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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中的天使6

2022-08-23 22:15 作者:oldarmymedic  | 我要投稿

波瑞阿斯的故事

第三部分

 

“他们没有留下航行计划吗?”波瑞阿斯通过通讯器问道。他站在黑暗天使卡利班之刃号的舰桥上——位于皮西纳四号的行星轨道。当他返回要塞时,他联系了快速打击舰,准备夺取这艘行商浪人的船——但它已经离开轨道了。现在,他和其他星际战士登上了卡利班之刃,领导寻找失踪的星际飞船。在他们离开之前,他向天使之塔发送了一个编码的星语信息,告诉他们堕天使在皮西纳的存在。他们至少要过十几天才能收到消息,同样的时间也才能收到回复,他希望能回到皮西纳四号上收到回信。但波瑞阿斯并没有无所事事地等待指示,而是决定跟随圣卡顿号出发,以防机会消失,堕天使从他手中溜走。

“星系内船只已经在指定的出口通道巡逻,没有圣卡顿号的迹象,波瑞阿斯大人”皮西纳星系防御船的负责人,海军准将凯尔回答说。他已经承诺要协助波瑞阿斯追捕那艘可疑的飞船,现在正在轨道停靠站指挥行动。他说,“我有四艘船停泊在外围,还有两艘在生物圈,还有一艘前往内部星系。”

“我们还将引导我们的飞船前往核心行星”波瑞阿斯告诉他。“他们有可能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寻找。如果他们试图到达安全距离折跃亚空间,就知道自己会被发现。”

“好的,波瑞阿斯大人”凯尔附和道。“这艘进港的船叫雷神15号,船长是斯泰尔。我将通知他,几天之内您就会接近他的位置。”

“感谢你在这件事上的合作”波瑞阿斯说。“请提醒你们的舰长们,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找到那艘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登船。如有必要,你们的船可以开火以阻碍它的前进,但不能与它进行其他接触。”

“您的信息已经传递出去了,波瑞阿斯大人,尽管我不完全理解您的谨慎”凯尔回答。“我的人完全有能力对付这种海盗。”

“如果我们只是面对海盗,我会很高兴,我的警告不是没有依据的”波瑞阿斯告诉他。“然而,我担心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在等着任何试图登上那艘船的人。任何人,绝对任何人,都不能与圣卡顿号船员有任何接触。”

“如您所愿,波瑞阿斯大人”凯尔回复到,“如果我们有任何接触,我会通报您,我相信您也会让我知道您方面的任何进展。”

凯尔中断了联络,通讯器又响了一会儿,直到波瑞阿斯把它关掉。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盯着着宽阔的大屏幕,这些屏幕覆盖了舰桥内大部分昏暗的空间,还有许多布满刻度盘的墙壁,上面有读数机、仪表、扬声器、显示板和监控位置。他默默地希望圣卡顿号能出现在屏幕上,但他知道搜索不会那么迅速,也不会那么简单。

和下面星球上的堡垒一样,这艘飞船的工作人员主要是非星际战士的仆从、机仆和一些技术神甫。他转向森*内齐尔,他是舰上军阶最高的军官,在没有“黑暗天使”的时候担任舰长。内齐尔穿着一件简单的深绿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瘦削的脸上布满了在药剂师检查时留下的童年伤疤。

他对那人说:“规划一条到内星系的航线,经过皮西纳三号进入。我要鸟卜仪每时每刻都准备好。我们必须在别人遇见圣卡顿号之前找到它。”

“好的,审讯牧师,我们将全速前往皮西纳三号”内齐尔确认道。“我估计我们绕轨道运行的时间是三个半太阳日。”

“很好,内齐尔,很好”波瑞阿斯心不在焉地说着,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舰桥。他走到电梯上,把他带到三层楼以下的星际战士宿舍。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他给他们做简报。他一边等着电梯哐啷哐啷地爬上竖井,一边琢磨着他到底要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不是死翼的成员,所以他们不知道堕天使的存在。事实上,他们只得到了关于荷鲁斯叛乱的最贫乏的信息,还夹杂着一些传说和神话。

波瑞阿斯曾庄严宣誓绝不泄露他对那个动荡时代的了解,因为只有在进入死翼时,第一层半真半假的真相才被揭开。他完全同意这一战团的传统保密制度。如果众所周知黑暗天使曾经徘徊在背叛的边缘,那么战团本身就注定要濒临灭亡。内环之外的人都不知道全部真相,也许除了几个帝国的审判官,他们怀疑很多,但什么也证明不了。作为一名审讯牧师,波瑞阿斯是内环第三层的成员,这本身就是死翼精英的第七层秘密。他知道很多关于原体荷鲁斯的背叛,知道卢瑟是如何反对帝皇的,以及黑暗天使已经寻找了一万年来为他们近乎叛国的行为赎罪。但是他在阿斯德兰的审讯室里学到了更多。非常非常多。波瑞阿斯当时并不相信,只是将其视为宣传和盲目的判断,但在过去的几年里,特别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堕天使的观点似乎在他的脑海里占据了更大的分量。

随着一声响亮的摩擦声,电梯来了。随着一缕蒸汽逸出,门打开,波瑞阿斯走了进去。当它关门滑动时,他猛敲星际战士舱位的符文。电梯嘎嘎作响慢慢向下,给他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他会告诉别人什么。当运输舱到达时,他走上金属甲板,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直接去简报室,而是向右转,走了一小段路去了船上的教堂。这是装饰的很简约,一个简单的战团浮雕和一个小祭坛上放着一个金杯和一瓶红酒。倒满杯子后,他跪下并低下了头。他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放在自己旁边的地板上,双手抱在胸前。

“我们生活在黑暗的星系中”他低声说道,喉咙发干。“战团的宿敌包围了我们。异形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异教徒在帝皇的领地内崛起。我担心最邪恶的东西会再次蠢蠢欲动。”

“腐化分子、叛徒、背信弃义的黑暗势力伸出他们的魔爪来摧毁我们所建立的一切。我努力保护银河免受这些灾难,保护我的战士们不受我们生活的宇宙中扭曲真相的伤害。现在我拿我的荣誉冒险。我必须打破我保守秘密的誓言来履行我保护帝皇和他的臣民的更大的誓言。伟大的雄狮、卡利班最杰出的猎人,请在帷幕后给予我支持。我请求您赐予我智慧,使您可以在帝皇身边指导我的言行。我请求您给我力量根除这种毒瘤般的背叛。为了保护您的名誉和您所创造的荣誉,我请求您的原谅。虽然我作为死翼战士的誓言将被废止,但我现在向您宣誓,我将不遗余力地清除这黑暗。我不会让任何障碍阻挡我所保护最珍爱的东西。请保佑我们的努力,我们将努力为您服务。请赐予我们这场远征的胜利。”

波瑞阿斯站起,弯下腰,再次举起高脚杯,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把它放回祭坛,转身离开,大步走进简报室。他反思和祈祷的时刻加强了他对自己必须所做之事的信念。他感到有了底气,准备好了,他看着坐在房间里十排长凳最前面的其他人。一座布道坛被塑造成一只风格化的双头鹰,展开翅膀,面向礼堂,波瑞阿斯走到讲台后面,双手紧握在背后。

