战况得到了确认，“推进器剩余87%。”

 

“非常好，”阿尔阿拉妮说，“靠近敌舰，用等离子炮打击剩余的武器端口。万托上尉，联系‘喷火兽号’，建议索龙元帅改用离子炮。我们俘获它时越完整，我们能了解到的就越多。”

 

显然，格里斯克的指挥官也同意她的说法。两秒钟后，在“坚定号的”最后一发等离子体球射出之时，敌舰爆炸了。

 

整个舰桥陷入沉寂。这是头一次，就连阿尔阿拉妮也沉默了。

 

伊莱面前通讯站的声脉冲信号把他从沉寂中惊醒。他瞥了一眼信息——“将军？”他试探地问道，“索龙元帅向您问好，如果您能登上‘喷火兽号’同他商议，他不胜荣幸。”

 

“他不胜荣幸？”她的眼睛似乎又一次散发出怒火，“感谢他的邀请，上尉，告诉他我方便时再登舰。”

 

“是，长官。”伊莱说。显然，她仍对索龙闯入奇斯行动的行为感到愤怒。而其愤怒的反应就是把索龙晾在一边。

 

在帝国里，除了皇帝本人，没有人敢说他们的时间比一名元帅的时间更宝贵。但阿尔阿拉妮不属于帝国。她是个奇斯人，而且她很生气。

 

暗中观察。在常识介入之前，这句古老的成语在伊莱的脑海里一闪了一下。元帅和将军的会面很可能会令人难忘，而且令人不快。自己最好是留在这里，保证安全，远离“爆炸”的范围。

 

“做好准备，”阿尔阿拉妮继续说，“我要一个调查小组立即前往残骸处。每一块碎片都要被筛选、收集和分析。”

 

她向着伊莱竖起了一根手指：“当他们调查残骸的时候，万托上尉，你准备好我的穿梭机。你和我一起去和你的前指挥官谈谈。”

 

“是，将军。”伊莱说，同时暗暗叹息。慎重许愿，另一个古老的成语在耳边低语。

 

就算你一点也不希望它发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