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柔戴芳(2)我家oc的穿越记
一个很随性的oc创作
形象可参考以下图,但是是单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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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会儿,课铃要响了。”蓝团子飘起来,看着女孩懵懂的眼眸,用q版面容老神在在地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我也有很多事没讲,现在讲了我怕你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进学校后,我不打扰你发挥,你就凭本心做事,想问什么问什么——虽然时空那家伙不靠谱,但我相信他看上的灵魂不会庸俗。”
见戴芳依旧沉默地坐在那里,它飞过去,轻轻顶了顶她的肩膀,“走了呐。”
女孩一惊,如梦初醒地站起身来,突地将露出震惊脸的蓝团子抓住,转身跑向教学楼。
“不是,能不能把我放开,我又不会跑…”
她忽视了蓝团子的哀怨声,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按下内心的疑惑。
——这个不明生物似乎很笃定她会留在那个叫星站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目前的她确实得先好好消化消化现在的处境,再考虑这些抽象问题。
不过她目前的目标也很抽象:阻止叫陈空的女孩毁灭世界。
在蓝团子的描述中,这个所谓“毁灭世界的代价”被说的非常简单,戴芳唯一能直观感受到跟她有关的地方,就是世界毁灭了,她活不了。
想起死前的一切经历与血腥场面,她恍恍惚惚冒出一个念头:世界毁灭能有多严重?会有她满腔痛苦与绝望地死去那么严重么?
不过就是于灾难中湮灭,死的还清清爽爽,哪有什么大不了……
戴芳停下脚,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借疼痛把这个念头死死压下去。
蓝团子的抱怨声也戛然而止,女孩感受到它努力挤动着,蹭了蹭她的手指。
“放松,想你代阿姨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它的声音放得很轻。
戴芳,“…你还知道这个?”
“每个人的灵魂都记录着生前所有消息,知道这些有助于我们导师帮助学生…”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咱,咱好歹有个正当理由,不算偷窥狂之类的吧…”
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女孩意识到这是课程开始的信号,放下拳头,捏着差点被吓瘫软的蓝团子奔进教室。
巴赫第一首小步舞曲将喜乐的音符撒在每人身边,令人身心舒畅。它号召着学生,用它的序号欢呼新一天的开始。
但对陈空来说,这些美丽音符欢呼得,是她新一天的噩梦。
额头处的滚烫像沸腾的开水,吵得她头疼欲裂;腹部的绞痛感同样提醒着陈空,她应该躺下,好好睡一番。
而违逆提醒的行走令身体发出抗议,眼睛酸痛难耐,音符也化作重锤钻进她的耳朵,每响起一个音符,这锤子就会在她本就遍体鳞伤的心灵内敲上沉闷一击。
吱呀——
教师的门轴坏了,发出了刺耳,如猫儿抓挠玻璃般的声音。
陈空喘着气,无力地抬头,晕沉的瞳孔中映出千万重影。
不知是眼中还是心中,绿色的酒瓶影影绰绰,被白炽灯的光咬得不成形体;带着高额分数的成绩单落在血泊中,充满油气的打嗝声不绝于耳。
此刻,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晚上。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陈空低声说着,握住门把。
她握得很紧,甚至指甲被深深地嵌进肉里,手因疼痛微微颤抖。
在门口的斜侧边,戴芳刚理完上课的书,正欲坐下,眼神无意地扫到这个沉浸在痛苦中的女孩。
她心口一颤,一种奇特的感觉从中发出。
“不愧是学霸,都这样了还来上学呢。”
“就是就是,诶你说,如果我让我爸给她退学,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别开玩笑了,她家可是眼巴巴地求着学校这份救命钱呢~要真这么做她还活不活了?”
戴芳听见旁边的学生窃窃私语着,与她过去那些人的骂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犹豫了一下,将手中刚进课堂就静音了的蓝团子放到头上。
“抱歉,”女孩为自己之前略显粗鲁的行为做了个回应,轻声问道,“那是陈空吗?”
“是的,你看出来了?”蓝团子得到自由后迅速起身,“她就是女主,我们的任务对象。”
黑板前的老师皱眉,将手中一记塑料长尺拍在课桌上,发出清脆响声,“肃静!”
窃语声瞬间止息,只剩笔锋接触纸张的沙沙声。
还有戴芳跟蓝团子极小的说话声:
“…我觉得,我和她很像。”戴芳垂眸,想起刚初中时那段压抑的时光,“她跟我以前有段时间的状态差不多。”
“这大概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吧。”蓝团子用平面肩膀耸了耸肩,“你们都遭受过校园暴力,都有关于家庭的痛苦回忆。”
老师对陈空抬了抬头,对她的异样视若无睹地转身,“回你座位上吧。”
“好。”
陈空也没有报告任何东西,只是吸了吸鼻涕,移着仿佛灌了铅的身躯往自己座位慢慢走去。
“都算得上某种意义的孤儿,缺父少母的。”
蓝团子正欲再讲,突然一个颠簸让它闭上了嘴。
针对老师的宁静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针对陈空的私语声再次响起。
“走这么慢装给谁看呢,不过就是淋个‘雨’,哪有那么难受。”
“跟个猪一样天天不运动,耐受力太差了吧。”
“别管她,姐妹要不要明天陪我逛街?”
女孩咬牙,艰难地吞下刚刚想要破口而出的脏话。
“诶?那不是戴芳么?她过来干啥…”
陈空刚压下心中的怒火,就发觉聊天内容变了,疑惑地顺着他们的谈论声抬头。
一个她不太熟悉的女孩轻轻走来,眼目清澈,一头及肩秀发随外面飘来的风摆动。
“同学,”她似是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陈空不知道她的用意——除了一些可憎的面孔,她跟学校里任意一人都不熟,甚至连点头之交都谈不上,更谈不上能互相帮忙的朋友。
她是为了什么?不是帮她,那就是…
昨日的经历在脑海中闪现,一些臆想涌上心头,令她打了个寒颤。
这女孩是他们的“朋友”?“伙伴”?
“谢谢,我…自己来。”陈空有些慌张地走过去,掠过戴芳,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了她。
糟糕的身体状况令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到地上,反应过来后急忙避开一些人故意伸出的脚和嬉笑声,摇摇晃晃地走进座位。
这一坐,陈空才发觉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张纸条。
她一抬头,戴芳已经趁老师转身前坐回了座位,看起来极度认真地记着笔记。
被恐惧充满的女孩并没有想到这张纸条代表好意的可能性,反而更坚定了脑海中所思所想。
她把它塞进书桌下的小隔间,放下缝着补丁的书包,取出书,以快速做题的方式逃离着脑海中的“邀请函”。
“咳,咳咳…”
她做得太急,气还没喘匀就被打乱,趴在桌子上猛咳起来。
“这孩子好像把你的纸条想成什么恐怖妖怪了,戴芳。”蓝团子趴在女孩头上,将脸朝向背后的陈空,饶有兴致地说。
“嗯,”戴芳手中的笔飞快,“被一个陌生人塞纸条确实是需要警惕的事。”她顿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长地挑起一缕发丝。
蓝团子,“…你在内涵我?”
女孩挑眉,“你说是就是。”
…她明明很聪明,也知道事实摆在她面前了,知道它没必要骗她,它说得是真的,但还是摆出这幅警惕挑刺儿的样子。
蓝团子无声叹气,翻了个身,将趴姿改为卧姿,眼睛依旧盯着慌忙的陈空。
获取敏感女孩儿的信任,比它想象中的难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