“我的兄弟们”他开始说道,看着他们专注的脸。“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只被短暂地召唤去做我们被创造出来的事情。冲突、清洗、巡逻;这些是我们最接近我们生来就为之奋斗的战场。但是现在等待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些年的休眠已经结束,是时候释放雄狮的死亡天使了,是时候让黑暗天使的愤怒再次为人所知了!一个敌人就在附近,就在我们守护的这个星系里。他们是我们所能面对的最可怕的敌人,我们必须对他们令人发指的罪行实施可怕的惩戒。这些罪行是针对我们内心一切所犯下的最恶劣之举。他们反对帝皇本人,他们反对我们的原体——莱昂*艾尔’庄森,他们反对我们整个战团。”

波瑞阿斯停顿了一下,意识到他现在正紧紧地抓住讲台,金属的双头鹰在他手指的压力下慢慢地弯曲。其他人也盯着他的手,一脸惊讶。“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愤怒。”波瑞阿斯告诉自己,握紧拳头。让我用实例告诉他们一个被憎恨的敌人的真正含义。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所有人”波瑞阿斯接着说,轮流注视着他们的目光。祖尔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因不安而皱成一团。达马斯以同样强烈的目光迎着审讯牧师。图米尔揉了揉下巴,看上去若有所思。赫菲斯托斯双手交叉,耐心地等待着波瑞阿斯继续他的演讲。波瑞阿斯最后看了内斯特一眼。药剂师看起来很放松,他的目光在波瑞阿斯和其他人之间交替,他的双手整齐地放在膝上。

当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时,波瑞阿斯突然犹豫了一下。据他所知,他将要做的事在战团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这可能被视为他对职权的严重滥用。他想,他是不是要越权了?在没有上级指导的情况下,他真的能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他下定决心,他别无选择。要把信送到天使之塔,再收到回信,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到那时,圣卡顿号留下的任何踪迹都可能完全消失了。他认为,堕落者的威胁不仅超过了他将要告诉他兄弟们的重要性,也超过了他个人的后果。

“当你们成为星际战士的时候,你们会学到很多东西”波瑞阿斯开始说。“最重要的是,你们学到了黑暗天使的伟大历史,以及人类帝国的建立。一万年前,黑暗笼罩着银河,人类散落在繁星之间。他们被孤立,被异形掠夺,四分五裂。但后来帝皇现身,结束了纷争时代,开始了帝国的黄金时代。他创造了我们——他的星际战士。我们以他的名义重新征服了银河。我们给千上万的敌人带来了战争,我们把人类从邪恶的魔爪中解放出来。帝皇把我们塑造成完美的战士,没有人能在我们面前立于不败之地。我们,黑暗天使,是第一军团,站在大远征的最前线。莱昂*艾尔’庄森,我们真正的父亲和原体,带领我们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黑暗天使的名字在星际间享誉盛名。帝皇亲自赞扬了我们的勇敢、坚韧和勇猛。”

波瑞阿斯看到了他集结在一起的部队眼中的骄傲。他们听过那些伟大的故事,知道那些传说,能够描绘出那些辉煌的日子,仿佛他们就在那里。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雄狮的血液,是这最近一万年来献给帝皇的超人骑士。

“但在我们所建造的东西的中间,有一种黑暗正在溃烂”波瑞阿斯的声音从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近乎正常人类听不到的低语。“你被告知军团中的弱者是如何堕落的。背叛者荷鲁斯如何让他们偏离了帝皇所定的荣耀之路。他们站起来,向创造他们的人反戈一击,这种卑鄙的背叛行为以前从未发生过,以后也从未发生过。兄弟之间的战斗,帝国为它所遭受的破坏而哭泣。但我们战胜了黑暗。帝皇牺牲了自己来毁灭荷鲁斯,祂的身体几乎残废到死,所以现在祂只能通过精神和灵魂的力量来观察我们。他们摧毁了帝国,他们摧毁了我们建立的帝国还差点把帝皇从我们身边夺走。”

“但我们没有投降,我们胜利了。在支撑祂的黄金宝座上,帝皇指引了我们长达一万年,我们努力重建几乎被撕裂的世界。”

现在,骄傲消失了,仇恨在专注地听着波瑞阿斯话语的黑暗天使眼中燃烧。在他们的一生中,他们一直被教导着那些追随战帅荷鲁斯的叛徒,他们使帝国陷入了灾难性的内战。他们被教导说没有什么敌人比叛徒星际战士更可恶,没有什么敌人比他们更该死。正是他们转向了黑暗波瑞阿斯,甚至现在还从他们的老巢里冲出来,带来苦难和毁灭。

黑暗天使们已经准备好听波瑞阿斯告诉他们的事情了。

“但还有一个更黑暗的故事,你现在一定要听”波瑞阿斯又停顿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将永远改变他们。“你已经知道了这些叛徒的名字,我们憎恨他们,你会在盛怒之下记住这些名字——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我们就会追捕他们:帝皇之子、千子军团、吞世者、阿尔法军团、怀言者、钢铁勇士、死亡守卫、午夜领主和荷鲁斯之子;但有一个军团的名字并没有被记录在那张令人憎恶的名单上。那是黑暗天使的名字。”

其他人坐在那里,都惊呆了。波瑞阿斯能看出他们脸上的困惑。他很清楚此刻在他们脑海中盘旋的思想和情感。突然的空虚,怀疑,否认。“我不明白,牧师兄弟”老资格的中士说,他的眉头因思考而皱了起来。“我们战团怎么能算叛徒呢?”

“我对帝皇和雄狮本人一样忠诚!”祖尔惊叫道,他迅速站起来,拳头紧握在胸前。

“我们都是忠诚的战士”赫菲斯托斯附和道。“你怎么能这样指责我们呢?”

“你们的纯洁和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波瑞阿斯告诉他们,并从讲坛走下来站在他们面前。“但异端的种子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这是测试吗?”图米尔看着其他人问道。“这是一种考验,不是吗?”

“我们的生活就是不断的考验,图米尔兄弟”内斯特平静地说。“我不认为那是审讯牧师的意图。”

“听好!”波瑞阿斯嘶嘶地说,挥手让祖尔坐下。星际战士不情愿地回到长椅上,怀疑地看着波瑞阿斯。“听着,你就会获得智慧和知识。你认为为什么黑暗天使没有参加泰拉之战?为什么我们没有站在皇宫的城墙上,在帝国之拳和白疤旁边?”

赫菲斯托斯回答说:“我们与战帅的部队作战被耽误了。我们是在战斗胜利后到达的。还是说这又是一个谎言?”

“这不是谎言,而是半真半假。我们确实与那些背叛帝皇的人战斗过。我们同站在祂对立面的战友们作战。当雄狮回到卡利班时,是他自己的星际战士攻击了他。”

“但这毫无理由”祖尔抗议道。“我们是军团中最古老、最伟大的,为什么会有人向荷鲁斯低头呢?”

“谁能说出那些背叛了他们战斗兄弟的人的堕落头脑里究竟想得是什么?”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波瑞阿斯非常清楚是什么让黑暗天使背叛了他们自己。他是从阿斯特兰那里听来的。但这里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服从。“他们被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败坏了,他把他的痛苦藏在与雄狮友谊的谎言后面。是艾尔’庄森的养亲背叛了他,叛徒卢瑟。

“卢瑟就像雄狮的父亲”达马斯哼着鼻子说。“我们的传说中怎么会没有提到这种令人痛心的行为呢?”

