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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西南郊清理的汉至元代墓葬

2021-12-23 09:06 作者:考古快递  | 我要投稿

太原西南郊清理的汉至元代墓葬

《考古》 1963年05期 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

1956年4、5月间,在太原西南郊义井、黄坡、寨沟、北堰、石庄头等村附近地区,发现一批汉至元代的墓葬。由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重点清理了其中的一部分。现将清理结果简报如下:

一、汉墓

这次清理了汉墓九座(编号为墓6、7、9-11,14—16,18)。除墓16位于黄坡村东0.5公里外,其余各墓分布在义井村西之高地上。其中墓6、16为砖室墓,其余皆为土墓。

(一)土墓7座。墓顶均残,从残迹看,墓14、15为洞室,其余均为长方形土坑竪・穴墓(图一)。墓室一般长2.38—2.88、宽0.93-1.7米。墓的方向,有正南北的,有的100—116°;有的9一24°。葬式均为单人仰身直肢。葬具均为木棺,但都已朽,多已看不出形状,仅有墓18中的木棺痕迹尙较明显,为狭长形,头部略宽。棺旁有碎漆皮,可见棺上曾经用漆涂饰。皆无档钉。

随葬器物均排列于人骨左侧,有的及至头部以上。以陶器为主,有壶、罐、灶、井、盆、奁、耳杯、博山炉等,器物的组合一般是壶(或罐)、灶和井,也有的壶、罐兼备。另外,也有的墓中还出有小件铜器。分述如T:

1.陶器

壶18件。形式大致相同,均口复圆盖,长颈,平底,肩饰二铺首。墓15的一件肩部阴刻隶书“日利千万”等铭文(图二)。墓9的三件壶,通体着薄白铅釉,壶盖的中央有模制的方格形和雁状花纹,周绕凸弦纹(图三,5?四,1、3)。

罐12件。可分两类,一类有九件,为长核形,作直口或卷口,器身多有浅细绳纹。另一类三件,为圆腹,短颈,口复以几何形花纹的圆盖(图三,1一4;四,2)。

灶6件。梯形,灶面设五釜,’釜上置甑。有的灶面仅作五孔。一般灶上还附塑有耳杯、勺等器皿形象。灶前作长方形火门。有的灶火门旁饰斜方格纹。灶后均作圆孔,形成管形的烟囱(图三,6)。

井6件。均圆筒形,折唇,井内均置水桶一只(图三,7)。

奁1件。腹部原着有红色,现已脱落(图三,9)。

耳杯6件。大小各三件,制作较粗,器壁厚(图三,11)。

此外,有博山炉、盒(图三,12)、盆、小盘(图三,13)、小缸各一件。

2.铜器均岀于墓18,有盖弓帽、轴、弓形饰各一件。

3.货币3枚。一枚完整,两枚残碎,均为西汉宣帝以后所铸之五铢。

上述七墓,出土位置相距不远。葬式、葬具以及随葬器物等均大致相同,应属同一时期。据各墓葬式皆为单身直肢、木棺无钉、以及器物组合和器形特征,幷葬有西汉宣帝以后的五铢钱等情况观察,这些墓葬的时代当属西汉晚期。

(二)砖墓

共两座(墓6,16),分述如下:

墓6以砖砌筑前后两室。墓顶与墓门及北壁已塌毁无存。墓内曾有积水,底部沉积有较厚的泥沙,人骨、葬具及随葬器物均略有扰动。墓室方向13°。门在前室北端略偏东,前接斜坡式墓道,墓道残长2,63米。前室长方形,东西2.7、南北1.65米。墓壁砌砖均三平卧一横立,墓砖制作的不甚整齐。墓底铺砖成人字形。前后室间由一长1米的圆拱形甬道接连。甬道及后室底部较前室高35厘米。后室方形,四壁向外孤,南北长2.55、东西长2.57米(图五)。墓中只葬一人,人骨位于后室偏东处,头向北,两臂交叠于右侧。人骨底部铺一层厚15厘米的白灰,葬具为木棺,已全朽,尙有残漆皮。无棺钉。

