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最后的希望【明日方舟】
前排提醒:本文包含ooc,且个人文笔不好,如造成观感不便,敬请谅解!
接下来是自设博士的几点特别之处。
1:有一只源石虫宠物名叫小刺
2:身上有一个寄生体附着,名叫禾夕,在文中时有出现,以粗体字表示。
封面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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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博士扭动按钮,舱室内的灯光明亮起来,他脱下手套丢到地上,门无声滑开。禾夕走了进来。它正忙着把一只手臂折断吞食。咀嚼声让博士注意到了它。“怎么,还有活的?”博士边说边弯腰捡起舱室中央躺着的纸。
“有啊,就像你最喜欢吃的腰果,它们总会集中在一个罐子里,时不时就被你吞下。”禾夕连骨头渣子都没有放过。“真想看看两极反转。”博士把纸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随后取下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工作台上。
“瞒过所有人,让自己最信赖的人悲伤到晕厥,你还有感情嘛?”禾夕坐到工作台旁看着博士操作着工作台,他把桌底下的几块源石冰晶加进坩埚里,把刚卸下来的那只手丢进了坩埚。“枯荣一体。”博士单手把柜子上的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条一半繁盛,一半枯萎的枝条。
“长生者之证?这玩意还在?”禾夕惊讶的问道。“当然是‘借’的。期限...没有。”博士把枝条丢进坩埚,本来就沸腾的锅子爆出更多的泡泡。“张嘴。”博士捡起手套戴好后向禾夕打了个响指。
“能不张嘛...我刚吃完。”禾夕想退后,博士则两步冲上来猛然把她的嘴拉开。手伸进禾夕的内部把半截骨头掏了出来。“我去吐一下。”禾夕跌跌撞撞的冲去卫生间,博士甩甩骨头就把它当作搅拌液体的棍子开始搅拌液体。
“咳咳...没良心的家伙...活该你断一只手。”禾夕合上自己的嘴然后看着博士手里的骨头也融在坩埚里。“要不你吃回去,还剩个头。”博士把手里的骨块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要,这骨头放了几十年都坏了。”禾夕注意到博士手里的骨头像瞬间失去生机一样。博士把骨块丢掉,盖上盖子。
“一根还不够...”说着博士把目光转向禾夕,禾夕立马惊恐的后退。“你不不不能再掰了。对对对不起再也不会偷吃你的肉排了~”它毕竟不是随意改变形态的,或者说要一定时间复原。“那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禾夕。”
“好,这下算是搞好了。”博士把坩埚里的液体全部倒进了一个杯子里。再把里面的手拿出来扣回去,而树枝仍旧枯荣一体。“所以你...呕...刚刚是在干嘛,还有点恶心...”禾夕看着博士把树枝放回盒子里。
“我懂了!是不是游戏里那种附魔啊?”禾夕想到之前和绮良一起玩的时候她们比谁刷出来的词条好。“算或者不算,毕竟游戏里没有负面的。”博士打了个响指,红色的烟雾混着绿色和黑色以响指为中心爆开。
“该离开罗德岛了,哎呀?”禾夕听到博士的惊呼转过头,一个带着蓝色三角帽穿着红色连衣裙的人影站在门口。禾夕那浓密到能当屏风的头发一时自己动了起来,这是它的同族,代号叫“斯卡蒂”的家伙。
“博士,她是谁?”斯卡蒂指着禾夕,禾夕看着博士歪了歪头俏皮的说道:“对啊,我是谁啊?”她笑吟吟的表情更多是幸灾乐祸,毕竟刚刚这个人把自己扯开(物理)的事没完。
“离群的孤独孩子,既然斯卡蒂你来了,就把它带回去吧。”博士把禾夕推到斯卡蒂面前然后侧身走出门。“黑~”博士拖长声音的呼喊回荡在走廊里,一只黑豹冲到博士面前。博士蹲下用右手抚摸着黑豹的头。
看着博士和黑豹走了之后,禾夕才准备跟上去。“他到底还剩些什么活着?”禾夕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这个问题。但另一个问题随即通过“你为什么会离群?”斯卡蒂问道。“上岸太久了,懒得回去。”禾夕摆摆手,头发一直飘在空中。