“因为我们把它们删掉了。因为真相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不管。因为对它的了解本身就是一种腐蚀。因为你们,我的战斗兄弟们,必须以纯洁和清晰的方式思考,而荷鲁斯大叛乱的时代充满了怀疑和模糊。”

“你欺骗了我们,把我们当孩子一样对待。”图米尔双手抱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你怀疑我们,还瞒着我们。”

“不!”波瑞阿斯厉声说道。“那是因为这种耻辱的遗产不是你能承受的。知识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它蒙蔽了思想,滋生了松懈和异端。只有意志最坚强,只有最虔诚,最纯洁的人才能理解我们在最辉煌时刻犯下的滔天罪行。只有那些有勇气面对我们内心黑暗的人才能努力恢复我们战团的荣誉。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告诉你们这些并不是要伤害你,而是要给你以热情和活力履行职责的力量。”

“那为什么现在,审讯牧师,你决定披露这些信息呢?”内斯特悄悄地问。其他人严厉地看着他,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波瑞阿斯,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我们救赎的机会就在眼前!”波瑞阿斯宣布,开始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这就是我所说的可恶的敌人。卢瑟派、堕天使,可能就在这里,就在皮西纳星系里。”

“叛徒在这?”祖尔喘着气。“你怎么知道?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几个世纪以来,你们都相信战团,听从我和其他牧师的话”波瑞阿斯指出。“我们从未对你撒谎,没有直接撒谎。我们试图保护你们,让你们远离我们历史的污点。一万年来都是这样。当我知道真相时,你们认为我没有这种感觉吗?你们以为我发了保密誓言是心悦诚服的吗,对我当时知道的和你现在知道的感到高兴吗?我问过自己现在困扰着你们的想法的同样问题。我在混乱的头脑中寻找意义。我通过我的兄弟们找到了它,就像你们通过我找到它一样。这是你们作为黑暗天使的最大考验。但这不是一个你们可以通过或失败的测试,没有既定的标准。这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让你们在自己的内心判断如何处理真相。真相是难以承受的,现在你们是那些必须分担这个负担的人之一。你们必须在自己的战斗兄弟中行走,知道是什么在驱使我们,而他们却不知道。这就是死翼的含义。 ”

“死翼?”赫菲斯托斯问道。“死翼和堕天使有什么联系?”

“所有现在或曾经在死翼的人都知道你被告知的事情”波瑞阿斯解释道。“根据你们所知道的事实,你们现在都是死翼的战士。战团的荣誉和我们过去的耻辱在同一个灵魂里分享,他们是一体的。”

“我现在属于死翼了?”图米尔笑着说。“就这样,我成为了第一连的成员,战团的精英了? ”

“要举行仪式,要宣誓,还要给你的盔甲上漆”波瑞阿斯说着,停在这位战友面前,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但是,是的,你现在是死翼了,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普通的战斗兄弟无法知道你被告知了什么,所以我将引导你进入死翼,并告诉你我们战团的秘密知识。”

“我再问一次,审讯者牧师,为什么是现在?”内斯特问道。

“堕天使在皮西纳!”波瑞阿斯重复。“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正在追捕他们的船。我宣布这次任务是远征,这是一场针对我们战团最古老敌人的圣战。我们要从这里出发,准备战斗。我们不会休息,我们会穿上我们的盔甲和武器,直到敌人被消灭,我们才会放下它们。这是一个等待了一百个世纪的清算,我们的复仇就在眼前。你看,这才是黑暗天使的真正目的。这是战团的真正使命。当一个堕落者仍然对他的罪恶毫无悔意时,我们就无法获得真正的荣誉,我们就无法成为帝皇最伟大的战士。我们所能做的一切最终都是徒劳,但狩猎,追捕,这些给了我们生命的意义。只有当我们治愈了荷鲁斯反叛时的严重创伤,我们才能重新开始建设。”

“我感到我的内心在灼痛!”祖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宣布道。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肌肉绷紧。他跪倒在波瑞阿斯的脚下。“我懂了,审讯牧师!原谅我的怀疑!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个谜。谢谢你让我的人生有意义。我发誓,我将跟随你进入恐怖之眼,把这件事从我们的过去中抹去。”

其他人跟着他,跪在审讯官牧师面前。内斯特犹豫了一下,朝其他人看了一眼,然后跪在队伍的最后。波瑞阿斯沿着队伍走下去,抚摸着每一个人的头顶,心中充满了骄傲。当他看着一排跪着的勇士时,他的怀疑似乎像雾一样消散了。祖尔是正确的。这是目的。

这就是他这两年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他们已准备好为根除战团的耻辱而战斗。

波瑞阿斯准备战斗,以消除对阿斯特兰的记忆和他个人的耻辱。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当卡利班之刃潜行进入皮西纳星系的内部时,黑暗天使们做好了准备。

他们不只是在准备战争;他们正在为一场远征做准备,这是一名星际战士所能完成的最神圣的任务。这不仅仅是一项使命,更是他们的神圣誓言,不完成使命,不牺牲生命,他们决不罢休。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任务,这是星际战士从事的一种仪式,为了追求他们的目标,他们放弃了所有其他的考虑。

在一次远征中,他们不休息也不睡觉,每天只花一个小时在植入身体的强直神经节所允许下进入半意识冥想状态。他们用剩下的时间来准备战斗装备和祈祷。既然波瑞阿斯已经让他们成为死翼的一员,他们就把自己的盔甲重新涂上了黑暗天使第一连队的骨白色,并涂上了新的标记。他们现在有权拥有自己的纹章,并花数小时研究波瑞阿斯和他拥有的旧文献,根据战团的传统研究他们的纹章和颜色。审讯牧师教他们新的战斗赞美诗——为堕天使专属的仇恨秘密教义问答,纪念忠诚的黑暗天使战胜路德派的胜利赞美诗,以及列出了追捕开始以来揭露堕落者及其罪行的《谴责诗篇》。

与此同时,卡利班之刃穿过亚空间寻找圣卡顿。森*内齐尔与雷神15号保持着经常性的联系,8天过去了,他们已经越过了皮西纳三号,向星系的更深处进发。曾经有过几次误报,其中一艘船探测到异常读数。大多数都是系统故障,放射性小行星,有一次他们遇到了一艘商船,因受损掉出了亚空间,飘进了星系,他们的远程通信阵列失灵了。当卡利班之刃遇到求救信号时,几乎从商船身边经过。波瑞阿斯与商船的主人进行了短暂而激烈的交流,拒绝放弃他的搜索以引导这艘迷失的船回到贸易航线。随后,雷神15号的舰长和指挥官凯尔发来了关切的信息,但波瑞阿斯置之不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远征上,不允许分散注意力或偏离他们的搜索目标。

波瑞阿斯花了很多时间和其他人在一起,帮助他们接受他们听到的启示。他引导他们祈祷,直到他们有了大致的了解。当波瑞阿斯告诉他更多关于叛徒的背叛和分裂战团的内战时——祖尔报以愤怒,他对叛徒的仇恨变成了难以控制的愤怒。达马斯的愤怒更淡然,更内向,他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研究武器和盔甲,煞费苦心地在他的动力盔甲上用小字体写下了《胜利赞美诗》,这一行为本身让他得到宣泄,并将他的思想集中在复仇上。赫菲斯托斯同样也在船上的锻造车间工作,用万机神的力量祝福每一把枪、每一颗爆矢、每一个动力背包和刀刃。图米尔在射击场度过了他的时间,他一回合又一回合地向静止和移动的目标射击,屏住呼吸地念叨着,每一枪都在诅咒堕落者。对他来说,对抗来得越快越好。