随葬器物置于前室及雨道内。有陶罐四件,皆为圆形,口沿外折,其中两件饰绳纹,两件在腹部下端和底部饰篮纹。陶灶一件,梯形,灶面作三釜,釜上置甑,长方形火门,无花纹亦无附设器皿。小陶碗二件;陶勺一件;陶井一件,为方形,井架上端残缺,井旁置一水桶(图三,8)。陶俑一件,立于灶前(图六,1)o陶狗一件,卧于东南墙角下(图六,3)。陶鸡一件,立于灶后(图六,2)。规矩纹铜镜一面,置于甬道中(图三,10)。另有装饰品二十五件,死者头部有穿孔玉佩及蚌珠等,另一串蚌珠及一枚莽币"小泉直一”,饰于死者左手腕上。

此墓墓壁向外弧。随葬器物中的规矩纹铜镜和陶鸡、狗、俑等,为东汉墓中常见之物,因此,其时代当属东汉。

墓16使用制作较精的绳纹砖筑成前后二室。二室间亦以圆拱形甬道接连。墓门、墓道均在北,已塌毁,墓顶全场,墓壁多已残毁。墓向21°。前室方形,东西两壁外弧,长、宽各2.75米。墓底铺砖,为平行直铺。墓壁砌砖为五平卧一横立(后室亦同)。西侧有一圆拱形小耳室,宽1、长0.63、高约1.2米,室内未发现器物。后室长方形,东、南、西三壁外弧,南北长2.95、东肖宽1.9米,室中未见遗物或骨骸。因墓室茧毁,扰乱过甚,人骨与随葬器物均成碎片,混集一堆,位于前室东南隅,人骨只剩头骨一块,肢、肋骨数节,未见棺木遗迹。

随葬器物多属陶器,由碎片中可辨出的器形有绳纹宽唇盆、仓、案、奁、盘、耳杯、勺等,案与耳杯里面涂以红色。另有残环首小铜刀二件和不明用途的长方形小石片两块。

此墓前后室墓壁均采用了外弧的筑法,且墓砖已出现绳纹,制作也精细整齐,同时墓中随葬器物的种类也愈益繁多。因此,时代可能属东汉晚期。

二、隋唐墓

共七座(墓1一3、5、8、12、13)。

墓12为隋墓,位于义井村西约0.25公里。为南北向的土洞墓,墓道已毁。门在南。长形墓室,东西两壁外弧,长2.65、宽0.81-1.3米(图七)。墓内置一棺,木棺已朽,但轮廓尙存,前宽后狭,棺上曾以漆涂,在棺旁发现有残存漆皮。棺内合敛二人,头均向南,左边一人为仰身直肢(约女性);右边一人微压住左边人骨,面向西倾,双手交叠于左侧(约男性)。随葬器物有靑釉瓷壶一件,位于棺内左边人骨头部之东,壶为高颈,扁圆腹,里外施釉,口部残,釉开冰裂纹,底部凹进,周有旋纹一道,壶高12.7厘米(图八,7)。壶底部还压着一块方形小铁片,似为铁镜,但锈蚀较重。墓室之东南接近棺木处有圆唇灰陶罐一件,罐口上放一件凹底的红陶小碗(图八,1)。左边的人骨手指旁有银戒指一件、人骨口内有隋“五铢”二枚。根据出土器物及货币判断,此墓当为隋墓。

墓13位于寨沟村北高地,用绳纹砖砌方形单室,方锥顶,墓壁东、西、北三面外弧,砌砖为四卧一横立,长4、宽3.9、高3.5米。墓底铺砖,南端一部分成人字形,北端均为平铺。门在南壁,圆拱形,用砖纵立封闭。墓道已毁。墓内南北幷列三棺,内各葬一人,皆头向南,仰身直肢,木棺首宽尾狭,平盖。随葬器物极少,仅于棺前有肩部刻水波纹的长颈喇叭口小陶壶(图八,3),及侈口卵腹陶罐(图八,4)各一件。另在东边人骨手腕旁有铜胎料镯一件,蠲环纤细扁圆,呈靑灰色,似驻琅质。西边人骨口内含一枚莽币“小泉直一”。位居中间的人骨未发现遗物。从墓形和出土器物来看,此墓约属隋唐时代。

