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与女孩们的爱（恨）情（仇）60.可是……工作还没做完……
中间拟预计插入几章（54-59），保证剧情过渡的平滑
驻足在窗边的鸟儿兴尽而返，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办公室里。
埋头苦干的空被玻璃反射的阳光迷了眼，腰部的僵硬感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呼哈！这又快要到年末了，事儿真是多到忙不完啊！”空伸了个懒腰，大声抱怨道。
“你应该这么想，马上又要到年末了，奖金和休假还会远吗？”达达利亚拍了拍空的肩膀，豪迈地说道。
“别整天希冀这些未来，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说吧。”刻晴向达达利亚翻了个白眼。
“哎哟，工作狂，真可怕！”达达利亚的脸庞故意摆了个苦瓜脸。
刻晴也懒得跟他争辩，收拾了一下桌面便起身去吃午饭了。
“空，走吧。”达达利亚站在门口，邀请道。
“不，你先走吧。”空回答道。
“？”达达利亚尽管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走了，毕竟吃饭才是头等要事，晚了可就得吃残羹剩饭了。
空的目光尽头，是一位仍然埋头工作的蓝发少女。
粗略看去，大概会认为她由于工作时过于忘我，而忽略了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了。但若细细观望，会发现她的脑袋一上一下，仿佛一位昏昏欲睡的垂钓者。
唉……空无奈地扶额，这家伙怎么又犯了定时睡午觉的毛病啊，所幸在公司里，并且是午休时间，不然又可能惹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空走上前，将甘雨搭在座位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并贴心地将正对着她的窗户关上了。
“嗯……这样一来，甘雨就不会感冒了。”空确认了甘雨不会着凉后，便转身欲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呢，就感觉自己被轻轻地扯住了。
“嗯？”空回头一看，只见甘雨的小手抓住了衣角。
“别……走……”甘雨的声音有些嗫嚅，估计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物吧。
空笑了笑，走到甘雨身旁，轻轻地搂住了甘雨微微颤抖的脑袋。
“好啦好啦，我就在这儿呢，别哭了。”空的声音温柔亲切，拿出了以前照顾妹妹的真本事。
感觉到被一股令人安心又舒适的温暖包围，甘雨的情绪也逐渐趋于稳定，方才的颤腔也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
大概一刻钟后，甘雨在恍惚中醒转过来。
身旁是温暖结实的触感，鼻腔里溢满了薄荷的清香，甘雨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天使环绕的错觉。
定睛一看，自己正被空轻轻地搂抱着，两只手臂环着腰肢，空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浅浅地睡着了。
也许……这不是错觉……他可能还真的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目前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俩空无一人，如果就这样永远依偎在空的怀里……不，不说永远，哪怕能够多待一秒该多好啊。
感觉到怀中人的蠕动，空从浅睡眠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唔……怎么我也睡着了……哎哎？！甘雨，我可没有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吃豆腐呀，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才……”空花了大约一秒钟的时间让大脑清醒过来，随即发现二人之间暧昧的姿势，慌忙解释道。
“呵呵~我感谢空对我的照顾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见到空滑稽而又慌乱的姿态，甘雨忍不住捂着嘴轻轻笑了出来。
“是吗……”空吁了一口气，“那我们去吃饭吧。这个点了，饭堂估计没什么吃的了，但毕竟下午还要接着加油，还是要补充点能量为好。”
“可是……工作还没做完……”甘雨马上又切回了愁眉苦脸的样子。
“工作？什么工作值得你牺牲掉午休时间去完成？”空挑了挑眉，凑到甘雨的电脑前面，仔细看着屏幕。
低能耗、速度快、并行运算、成本不能超过上一代……
要求简单明了，然而合在一起却无比地苛刻，饶是空这样的非技术人员看到了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刁难人的客户？”空有些窝火地问道。
“无论如何，这都是客户的要求，作为甲方，我们自然要倾尽全力……”甘雨摇了摇头。
“别管了，先去吃饭吧，手边的事情先放一放，随它去吧。”空拉了拉甘雨。
然而甘雨岿然不动，手指始终没有脱离键盘。
空见状，也不好强行将甘雨拉开，只好摇着头走了。
不一会儿，空带着饭盒走了回来，放在甘雨的桌子前。
“喏，既然你决定要奋斗到底，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帮你打了份饭回来，里面有你最喜欢吃的清心。”空起身说道。
“嗯，谢谢你。”甘雨对着空温和地笑了笑，随即又投身于工作中。
正当空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时，甘雨的电脑里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甘雨立刻意识到电脑在外放，连忙接上耳机。
然而空已经认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尽管相识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却给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凝光小姐，对于贵社的要求，我们会尽力去设计并实现，并在第一时间通过邮件的方式通知您。”
“……”
“嗯嗯，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掣肘于行业发展现状，可能无法依照您的要求做到尽善尽美。”