还有内斯特。波瑞阿斯揭露了战团隐藏的过去,他的变化似乎最小。他给他们做了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这是他能做的最严格的检查,并宣布他们都处于完美的战斗状态,为远征做好了准备。不过,他也许有一点改变了——他似乎更沉默了。搜寻的时间越长,他就变得越封闭,越不说话,好像他想离开这艘船似的。每当波瑞阿斯提出这个问题,他都会回答说他打算尽快完成任务,因为他担心皮西纳,因为堕落者可能还在星系里。

这个事实也困扰着波瑞阿斯。他急不可待地要去追击圣卡顿号,他带上了所有的人员。几千年来第一次,皮西纳四号上没有星际战士,只有他们的仆从。一直以来,即使是在皮西纳五号的短期招募任务中,达马斯、祖尔或图米尔都被留下来担任要塞的指挥官。波瑞阿斯担心自己对形势的判断有误,他可能是被敌人从皮西纳引诱出来的。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它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在祈祷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在他和兄弟们进行战斗训练时戏弄他。但是,除了按照他所选择的行动方针,他没有别的办法。作为死翼的一员,寻找堕天使是他神圣的职责,无论他们在哪里,而现在正是履行这一职责的绝佳机会。他已经宣布远征,无论好坏,未来都已定下来。皮斯西纳四号仍然驻守着一万五千人的帝国卫队和帝国司令自己的部队;即使堕天使发动攻击,也无法面对如此庞大的兵力。

经过9天的搜寻,终于取得了联系。雷神15号在皮西纳2号的恒星轨道外发现了一艘飞船,正在前往调查。波瑞阿斯命令卡利班之刃全速冲向那片区域。从表面上看,这次接触并不比其他任何一次接触更有意义,但他内心觉得,这一次他们盯上了敌人,最后的对抗时刻很快就要来临了。要拦截那艘浪人商船还有两天的路程,他把黑暗天使聚集在小教堂里。所有人都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身体上的准备,现在他们要为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做最后的准备。

第一天,他们禁食冥想,每个星际战士都有自己的想法。在这段时间里,波瑞阿斯对未来进行了沉思。除非战团卷入一场全面战争,否则天使之塔会自动转向皮西纳,响应波瑞阿斯的警告,进入亚空间。他的一部分担心他的恐惧是没有根据的,他的行为会被认为是鲁莽和自私的。他内心也希望这是真的,因为这就意味着皮西纳没有卢瑟的人,他就不必再进行审讯了。自从他遇到阿斯特兰之后,他又对付了一个,但比第一次更直接。这名星际战士已经完全被毁灭大能所腐化,他一直在嚎叫,尽管波瑞阿斯一直在折磨他,但他始终拒绝对自己的罪行忏悔。最后,他受伤无数,尖叫着死去,诅咒着莱昂*艾尔’庄森的名字。没有阿斯特兰的影射和狡诈,也没有所谓荷鲁斯大叛乱的揭秘,这些甚至现在也扰乱了牧师的思绪。

但他的大部分希望与古老的敌人再次对抗。经过数月的怀疑和反省,波瑞阿斯希望有机会再次证明他的忠诚。就像祖尔一样,他渴望远征的洗礼,用敌人的血来洗去他的怀疑和恐惧。的确,波瑞阿斯在彻夜祈祷时震惊地意识到,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战斗,仅仅是为了战斗。一名星际战士从未像在战场上那样感到如此坚定的目标,如此充满活力并意识到自己的潜力,这是一种波瑞阿斯被剥夺了太久的感觉。甚至与兽人的冲突也是敷衍了事,大教堂之战与之相比只是一场争吵——一场冷酷、精确的战斗不会考验他,也不会分散他对问题的注意力。

第二天,波瑞阿斯带领战友们做最后的祈祷:

“吾命生于黑暗,梦想予之以命,

携光明而来。”

“吾戎之以热忱,吾戎之以信念,

逢战则俱前。”

“即为帝皇之剑,即为众人之盾,

以战为命,以死为命。”

“障弱戮恶,

战至后刻,

无归无降,

以仇趋敌。”

“异形犹在,异端犹溃,

非战之而胜,未可得以和平。”

“固汝之心,固汝之魂,

欣然赴死。”

“无时无歇,

无休无止,

无怜无悯,

唯有战矣。 ”

当卡利班之刃接近拦截点时,黑暗天使们在身体上已经准备好了,精神上也得到了升华,他们不耐烦地等待着。雷神15号正从内行星接近,在返程时进行了探测。这是一天的中段时分,快速打击舰上的人员报告说一个能源来源就在附近。

雷神15号首先遇到了圣卡顿,并进入射击阶段。当波瑞阿斯大步走上舰桥时,雷神15号的舰长贾赫尔*斯泰尔正在呼救。他瞥了一眼主显示屏,看了一会儿这场战斗。

闪烁的激光从叛变飞船的炮甲板上发出涟漪,在蓝色波浪的爆炸中穿过星系飞船的虚空护盾。作为回应,发射的导弹划过星空,但却毫发无损地从圣卡顿号下面飞过。这艘海盗船正在逼近帝国船舰,几分钟之内就能驶过它的船尾,向它的引擎开火。在所有方面,雷神15号都相形见绌。

“作为一个商船,她全副武装”斯泰尔的声音沙哑地说。波瑞阿斯对敌舰的能力了如指掌,因为他从阿斯特兰那里听说了他是如何把它改装成一艘海盗船,毁掉了他指挥下的许多护航舰队。

“雷神15号准备不足,指挥不力。”波瑞阿斯评估道,并命令等离子反应堆提供最大能量,试图尽快拉近距离。其他人在装载区待命。

他的计划是瘫痪圣卡顿号的引擎,然后在她的指挥甲板上发动一次小规模攻击。一旦被控制,他会关闭生命维持系统,杀死里面的所有人。他可以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夺取飞船,更重要的是,如果有堕天使在飞船上,只有他和其他黑暗天使会遇到他们。正如他在一个世纪前所做的那样,他和其他人发誓要用生命保护这一黑暗的秘密。像他一样,他们会不遗余力地阻止堕天使的消息传播出去,因为是黑暗天使造成的这种耻辱,只有他们才能为此赎罪。

“无论你做什么,都要确保封锁任何逃生通道”波瑞阿斯回应道。他瞥了一眼主屏幕上亮起的战术显示屏。“我们很快就会进入攻击范围。 ”

“好的,波瑞阿斯大人,我们将尽可能长时间地与她交战”斯泰尔说。“当我们有机会时,我们将瞄准她的引擎,并试图登上她的船。 ”

“不!”波瑞阿斯怒吼道,使得舰桥的每个人都震惊地停下来。“我的命令很明确,你不能登上圣卡顿号。”

“我们在这里有被切成碎片的危险”斯泰尔抗议道。“脱离射界并跳帮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在意识到雷神15号已经中断联系之前,波瑞阿斯开始发信号回复。

“继续向斯泰尔船长发信号,让他远离圣卡顿号。”波瑞阿斯命令通讯官。“告诉他,如果他试图这样做,我们将被迫干预。”

森*内齐尔从武器指挥位置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数据板,把它交给了波瑞阿斯。看着里面的战术信息,他和老军官笑了笑。卡利班之刃的传感器阵列的读数,以及雷神15号源源不断的技术报告表明,圣卡顿号的武器系统只是舷侧的。在战斗期间,她船首还没有开过火。这对波瑞阿斯的计划来说是完美的——他们可以从正面攻击,发动一艘突击艇,飞进去而不会面临一阵炮火。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如果被证明是错误的,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但如果波瑞阿斯想要在不经过旷日持久战斗的情况下拿下敌人的船,他没有其他的行动方案。

