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冥冢 四 (8-11 四人组踏上逃亡之旅,重返故地探索尘封的秘密)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第8-11话的内容,如果喜欢还请购买正版。由于学习上的原因下一篇也许会耽搁几天。
宣教士被释放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先行者高层,而此时的宣教士只想弄清楚在他流放期间这个宇宙都发生了什么。

人物对话以图片上文字的颜色作区分。

对话告一段落,新生之星和奋起者仍如往常一样收集食物,查卡斯却不知去了哪。
让新生之星感到困惑的是,如果他们释放的真是传说中的那个宣教士,那个伟大战士和先行者文明的捍卫者,一个真正的普罗米修斯,那他怎么会感到如此深重的失败和沮丧呢?他漫长的一生里经历过什么样的激情和冒险?又是什么迫使这样的力量和成就在冥冢的流放中退缩?新生之星从未想过先行者的历史将会终结,他也接触到了真正的人类,武侍想要对所有人类施以暴行的做法有违衣钵。他觉得衣钵给了先行者继承权,让先行者教育并帮助弱者,即使是退化的人类也应该获得这样的待遇。
与人类相处的过程中,让新生之星对于人类地位低下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同时他也觉得宣教士口中的愧疚也许是因为他对黑暗和失败的感觉。
新生之星对先行者的政治一无所知,他以前对大人的教导嗤之以鼻,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无知。粉碎他天真世界观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认识到那个用来维护内部稳定应对外部挑战的社会秩序与铁律都无法永恒地持续下去。从幼年体升阶成为创制者或是其它别的种族看上去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所有人根本没有选择进阶为哪一种阶级的权利。
新生之星未来要成为什么人也许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他没有回头路。
查卡斯打断了新生之星的思考,他看着东方出现的柱子,天上转眼间已满是飞船。智库长也许已经再也无法庇护人类。
“宣教士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去关心那个怪物?”
“他是个伟大的英雄。”
“你个傻逼。”查卡斯转身跑回丛林。

新生之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飞船,这比他家举行仪式的时候还多,他觉得即便是普罗米修斯也不应该这样去炫耀他的武力。
可这又怎样,周围的人都把他当成白痴,他只是裹挟在时代洪流里的一颗尘埃,所以新生之星躺在地上,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大量的飞船如漩涡般汇聚在环形岛中央的山峰上,中间出现了一艘新生之星从未见过的巨型飞船。此时一个斯芬克斯战兽出现,奉宣教士之命带走新生之星。
“忍着点,幼年体,你如果在场会很有用。”
“宣教士想让我看着他被捕,是吗?”
“这些船不是来逮捕宣教士的,而是来请求他帮助的,他当然会拒绝。”
“中央的山为什么会倒塌?”
“那是智库长干的。”
新生之星知道现在发生了大事,但没人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他没有穿着盔甲,是不能与高阶先行者甚至是其他幼年体见面的,但宣教士仍然需要他存在,这十分有趣。
“其他人都在哪?为何我如此重要?”
“你将加入宣教士,进去。”
新生之星被装进了一个密封舱。那些飞船仍旧保持原有姿势,什么也没做,似乎陷入了某种争吵。不论宣教士在哪,他都可能有麻烦,他的力量在千年后还能激起大批先行者汇聚于此。新生之星被宣教士带到一个八边形的平台,弗洛里安人也在这里。这时出现一个更大的斯芬克斯战兽降落在平台中心,脚下的平台也开始震动,旋转。
宣教士从斯芬克斯上下来。“你们被绑架了,年轻人。人类也必须一起,我对此感到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宣教士并没有回应。查卡斯也从运输舱里出来,他有些晕机。
“再过不久,我在这里的所有痕迹都将被抹除,没人能证明我到过这里。”
“那些船看不见我们?”
“目前还没有,但他们肯定知道些事。”
“他们数量为何如此之多?”
“他们前来是为了向我寻求帮助——或者再次逮捕我。我认为是前者,而且我想我知道原因——但我必须拒绝。我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你们都将和我一起。”
“去哪?怎么离开?”