由于甘雨带着耳机，空并不能听到二人交谈的具体内容，只是看到屏幕里的凝光嘴皮子的抖动速度非常之快，而甘雨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谈话明显是对方占了上风，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了。
空拍了拍甘雨的肩膀，示意她将耳机递给自己一半。
甘雨看着空，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右半边的耳机递给了空。
空将摄像头微微掰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凝光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情，知道吗？”
空毫不示弱，说道：“很抱歉打断二位之间的谈话，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我觉得我有必要介入。”
凝光眯起眼睛打量着空的面孔，随即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空，对吧。”
“是的，很荣幸凝光小姐还能记得我。”
“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能言善道的谈判者。但是今天的情况，我个人认为不是能靠嘴皮子就能解决的。”凝光的言辞充满刻薄。
“那我倒想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才连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也做不到呢？”空亦反唇相讥。
即使是隔着屏幕，依然能嗅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一旁的甘雨轻轻地握住了空的手，感觉到了手上传来了温暖的触觉，空向甘雨投去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窒息的沉默。
过了大概半分钟后，凝光率先打破了沉默。
“硬件的性能大约每两年翻一倍，同时价格下降为之前的一半。这个定律，你知道吗？”凝光话锋一转，脸上冷薄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语气亦认真了许多。（摩尔定律，学计算机的同学们想必有所耳闻）
“哈？”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了个猝不及防。
“换言之，倘若你们不能于一个周期内，在性能上做出突破，那你们的利润会折半，长久以往，便是面临着被淘汰的命运。”凝光双手交叠，直直地盯着空的眼睛。
“但是一时间将这么多要求推给我们，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空还在辩解着，只是气势已经弱了很多。
“这没办法，要是你们做不到，我们只有另寻别家公司了。”凝光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空紧紧咬着牙关，对对方的措辞竟寻不出一丝可反驳的余地。
“没事的，空，别太勉强了，还是我来吧。”
这时，一旁的甘雨如此说，拍了拍空的肩膀，拿起纸巾轻轻拭去空额头上的汗水。
“好的，感谢您的理解，倘若项目有进展，我们将在第一时间通知贵方。”甘雨微笑着点了点头。
凝光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人的谈话便在还算和平的氛围中结束了。
一旁的空始终捏了把汗，见平安无事后便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时，甘雨将耳机再次递给了空，说道：“空……凝光小姐似乎想跟你谈谈……”
空有些疑惑，这次谈话的主角又不是自己，她有什么好谈的？
空戴上耳机后，凝光率先说道：“如果方才的言辞过于失礼，我道歉。”
“彼此彼此，我的情绪也有些失控。”空也选择谦逊的态度。
凝光略微停顿，稍稍调整了呼吸后，说道：“上一次的交手，是因为我的老板和你们的有所交情，所以你才凭着过人的口才拿下了那场谈判。”
“然而今天的项目由我全权负责，人情于我而言并不太重要。更何况关乎硬件的问题，相比承诺，我们更需要的是实打实的本领。”
“凝光小姐所言极是。”空默默地点了点头。
尽管心有不甘，但凝光所言皆为事实，两次的谈话自己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不过呢，你确实是一位优秀的谈判手，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你纳入麾下。”凝光淡淡地笑道。
“凝光小姐说笑了，挖墙角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作为商人出身的凝光，眼睛何其尖锐，注意到甘雨和空在屏幕右下角紧紧牵着的双手，发问道：“可能有些失礼，我想请问一下，你应该不是技术部的人员，为什么两次谈话你都在呢？”
“什么！额……这种问题果然还是……”正想结束谈话的空突然被噎个半死。
“你们的私人问题我就不多过问了，珍惜刻晴和甘雨两个女孩儿吧，看她俩都对你挺好的。”凝光含笑说道，随后便结束了通话。
空依然沉浸在刚才凝光强大的气场当中，先是压迫感满满的对峙，随后是娓娓道来的教导，末了随口的一句调侃就让自己一句完整的话也憋不出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恐怖，空仍然心有余悸。
一旁的甘雨如获大赦，始终挂着微笑的脸顿时松垮下来，因长时间的紧绷而显得僵硬无比，整个人直接瘫在了椅子里。
“感觉……整个人要坏掉了……”甘雨黏着的声音表明了她的精神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灵魂出窍了。
“饭也凉了，我去食堂帮你加热一下，稍等。”空便拿起饭盒走向食堂。
“不必了，我现在也不算饿。”甘雨叫住了空，“我只有一个请求，下班之后，空你能陪我去逛一逛附近的商场吗？”
“商场？真的假的呀！我无所谓，倒是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逛街了。”空惊讶道。
“可以吗？”甘雨见没有得到同意，语气虚了许多。
“额……当然可以！”空见甘雨的头低了下去，连忙同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