“抓住那艘船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波瑞阿斯告诉内齐尔。“千万别让她逃跑,必要的话就撞她。炮长报告说他们几乎在射程内。”

“发出全面战斗警报!”波瑞阿斯喊道。号角声让船员们开始抢到各自位置准备开火。当命令被传送到船上各个电台时,舰桥嗡嗡地开始了疯狂的活动。

“降至战斗速度,将能量转移至虚空护盾”波瑞阿斯点头示意后,内齐尔命令道。“装填鱼雷发射管2号和4号,向目标发射。”

“鱼雷就位。”

“能量的护盾调至90%。”

“发动机以50%推力,操纵从航行位转到舵位。”

“炮组供电启动,全体人员集合。”

“防爆门关闭,火焰熄灭。”

“切换到增强画面”内泽尔发布命令,战术显示器闪了闪,重新出现在子屏幕上,取而代之的是圣卡顿号的画面。她是一艘优雅的船,有倾斜的横截面,船体两侧有两组等离子发动机。当隐藏在她肚子里的大炮射出激光脉冲时,她的金属皮肤闪烁着成百上千的黄色闪光。当她的护盾吸收了雷神15号的冲击波时,一束蓝色和紫色的光在她的尾部闪烁。

“波瑞阿斯大人,雷神15号正快速接近目标,看起来它要跳帮了。”一名测量官报告说。波瑞阿斯大步走向通讯控制台,猛戳通讯符文。

“雷神15号”他要求道。“取消登船计划,否则我将被迫向你开火。”

过了几秒钟才收到回复。

“帝皇的牙啊,伙计!”斯泰尔对着喇叭咒骂。“我们是在同一边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鱼雷控制,重新瞄准矢量1-5-6,”波瑞阿斯对炮长喊道。

“确认,新轨迹1-5-6。” 军官在他的面板前过了一会儿回答道。

“发射鱼雷。”波瑞阿斯瞥了一眼内齐尔,命令道。

“您确定吗,吾主?”内泽尔问,一边检查自己的战术显示器。“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向雷神15号开火。”

“发射鱼雷! ”波瑞阿斯吼道,把内齐尔和其他军官吓了一跳。“再质疑我的命令,我就让那些科技神甫把你变成机仆!”

“是的,吾主。”内齐尔犹豫不决地说。发射鱼雷,目标坐标1-5-6。”

“鱼雷发射!”炮长喊道。

波瑞阿斯再次激活了通讯符文。

“托尔15号,减速30%,转向左舷40度。”他说着,怒气冲冲地看了内齐尔一眼。“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我们的鱼雷击中。”

“你们向我们发射了鱼雷?”斯泰尔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帝皇诅咒你!”

“我再重复一遍,向左舷改变航向40度,减速30%。离开你的最后航线,你就安全了。”

审讯牧师看了看测量官的位置。他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十字线。

“雷神15减速了”他说,并证实了波瑞阿斯在自己的触控面板上看到的内容。“她转向左舷,正在拉升。”

“好”波瑞阿斯哼了一声。“准备发射突击艇,打开右舷电池。我们接近目标时,我要瞄准目标的船头。”

“请确认目标。”内齐尔直截了当地说。

“圣卡顿号”波瑞阿斯皱着眉头说。“你再说这样的话,内齐尔,我就以抗命罪处死你。我说明白了吗?”

“原谅我,波瑞阿斯大人。”内齐尔垂下头说。“我从来没有向盟军的船只开火过。”

“我也没有”波瑞阿斯沉重地回答。“给停靠舱发信号,让他们准备好我过去。内泽尔,我相信你会执行后续命令阻止雷神15号登陆。如果她把军队派到那艘船上,他们会和敌人的船员一起被干掉。”

“我很抱歉,吾主”内齐尔说,擦了擦眼睛上的汗水。“我现在明白了。雷神15号将不会接近。”

“好。”波瑞阿斯说着,大步向门口走去。他从门边的架子上拿起头盔,把它钩在腰带上。

“还有一件事,大人”内齐尔在他身后喊道。波瑞阿斯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疑问的表情。“愿帝皇保佑你,指引你的手。”

“谢谢你,内齐尔”过了一会儿,波瑞阿斯说道。“我们不在的时候,帝皇会保佑你和我们其他的臣民。为我保证这艘船的安全,内齐尔。”

“我会的,波瑞阿斯大人,我会的。”内齐尔微笑着点头说道。


随着一声轰鸣和一个抖动,突击艇从卡利班之刃的船身边缘爆炸式地发射出去。这艘突击艇是一种改进型空投舱,很像一枚装甲泪珠,底部有类似爪子的抓钩挡板,船体上有一圈热熔燃烧装置,可以穿透敌舰最厚的装甲。当赫菲斯托斯驾驶着飞船对圣卡顿号进行冲撞时,小型操纵推进器零星地燃烧起来。他很满意他们的轨迹是正确的,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他的磁性靴子把他锁在零重力的船体上。当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波瑞阿斯时,牧师示意其他人站起来。

“撞击时间到了?”审讯者牧师一边问,一边检查着他的自动感官中的计时器显示。

“大约27分钟,波瑞阿斯兄弟。”赫菲斯托斯告诉他。

“显示计时器倒计时,27分钟”波瑞阿斯告诉他的动力甲,一个读数在他视野的左下方闪烁,显示分钟和秒。虽然在半个小时的太空战中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但波瑞阿斯相信突击艇的速度和体积可以帮助他们完成目标。一艘大船的占卜仪和扫描仪非常强大,可以窥视浩瀚的太空。然而,一个像突击艇那么小的物体,直到进入敌人低空扫描仪的近距离范围内,根本不可能被记录下来,即使它们被发现,它们也很可能看起来像一颗迷失方向的小行星或一块碎片。

“检查武器!”他命令道,用另一只手测试了一下他的真理权杖的动力开关,并打开了他爆弹手枪的保险。他数了数腰带上的装备——,尽管他们在战斗前的检查中已经数了三次了。

除了装有动力场的真理权杖和他的爆弹手枪,波瑞阿斯还有五个备用弹夹,每个装十五发子弹;四枚破片手榴弹;两颗闪光弹;两个热熔炸弹;五枚近距离触发杀伤人员地雷;鸟卜仪扫描阵列;一把单分子战斗刀;一个备用电池给他的真理权杖,另一个给他的玫瑰念珠立场发生器。

战斗兄弟祖尔和图米尔有他们的标准配爆弹枪和战斗刀,以及同样数量的手榴弹和地雷。达马斯右手上戴着一个巨大的动力拳套与他的爆弹手枪相辅相成,一把链锯剑挂在他的皮带上,靠近他的刀。赫菲斯托斯带着一把巨大的动力斧和一支等离子手枪,两者都是他亲手制作的。内斯特也有一把爆弹枪和一把链锯剑,当他测试马达时,机舱里充满了旋转的叶片发出的沙哑的呼呼声。波瑞阿斯对武器检查完毕感到满意,低下了头,其他人也跟着低下了头。

“是什么给了我们目标?”他吟诵道。

“战争。”其他人回答。

“是什么赋予了战争目的?”

“击败帝皇的敌人。”

“帝皇的敌人是什么?”