另五座(墓1一3、5、8)为唐墓,墓1,2,5位于石庄头村东约0.5公里;墓3、8位于北堰村西约0.5公里。墓室均用绳纹砖筑成单室。仅墓1砌成棺形,其余皆为方形或长方形。墓3东壁又筑一圆拱形耳室(图九)。墓1、3底无砖,墓2、5、8均在北壁砌一棺床,墓5的四角以砖砌柱,柱头设械斗。墓室多系座北向南,南壁设圆拱形门,以砖平卧或纵立封闭。墓顶皆方锥形,有的已经场毁。墓室一般长2.15—3.45、宽2.07—2.47米(墓1为棺形,前宽0.75、后宽0.47米)。墓壁砌砖均三平卧一横立,均向外弧。各墓所葬人骨多已腐烂,仅墓1中人骨保存较完整,为单身仰卧直肢;墓3中有二头骨,一在主室,一在耳室,都不很完整,皆属成年人之骨胳,其余墓中仅遗残碎骨骸散乱于棺床上。各墓均无葬具。墓3、5、8三座中各有方形砖墓志一合,可惜志文墨迹全部剥落无遗。墓志系用两块方砖做成,上盖复斗状,无雕刻。墓1出陶罐六件,其中五件为涂白衣的塔式罐,均排列置于死者头前。墓2有陶罐一件、残交股铁剪一把和铜轴头一件,又有双幕皆鎏金的“开元通宝”钱一枚。墓3除有墓志外,还有陶盘一件(图八,6)、陶灶一件、平底陶碗三件和铁镜一件,均置于主室内,耳室中无随葬物。墓5除墓志外,有两件陶俑,形态相同,均头戴风帽,身穿长衣,足着靴,腰束帯,衣上着有红、黄等色彩,多已脱落;拱手直立,手中原执有物,现已失(图八,5)。另有一些陶俑残片,有人、马、鸡等。陶器有罐、盘、小碗各一件;货币有“开元通宝”钱二枚。墓8除墓志外,棺床西边有备鞍残陶马三件,皆涂红色,棺床下有圆唇灰陶罐一件,棺床上置“开元通宝”钱三枚和铜带饰一件。这五座墓就其墓室形制结构和随葬器物来看,而近几年来太原地区发现的唐代前期墓,如董茹村赵澄墓(武周万岁登封元年,公元696年)等大致类同,可能时代应属初唐。

三、宋墓

一座(墓4),以绳纹和素面两类砖砌成方形单室。方锥形顶,四壁外孤,墓壁砌砖亦为三平卧一横立。正南北方向。南壁开圆拱形门,以砖纵立封闭。墓底不铺碑。墓室南北长3.35、东西宽2.66、高2.33米。墓中央南北顺置一棺,棺长1.95、宽0.85米,棺内合敛三人,死者躯干骨已朽,只存头骨三个,幷列于棺内之前端。随葬器物有一件黑釉小瓷罐,另有“开元通宝”、“天圣元宝”、“圣宋元宝”各一枚。此墓时代,约属北宋末叶。

四、元墓

一座(墓17),位居黄坡村东0.5公里。为六边形砖筑单室,圆锥顶。北壁下筑棺床,南壁开圆拱形门,以砖纵立封闭。墓室南北长2、东西长2.27、高2.25米。葬制为夫妇合葬,无棺,死者仰身直肢,幷置于棺床上,头向东。随葬器物有黑釉带盖瓷罐(图八,2)及鱼水纹铜镜各一件。瓷罐盖上里沿墨书有“元大德十年五月初一日魏四汉家记”,由此可知为元墓。

(执笔者 代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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