“对了,如果你真的想把他变成你的血亲。趁早打消,我只说一遍。他是我的。”禾夕冷峻的眼神让斯卡蒂抖了一下。禾夕说完迈开步伐向着博士去的方向走去。“不会的...我会代表族群,把他从你这个离群者这里...拿回来。”斯卡蒂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直到尽头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灯洒下冷冷的光芒,斯卡蒂举起墙角一把早就残破的弩。在博士的一生中,这把弩的主人陪了他最久,在自己把族人引上罗德岛的时候,她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这个房间。当时自己被安排护卫博士所以全程跟着他。
“黑...”她咬着唇狠狠吐出这个单字,她有些嫉恨这个菲林。鲸鱼玩偶里的摄像头几乎记录下了博士私底下的一切。在盐风一行之后她想到只要让博士依赖自己就好了,所以...她计划板上的第一颗图钉钉在了半张照片上,上面黑色的菲林正侧脸对着照片撕裂的那边微笑。
可失算的是竟然会有禾夕和叫“石棺”的神秘仪器。本来以为禾夕只是一个捡回来的普通干员,没想到竟然是她的族人。如果海嗣能够完全自己变成人形,那说明宿主和它的精神已经快同化了,可是禾夕竟然没有影响和控制,这也许是它离群的理由吧。
接着是石棺,博士再次找到它并把黑当时血色尽失的尸体塞了进去。回来时带了一只黑豹,少了一只左手。之后就念叨着“枯荣一体”满罗德岛找长生者之证。
“要把博士创造出来的生命扼杀掉,他才能好好看我。”斯卡蒂看了看镜子,自己的样子没什么不同。她站起来推开门,博士站在门口,禾夕站在他右边,黑站在他左边。

禾夕一拳砸在博士的办公桌上“你信不信我?”它非常认真的看着在喂黑豹的博士说道。“那么大力干嘛?吓到黑了。”博士无所谓的瞟了它一眼接着搔着黑豹的下巴。禾夕摇摇头想自己先走出去,可是那个问题又一激灵的跳了出来。
“你到底还剩些什么活着?”它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博士慢慢转头,这个动作缓慢到像是老电影中的机器人一顿一顿。“一半的我,另一半在这里。”博士用左手拍了拍黑豹,黑豹眼睛突然睁大,随后跑去沙发后面。
“衣服...”熟悉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禾夕吓的后退,这是什么法术?“喏”博士丢了一包东西到沙发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黑穿着平常的服装站了起来。禾夕过去绕着看了几圈。好奇的拍了拍黑。“禾夕,抱一个。”黑揽住禾夕,禾夕不知觉的鼻子一抽。
“我好想你啊呜呜呜...”禾夕虽然是海嗣,可是它毕竟变成了人。感情爆发时也会有鼻涕和泪水涌出来。但这次太多了...‘该死的博士又转移情绪。’它这种建立联系的海嗣的感情和宿主是互通的,所以这家伙肯定是把自己见到黑的感情全部转移了!它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在看叙拉古文《十日谈》的博士。
“好看,好看,刚换上的衣服又被搞脏咯。”前两个词是对书的赞美,后面一句话是对禾夕的赞叹。“你少说两句会死啊。”禾夕紧走两步到博士身边拿起他的书。“呀,书被拿走了,欢迎回来,黑。”博士这才站起来和黑相拥,黑取下他的面罩,禾夕才看见他面罩下疲惫至极的脸。
禾夕集中精神通过链接和博士开始了对话。
禾夕:你怎么这么累?
博士:啊?关你事咩?
禾夕:你是我的宿主诶,你出事我怎么...
博士:打住,你现在已经可以脱离我独立行动了。
禾夕:那我也要管,说过你是我的。
博士:我觉得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禾夕:知道你喜欢黑,多多少少有点传染到我了,我的意思是至少打理一下自己,不然你怎么陪黑?
博士:晓得了...
从对话中脱离出来的禾夕一晃神已经来到了一扇门前,它背后的头发又飘了起来,她在这里?

