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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庚传第一章

2023-02-22 21:36 作者:平平无奇的越共  | 我要投稿

  天上的炎炎烈日,不知疲惫般的挂在天空中,似乎在俯瞰这辽阔的中华大地。   在中华大地北方的某座城池,曾有高台万丈,名曰“鹿台“,即便如今只剩一片废墟,却仍像高山一般直指云霄。   朝歌城此刻正是辰时左右,城里行人的身影刚开始出现,在阳光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繁荣。   城内的一栋酒馆内围坐着一堆食客,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酒馆之内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那说话人三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连声。唱道:   “鹿台深处埋骨地,炊烟袅袅是人家。   只闻妇孺哭啼声,村内已是无男丁。”   那说话人将木板敲了几下,说道:“这首律诗,说的是纣王为修鹿台,家家户户抓男丁,村内只剩妇女与小孩的哭泣声。   小人刚才说到那钟老汉一家三口,原来只是朝歌城外的一户普通农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倒是也还过得去。   他们一家自力更生,一日入城赶集,晚上欢天喜地的回到家,却见屋内已被搬得干干净净。   钟老汉无可奈何,只得四处借钱进城告官,想讨个说法。   不料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钟老汉一家刚进朝歌城,迎面便过来一队商兵。商兵过身后跟着车队,车上东西皆用粗布盖住,不知装的是何物?   钟老汉之子钟建元无意中瞥见其中一辆车上露出的一物,那却不是自家之物是什么?钟建元当即一下跳到车上,指着商兵大骂,商兵忽而哈哈大笑,拿出枷锁便欲将钟建元一齐带走,说道:‘来的好!我等奉王命征收税款外加壮丁数名,快快随我们走罢,莫要误了官爷们复命。’   那钟建元也是个火爆脾气,此时如何肯从?站起身来抄起身边一根木棍便要拚命。那商兵长官喝道:‘你不肯从我,便杀了你的老父母!’抽出宝剑,一剑刺进了钟老汉的胸膛,登时血流如注,一命呜呼。正是:   原是安享天年时,无奈却为刀下鬼!“   钟老汉之妻仇氏吓得呆了,扑将上去,搂住了钟老汉的死尸,放声大哭。   那长官提起宝剑,往仇氏脖颈砍去,只见仇氏人头落地,身躯倒在了钟老汉尸首之上。   那钟建元却是一反常态的冷静,说道:‘长官休得凶恶,只求把亡父亡母尸首安葬,之后自然跟你走!’那长官大喜,招呼手下将钟老汉与仇氏尸首抬上板车让钟建元带得回家好好安葬。   待不料钟建元觑他不防,突然抢步过去,拔出那长官的腰中宝剑,对准了他心口,一剑刺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剑刺去,眼见便可报得父母之仇。   不料那长官久经战阵,武艺精熟,顺手一推,好巧不巧,正中麻骨,钟建元手臂突然吃痛,手中兵刃登时被那长官夺去。那长官刚骂得一声:‘兀那贼人!’手下众人手中长槊齐挥,那钟建元身上登时出现了数十个血窟窿。可怜他:   顶天立地好男儿,惆怅含恨赴九泉。”   他说一段,唱一段,只听得众食客无不咬牙切齿,愤怒叹息。   那人又道:“众位看官,常言道得好:   为人切莫用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   若还作恶无报应,天下凶徒人吃人。   “可是那纣王之前荒淫无度,杀害忠良,无恶不作,却又不见他遭到什么报应。   多亏我武王英明,牧野之战使那商兵闻风丧胆,那纣王更是一见到武王大军到来,便与那鹿台一同葬于火海,商朝只剩下老百姓遭殃的过往。   好似那钟老汉一家的惨祸,中原之地,实是成千成万,便如家常便饭一般。诸君生在武王庇护下,当真是在天堂里了,怕只怕悲剧何日复来。   正是:宁作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小人汤武,今日路经贵地,服侍众位看官这一段说话,叫作《前朝往事》,话本说彻,权作散场。”将两片梨花木板拍拍拍的乱敲一阵,托出一只盘子。   众村民便有人拿出两贝三贝,放入木盘,霎时间得了六七十贝。汤武谢了,将钱币放入囊中,便欲起行。   忽而一女声说道:“汤先生,听先生所言如同亲眼所见,可据小女所知,纣王可是个十足的明君。”