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陛下是我前男友(三十九)帝王湛X臣子羡
午后魏婴回了寝殿,先吩咐宫人抱温苑去午睡。温苑今日也玩累了,乖乖地便跟着嬷嬷走。魏婴借口乏了,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窗边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蓝湛将魏婴横抱在自己怀中,道:“怎的坐在这里?”魏婴挽住他,安静垂眸道:“出去了一趟,有些乏。”
蓝湛在他面上亲了亲,又将人抱回内殿软椅上,道:“时辰差不多了,该喝药了。”
姜福全领人端上了药,蓝湛接过,试了试温度正好:“太医换了副方子,没那么苦了。”
魏婴敛眉,面上虽如常,却没能瞒过蓝湛。
“羡羡,怎么了?”
魏婴摇头,有些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伸手接过药碗,喝尽了药。
这件事,蓝湛既有心瞒着他,必定是为他着想。
既如此,不问也罢,省的蓝湛还要为他忧心。
喝过药,蓝湛替他拭去唇边药渍,魏婴轻声问道:“阿湛,你午后还去御书房么?”
蓝湛想了想:“南明那边,舅舅遣了使团来,今日方到,现正在驿馆收拾。其余的,也无甚要紧事。”他揉了揉魏婴的头发,“怎么,想我陪着你?”
魏婴低头攥着蓝湛的衣摆,虽未言语,眼神里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蓝湛自然允他,吩咐宫人放下寝殿帷幔,道:“时辰还早,睡会儿罢。”
魏婴点头,颇为自觉地伸手,让蓝湛抱自己去榻上。
殿中宁静得很。
魏婴握着蓝湛的手,在边关数年,蓝湛手掌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好像无论如何,在蓝湛身旁,他总是分外安心。
想起蓝湛方才说的,魏婴道:“南明使团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蓝湛揽过他的腰:“自然是要紧事。”
他笑笑:“我们大婚之事,可不要紧么?”
魏婴一呆,蓝湛道:“怎么,羡羡还真愿意没名没份跟了我?”
他将人揽近了几分,声音中有些怅惘:“母亲去了以后,舅舅便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长辈。我们的婚事,自然要先让他知晓。”
魏婴默然,姑苏与南明相距千里,蓝湛必定是早便开始预备。
蓝湛吻了吻他的眼睛:“好了,睡罢,一切都有我。”
魏婴低声应了一句,闭上眼安心地睡去。
醒来已近黄昏时分。
待二人一道用过晚膳,蓝湛便执了魏婴的手,同他出了寝殿。
二人未传轿辇,并肩行在宫道上。魏婴转眸看向蓝湛:“阿湛,我们这是去哪儿?”
蓝湛答道:“宝库。”
南明皇室送来的大婚贺仪,整整堆满了三间库房。他舅舅自是准备许久,皇室中的其他长辈,亦随使团送了贺礼来。
内廷司三十余人与使臣一道清点了一下午,才将所有贺礼一一造册记下。厚厚一本礼单拿在手中,很有分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圣旨。
南明皇帝亲自命礼部拟了旨,封魏婴为长乐郡王,视同亲王之子。
见魏婴面上惊讶之色,蓝湛道:“我同阿允商议,向舅舅求来的。”
如今,靖安侯府式微,已大不如前。纵然蓝湛维护,终究堵不住悠悠之口,他也不愿魏婴受如此委屈。
有了舅舅这一道旨意,一切便都好办,更不会有人敢轻视他的羡羡半分。
蓝湛替魏婴收好这道圣旨,又道:“这里的物件若有喜欢的,不妨带回去赏玩。南明那边,倒有不少稀奇的玩意儿,姑苏没见过的。”
魏婴摇摇头,蓝湛为他做的,已经足够。
皇帝要大婚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姑苏上下,南明使臣亦已抵达姑苏王都。
君主继位,立后本是顺理成章之事。只是这其中人选,着实令朝中之人吃了一惊。
靖安侯府风光多年,一朝没落,多少人在背后等着看这座百年侯府笑话。却不想,靖安侯府世子摇身一变,竟成了皇帝心尖尖上的人。陛下还亲口下旨,为他空悬后宫。众臣看得分明,靖安侯府虽倒台,可魏婴背后,如今已然是陛下撑腰,还有南明做倚仗。如此手段,这世子手段当真了得。
外人如何议论纷纷,魏婴并不知晓,更无人敢在他面前置喙半句。
眼下,他有自己的要紧事。
大婚的婚服历了数月,方精心绣制好。绣坊的总管带人亲自送了来,给魏婴试穿。
衣服挂在檀木架上,上头金丝银线,饰以各色名贵珠玉,飞龙彩凤,绣得栩栩如生,可谓相得益彰。
蓝湛屏退了宫人,亲自替魏婴换衣。
魏婴乖巧任他摆弄,层层叠叠的婚服穿戴齐整,魏婴对镜照了照,回眸看向蓝湛:“好看么?”
蓝湛颔首:“自然好看。”
他的羡羡,最配这红色。
魏婴低头看着衣裳上精巧的刺绣,轻轻抚过,不由赞叹道:“这衣裳做得可真好,也难为那些绣娘。”
蓝湛从后将人环抱住,吻了吻魏婴的耳垂:“衣裳是不错,却是繁琐了些。”
不好脱。
魏婴听出他话外之音,瞪他一眼,只作不觉。
……
子时,魏婴着实有些疲累,靠在蓝湛怀中,微微喘着气。
蓝湛轻揽着他的腰身,低声唤他:“羡羡。”
“嗯?”
“靖安侯让人通传,说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始终是魏婴的生身父亲,无论如何,见与不见该由魏婴自己做主。
沉默良久,魏婴安静道:“好。”
母亲牌位入宗祠之时,他答应过靖安侯,既为侯府世子,便要与侯府共荣辱。
有些事,需得他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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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这名字总是不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