黑望着面前这扇门,思绪又闪回那一天。她不由得握了握自己的左臂,那些东西很聪明,它们一上来就直接去了医疗部,结果自然显而易见,除了凯尔希没人全身而退。博士那天照常工作,在得知后立马下达了全体疏散的指令。
他用尽了自己的源石技艺阻止那些东西伤害干员,他几乎做到了。
“黑,我现在可是和乌萨斯那些内卫旗鼓相当哦。”他曾在某次训练后很骄傲的和她这么说过。而那天他的身影就像那些内卫,为干员们尽力阻挡着黑暗。法术不断凝结后放出,她找了一个位置狙杀那些漏网之鱼。禾夕那天完全发了狂,它啃噬着它的同族,身形愈发巨大。
一只面目可憎的怪物大吼着向博士冲去,而博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它,黑拿着弩冲了过去,只要把它撞开她就有把握瞬间把弩箭塞进它的血盆大口里。事情很顺利,她顶到了怪物的身体,它后退了几步,正在她准备把弩箭射出的时候,怪物像镰刀一样的手落下来。
“嚓”一声轻响,她的左臂整个掉了下来。
她听见他急切的呼喊,她感受到禾夕滔天的怒气,她看到本应是自己左臂的位置下,地板上鲜红的血液。
“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她最后听到的是这句话。
她定眼看着她右边比她高一些的人,很久没剃的胡子以及比之前更甚的黑眼圈,她不是说过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吗?等事情结束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门内站着那个阿戈尔。
“还没死呢?”面对那红色眼瞳里那分泛不起任何波浪的眼神,黑肯定是没什么好气的,她的直觉老是告诉她‘这人不对’,而在自己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在他背后,她冷漠的眼神。
“黑”博士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但愤怒不是针对她说的这句话,而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不想让她说话。“明白。”黑悄悄拍了拍博士的后背,随后后退一步。

我看着面前曾经的深海猎人斯卡蒂,叹了口气后才说道:“我们谈谈”
她的表情似有松动,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是不是海嗣为了诱惑而做出来的躯壳。但...我指指房间里面:“进去说。”
跟着她进去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背后两道灼人的目光。我把手背在背后,比了一个向上的拇指。
我曾千百次幻想我们重逢后动人的场景,但是没有。我只是抱了一下你,感受了你全身的温度后,又匆匆放手。这对你太不公了....对吧。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我捧着热可可靠在围栏上,普瑞赛斯看到我靠在围栏也走过来靠在我旁边。
“罗,你最喜欢什么动物?”
“豹。”
“为什么啊?”
“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上,那头冻僵的豹子。”
“可是那很大一部分是杜撰的吧?”
“那种攀爬向上的精神才让我现在在这个实验里。”
“原来这样...”她低头看着杯子,杯子毫无涟漪。
淡淡的血腥味环绕在房间里,我看着冷色灯光下的计划板。斯卡蒂站在我旁边一直没有说过话。“你很喜欢这股味道吧,毕竟你看着门外的菲林失去左臂后满脸痛苦的样子很开心。”我摘下照片把它揣进兜里。她还是没有说话。
“结果我花了一点代价,一只左手。”我看着自己铜色的手,它现在再被源石慢慢侵蚀,枯荣一体...该传出去了。“很感谢你没有在我最转不过身来的时候来落井下石,就这点上来说。你很不错。”我看着计划板上的第二张图片,那是照片的另一边,我正看着《十日谈》。
“幸好我还能把一些我能报以深情的人从冥府里扯回来,虽然我不信任何神。”唯物观的我没有相信过神,但是在今天,也许能稍稍唯心一点。她一直很安静,她是认输了吗?还是在计划下一个阴谋呢?
“所以斯卡蒂,或者在你身体里的海嗣先生。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要跟着我吗?”她终于开口了,周围的一切开始潮湿起来。她空灵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是她的愿望而已。”
“我只是按照她的愿望而已。”
“她很疑惑,为什么你像是疯了一般跟着那位菲林。”
“她不能接受。”
我把冰冷的右手塞进左边的衣袖里,她的眼神复杂起来。我叹了一口气:“帮我转告她,我喜欢她,但黑是我的所有,对不起。”我的眼睛逐渐有些看不清了,腰板好像也开始渐渐佝偻起来。“枯荣一体...”她念着这个词来到我面前,摘下我的左手。
“拿回来...”我伸出手想要夺回它,而斯卡蒂拿着它敲了敲墙壁,一只收割者割开了墙壁。“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它说完坐上了收割者的手,用她手里我的左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死死把我的左手护在怀中。
“咳咳...”眼睛又明亮起来,空荡荡的感觉从左臂蔓延到全身,门被打开。
“它走了,它们走了。”禾夕来到被切开的墙壁前往外张望道。
“终于...”我双脚一软,眼前的景象有些失真,我做到了,那只左手上带着长生者之证中的枯萎,一次性的附魔效果是不会改变的。而且海嗣更多是蜂群思维一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转头看着门外绕着自己头发的黑。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走过来扶住我顺便问道。“你太美了。”简单的回答让她的脸有些发红。我用仅剩的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了装着戒指的红色盒子。
她拿过我手中的盒子,然后打开盒子把里面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愿意,不管什么时候。这几年辛苦了。”黑张开双臂把我揽住,那温暖的怀抱终于敲碎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开始痛哭起来,她轻拍着我的后背。
她是我能够继续活在这个艹蛋世界的最后一个理由。
我最后的希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