汤武转头看去,见说话那女子头戴斗笠,垂下面纱,看样是个妙龄少女,只是因面纱遮挡看不清面貌。   便道:“小生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我只说了后半段,前半段的故事里商朝国君仁政爱民、礼贤下士,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   只是在纣王暮年之时,却是只知享乐、不理朝政。   那女子道:“不如小女子作东,请先生去饮上三杯,慢慢叙上这前朝往事如何?”汤武对女子做了一辑,说道:“素不相识,怎敢叨扰?”那女子笑道:“喝上三杯,那便相识了。小女子姓林,名落英。”   又指着对坐的女子道:“这位是王惠茵王姊姊。适才我二人听先生说唱前朝往事,与所知的纣王截然不同,正想要请问。”   汤武道:“好说,好说。今日得遇林、王二位,也是有缘。”   汤武随着林、王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酒馆,只见那酒馆大门紧闭。汤武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林落英拿剑柄敲了敲大门朝里面喊道:范大哥!旧人来访你这样闭门谢客可不厚道啊!话音刚落,大门便打开了一条缝,林落英找了张桌子招呼汤武在旁坐了,又叫店家再上些酒菜。   这酒店的主人是个书生气十足的人,腰间别着一把纸扇,慢慢煮了一壶茶,摆出一碟韭菜花、一碟咸花生,一碟干果子,另有三个切开的咸蛋,自行回柜台后边坐了,只是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却不更向三人望上一眼。   林落英倒了茶,劝汤武喝了两杯,说道:“小女不胜酒力,只得以茶代酒。还望先生莫怪。”汤武道:“无妨无妨。听两位口音,莫非是东夷人氏?”王惠茵道:“我二人原是朝歌人,因某些缘由,幼年时便常住东夷。重归故里只因厌倦了东夷部族的肮脏气,三个月前才来到此间。刚才听得先生说书,似是对那前朝往事甚是了解”   汤武叹道:“家父原是帝乙近侍,名为汤冕。帝乙死后继而侍奉帝辛,帝辛即位之后,如同先前所说,仁政爱民、礼贤下士。只是苏妃入宫后,帝辛将朝政之事交由苏妃,家父几次三番想劝谏都差点死于途中。”林落英和王惠茵齐感诧异,同声问道:“这却是怎生说?”   汤武道:“那苏妃早就算准家父会来劝谏,便早早设下埋伏等待家父,辛亏家父不曾服老,仅凭手中宝刀杀出重围,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黄口小儿如何能够抵挡?虽然家父杀出了重围,但是回到家不久还是伤重去世。从此苏妃任用奸臣,欺压百姓,把曾随帝辛东征西讨的大将罢免的罢免,杀头的杀头。最后惹怒了我们的天子武王,苏妃将手中的花花江山,双手送将过去,武王却之不恭,也只得收了。”王惠茵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只拍得杯儿、筷儿、碟儿都跳将起来,说道:“正是!”   汤武道:“想当年商汤辛苦打下的江山,却不曾想最后却被一个女子葬送!苏妃所用的奸臣,像费仲、尤浑,是专帮苏妃搜括的无耻之徒;像飞廉、恶来,是只头脑简单的蛮牛!帝辛正事诸般不理,整日里若不是同苏妃共度良宵,便是派人到处去找东西哄苏妃开心。一旦周人打到眼前来,他才发觉束手无策,心一横,便走上鹿台自焚了。至于苏妃?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汤武叹了一口气,却见林落英捂住了嘴忍不住的偷笑,而那王惠茵此时脸色铁青地洺了一口茶,不料却被茶水呛到连咳数声。汤武疑惑道:“莫非刚才所言有何奇怪之处?”林落英笑道:“先生刚才所说的恶来正是惠茵姊姊的父亲。”汤武哎哟了一声,赶忙向王惠茵赔礼   汤武替王惠茵斟了杯茶,自己又斟一杯,一口饮干,说道:“虽说武王仁慈,大赦天下。但恶来之女的名号就这么随便说出来恐惹祸端,惠茵妹子又是个女儿身…这…   王惠茵道:‘这便怎样?难不成先生忘了家父是以何立威于天下的?’汤武憋得满脸通红,道:“哎哟,看我这记性,恶来有女如此,哪个不长眼的歹人敢打惠茵妹子的主意呢?”汤武饮了一杯,又道:“不过惠茵妹子长相美艳动人,不像身怀绝技之人。说不定真的会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说着三人哈哈大笑。   林落英见茶壶已空,又要了一壶,三人只是痛骂妲己。那书生又端上一碟干果、一碟花生,听他三人骂得痛快,忽然嘿嘿两声冷笑。   王惠茵道:“范周,怎么了?你说我们骂妲己骂得不对吗?”那书生范周道:“骂得好,骂得对,有甚么不对?不过我曾听得人说,苏妲己之所以进宫,是为覆灭殷商。”