“异教徒,异形和变异人。”

“与帝皇为敌意味着什么?”

“ 死路一条。”

“帝皇宣判死刑的工具是什么?”

“是我们,星际战士,死亡天使。”

 “当一名星际战士是怎样的?”

“那就是要纯洁,要坚强,没有怜悯,毫不留情,绝不悔恨。”

“纯洁是什么?”

“永远不知道恐惧,在战斗中永不动摇。”

“坚强是什么?”

“当其他人逃离时继续战斗。站着死去,知晓死亡会带来最终的回报。

“最终的回报是什么?”

“为帝皇服务。”

 “我们为谁服务?”

“我们为帝皇和雄狮服务,通过他们我们为人类服务。”

“黑暗天使是什么?”

“第一军团,受尊敬的,雄狮之子。”

“我们的追求是什么?”

“用那些背离雄狮之人的死亡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我们的胜利是什么?”

“重建被打破的,再次赢得帝皇的信任!”

“我们追捕的堕落者的命运如何?”

“复仇和死亡!”

最后一个语调在通讯信道上咆哮,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一阵沉默之后,波瑞阿斯从他腰带上的小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他沿着星际战士的队伍前行,把小瓶里的液体滴到每个战士的弓形头盔上。

“以卡利班的祝福之水,我将你们的灵魂圣化,献给帝皇和雄狮。”波瑞阿斯在仪式上吟诵。

“保持你们思想、身体、灵魂的洁净。当水在你身上流淌时,让你的仇恨也在你身上流淌。当水泼洒出来的时候,让我们的敌人泼洒鲜血。当水干涸时,让我们对恐惧硬起心肠。我们是黑暗天使,帝皇的选民,卡利班的神圣骑士。血管里流淌着雄狮的血液。他的力量在我们心中跳动。他的精神存在于我们心中。”

“赞美雄狮!”黑暗天使们齐声说,直起腰来。

波瑞阿斯带着他们下了船,站在出口。他瞥了一眼倒计时显示屏,发现距离撞击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透过观景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圣卡顿号。多年来,这艘船一直萦绕在他的噩梦中,现在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它。卡利班之刃发射出的高功率激光炮弹从头顶射入敌舰。一声紫色和绿色的能量波爆发,标志着一个虚空护盾超载了,接着一声炮响撞向船体,喷射出阵阵燃烧的空气和混乱的残骸。

“波瑞阿斯大人!”突然,通讯系统响起了森·内齐尔急切的声音。“我们在圣卡顿号的下船头发现了能量集结。我相信它拥有前方的炮台,正准备开火。”

“靠近,准备撞击,吸引火力”波瑞阿斯回复。“发射鱼雷来掩盖我们的信号!”

尽管这艘突击艇处境危险,但波瑞阿斯还是忍不住钦佩时号船长的狡猾。

在与雷神15号的战斗中,如果他用船头的炮台发动攻击,他有很多机会结束战斗,但他却延长了决斗,把卡利班之刃引诱到一个脆弱的位置。

他的假设可能会被证明是危险的,但他仍然相信他们会达到目标。主炮能够锁定像突击艇这样又小又快的东西的机会很渺茫,但黑暗天使也有可能无意中被敌人的火力所困。

“赫菲斯托斯,回到驾驶椅上,引导我们向上飞,我要飞到炮台的火力高度以上。”他命令道,专注地盯着装甲舱门。他那双增强的眼睛看到了导弹齐射的闪光痕迹,这些痕迹消失在突击艇下方,技术军士爬回控制装置,设置助推器,将突击艇推出圣卡顿号的火力线。

就在那时,海盗船的反登船炮塔开火了。从她的船头散布的六个防御炮台发射出晶格状的激光束。它们太小了,不足以让星际飞船担心,但仍然有足够的力量直接击中突击艇,把它炸成碎片。闪烁的蓝色能量光束包围了突击艇,波瑞阿斯的头盔自动在他的镜片上投下了一个滤光片,以防止他被眩目的光线弄瞎。

他又看了看倒计时。距离撞击还有两分钟。

“扫描一下指挥室的可能位置。”波瑞阿斯告诉赫菲斯托斯。从这里开始,圣卡顿号的船头是一大堆炮塔、装甲层和观景台。其中之一肯定是舰桥,而波瑞阿斯想要尽可能地撞向舰船的神经中枢。他的计划取决于迅速而果断的打击。在封闭的空间里,即使他们拥有更先进的装甲和武器,也无法对抗一艘船的全体船员。他们必须在几分钟内拿下舰桥并切断生命维持系统,否则他们就会被困住并死亡。或者更糟,波瑞阿斯一开始就意识到,他们可能会被捕获。这种想法使他感到厌恶,他决定宁可自杀,也不愿落入卢瑟派的手中。

赫菲斯托斯打破了波瑞阿斯的可怕念头,报告说:“我找到了一个通信阵列。导航系统已锁定。”

当一束激光从外面射进来时,舰体发生了震动,突击艇的部分装甲屏蔽熔化了。片刻之后,他们又遭受了一次打击,导致灯光短路并爆炸。

“恐怖视野。”波瑞阿斯对他的盔甲喊道,他的视野立刻清晰起来,因为复杂的镜头阵列通过强大的辐射波而不是普通光线创造出了人工视野。

“准备撞击”波瑞阿斯警告说,这时“圣卡顿”号的船体从窗口向他冲来。逆向喷射机在最后一刻点燃,速度稍有放缓。

当突击艇撞进目标时,仍然伴随巨大的冲击。波瑞阿斯装甲上的伺服系统和肌肉束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以保持他的直立,而小艇的烧蚀鼻锥被压碎,停靠夹猛烈地脱落,撕裂金属,将突击艇紧紧地拉向敌舰。随着一声白热的火光,热熔切割器突然起了作用,几秒钟之内就烧穿了陶粒和金属,然后气动撞锤冲出,把切断的部分扔进了敌舰,在几米厚的装甲板上留下了一个锯齿形的圆形缺口。波瑞阿斯按下了攻击坡道的按钮,它哐啷一声掉了下来。

顷刻之间,一阵镭射激光射入了洞口。一根光束击中了波瑞阿斯的头盔,把他的头撞了回去。祖尔爆弹枪的轰鸣声填满了他的耳朵,盖过了激光枪的声音。波瑞阿斯迅速恢复过来,跳下坡道,看到四具血淋淋的尸体散落在他们凿开的金属通道中,爆炸的爆矢在尸体上撕开了大洞。更多的敌人蜷缩在柱子和扶壁后面,疯狂地向进攻的星际战士开火。

祖尔和赫菲斯托斯在他的侧翼,波瑞阿斯用他的爆弹手枪瞄准最近的目标——那是一个戴着面罩头盔的男人,他正停下来换他激光枪上的能量电池。当爆弹手枪的瞄准器连接到他的头盔时,瞄准线突然出现在波瑞阿斯的视线中。当它变成红色时,他轻轻地扣动扳机,片刻之后,一道闪烁的火光标记着爆矢的路径。在大规模反应弹头爆炸前,它毫不减速地撕开了这名男子的棉衣,从里面炸开了他的胸膛。波瑞阿斯和其他人沿着走廊稳步前进,每一步都不时传来枪响和垂死之人的尖叫。