话音刚落,随着平台的上升,四周的柱子外开始被飞船的部件包裹,天空和外面的飞船消失,他们已经抵达飞行器的内部。宣教士带领众人进入到一个巨大且设备齐全的指挥中心内。智库长在这里藏了一个创制者核心种子而不是一艘完整的船,尽管创制者核心重组一艘完整的飞船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但这足够掩人耳目。
“他们可能会察觉到。”
“从他们的角度上观察,只能看到一座岛和湖水,这艘船将组装完毕并发射,那个时候他们才会明白。智库长干了超越她阶层权限的事,她的计划一向很周全。”
“智库长为你建造了这艘船?”
“为了我们伟大的计划,我们为了衣钵而战。”
智库长不仅隐藏了核心种子,还不断地更新最先进的技术。她一定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飞船开始启动,在天空中舰队形成的漩涡之外出现了一个亮点,那是进入跃迁点,因为他们不想在进入跃迁空间的时候穿过一艘战舰这样的庞然大物。船只在传感器上显示正在移动,但船内的人并没有感觉,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船一定会发现他们的轨迹。
所有的历史和记忆被释放,然后艰难地重组,飞船和他们的每一个粒子都从时间的手中挣脱,进入跃迁空间,前往一个新的坐标。
“啊,我们已经成功离开。”

新生之星对星际旅行已有足够多的了解,时间框架和参考系都会随着跃迁而调整。在跃迁断层空间中不会存在悖论,也不会有时间线的卷曲或交叉。粒子和波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秘密,而先行者已经能够利用这些秘密激发出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能量,移动恒星,甚至改变整个星系的运行轨迹。同时对其他维度的空间进行探索。
但两颗恒星之间浩瀚的空间却很可能隐藏着神秘的东西,先行者每次星际间的穿越都是如此简单粗暴。还没有任何一个先行者的记忆——甚至是所有先行者的记忆——能够大到可以记住两颗恒星之间每一秒发生的每一件事。
先行者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星际穿越,但只是粗略地途经此地。但新生之星的这次旅行似乎会显得非常漫长,因为他没有穿着盔甲上太空。
新生之星对于每次星际旅途就这么结束感到惋惜。
两个人类徘徊在飞船的角落,奋起者在不安的半睡眠中辗转反侧,查卡斯则惶恐且愤怒地看着两个先行者,他知道他现在离家很远,而且可能以后也回不去了。他们和先行者或宣教士无冤无仇,新生之星甚至有些同情他们。
他们来到一个巨大、阴郁、灰暗的星球上,新生之星觉得它可能刚孕育生命不久,大气环境能够让佩戴盔甲的先行者存活——但人类不行。
“这里曾是先驱的中心世界,曾经,它被一个巨大的结构所覆盖,大部分都完好。令人印象深刻。”宣教士的声音变的低沉,“一切都变了。”
他们查看了从轨道上收集的数千张放大图像。
“没有发现轨道星门,看来它们已经脱离了轨道,一切都已经被摧毁。我认不出斗技场、高速路和军火库。认不出任何东西,真的。”
“不会的,先驱的设施是永恒的。它们一直在告诫我们,先行者是渺小的。”
“显然不是。”宣教士开始搜索并放大天空的图像。“你对先驱科技已经有了些基本了解,那我们究竟渺小在哪?”
“我们渺小在我们自以为了解,但从未见过先驱科技的实际应用。”
“我见过。曾经。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在过去千年的时间里我们的理解是否有发生改变……然后我会判断你对我是否有用。”
“那是被称作神经物理的科技。有人说先驱将衣钵传遍整个宇宙,包括物质、能量以及生命。宇宙是活的,只不过与我们做的不同。”
“有些人。在我被流放后,我们是否破解了先驱的技术,学会了他们的知识?”