三人都感诧异,问道:“此话从何说起?”范周道:“当年商君帝辛征有苏国,有苏国却还进献与商,若是为了求和,会不会太晚了一些?”他说了这几句话,拖沓着破布鞋又去坐在木凳上,陷入沉思,一动不动的出神。这范周瞧他容貌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可是满面沧桑,鬓边见白,从远处望去,倒似是个老头子模样。   汤武和林、王二人相顾哑然。隔了半晌,汤武道:“对,对!这一位兄弟说得很是。真正害了殷商的罪魁祸首,只怕不是妲己,而是有苏国君。这个有苏国君,原本无耻得很,这种事情自然做得出来。”   王惠茵问道:“他却又怎么无耻了?”汤武道:“那有苏国君名苏升,被帝辛征讨之后摇尾乞怜的做了殷商的附属国,在牧野之战时殷商军队比周军多出数倍,初时,周军只有逃命之力,更无招架之功,而更有消息称东夷之众欲起兵勤王,周人正在手忙脚乱、魂不附体的当儿,忽然苏升送到降表,说要前后夹击殷商。殷商百万大军皆在前线作战,后方空虚的殷都自然不能抵挡有苏国大军兵临城下。”林落英道:“真是颗墙头草。”   汤武道:“可不是吗?可气的是这道降表,我倒也记得,他在降表中写道:‘臣升言:有苏国民,今闻武王伐纣,此乃国庶之愿,有苏国民愿世代为大周效力。’他苏升为了复国不惜做了周的奴才。他做奴才不打紧,但有苏百姓可不是跟着也成了奴才?国民皆奴又算哪门子的复国?”   砰的一声,王惠茵又在桌上重重拍了一记,震倒了一只茶碗,茶水流得满桌,怒道:“不要脸,不要脸!这种君主算是哪一门子的一国之君!”   汤武道:“那时候有苏全国军民听到了这个讯息,自然是愤慨至极。远在朝歌的纣王听闻此事大怒,想找苏妃讨个说法。可苏妃早已溜之大吉,哪里还找的见呢?纣王这才明白自己中计。心灰意冷之下走上鹿台自焚而死。这时牧野大军听闻纣王已死,顿时没了战意,只得降了武王。而武王怕已然覆灭的殷商复活,下令处死了曾经是殷商的大将,飞廉、恶来。随后武王东征西讨,将原先殷商的版图扩大了一倍,又怕一大片地自己一个人管不来,分封了好几个诸侯国。又为了安抚原先的殷民,封了纣王之子武庚做了朝歌之主,又怕武庚叛乱,让自己的几个亲信在朝歌附近做了诸侯予以监视。而那苏升?嘿嘿,被武王安上了意图谋反的罪名赐死。今后的日子怎样?难说,难说!”说着连连摇头。   林落英道:“甚么难说?此处就我等四人,尽说无妨,又不比他处,怕给人听去惹了祸端。   汤武说到了眼前之事,却有些胆小了,不敢再那么直言无忌,喝了一杯茶,说道:“叨扰了两位一顿饭,小人却有一句话相劝,两位是虽有血性,说话行事,却还得小心,免惹祸端。我观二位相貌不凡,日后必成人中龙凤,告辞!正是:   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   英雄何必问出处,一遇风雨便化龙。”   林落英问道:“这四句诗,说的又是甚么故事?”汤武道:“那倒不是故事。说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英雄不用特意去寻,时机成熟自会出现。”   汤武喝得醺醺大醉,这才告辞,脚步踉跄,向西往洛邑而去,只听他口中兀自喃喃的念着:“东边日出西边沉,九鼎易主天下定……”   王惠茵付了酒钱,和林落英并肩走在街上。林落英忽然开口说道:惠茵姐姐,既然这邶国国君是武庚哥哥,那我俩何不去见见?。   王惠茵笑道:“你啊,你们俩才是青梅竹马,我去凑什么热闹?我看我还是先去找个客栈歇着,不打扰你们续前缘了。”   林落英身体一僵,笑道:“也好,那就有劳惠茵姐姐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奇怪,这小妮子每次在路上我用她和武庚是青梅竹马之事调侃时,她总会反驳。今天为何…罢了罢了,这段日子嘴里没肉味都快淡出个鸟来了!”王惠茵虽心生疑惑但也没多去在意,转身就往街边狗肉店坐下。   当日巳时,林落英寻到了朝歌东的校场,跳上屋顶,手里紧握着宝剑,只盼此时武庚会出现。林落英已等了一个多时辰,校场中仍然传来的是训练的喊声。正有些不耐烦了,忽听得一阵收兵之声,不觉心中一凛,心想:“来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下方有几人大声吆喝:“何方小贼?”“放箭”!”接着一杆箭矢由下往上掀飞了林落英的斗笠,林落英抽出宝剑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格开。当林落英格开最后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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