“为了帝皇前进!”波瑞阿斯怒吼。

“复仇和死亡!”祖尔回答道,他的爆弹枪弹射出空弹匣,顺利地从腰带上拿起另一个弹匣,砰地一声插入枪中,激光子弹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动力装甲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激光射线也不断地击中波瑞阿斯,烧焦了他左肩垫上的油漆,烧焦了他左护手上的一个印记,并从保护他大腿和腹股沟的定型装甲板上无害划了过去,没有造成伤害。一团闪烁的蓝色等离子从赫菲斯托斯的手枪里向左边射去,击穿了一根支柱,把蜷缩在支柱后面的人烧成了灰烬,他冒着热气的胳膊和脑袋凌乱地摔在了甲板上。在前面20米,走廊遇到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和左边都有通道。星际战士继续对交汇处进行无情的攻击,并占据了掩护位置,他们身后留下三十多具尸体。当一名船员试图逃跑时,波瑞阿斯开枪打飞了他的腿,他的尖叫声在审讯牧师的音频接收器中回响。随着最后一批敌人逃得无影无踪,寂静突然降临。

“检查状态。”波瑞阿斯要求道,他的手枪瞄准了左边的走廊。祖尔和图米尔已经掩护了前进的入口。

“进入点安全”祖尔确认。“赞美雄狮!”

“我们需要确定舰桥的方位。”波瑞阿斯说着,端起手枪,把他的鸟卜仪递给赫菲斯托斯。技术军士启动并以缓慢的弧线左右摆动,然后上下摆动。屏幕上旋转的静态图像融合成周围环境的图像,延伸约50米。

“我前面和右边有许多生命迹象”赫菲斯托斯手里拿着鸟卜仪报告说。“我探测到了动力网,前面30米好像有个终端,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同样的位置,也能探测到通讯联系。”

“祖尔, 内斯特,守住这个点。”波瑞阿斯命令道,从技术军士那里拿走了提供的鸟卜仪。“附近有30到40名船员,他们在前面的拐角处和左边的侧屋里等着。准备反击。剩下的人跟我来。其他人跟我来。占领并守住终端室。”

星际战士们快步走在前面,就在他们接近密室的密封门时,身后传来了爆弹的轰鸣声。

内斯特报告说:“敌人进攻,已造成重大伤亡。不需要援助。”

赫菲斯托斯弯腰检查了密室门旁边的键盘。就在这时,20多名圣卡顿号船员从前方的拐角处冲了过来。子弹打在舱壁上,激光射线在走廊里发出明亮的闪光。图米尔立即还击,他的爆弹枪半自动开火,在第一排攻击者的胸部砸出一条血淋淋的弹坑,把他们四脚朝天的扔到后面的人身上。当其他人越过死者的尸体时,波瑞阿斯左手拿着他的爆弹手枪,正在开火,爆矢在没有防护的人身上打出拳头大小的洞。最后几个人意识到他们的错误为时已晚,在他们试图转身逃跑时被砍死,他们的尸体倒在已经死去的尸体堆上。

“他们已经启动了安全系统,该地区已经封锁”赫菲斯托斯报告说。

“如果我可以的话?”达马斯举起他的拳头,拳头爆发出闪闪发光的蓝色能量。

“当然。”波瑞阿斯点头表示同意,将注意力转回到鸟卜仪上。五十米内没有生命迹象。

达马斯走到装甲门前,左手抵住门。他握紧拳头,挥了起来。当他的拳头穿过金属时,一声雷鸣般的爆炸在走廊里隆隆作响。他张开手,把破裂的金属像纸一样薄地剥开了一个足够大的洞,让他们可以钻过去。

“图米尔,警戒。祖尔和内斯特,远离安全区域,向这个位置前进。”在得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后,审讯牧师挤进了动力室,后面跟着赫菲斯托斯和达马斯。它不大,只有五米见方,充满了嗡嗡作响的电力管道和手指粗细的通信电缆线圈。

“中继接口”赫菲斯托斯指着他们左边的一个屏幕和终端说道。波瑞阿斯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向机器。赫菲斯托斯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电线,试了几根,直到找到一根可以连接接口的。“正在吸收电路图。”技术军士宣布。

波瑞阿斯检查了他的计时器。从他们开始登船行动到现在还不到两分钟。又过了15秒钟,赫菲斯托斯才宣布他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我们在主控制舰桥下面四层,右舷约60米处。”他告诉他们。

他停顿了一会儿,查阅着从通讯网上获取的三维布局图。 “再往前20米有一个传输器通道,我们可以通过它进入舰桥的入口。”

波瑞阿斯的通讯器在收到外部通讯信号并开始解码后开始嗡嗡作响。

“波瑞阿斯大人”他听到内齐尔说。“圣卡顿已经大大减少了她的火力。我相信她正在召集她的船员击退跳帮者。”

“知道了”波瑞阿斯回答,然后转向赫菲斯托斯。“这个地区安保怎么样?”

“一百米内楼梯间有一个入口,同样距离内有三个传输机。”他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你能从这里关闭传输器吗?”波瑞阿斯问道。

“不会很快,指挥系统已经开始了”技术军士摇摇头说。“不过,从这里我们可以切断整个路段的动力系统,这将减缓增援的速度。”

“同意”波瑞阿斯点头说道。“设置热熔炸弹。”

当赫菲斯托斯在达马斯的帮助下开始放置炸药时,他正按照技术军士的指示寻找最佳地点,波瑞阿斯躲进走廊,祖尔、图米尔和内斯特正在那里等着他。

“祖尔、图米尔,到拐角处去,守住运输器。”他命令道。他们朝走廊走去,爆弹枪做好了准备。赫菲斯托斯和达马斯匆匆忙忙地从动力室出来,片刻之后,室内就被白炽的光芒照亮了。火花从被切断的动力电缆线倾泻而下,灯立刻熄灭了。波瑞阿斯的义眼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红色的薄雾中。

“快速前进,这只会减缓他们一会儿。”波瑞阿斯说,带领其他人追上了祖尔和图米尔。经过拐角时,他看到两个战斗兄弟站在通往运输竖井的双扇门旁边。凭借他的动力装甲的增强力量,波瑞阿斯只花了一会儿就把门撞开了。竖井在他们的位置上下延伸了几层。运输器本身在下一层。

“图米尔,祖尔,守住竖井位置。内斯特控制住这里。赫菲斯托斯和达马斯跟我一起”他说,然后端起手枪,跳进竖井,抓住升降机的缆绳。螺纹金属在额外的重量下嘎吱作响。由于确信它承受不了三名全副武装星际战士的重压,波瑞阿斯斜靠在竖井上,手指穿过相对较薄的金属墙,抓住了一个把手。他松开另一只手,在空隙上荡来荡去,靴子的尖撞到了墙上。他稳住自己,手脚并用的开始沿着竖井向上爬。

突然,上方的门打开了,光线充满了竖井。祖尔立即开火,爆矢尖啸着着越过了波瑞阿斯,在他头顶三层的地方爆炸。一个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的东西从他身边掉了下来,砰地一声落在运输器顶上,湿漉漉的。当他爬上去的时候,他没有理会从上面和下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枪声,而是集中精力保持平衡,在飘忽不定的火焰和嗡嗡的子弹声中爬上去。

从敞开的门口往下走一层,也就是舰桥所在的那一层,波瑞阿斯停下来往下看了一眼。赫菲斯托斯就在他下面几米的地方,达马斯在他下面差不多的距离。他示意他们停止攀登,并从腰带上拔出一枚碎片手榴弹。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计时器设置为一秒钟的延迟,然后翻转撞针,将手榴弹扔了起来。它向打开的门轻微地划了一道弧线,在飞行中爆炸了,弹片哗啦哗啦地从他的盔甲上掉下来,粉碎了门上的一切。他咕哝了一声,又拉了几个把手,然后跳向洞口,手指戳进了地板的网孔里。