“没有,这也是我寻找Organon的原因。”
“那玩意不存在,或者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我明白,但追求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嗯,一直如此,追寻,战斗——而不是发现和胜利。”宣教士让传感器扫描了天空中的热量以及其它辐射信号,还有来自星系外的宇宙射线。
“我们的人类在这应该有回家的感觉,曾经,他们比先行者更了解这颗星球,他们在这里战斗,在这死去,周围都是人类的废墟。”他指着显示屏上一个空洞区域,“在这不到三亿公里外有一个巨型建筑。”
“是先驱?”
“不,是先行者,但足够大,甚至能对星系场造成持续扭曲,在太阳风中留下痕迹。”
“多久以前发生的事?”
“从磁场影像上看,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传送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但要移动这样的物体,他们必须放缓银河其他空间穿越的交通。”
传感器数据模拟出的图像显示的是太空中的一个圆形缝隙,以及恒星磁场中出现的一个向外绵延数亿公里的环。
“这颗星球最近被用来作为测试对象。我能猜出是谁干的。”
“测试什么?”
“他们把一个巨大且罪恶的武器带到这个星系,并启动了它。然后带着它离开。创制者正继续它们的计划——完全的神经破坏。当我被放逐时,设计还未最终确定。显然,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们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了尝试。但有个不幸的副作用,我希望他们还没预料到。我们得赶快。”
有东西消失了。
“智库长在听说测试的消息后试图提醒我,但创制者一直在监视她。她无法亲自释放我,所以她用她最喜欢的东西进行了谋划……那些问题多多的人类。”他瞟了一眼人类,“最终,他们把我释放。人类是智库长的手下,不管他们是否知道。”
“他们知道。”
“不管喜不喜欢,智库长知道这些人类必须要成为我的盟友,你也一样。我们要前往那个星球。你需要护甲,飞船会为你准备。”

新生之星的新护甲大概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宣教士也为人类打造了护甲,人类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最后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就范。查卡斯对护甲倒是很好奇,但奋起者则不停咆哮颤抖。宣教士为了安抚他还被咬了一口。
宣教士只能退到一旁,不耐烦地看着。
新生之星从未接触过像宣教士这样的人,希望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洞察力和经验。武侍阶层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准则,他们一般为先行者领袖服务,这些领袖多为创制者。一些武侍,包括普罗米修斯,曾经在许多委员会中任职,但只是作为顾问。他们虽然擅长战斗,但这与衣钵原则相矛盾。尽管如此,先行者已多次使用战士的武力,而且以后可能也会再次使用。
伪善是自掘的坟墓。他在火星的继父喜欢这样说。
在护甲里,新生之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在这里,幼年体,我无法和你以前的智仆建立联系,在重建链接之前,能否让我尽我所能为你服务?”
“你是智库长的手下。”
“看情况是的。”
“像你这样的智仆让我落入如此的处境,你是来为我服务的,还是为智库长服务?”
“你对你目前的处境感到失望吗?”
新生之星转过头,人类在笨拙地适应他们的护甲,宣教士在检查这个星系中光子领域里的荧光(Glow),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我现在的处境超出了我的掌控,我不喜欢受人摆布,即使这是我愚蠢的代价。”
“你觉得自己很傻吗?”
“我护甲里有个女人,她说她会帮我,她在哪?”
“她不存在,她只在你的盔甲和脑子里。她可能在船上获得了你的信息。”
“我能和她上床吗?我能娶她吗?”
“我倒想看你试试。”
“那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奋起者适应了盔甲,加入谈话。“这里不痒,很美。但找不到我的家人。”他的人工智能以弗洛里安人形态呈现。
“她会回答你们的问题,如果你们知道该问什么的话。”
“他们看起来很傻,你看上去……有什么问题?”
“我的AI 是智库长编写的。”
“我的也是,我们奉她之命来到这里,完成一千年前的使命。这个开局并不好。”
“我不能自由地问问题,或者了解我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所说的自由指的是一个自私的幼年体那种自由的话,那你当然不是自由的。”
“你是说,让我忍着。”
“没错。从轨道上我们已经得不到更多需要的信息,我们需要前往地表,所有人。”
“人类只是动物——他们还没做好准备。”
“我曾经和这些动物战斗,相信我,他们能给你带来惊喜。确保让他们准备好,这不会是一个轻松的着陆。”
新生之星向两个人类传递了即将着陆的信息。只是人类并不清楚宣教士想让他们干什么。
这艘飞船在重组后并没有经过充分的技术测试,特别是在行星上着陆,整艘船在颤抖。
新生之星告诉人类,“智库长保佑着你们,也保佑着宣教士。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其他先行者都保密的事。”
宣教士的护甲链接上了新生之星,给予了他一本满是笔记与他相关的记录。他希望新生之星能够更多地了解他的过去。
一万年前,宣教士与智库长第一次在查姆·哈克(Charum Hakkor)相遇。那是人类与圣西姆(San’ Shyuum)帝国的中心。在查姆·哈克的最后一场战斗分裂了人类与圣西姆人的联盟,并将人类最后的抵抗摧毁。那是一场臭名昭著的战争,也是一场伟大的胜利,当然,从衣钵的角度上看,是及其可耻的,胜利并没有给宣教士带来快乐。
“那些白痴,”宣教士眼神充满悲伤,“他们声称武侍侵犯了神圣的衣钵。”
飞船在黑暗中着陆。
“人类将查姆·哈克建成帝国的中心,紧挨着先驱最庞大的遗迹。他们认为自己才是衣钵的继承者。”
“异教徒?”
“这是我们发动战争的原因之一,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人类不满先行者的扩张。五十年内他们散布在银河臂上,侦察我们的定居点和位置。他们与圣西姆人结盟,结合他们的知识,制造出我的战士无法防御的武器。”
“定居点?我以为先行者不需要新的行星了,我们的人口已经达到了最大增长点。”
“有许多事情创制者是不会教给孩子的。早先人类从猎户座向银河中心的迁移迫使我们将人口从原驻地迁往外部星系。智库长和她的手下寻找合适的恒星,并将整个行星迁移过去。”
“你们移动星球?”
“是的,人类是天生的纯粹主义者。他们讨厌和其他物种一起生活,事实上,他们是最具争议性、最偏执、最自私的。我实在想不通为何我的妻子会容忍他们。”
“先行者也不喜欢和其他物种生活。”
“是的,但有充分的理由。我们贯彻衣钵,我, 必须关注、保护和保存所有的生命——也包括我们自己。”
新生之星学过不止一次这些准则,但现在听上去显得非常空洞。“人类想要独处。”
“噢,他们也在扩张,他们乐于让自己流离失所与自我毁灭。圣西姆人天生并不好战,他们是个好看、聪明的种族,沉迷于放纵青春。他们希望过奢侈的生活。尽管如此,他们的科学水平相当发达。我怀疑再过几个世纪,人类和圣西姆迟早会闹翻。人类无遗会毁掉更多的盟友。我们替他们解决麻烦。”
“你让两者都崩溃了。”
“我们和圣西姆有个约定。但对人类而言没有协议。智库长想方设法保留了一些人类,但比我想象的要多。”
“请原谅我的失礼,可你和生命塑造者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你只了解一些皮毛,幼年体,抓紧了,这艘船还很年轻。”
飞船撞击地面,在缓冲后停下。外面到处是奇形怪状的山峰,但仔细观察它们都不是自然形成的。它的轮廓塌陷、腐朽,都曾是古代先驱建筑的一部分,但有些东西将其变成了废墟。这让新生之星心寒,在他看来这些遗迹本是先驱建造并永恒保留下来的。
“你应该看看这个世界全盛时期的样貌,这是个宏伟、神秘、沉睡着的力量中心,人类生活在其中,但永远无法破解。现在……看看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宣教士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和沮丧。
“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能摧毁先驱的遗迹,他们是不可侵犯的,是永恒的。”
“他们用一种我们永远无法明白的方式解读这个宇宙。我们永远无法解开他们的秘密——但现在,显然,我们具备了可以摧毁他们创造物的能力。我将其称之为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