他爬了起来,拿出他的真理权杖,环顾四周。四具被肢解的尸体散落在走廊里。他和十几个船员面对面地盯着,他们拿着激光枪和霰弹枪,吓得踉跄着后退。

“外部通讯。毫不留情,没有止息,绝不后退!”波瑞阿斯大吼着,他的外部扬声器把他的战斗呐喊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让叛徒们更加震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就扑到了他们身上,他的真理权杖击碎了一个人的下巴,又用回身一击击碎了另一个人的胸膛。赫菲斯托斯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他那灼热的斧头将另一个人的腹部劈成两半,砍掉了另一个人的手臂。

他们溃不成军,逃跑了,但还是跑不过星际战士,他们大步向前疾驰,从后面把他们砍倒,他们的动力武器留下了热气腾腾的血迹和烧焦的肉。

“出口已安全。在我的位置上进行修正。”

当他等待内斯特、祖尔和图米尔赶上时,波瑞阿斯再次检查了计时器。行动开始五分半钟了。他卸下了鸟卜仪,启动了它,把它指向舰桥的方向。闪烁的屏幕几乎全白,闪烁着生命信号。

当其他人都在场时,他宣布:“全面进攻,近距离攻击。祖尔和图米尔掩护,内斯特后卫。”

他们点头表示理解,准备好了最后一搏的武器。赫菲斯托斯按下按钮,打开了大厅的入口。

“为了雄狮!”波瑞阿斯喊道,跳到了通往舰桥的入口。

通道里空无一人,波瑞阿斯走下几步就停下来,一时感到困惑。它向前延伸了20米,然后通向一条走廊。就在他的面前,是通往舰桥的大门,这是一个重型装甲的入口,上面有液压杆。他又检查了一遍鸟卜仪。它仍然能读取大量的生命信号。他用枪托敲了敲它,它发出了一声悲哀的电子呜呜声,显示屏消失了。

“牧师兄弟,我探测到舰桥发出的干扰信号”赫菲斯托斯说道。“他们干扰了我们的扫描仪。”

波瑞阿斯把鸟卜仪挂回腰带上,回头看了看其他人。

“他们躲在舰桥里面了。”他说着,小心地沿着走廊往前走,其他人跟在他后面。

“不可能知道那里有多少人,我们必须假定那里戒备森严。”

赫菲斯托斯告诉他们:“我们没有破坏门的设备。”

“还有其他通入点吗?”到达走廊时,波瑞阿斯问道。四周空荡荡的。波瑞阿斯发现了安装在门上方墙壁上的扫描镜头,用他的爆弹手枪打了下来,火花飞溅到他的盔甲上。

 

“舱壁本身有几个薄弱的地方。”赫菲斯托斯回答说,他的头左右转动,他查看墙壁。

“增强恐怖视野”波瑞阿斯嘟囔着,他构建的视野变成了线框示意图。他可以看到墙,远处的机器和控制台,敌人的船员在重叠的线条中像红色的斑点一样突出。至少有三十几个人在里面等着,也许更多,许多人聚集在门口。当赫菲斯托斯指着舱壁上比其他部分更薄的一段时,他看到赫菲斯托斯正在前进的轮廓。“停止增强。”博瑞阿斯告诉他的盔甲,一种模糊的正常视力恢复了。

“如果我们使用剩下的热熔炸弹,我们可以在这里炸出一个洞”这名技术军士说,他启动动力斧,在门口右侧约5米处的墙壁金属上划出一个粗糙的轮廓。他在六个点上做了记号,以指示炸弹的安装位置。达马斯收集了炸药,开始工作,关闭了定时器,这样它们只会被远程引爆。完成后,他们聚集在离突破点几米远的半圆形区域,准备好他们的破片手榴弹。 “祖尔,达马斯,首先到右边突破。赫菲斯托斯和内斯特接下来掩护。”

“图米尔,跟我从左边走”波瑞阿斯厉声说出了计划。给手榴弹装上三秒钟的引信。

达马斯向前迈了一步,他的拳头闪闪发光,祖尔微微蹲在他身后。赫菲斯托斯瞥了一眼波瑞阿斯,审讯牧师微微点了点头。随着嘶嘶声和一声巨响,热熔炸弹爆炸了,瞬间融化了金属隔板。达马斯向前一跃,他有力的拳头打碎了薄弱的墙壁,咔嗒一声撞进了舰桥,他的爆弹手枪开火了。祖尔快步跟上,一手握着爆弹枪,另一手握着战斗刀。内斯特和赫菲斯托斯紧随其后,他们的手枪喷火时,通讯线路上响起了他们的呼喊声。波瑞阿斯接着冲了进来,向左拐向门口,图米尔紧跟在他后面,他的爆弹枪在咆哮。

入口附近有20名左右的军官和船员,他们混合着激光枪、短柄手枪和霰弹枪。 他们转身反击,但波瑞阿斯先开火了。第一发爆矢砸在了一个戴红色大手帕的男人的脸上,就在他的头被蒸发之前。第二发射入了霰弹枪的枪托,当他的枪在他手中爆炸时,他被甩了回去。

波瑞阿斯穿过缺口,保持射击,真理权杖高举过头顶。他的转换立场随着霰弹枪、激光和子弹射向他时,控制面板和显示器的闪亮表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右膝受到重击,跌倒了。一颗幸运的子弹穿透了他腿上盔甲板之间的密封带,但是当他的盔甲刺激他抑制疼痛的腺体发挥作用时,疼痛瞬间消失了。图米尔逼近审讯牧师,当他向敌人发射半自动子弹时,废弹壳在他周围飞溅。

波瑞阿斯咕哝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放下手枪,双手紧握真理权杖。第一次挥击将一名男子在舰桥打出五米,在破碎的表盘和爆炸的电线声中重重着陆。他的下一击击碎了一名军官的胸膛,这名军官穿着饰有金色穗带的蓝色长外套。他瘫倒在地板上,血从他塌陷的肺里汩汩流出。另一个人拔出剑,疯狂地朝波瑞阿斯的头砍去。刀刃从他的头盔上弹开,把他它的头甩了回去。审讯者牧师用右手放开了他的真理权杖,当下一次攻击来临时,他用手臂挡住了它,戴着手套的拳头紧紧抓住了剑刃。波瑞阿斯用尽力气,使刀刃在手指间弯曲扭曲,直到折断。反手用刀尖戳进那人的喉咙,然后松手,让他的身体倒在地板上,被动脉血浸透。

只有三个人还活着,他们放下武器,把手举过头顶。祖尔朝第一个人的胸部开枪,撕裂了他的脊椎和内脏。波瑞阿斯用手抓住下一个人的头,扭断了他的脖子,轻松地把尸体扔到一边。第三个人跪倒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的白裤子被弄脏了。在波瑞阿斯的一只靴子踢到他的后脑勺,把他的生命踩在坚硬的甲板上之前,这个男人胡言乱语了一些邪恶的祈祷。

“达马斯,内斯特,守住入口”牧师从散乱的尸体旁转过身,指着舱壁上冒着烟的缺口喊道。“赫菲斯托斯,定位并关闭人造重力和生命维持系统。”

他们夺下了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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